那少年再次感覺到那個小小身子的靠近,而且,他的身體,竟有一種難以自已的本能渴望那具小小身體的靠近,忽然之間,全身驟冷!
而這一次,夏夕夕卻是做了要好好跟那俊美的病態少年,好好大戰一場的準備,拔掉手裡的針管保護套,一隻手緊緊的抵着針管的推動扭,這一次,夏夕夕可是報了必須完成使命的準備,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一定要把手中針管的鎮定劑,穩準的推送進他的體內。
少年因爲疼痛而變得扭曲的一張俊臉,已經開始漸漸失去正常人的本性,像一隻惡魔一樣,抓起身邊的東西就亂砸亂扔,張牙舞爪的樣子,讓人能靠近的可能性更加的不安全。
夏夕夕頂着對面被他不停投遞過來的雜物,或者花瓶,或是茶杯,或是枕頭……
表情倔強的繼續往前走着。
“啊……好痛!”
少年捂着胸口,瘋魔般的停頓下來,夏夕夕終於找到了可以靠近的機會,像只猴子一般,握着手裡的注射劑,靈活的撲打過去。
“啊……”
緊接着,屋子裡傳來女孩似乎因爲疼痛,難以控制的呻吟聲。
蘇夫人望着屋子裡的情景,簡直被那個女孩強大的勇氣驚呆了,要知道,自己的兒子每次魔症發作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能單獨靠近的,而她,竟出乎意料的做到了!
只是,自己的兒子蘇木瑾,現在應該是病症發作最盛
,完全不能自控的地步,此刻爲何正緊緊的抱着那個女孩,而且還只是咬住了那個女孩的肩膀不放呢?
是的,夏夕夕現在正被那個長相迷人,性子卻如同魔鬼一樣的少年,緊緊的抱在了懷裡,他的牙齒,已經深深地插在了她右側肩膀的骨頭裡,這種骨肉分離的鑽心刺痛,夏夕夕這輩子就算死,都不可能再忘記……
此刻,因爲疼痛的摧殘,使得她額間冷汗直冒,但意識卻完全清醒,伸手,對着少年的屁股的位置,狠狠地刺入進去,那少年身子微顫,似乎很留戀夏夕夕的懷抱,竟然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任憑夏夕夕快速的往他體內注射着針管的鎮定劑。
這一刻,夏夕夕痛的甚至都有想要殺了他的衝動,若是這針管裡放着的是毒藥,她也絕不含糊,一定會照應給他注射進去。
蘇木瑾,這一口,夏夕夕有生之年,遲早都要還回來!
“啊……鎮定劑起作用了,快,快來人……”
蘇木瑾因爲在鎮定劑的作用下,已經緩緩的昏睡過去,看似纖瘦的身體,重重的傾軋在夏夕夕稚嫩的肩頭,卻像一頭死豬一般沉重,夏夕夕本來就因爲肩膀受傷,失血過多而氣血不足,如此強大的傾軋,她愈發變得難以承受。
蘇夫人看到裡面蘇木瑾暈倒過去的情景,這才放心帶着身後的一羣醫護人員,快速推門進來。
一羣人把蘇木瑾從夏夕夕的身體上移開,紛紛圍着蘇木瑾忙
活開來,插入吸氧管,榜上心律測試儀,檢查動脈跳動,一個個手忙腳亂、神情緊張,完全忽略了被那頭野獸咬傷過的夏夕夕。
就在一會人員給蘇木瑾做完全身檢查以後,彙報給那個衣着鮮麗、臉蛋嬌媚的蘇夫人以後,蘇夫人這才輕喘了下氣息,帶了一臉無奈的語氣輕聲問着,“那瑾兒的眼睛什麼時候才能痊癒?”
“這……”
那主治醫生一臉的難色,卻是不敢作何保證,“蘇夫人,瑾少的眼睛並沒有什麼問題,主要是腦部受過重創,出現的血塊,壓迫了視力神經,才讓瑾少暫時的看不清,一旦血塊溶解,瑾少也就能看見了!”
“那你告訴我一個準確的時間,瑾兒腦子裡的血塊又什麼時候能溶解?”蘇夫人一臉的不悅,主治醫生看着那樣一副着急而又不耐煩的表情,被身後的人看了,也分外有壓迫感,只是這種病症,從來都是說不好恢復期限,眼前這位,可是M市錢多業大的帝國總裁夫人,誰也得罪不起,卻要那主治醫師給她一個具體的時間,這簡直就是故意刁難嗎?
“呃……”
礙於她是蘇家的主母,那主治醫生頓了半天,又不能不回答,就只能磕磕巴巴的說着,“蘇夫人,這種病症在我們醫院也不是一例兩例了,每年車禍或者打架鬥毆的都會發生,有的失去聽覺,有的失去嗅覺或者語言功能,還有的會像瑾少這樣失去視力,但他們的恢復期往往有長有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