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她,他甚至不惜放棄了所有的一切,而她,竟然還在責怪自己是侮辱她?
夏夕夕,她究竟想怎樣,才能明白自己,爲她所做的一切苦心安排。
沒等蘇木瑾完全反應過來,一個巴掌,已經避無可避的穩準的甩在了他的臉頰上,她的力度很大,足見,她是恨極了自己。
蘇木瑾微閉着眼眸,根本沒有感覺到臉頰的傷痛,而是……
始終想不明白,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一巴掌,是我還你的!”
蘇木瑾轉過臉來,一張白皙的臉頰,依稀有無根紅紅的指印,分外刺目。
“夕夕,你告訴我,你要的公平到底是哪一種?是你要一邊對我說愛我,然後另一邊要跑去別人的身邊找滿足,還是……你從頭到尾都只是因爲什麼人在騙我?”
他再說什麼,夏夕夕幾乎聽不懂。
難道,他的意思是說,他和她不能夠懷孕生孩子,她如果不接受這一次的科學手段,然後,她就會去找唐慕凡是嗎?
夏夕夕不是傻子,她雖然比他腦袋笨,但也沒笨到一種程度。
“這就是你處心積慮要報復慕斯集團的理由?”
她苦笑兩聲,感覺自己和蘇木瑾真的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他懷疑她、不肯相信她,而且,還瞞着她,做了這樣一個讓她此生都無法釋懷的安排,那麼,就說明,她和他的感情,真的就走到終點了嗎?
既然在一起,就是要互相折磨,那麼……
她寧願選擇,放棄。
轉身,步子不緊不慢的朝漆黑的走廊的另一頭離去。
“這已經是你第三次提到唐慕凡和慕斯集團了!”
蘇木瑾緊跟幾步,感覺夏夕夕此刻的狀態非常不好,帶了氣憤,然而又很不放心的語氣厲聲說着:“我們之間的是,爲什麼你總是要牽扯到其他人?”
“因爲我在乎那個其他人!”
夏夕夕凝眸厲色的看向他,蘇木瑾那顆原本還帶了置氣的心,看到
她那張似乎變得很詭異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後悔起來,或許,是自己剛剛幾句話,說的真有些重了,其實他的本意,並不是這樣,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偏就那麼置氣的說出了口,“很在乎!”
“夏夕夕……”
“你給我站住!”
“嘖嘖!你被打了,So,這女孩不錯!”
就在蘇木瑾看着夏夕夕消瘦的背影,一步步淹沒在黑色的走廊裡的時候。
身後的花冠仁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從實驗室裡冒了出來,倚在一旁的牆壁上,耍酷般的做着簡單的歸納。
而且,早就脫了他那件白色個隔離大褂,換了一身貼身的前衛潮裝,豹紋外套上衣,下身一條貼身的裙褲,配上那頭粉色短髮,要不是那張臉足以美豔,只怕,沒幾個人敢多看這男人一眼。
“你去死!”
“我纔不要去死,你不知道離開我老爹的這段日子裡,本少爺過的是多麼的逍遙自在,這麼美好的人生時刻,我幹嘛要去死!”
花冠仁一副完全沒有把蘇木瑾那張難看的想要吃人的表情看在眼裡,依舊陶醉在自我的美好形象中不能自拔。
“你讓本少過來,不就是要測試一下你的這位小甜心,心裡到底是想要孩子,還是想要你嗎?我可是真真假假的幫你測試完了,那,結果你也看到了,果然,這中間是有人故意從中挑起了你們的誤會,剩下的,要看你自己怎麼解決了?”
花冠仁一邊說,一邊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蘇木槿一些,好像想要從他的身體裡,探究出來什麼秘密一樣。
蘇木槿看到他就煩的要命。
一把把他推開老遠的距離,怒極,“走開,別煩我!”
“咦?”
花冠仁指着他的眉心,帶了提醒的語氣說着,“警告你啊,再繼續這樣下去,今晚你的惡疾準會發作,你信不信?”
“我不管,我不管你會死的更快,憑我對於你的蘇家遺傳基因的反應特質判斷的話,再有幾分鐘,你的血管就要開始張列了……”
蘇木瑾低頭看了下手上隱約裸露出來的血管,這才發現有些不妙,看來,是真的要發作了。
“還愣着幹什麼,拖進去,綁起來呀!”
花冠仁衝一直隱藏在實驗室裡的王瑞喊着,王瑞也不敢再耽擱,慌忙按照花冠仁的命令,去拖蘇木瑾。
蘇木瑾一把握着王瑞的手腕,帶了命令的語氣說着,“你別管我,這兒有花冠仁,我不會有事,去……去派人保護好夕夕!”
“瑾少?”
王瑞心有不甘,瑾少舊疾發作,而且這一次好像來的很突然,似乎,是因爲和夏夕夕發生了爭執以後,才突然發作起來的。
他覺得,瑾少的舊疾,越來越和少夫人牽扯的越來越緊。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以前瑾少舊疾發作的時候,似乎好像抱着少夫人就可以解除一部分疼痛的,爲什麼自從少夫人喜歡上瑾少,這種方法,就完全沒有作用了呢?
“快去!”
王瑞看蘇木瑾一臉痛苦,卻還不忘夏夕夕的處境和安危,卻是更加的替瑾少感覺不值,可瑾少的命令,他又不能不聽,就只好按照他說的去了。
蘇木瑾蜷縮着身體,一臉痛苦的感受着身體一波又一波疼痛的襲來,花冠仁不緊不慢的從自己藥盒裡拿出一瓶類似於鎮定劑的針管,推入注射器,擼開他的袖腕,順着他胳膊上爆裂出來的血管,緩緩注射了進去。
些許,蘇木瑾看上去平靜了很多。
花冠仁便着了一個吧椅,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坐了下去,準備好好跟蘇木瑾聊聊天,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聽我說,我的蘇大才子,你離開的這段日子裡,我私底下也和你的叔叔蘇雲翔探,或多或少的探討過你們蘇家人遺傳的這種怪病,不過最終得出的結果,卻是用科學的理論,沒有辦法解釋的,但依據你們蘇家人歷代的口述,並不是沒有辦法戒除這種病症,聽你叔叔蘇雲翔所說,似乎也只有一個方法,能讓你們這種人減少病發,少一點承受這種病痛的煎熬,那就是要徹底的斷情絕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