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昂奮的傢伙,如果不是花冠仁告訴他那六年前發生的那些,她簡直不敢相信……
忽然,夏夕夕好像又想起了什麼。
看他睡得依然很香,夏夕夕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極爲邪惡的念頭。
那個傷口,她要看!
就在夏夕夕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從蘇木瑾幾乎用他那纖長的四肢,將自己五花大綁的身體,解脫出來,剛要撩開被子的一角,卻被蘇木瑾一個翻身,又禁錮在了懷裡。
“別動,陪我再多睡一會兒。”
蘇木瑾把自己的下巴,直接抵在了夏夕夕腦門,一雙纖長的手臂,緊緊地摟着她的腰身,因爲是左側臥,他的四肢又屬於纖長的那種,但是那一條長長的右腿,就已經把夏夕夕下半身,纏的一動都動彈不得。
夏夕夕的那個萌發出來的念頭,瞬間被他消滅掉了。
算了,這一次就先由着他一回兒,以後,總還會再有機會,她就不信,這樣生猛而又充滿活力的蘇木瑾,還能再硬生生憋上一個月?
蘇木瑾被夏夕夕給吵醒以後,其實,也漸漸沒了睡意,其實,他已經猜到夏夕夕剛剛想要做什麼,所以,就故意找了個藉口,不想給她看。
畢竟,那是自己身體上,曾經留下的,最具有恥辱性的傷疤……
“夕夕,如果……你以後要悔婚,隨時都可以告訴我!”
這幾天在濱海別墅住着,他們安心養病、養身體,除了白天和她一起吃喝看海,晚上會像以前一樣,緊緊的抱着她睡覺,卻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酣暢淋漓,或許是沉默了太久的緣故,昨天晚上,他竟然……
來了七次!
或許,他是真的太迷戀,太迷戀關於她的一切。
之前,故意撇開自己曾經受過傷的話題不說,是因爲,他的心裡,始終還是有那麼一絲絲遺憾和愧疚在其中。
雖然,他已經知道了他和夏夕夕之間,
所發生的誤會,源自於自己的叔叔蘇雲翔故意製造出來的一個誤會,但他們之間,不會再有孩子,卻已然成爲一個事實。
在他不知道蘇家龍血滴詛咒之前,他以爲只是自己身體的原因,夏夕夕纔會那樣固執的拒絕自己,而現在,就算自己在花冠仁的配合治療下,治好了自己的身體,也一樣不能和夏夕夕去分享爲人父爲人母的快樂,所以,這是他對於夕夕而言,無法言喻的痛苦。
所以,他已經沒有了資格,能繼續命令他的夕夕,一定要守在自己身邊。
夏夕夕涼涼的臉頰,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帶了很是生氣的語氣反駁着,“不要,我永遠都不要離開你,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則,就是我死了!”
“傻瓜!”
蘇木瑾抱着她的雙臂微微一顫,語氣中帶了滿滿的慍怒,“不許胡說!”
“我沒有胡說,我不要你了,你就可以去死,我爲什麼不可以!”
夏夕夕繼續一副理直氣壯的膩在他懷裡說着,他的懷抱很溫暖、很舒服,夏夕夕簡直迷戀的一分鐘都不想和他分開。
“我沒有……”
蘇木瑾嘴角勾勒着一抹甜甜的笑意,想到自己那晚因爲忽然病發墜湖的時候,心裡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倒是很感謝那晚忽然病發的時刻,如果他沒有心如死灰,報了想死的決心,他的夕夕,可能就不會再回到自己身邊來了吧。
“我沒有去死,只是沒想到會忽然病發,然後又趕巧是在湖邊,所以就掉了進去,就是這樣!”
鬼才信,人好好的,如果不想去死,又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掉進水裡去。
不管怎麼說,這一切的一切,皆有自己而起,那麼事情的結果,當然就有自己來結束。
“木頭,其實我一直很想對你說……”
夏夕夕不敢去面對蘇木瑾的眼神,她怕自己的這番肺腑的真話,還會再戳中他的舊傷疤,可是,無論他心裡曾經有多麼的
難過,她還是要親口對他說。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生孩子這個問題,當時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爲……我自以爲是的以爲,你是知道蘇家龍血滴詛咒的過的人,是不能夠和自己相愛的人生孩子的事情,所以……”
“是花冠仁告訴你的?”
蘇木瑾抵在夏夕夕的頭上,語氣中帶了些許的疑惑。
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夏夕夕爲什麼會忽然間變得這樣聽話的原因了。
原來,她已經在花冠仁那裡,知道了六年前所發生的一切。
其實,如果花冠仁不說,他也打算找機會,給她說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之前,他以爲她是知道的,然後纔會嫌棄他,可後來,他已經漸漸地察覺到,夏夕夕一直所說的不能生孩子,根本就是在忌諱蘇家的龍血滴詛咒,和六年前所發生的那件事,根本毫無關聯,只是叔叔故意借用了二者之間看似微妙的說詞罷了。
其實,他雖然身中龍血滴詛咒,但卻從來都不知道,凡是遺傳了蘇家龍血滴詛咒的後人,是不能夠娶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如果娶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僅要忍受這一世的百痛纏身,更甚至二者之間,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會活過十五歲,所以,一生不得所想,更加一生不得好過。
而惟獨可以避開這個詛咒的方法,便是主動離開自己心中所愛,不念不想不碰,便可以安守本心,一世榮華。
所以,這也是蘇家人,一直不肯接受夏夕夕的真正所在吧。
蘇雲翔如此做了,雖得到了身體的解脫,可內心的孤獨和煎熬,或許,也只有他一個人心裡最清楚了吧。
所以,從始至終,蘇木瑾就沒有打算要和蘇雲翔一起,做那個蘇家被詛咒的孤獨人,他不怕痛,更不怕死,只要夏夕夕在他身邊,所有的煎熬和痛苦,他都能夠獨自承受,他只想做愛她的木頭,如此而已。
夏夕夕輕輕地點了下腦袋,算是默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