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覺這‘毒舌哥’蠻可愛的,唐珈葉感激地拍拍他的肩膀,“不管怎麼說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可慘了。”
他看了眼她拍在肩膀上的手,順勢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爲女士效勞是應該的,這麼說我們是朋友了?”
唐珈葉抱着懷裡的揹包,笑米米地回答,“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叫關健。”對方主動伸出手。
關鍵?唐珈葉忍不住笑了,伸出手握住他的,“你的名挺有趣的,我叫唐珈葉。”
“迦葉?”關健點點頭,“你的名也挺有趣的,和佛有緣。”
她搖頭糾正,“‘珈’不是佛陀十大弟子之一的那個摩訶迦葉,而是王字旁右邊一個加減的加,很普通的一個字。”
關健恍然大悟,順便解釋起自己的名字,“我名字中的健也不是關鍵的鍵,是單人旁的健。”
唐珈葉差點沒笑,直接說健康的健不就得了,低頭髮覺到自己披了他的外套,而裡面的衣服又在剛剛的撕扯中破了,要是現在還他衣服,她怎麼辦?
一時有點頭痛,關健看出了她的窘迫,適時說了句,“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人便又鑽進商場。不到一會兒他出來,手裡多了一隻紙袋,“去商場裡換,還是到我車裡換?”
剛剛在商場裡的經歷好象是一場噩夢,唐珈葉搖頭,“還是去你車裡吧,不過不許偷看!”
關健上下掃了眼她平板的身材,撇撇嘴,“看你不如看我自己。”
“你……”唐珈葉作勢要打他,關健笑着一溜煙蹦進車裡,然後把敞蓬跑車的頂蓬升上來,對着站在外面的唐珈葉吹了聲口哨,“上來!”
唐珈葉在後車座換衣服的過程中關健一直十分君子地趴在方向盤上,等到她說好了之後才坐直身子,“去哪兒?我送你。”
她沒回答,把他的外套放回前座,這是在她的建議下新買的西裝,可是已經被她不小心弄的皺巴巴的,一時過意不去,“送去幹洗的錢我出。”
關健笑米米地伸手,“那好,加上你身上的這套衣服,一共一千多塊,去掉零頭,你給個整數一千,現在拿來。”
“你不如去搶好了。”唐珈葉白了他一眼,拍掉他的手,再想想的話,三萬塊一套的西裝估計去幹洗也不便宜,幾百塊就幾百塊,錢包裡還有打零工攢下的幾百塊,夠付乾洗費。可她又沒要他買新衣服給她,這一千塊她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來。
“不信?那我現在帶你去幹洗店,你親口問店員。”關健勾脣一笑,收回手發動車子,“還有,知道我爲什麼特意購置這身行頭嗎?”
唐珈葉有意戲弄他,“相親?”看他長得不錯,又開跑車,女人應該不缺,這樣說一準能氣倒他。
關健默不作聲,從後視鏡中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她抿了抿脣,感覺頭頂剎時盤旋了一羣黑漆漆的烏鴉,“不會我說對了吧?”
“第一次見面本來約好在十二點,現在過了四十分鐘,這次相親被你攪黃,我回去鐵定要吃不了兜着走。說吧,怎麼賠償我的損失?”關健苦下一張臉,表情更加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