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母的眼中,兒子哪怕對自己說一個字,也是母子間冰釋前嫌的良好開端。
這四個月她想通了很多事,在女兒女婿家日子雖過得好,若若和君易對她也是照顧倍至,孝心有加,可畢竟不是自己家,她總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自在。
若若閒暇之餘時不時地和她聊上一會兒,經常性提起唐珈葉。
女兒是她生的,又怎麼會不明白女兒的心思,冷靜下來想想,若若這丫頭聰明過人,誰壞誰好最能分辯出來。
這唐珈葉自打進了溫家的門,若若便讚不絕口,還有若若好歹在商場上闖過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看人的眼光絕不可能錯。
算了,兒子既然喜歡唐珈葉,又有了童童和第二胎,她這個當媽和當奶奶的不能不識時務,再這麼耗下去,只會傷了她和兒子間三十多年的母子感情,划不來啊。
一時間溫母徹底想通了,邊笑邊扶着沙發站起來,挨着剛纔溫賢寧坐過的位置慢慢坐下去。對面是溫父。
溫若嫺悄悄扯扯簡君易的衣角,夫妻間把三個小傢伙帶到一樓遊戲室去,單獨留下了溫父溫母。
相信事隔四個月,這對愛面子的夫妻一定有話要說。
溫賢寧進臥室去了趟洗手間,出來見唐珈葉正在企圖挪牆角笨重的花盆,大步過去心疼地拉起她,“你這麼大的肚子怎麼搬這麼重的東西?累壞了你和寶寶怎麼辦?”
唐珈葉直起腰喘了口氣,用袖口擦擦臉上的汗,一手撫上隆起的肚皮,甜笑起來,“不重啊,寶寶在我肚子裡可乖了,這花要見太陽,不然開不了花,我搬到陽臺上去讓太陽照照。”
溫賢寧黑亮的眼睛裡落滿柔情,伸手拉住她又想去搬花盆的手,“我來搬。”說着,利落地把花盆搬起來,放到陽臺上去。
唐珈葉跟着過去,手裡拿着水壺,溫賢寧接過去,給花澆水,另一隻手圈住她圓圓的腰,“小乖,謝謝你!謝謝你舉行這樣一個慶賀我康復的儀式,這是我與父親的第一次擁抱,謝謝你讓我體會了一個父親的擁抱,這是任何人也取代不了的。”
“可不要說什麼以身相許的肉麻話哦。”唐珈葉學着女兒說話,眼睛中帶着笑看他澆花的背影,陽光落在他背上,亮晶晶的勾出偉岸挺拔的身形。
溫賢寧停下澆花的動作,擡脣笑得極好看,“任何華麗的字都不及這三個字,‘我愛你’!”
儘管聽了無數遍,可這一次怎麼這麼好聽呢,唐珈葉笑啊笑,“得了,這話還不肉麻啊,那什麼話纔算是肉麻?”
結果,溫賢寧很淡定地來了一句,“你走了,在我心裡丟下一顆種子,我用孤獨灌溉它,終於它發芽了。開花,結果,幾乎一瞬間,我將果實剝開,發現果核上刻着:‘小乖,我愛你!’”
唐珈葉邊聽邊捋袖子,然後舉起兩隻光膀子抖了起來,嘴裡哆嗦着,“咦——全是雞皮疙瘩。”
她的誇張使得溫賢寧大笑起來,“我還有肉麻的,要不要聽?”
“聽,不聽白不聽。”唐珈葉用手豪爽地一拍他的肩,做出視死如歸的架式。
溫賢寧清了清喉嚨,摟上她的腰身,在她耳朵旁吐氣,“我要留到晚上再講,說一晚上都行。”
唐珈葉臉上一紅,用手去捶他,“壞大叔。”
“我又怎麼壞了?”溫賢寧索性丟掉水壺,把她拉進懷裡,照顧到她肚子裡的寶寶,他將她轉過去,以胸膛貼着她的背,下巴埋進她肩裡的發裡,“說出來我好贖罪。”
唐珈葉偎在他懷裡笑嘻嘻地說,“好吧,看你表現這麼好,給你一次帶罪立功的機會。”
他沉沉地笑着,“謝謝領導給我這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珍惜。”
她在他懷裡搖啊搖啊,“要你再大張旗鼓地娶我好象有點重複的意思,要不然咱們等寶寶出世後去外地結婚好不好?”
她的心思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這是復婚,最近有關於他的新聞從未間斷過,他從溫氏離職,進軒轅做ceo,迴歸溫氏主持在百忙之中,後又住院,這一系列的新聞吸引了外界無數眼球,這一次的婚禮再招搖更容易招人話柄。
“你開心就好。”溫賢寧吻了吻她潔白的耳垂,“不過在外地辦婚禮不能從簡。”
“爲什麼?”她皺起小眉頭,想起繁文縟節式的婚禮她便喘不過氣來,大灰他又不是個喜歡鋪張浪費的人,婚禮只要有彼此,有親人的祝福,一切從簡不好嗎?
“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再次屬於我,並且永遠屬於我。”
唐珈葉如飽蜂蜜,脣角上揚出高高的弧度,聲音象上好的絲綢,又軟又滑,“小乖乖永遠是大灰狼的……”
這句話觸動了他某個記憶,深沉的眸子眯起充滿欲-望的火苗,濡溼的脣不緊不慢地刷過長長的睫毛,滑膩的臉蛋,停留在敏感的耳垂上來回吮/舔。
在聽到她一聲嬌哼細喘後,他啞着聲音吐氣,“小乖,我想這一天想了好久,迫不及待等着你吃掉我。我會小心的,不會弄傷你和寶寶。”
“嗯。”唐珈葉在他灼熱的眸光下全身有如火在焚燒,男人粗糙的掌心紋理摩挲着她的,挑逗一般掠過她胸前的兩顆櫻桃。
薄脣隨即覆上來,輾轉吸-吮,他的牙輕輕啃咬香軟的脣瓣,靈舌撬開她的貝齒,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汁。
口舌相交的聲音刺激着人的感官,她快失去呼吸,突然揚脣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小手一下子撫上他的胸口,霎時,指下他的胸膛肌肉跳動強烈,熱燙得幾乎灼傷她的手指。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越來越急促,“真好……”
這樣也行啊,唐珈葉心裡詫異,很快意識到屁股後面有什麼硬物頂着自己,透過布料傳遞着驚人的溫度。
“小乖,我們進去。”溫賢寧粗/喘着一把抱起沉甸甸的她,“我問過醫生,你懷孕期間可以做,只要動作不要太過激烈。”
唐珈葉輕輕點頭,以爲他會抱她回臥室,殊不料他徑自穿過陽臺的拐角,居然來到另一個空間。
“這裡怎麼會有花房?”她感覺到不可思議,驚歎地看着與陽臺相連的這一處空間,以前這裡是客房,什麼時候與陽臺是相連的,而且還改裝成了花室。
她似乎問了一個傻問題,他低笑一聲,繞過一片片爭奇鬥豔的花海,最後來到休息區,那裡的佈置幾乎與他們在外面的別墅花房一模一樣,她被他如易碎的珍寶一樣輕輕放在柔軟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是我讓人建的,特意給你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