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再哭可就更醜了。”修式安慰法,不但沒有讓安可可止住哭聲,反而讓她哭的更起勁兒了。
“姐,你可真是我親姐吶,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太讓我傷心了。好歹你也是我親姐呀,我打小就可憐,好不容易遇上了個親姐,沒想到你還這樣對我,你可讓我怎麼繼續活下去呀,我沒法活了……”
安可可在修的腰間掐了一把,示意他暫時不要管她的事情。修額角的青筋跳的更爲快節奏了,但見小東西玩的正盡興便也由着她了。
“安可可,安大媽,你要再繼續嚎下去,我覺得你會死的很有節奏感。我剛吃下去的早餐,都在抗議了。”
許莫念磨磨牙,有這樣一大清早就不讓人好過的嗎?她的拳頭好癢,許莫念在心裡思索着,如果她跟安可可動起手來,會不會讓修也直接跟顧鈞霆動起手來。
恩,這是個問題,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安可可聽到許莫念說動手,當即小身板便直接地縮了縮,然後靠近了修幾分。對於許莫唸的拳頭,安可可是有些怕的。她可是親眼見過她大殺四方的模樣的,那樣的拳頭真要打在自己的身上,而且還不能
還手的話,那下場何期悲哀。
於是,向來爭做識時務俊傑的安可可,當即便止住了哭聲,從修的懷裡退出來,然後直接改抱許莫唸的手臂。
“姐,我明天就要跟修回澳洲了,你會來看我的是不是?”
那像個被拋棄的小狗般可憐的聲音,讓許莫念手臂上的疙瘩都給起來了。許莫念想要將她的手給拂下去,卻是見她閃着小眼神,精明的看着自己。
許莫念直接翻了個白眼,然後咬着牙,惡狠狠地說道:“會,我們自然會來澳洲看你的。”安可可聽了當即便高興極了,避過修和顧鈞霆的目光,然後湊到許莫唸的耳邊說道:“你要早點來,到時候我帶你們去玩,我告訴你哈,澳洲的牛郎夜店可是極有特色的,到時候我帶你去體驗體驗,保管讓
你流戀忘返。”
說着還朝許莫念眨了眨眼,那模樣彷彿在說,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我不會告訴地球人的。可是許莫念卻是覺得自己的手更癢了,只是眼神一轉,觸及到安可可得意的小眼神,許莫念也來了壞心。
“我說老妹吶,你說如果我現在就跟你的修說,你在澳洲的時候經常逛牛郎夜店,那會是什麼後果,哎呀,媽呀,我好想知道怎麼辦!”
然後,果然就看到安可可的小臉瞬間變白了,她拽着許莫唸的袖子求放過。“姐,我錯了,我剛剛不該嚎的,求你放過。要是讓那那個混蛋知道,我竟然敢去那種地方,這回回來是一定會給我禁足的。本來私自跑出來玩這麼一大圈,他就已經生氣了的。如果再讓他知道我出去鬼混
,真的會拆了我的。姐,你是好人,大好人,所以你一定不會這麼做的對不對。”
見許莫念好整以瑕的,就是不說話,安可可不得不放個大招,“姐,只要你不向修拆我的臺,等你來了澳洲,我一定給你份大禮,保證!”
“別,你的大禮,我可消受不起。”許莫念還真是謝絕不敏,有了她的威脅在前,安可可會誠心給她準備大這記,纔怪。
“姐……”安可可哀求,那小模樣彷彿許莫馬上就要將她給怎麼了一樣。
許莫念渾身一抖,然後隨意地擺了擺手,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會再向修告狀了。安可可當即便高興地抱着許莫唸的臉,對着臉頰就是一親,嚇倒了許莫念,卻是眼紅了顧鈞霆。
向來容不得任何碰他女人的顧教官,當即便直接將許莫念給撈進了懷裡,然後帶到沙發上坐下。修也牽着安可可的手,走到沙發的另一邊坐下來。
“我們訂了明天一早的航班,我會在澳洲等你們。”修的話簡短而直白,許莫念聽了促狹地看了一眼安可可。安可可則是回頭看了一眼修,然後衝許莫念哼哼兩聲。
顧鈞霆卻是覺得修的那句在澳洲等你們,有些太過篤定。他挑眉,卻聽修又補充了一句安可可和許莫念聽不懂的話,“你會需要一趟澳洲之行的。”
顧鈞霆腦子裡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但他的目光觸及到許莫念和安可可亮晶晶的眼神後,便又將話給嚥下了。
“如果真有需要,到時候可少不得麻煩了。”
“歡迎!”這是兩個大男人之間的談話,也是這番話結束了安可可的墨城之行。如修所說,第二天一大早,許莫念便接到安可可的電話,說是她馬上要登機了,到時候回了澳洲會想她的,還說要她儘快去澳洲找她玩
,別忘了兩人說過的事情。
安可可說了一大堆,可是許莫念聽的卻是犯困,身邊的男人太不知度,將她折騰的眼不得再睡上一百年。
見她睡眼惺忪的小可憐模樣,顧鈞霆便直接接過她的手機,聽了幾秒,見安可可在那邊一個勁地說些沒營養的廢話,顧教官便直接說了句:“她很累,”然後便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也不管安可可在那邊氣的直跳腳,便直接將人給摟在懷裡讓她繼續睡的舒服。他自己則是半躺在牀上,然後拿 過牀頭的平板電腦,手指划動忙碌着。當許莫念真正睡醒已是大晌午了,她想伸展一下手腳卻是發現枕頭的另一邊有人仍然在躺着。這對於許莫念來說,是件很新鮮的事情,因爲來墨城的這些天,顧鈞霆基本上都是早出晚歸的。哪怕是偶爾在
別墅,也都是拿着平板忙碌着。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疑惑,顧鈞霆低下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輕聲爲她解惑,“你不是跟安可可說我們是來渡蜜月的麼,今天我就只陪你。你想去哪兒,我今天都陪你。”
這話對於別的男人來說可能是簡單而隨意的,可是對於顧鈞霆來說,卻是有些不容易。許莫念只有真正的深入瞭解這個男人,她才發現他所有成就和榮耀並不是一蹴而就,輕鬆得來的。
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你只看到了人家迎面太陽一面的燦爛,卻沒有發現他背後的陰暗面。顧鈞霆身上的軍功越多,也就代表着他身上的擔子更重,隨時隨地他都先是一個軍人,然後纔是她許莫唸的男人,所以他的工作佔了他生命和生活的絕大部分。像這樣抽出一整天的時間來陪她的,還真是
難得,特別是在身負任務的情況下。之前在帝都時,打着陪她的旗號,可每次都是平板放在身邊,隔空處理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