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芭提雅,他必然有他的緣故,也許很忙,也許就算爲了不遇到她,也不會再出現。
太陽毒辣的炙烤着她虛弱的身子,陸彥之的傘起不了多少作用,他真想說然然走吧,別等了。說不出。
她是拼了命得想要見他一面,哪怕此刻站也站不穩還要蹣跚得走着,像個丟失了玩具得孩子般尋找着他的身影,他想問問若是見到了是他和白曉冉的親密,然然,你該怎麼辦纔好?
又像是不必問了,她執着的唯有此刻才閃出希冀的目光回答了他,就算是那樣,能遠遠得看他一眼,她也能滿足的離開。相遇了,那樣親密的聞到他身體的味道,讓她怎樣再努力得學習忘記?
陸彥之記得,她在昏睡的夢中,一次次呼喚着“廷焯,廷焯。”一次次得對着夢中的男人說“廷焯,我怕,我怕!”兩年了,她那在外人看來安逸的生活蘊藏着巨大的危險,每一刻她的精神都緊緊的繃着不曾有片刻放鬆,她努力的拼命得保護自己,在危機中顫抖得探出手觸動不該砰的東西,都是爲了他,可是隻有在昏睡的夢中,她纔敢表現出她的軟弱。
任是哪個男人,也要心疼吧?
“在熙小姐?”疑惑的不標準中文,嫣然好似沒有聽到,陸彥之卻是已然蹙了眉端。是埃羅。
他從一個蛋形的休息處裡鑽出來,嫣然的目光果然朝着那邊動了動,但旋即冷下來,一隻小手握住陸彥之的手腕拉着他就走。
“在
熙小姐還在爲我的失禮而生氣嗎?”埃羅卻全然注意不到人家討厭他似的站在嫣然面前霸道的堵住他們的去路,不過,他看向陸彥之的表情有點畏懼。
嫣然冷着小臉兒回答“埃羅先生既然知道,麻煩讓路。”
“但是我今天並不是爲了糾纏你而出現。”埃羅瞟了眼陸彥之,顯然權衡之後才決定放棄,他從短褲口袋裡掏出只白色的信封遞過來,“這是一位先生讓我交給您的。他說您知道這是什麼。”一位先生!嫣然眸光閃了閃立刻接過來。
白色的信封是上好的白色雕花,用暗花紋壓着雪白的百合鴿子的形象,浪漫的蕾絲封面幾乎令人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內容。她僵了僵,側首對陸彥之說“彥之,我們回去吧。”
“好。”陸彥之擁住她的肩,對埃羅微微冷冷頷首道“埃羅先生,謝謝你!”
“噢!你不必這麼說,我知道你並不想謝我!”埃羅聳聳肩從嫣然身邊走開了,他刻意抽了抽鼻子,滿眼的不甘心。
等到陸彥之和嫣然走遠進了電梯。同樣的休息處才緩緩走出一道修長高大的身影,他雖然曬得有點黑,但並不屬於健康得膚色,反而眼底明顯的淤青,緊抿的薄脣給人寒冷的感覺,令他整個人看起來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同時,還有點可怕。
“如果在半夜遇到你,我一定會被你嚇死!”埃羅咬牙切齒的低吼着,他每次見到這個男人都會不寒而慄!
“那你怕的人很多。”男人
低沉着聲音迴應道,收回目光回到那個休息處。
“雖然你很可怕,可我不會放棄她。她,才真正開始吸引我,我想,或者我會把她娶回古堡裡,然後守着她過上一輩子。哦!”埃羅說到這裡誇張的聳了聳肩,皺着眉頭自言自語“我的母親會驚訝得哭出來!”
“你選擇靠近她,你母親就很可能以淚洗面。”男人似乎對於多和埃羅磨嘰都沒了興趣,起身鑽出休息處大步離開,修長的雙腿在芭提雅炎熱的午後映下一道長長的影子,那影子看起來又黑又冷,讓人誤以爲那會是個涼爽無比的地方。
在曼谷爲喜來登蘭花酒店拍攝過一組宣傳廣告後,嫣然於兩天後回國,沒有再在泰國逗留。
回程得飛機上,她告訴陸彥之,可能永遠不想再到那個國家。陸彥之只體貼的笑着替她蓋上毛毯。若是有天她愛的人相伴,芭提雅會是她眼中美麗得城市。
從機場把她送回清水灣的小別墅,門口站了個人,嫣然忙下車快步過去。
“乾媽,你怎麼來了?”米蘭摘下墨鏡給了嫣然個熊抱,疼惜的拍拍她的小臉兒“我聽說你在芭提雅生病,特地趕回來看看你。”說着她朝着不遠處停着的車子招招手,急急得告訴嫣然“我沒多少時間,兩個小時後要趕飛機到美國,你的助理說你大概這個時間回來,我就來碰碰運氣,還好還好,我們母女兩個有緣分!”說着朝陸彥之笑眯眯揮揮手打招呼,見他打開門,拉着嫣然聘婷得進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