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徹等安習之的反應,等待許久發現毫無反應之後,終於泄了氣。
他心有不甘,嘀嘀咕咕地抱怨道:“等下要是有人來要電話,你不想給就不要說話,每次都是被你攪黃的。”
和安習之一起來酒吧喝酒有好處,因爲輕輕鬆鬆就能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可是壞處也不少,但凡有女人鼓起勇氣來問電話號碼,都被安習之這張冷臉給嚇回去。
安習之一杯接着一杯地仰頭飲盡,聲音有些沙啞道:“先喝酒,再說其他。”
林子徹終於注意到了安習之的異樣,皺了皺眉頭:“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桑瑩在你身邊待了一天,又出什麼事兒了?”
“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牽動我情緒的人,只有一個。”安習之接過服務員遞上來的就,抿了一口說道。
林子徹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是……駱蕁?她又怎麼了?你們兩個見面的機會應該不多吧?”他擡着眼皮看了一眼安習之,“按照你的性格,你的身份,想要見面多還是見面少還不是看你自己的心情。你不是乾坐着等的人,早就製造了各種見面機會吧!?”
安習之微微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你有沒有辦法查一個人。”
“查誰?辦法當然是有的,可關鍵是你都查不到的人,我怎麼可能查得到嗎?”林子徹深知安習之的實力,當下也不免有些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惹得安習之要讓他親自出手?
“我不想查,你查到了把結果告訴我就行。”
“什麼人?”
“吳天宇。”
“吳天宇?這不是濱城那個特別有名的偵探嗎?你沒有聽過?”林子徹喝了口酒,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
“我知道。”安習之順着酒杯的壁沿一路摩挲這,心思也跟着百轉千回,“我沒有他更多的資料。”
“是查不到嗎?”林子徹有些疑惑了。在濱城還會由安習之查不到的人?就算有,那恐怕也是錢沒到位吧。
安習之顯然心情不佳,眯了眯眼睛道:“不想查。”
林子徹無辜地聳了聳肩,妥協道:“好吧,你怎麼說就怎麼是吧。那就由我來查好了,不過這個人還挺出名的,你想知道的是他哪方面的消息?”
“他和駱蕁之間的關係。”
儘管舞池裡樂聲震天,林子徹也還是清清楚楚地聽見了駱蕁兩個字。清冷的聲音,壓抑的情感,那是安習之心裡永遠也邁不過去的坎兒。
這,都什麼情況啊!
難不成駱蕁最近和那名偵探勾搭上了?
是因爲什麼事情還是因爲……感情?
安習之神色漠然,根本不看林子徹的反應,只是埋頭喝着悶酒。
林子徹不停地搖着頭,似乎是十分不想相信一樣,問道:“那個……你說的這個人,這個人難道是……駱蕁的新歡?”
他一說完就忍不住想打自己嘴巴。
什麼叫新歡?
現在正在交往的叫新歡,那不就是他在暗指安習之是舊愛嗎?
林子徹偷偷看了安習之一眼,見他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心裡才稍稍鬆了口氣,繼續不怕死地開口道:“你總得要和我說清楚吧,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該從哪裡着手調查?”
安習之抿了抿脣,“他最近……”
林子徹突然認真了起來,挨着安習之湊進了些。這可是他這一生中都難得遇到的一次安習之親自爆料自己八卦的機會啊!他怎麼可能錯過……
“恩,他最近跟駱蕁怎麼了?”林子徹輕聲道,語氣中不免帶了幾分誘導。
因爲已經飲過些酒,安習之皺着眉頭,似乎是有些酒意上頭了。想到那輛跑車三番五次地從他眼皮底下將駱蕁接走,眉頭就皺的更深了,開口道:“最近每天都……”
“不好意思,請問下可以坐這裡嗎?”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突然走了過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八卦聽到一半被人打斷,林子徹的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雖然看着是美女沒有當場發火,但是他的表情卻已經距離發火不太遠了。“不好意思,沒有。”
“抱歉,那個我……”那邊身材火辣的美女有些無措了。正是因爲熟悉林子徹的性格,不會給她難看,所以纔會這麼明目張膽地過來搭話,但是現實好像不是這樣的,外界傳聞的浪子倒是首先出聲刁難了。而一向被傳十分難搞的安習之則是一直在旁邊默默喝着酒,沒有說話,也沒有打算趕她們走的樣子。
安習之擡眼看了一眼林子徹,對於林子徹突然這不憐香惜玉的行爲感到有些奇怪。要是平常遇到這種事情,第一個跳出來保護美女的人就是他了。
林子徹說完話後一直在等那幾個女人離開。那幾名女人更加窘迫了,開口道:“抱歉,我們只是沒有位子了,所以想過來問一下,如果打擾到……”
“恩,打擾到了。”林子徹十分不客氣地擡手打斷了她,就差沒有直接趕人了。
開什麼玩笑,這種小野貓在濱城裡遍地都是,一抓一大把,但是安習之能夠在這個地方跟他說心裡話,那卻是一輩子就一次的事情啊!
而且之前安習之都是喝不醉的酒量,今天不知道是因爲心情不好,還是酒的緣故,現在竟然已經有了一些醉意。
那麼多八卦此時不挖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挖?
他還想趁這個時候知道五年前的事情呢!
“打擾到你了,真是抱歉。”那女人臉色一沉,開口說了一句之後,直接拉着自己身後的姐妹走了。
安習之搖了搖手中的酒杯,開口問道:“你今天吃錯藥了?”
“不要管他們,你快點,繼續說!”林子徹催促道,他真好奇的要命呢!
安習之被他的話題一牽,又想到了駱蕁的事情,臉色微微一沉,開始講述起這幾天駱蕁和吳天宇的事情。
林子徹聽完之後目瞪口呆的愣住了,不是因爲吳天宇和駱蕁之間的曖昧,而是因爲……安習之這種想要了解卻又剋制自己,想觸碰卻又收回手的行爲……
這個世上能讓安習之如此的人,恐怕也只有駱蕁一個人能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