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會是在想他!他這樣想着,原本放鬆下來的臉又漫上冰冷和嘲諷,“怎麼,想你的小情人了?”
安習之說的自然是文淵。
上一次駱蕁跟文淵那個小子談笑風生的場景,他可沒有忘記。
駱蕁的語氣也同樣冷了下來,“我記得安總今天給了我一個提前下班的特權。”她故意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現在應該是我的下班時間,所以安總的這個私人問題,我可以拒絕回答。”
駱蕁有點不懂安習之爲什麼這麼執着於跟文淵過不去。
幾年前,安習之就曾因爲文淵的身份而跟她鬧過彆扭,如果說那個時候安習之跟文淵過不去是因爲身份背景的差異。可現在他已是濱城有名的富豪,再面對文淵時也只會高不會低,怎麼就偏偏跟文淵過不去?
安習之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眼睛危險的微眯,嘴角掛着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
駱蕁知道這是安習之即將發怒前的徵兆,再次重逢,她和安習之之間好像從來沒有和平相處過。今天短短一天,就已經和安習之見面兩次,每一次見面相處都是觸目驚心的場面。
而她還必須在寰球工作,只要在寰球工作一天,她就少不了要跟安習之有所交集。既要有所交集,和平共處就是第一個需要解決的特大問題。
在安習之發怒之前,駱蕁開口道:“安習之,我覺得我們可以和平相處。”如果是五年前,她和安習之對抗還有一絲勝算。但是五年後,不管是她還是他發生了什麼,結果都已經顯而易見,安習之是這個世界上她最不可能瞭解的人。
這樣子的安習之下一秒會說做什麼,說什麼,都讓她無法預料,也沒辦法相處應對的方法。就像現在,她甚至不瞭解安習之每一個表情背後的心情!
“和平相處?”安習之眉頭一挑,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爲難你。”
駱蕁呼吸一頓,乾巴巴道:“當然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們可以有更好的相處方式,比如像個普通的上司和下屬,或者前夫和前妻。
“既然你覺得我是故意爲難你,那麼不坐實了這個名頭,豈不是吃虧!”安習之毫不猶豫的打斷駱蕁的講話,側身往駱蕁的方向靠了過去,聲音壓的十分低沉。
餐廳來的服務員端着茶水正準備推門,卻從雕花的門洞中看到二人的親密互動,驚了一下差點將手中的茶水摔了。
正餐還沒上,這就開始卿卿我我,也太熱切了吧!
完了將手中的茶水放在地上,拿出手機咔嚓,咔嚓幾聲對着安習之和駱蕁拍下照片離去。
駱蕁不懂安習之爲何突然靠近,下意識連忙往後挪動身子,警惕道:“你想幹什麼?”
這個女人竟然……怕他!
安習之的眼神裡劃過一抹幽暗情緒,雙手抓住駱蕁往後移動的身體,語氣輕佻裡帶着邪氣道:“做上次在辦公室沒做完的事情。”
伸手便去解駱蕁衣服上的衣釦。
“你當我是什麼?”駱蕁捉住安習之的大手,蒼涼一笑。
安習之沒有說話,埋首在駱蕁的脖頸間,薄脣經過之處都盛開綻放着朵朵紅莓。
她是什麼?
是仇人?
是他這輩子最恨的人?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想的。
明明恨不得立即找到駱蕁,讓她也嚐嚐那些寢食難安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是當駱蕁就在眼前時,他卻下意識的想要避開這個問題,不想去思考,不想去觸碰,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爲這種答案往往帶着鮮血淋漓和無可挽回。
“你以爲是什麼?”他從駱蕁脖頸間擡起頭來,說道。
“什麼都不是吧!或許是曾經讓你受傷過的人,但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你身邊有你愛的人,你的孩子,爲什麼一定要揪着我這點可有可無的過去不放?折磨我,讓我痛苦,你就這麼開心嗎?”駱蕁微皺了皺眉,咬牙忍着皮膚上刺刺的不適,涼涼道。
“開心!當然開心!”安習之毫不猶豫的回答,眼神越發幽暗的盯着駱蕁白皙的臉蛋,額頭隱隱有青筋跳動。
可有可無的過去?
原來那些兩個人的曾經在她眼裡只是可有可無。
“看着曾經不可一世的駱大小姐在我身下一點一點凋零,我爲什麼不開心。”安習之毫不留情道。說罷一把攬起駱蕁的纖細的腰肢,將她帶起摁在牆上,低頭便對着那張小嘴貼了上去。
駱蕁臉色一白,心中升起無邊懼意。
這一次她十分清晰的捕捉到安習之的情緒變化,瞭解他即將要對自己做的事情。
駱蕁留着一絲理智,咬緊了牙關不鬆口,卻終抵不過安習之的力氣,敗下陣來。
急切的熱吻幾乎奪走她所有的呼吸,駱蕁緊緊靠着牆壁,咬着牙承受着安習之不斷的侵入,僅有一絲的理智知道自己越是反抗,只會挑起安習之更多的怒火。
駱蕁放鬆了身體,鬆開牙關,任由那靈活的小舌一陣橫衝直撞。主動擡手撫上安習之寬大的肩膀,一步步的迴應着安習之的侵入。
安習之沒料到駱蕁會主動迴應,心裡滯了一下,隨即以更加熱切的行動迴應過去,一路往下。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不斷入侵着駱蕁的神經,最後一絲理智隨時都有崩斷的可能,她嘴巴得空急急的呼吸了下,開口道:“換個地方吧。”
安習之擡起頭,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沒有說話,靜靜的等着駱蕁的下一句。
“你喜歡哪個價位的房間,房費我出,就當我出來玩了。”她的語氣十分認真,眼睛突然亮的嚇人。
“駱蕁!”帶着爆呵的冷斥。安習之額頭上的青筋跳的更換,幾乎像要爆炸開一樣,這個女人總是知道怎麼惹怒他!竟然敢把他當做是出來賣的鴨子!
駱蕁咬牙承受住安習之的怒火,忍着腰肢上的疼痛,微笑道:“怎麼,有其他要求?說出來,不是太過分的話,我都可以。”
安習之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幽暗的眼神在駱蕁臉上梭巡很久,咬着牙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轉身一把將碗筷從桌上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