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震?!”駱蕁沒想到連樑震也牽扯到了這件事情裡來。
“嗯。”吳天宇頓了頓繼續道:“五年前真正買下你拋售的駱氏的人就是樑震,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沒有直接出面購買,而是找了一個他的遠方親戚何先生出面。駱氏轉賣之後,股價暴跌,公司員工都走的差不多了,最後基本成了一個空殼子,這位何先生並沒有從中拿到什麼好處,就連自己苦心經營的老公說也收到牽連,停止運營了。而何先生也因爲這件事情跟樑震翻了臉,兩家已經互不往來了。”
“不過這個何先生是個抱負心很重的人,自那件事後就一直退休在家,這實在不符合他本人的性格,至於到底是因爲什麼,這其中的蹊蹺,恐怕是跟樑震還有邁克集團有不少關係。”
駱蕁仔細看着吳天宇遞過來的文件,裡面記錄着五年期,駱蕁以高價賣出駱氏之後經營狀況,另外一份是何氏停止經營的分析報告,何氏的滅亡,跟邁克集團有很大的聯繫。
“當年邁克集團恐怕想要的不只是駱氏,還有何氏恆海等在內的大大小小好幾個公司,除了駱氏最後只剩下一個空殼沒能讓他們得逞之外,別的公司,大多是在競爭中失敗了,何氏是一個典型案例。恆海現在的經營狀況比之五年前差了不少。”
“我聽說,何氏當時是跟我父親尋求合作共同抗衡邁克集團的,但是這一切好像都是個假象,其實他合作的一直都是邁克集團,可是按照你的報告,邁克集團,最後收購了整個何氏。”
“沒錯,所謂過河拆橋,大概說的就是喬育凡這種人。”
“當年邁克集團跟何氏陷害駱氏的證據我手上有一部分,但是想要在法院直接指控他們,這麼點兒證據,遠遠不夠。”
“如果再加上非法經營呢?告倒邁克集團,其實不一定要用五年前的事情,我查過了,這幾年,喬育凡偷偷拓展的地下錢莊業務已經滲透在濱城大大小小的地下賭場裡面了,光是這一點,拿到證據的話,整個邁克集團,不可能繼續在濱城立足。”
吳天宇的這個消息,瞬間振奮了駱蕁的心,“地下錢莊,還有賭場?”
她一臉的不敢置信,“邁克集團已經是濱城數一數二的大企業了,這個時候幹這種事情,不怕引火燒身,物極必反?”
“人的慾望是無止境的,地下錢莊一個晚上的業務量收入額就是邁克集團的一個月的盈利,這對於一個商人來說,誘惑太大,喬育凡這樣的人,自然是趨之若鶩的。”
駱蕁眼神微微一滯,吳天宇說的沒錯,對於喬育凡這種人來說,賺錢纔是第一位的。
“對了,還有你自己這個案子,我已經幫你調查好了,那個錄音我也已經去查過了,桑瑩找的配音演員直接模仿你的聲音的,不是合成,所以數據分析困難,這是那段錄音錄製者的資料,還有桑瑩找她幫忙的整個過程,她已經同意幫你出庭作證了。”
看到吳天宇遞過來的u盤還有一份個人資料檔案,駱蕁心中一暖。
“麻煩你了,這原本不是你需要做的。”
吳天宇看着有些嚴肅,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你是我的委託方,我當然要在案子查清楚之前保證捏安全,不然我查案查清楚跟誰說?”
駱蕁微微一笑,“還是要謝謝你。”
“時間不早了,你還要上班,我有事要去查,先走了。”
吳天宇一邊說着話一邊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朝着駱蕁告辭,“身份曝光以後濱城不少人的注意力就會放到你身上,畢竟當年駱氏在濱城額影響力還很大,你要注意安全。”
身負龐大資產,容易引起別人的覬覦,這也是駱蕁一開始回來就小心低調的原因之一。
駱蕁跟吳天宇一起出了門,兩人方向相同,都是朝着寰球大樓的方向走,吳天宇拉開自己的車門,朝着駱蕁揮了揮手,“你先進去吧,我這就走了。”
駱蕁點點頭,轉身走進了大樓。
吳天宇凝視着駱蕁漸漸走遠的背影,眉頭皺起,有些話她還沒跟駱蕁說,也不想讓她知道的太多。
濱城上流圈子裡面,關於駱蕁的事情已經傳開,不少人已經準備對駱蕁下手了。
安習之站在辦公室額落地窗前,看着樓下寶藍色轎車離開,眉宇間有幾分複雜的情緒。
吳天宇那裡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不管怎麼樣,他要想辦法去弄清楚,但是想要從駱蕁這兒知道,不太容易,她不太願意把自己牽扯進去,這一點,他很清楚。
劉韻敲門走進來,“安總,駱助理回來了,還要叫她過來嗎?”
“不用。”安習之轉過身看向劉韻,“我去找她。”
駱蕁剛回到辦公室,就聽包念念說劉韻過來找過她。
她猜到大概是安習之找她有事,索性直接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又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門打開的瞬間,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接觸。
一個在門裡面,一個在門外面。
“你找我?”
“我找你……”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
駱蕁微微一愣,走出了辦公室,“這裡說話不方便,還是到你辦公室吧。”
輿論太多,她現在是能避免跟安習之接觸最好,就算不能避免,那也儘量少在人前。
她現在有些擔心不只是自己身份曝光的事情了,她結過婚,和安習之的關係,安習之和當年駱氏額關係如果曝光的話,到時候那些人就不只是盯上自己,被盯上的肯定還有安習之。
二人走出不久,駱蕁看到安習之身子邁動的方向,有些詫異。
“不去你辦公室?”
“去吹吹風。”
兩人來到天台。
寰球的天台上,出過事,駱蕁一踏上天台額水泥地面,就想到那天晚上血腥的場面。
何天美那張臉,想要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或許容易,但是心裡的陰影恐怕要留一輩子。
“財務部的那個女孩,後來怎麼樣了?”畢竟是代自己受傷的,駱蕁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兩個人站的位置正好就是那天出事的地方,血跡已經清洗乾淨了,但是周圍有些不知道什麼時候沾着的紅油漆,看着十分刺目。
“你跟她很熟?”
“啊?怎麼這麼問?”
安習之看了她一眼,“要是很熟的話我就幫你問問負責員工安撫的人,要是不熟的話就算了。”3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