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裡話外對於這條項鍊的不在意,就如她不在意他一樣讓安習之感到不悅。
安習之臉色黑沉的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氣,眼神冰冷的如同要將人凍住,“既是舊物還留着做什麼?早些丟了,免得看到誤會。”
駱蕁吃疼的皺眉,拼命忽視掉從男人身上散發出的荷爾蒙氣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安習之那句“免得看到誤會”的意思,原來他是怕桑瑩看到誤會。
心口又是一窒,疼得她幾乎連項鍊都握不住,“也好,反正也是要扔的,不如現在就扔了吧。”說完揮着手臂奮力一揮,銀色的帶着二人名字的項鍊便朝窗戶飛了出去。
辦公室的氣氛陡然又冷了幾分。
安習之轉過臉看想她,黑眸危險地眯起,英挺俊朗的臉上,駭人的氣息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你成功惹怒了我!”低沉的聲音宛若寒冬的凜冷,寬大的手掌將她狠狠摁在沙發,高大健碩的身體隨即壓了上去。
突然如此親密的接觸,讓駱蕁一陣陣的身體發軟,手中的資料也散了一地。
“你想撇清關係?休想!駱蕁,你這輩子,我要你這輩子都牢牢刻上安習之的烙印,這是你欠我的!”咬牙切齒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安習之的大手已經開始撕扯她的裙子,薄薄的脣瓣覆上她的脣,迅速而激烈的捲走她的呼吸。
駱蕁嗚咽着出聲,雙手握拳捶打着男人胸口,抗拒着安習之貼近的滾燙身軀,卻終如蜉蝣撼大樹,徒勞無功。
她當然知道這個時候安習之想做什麼!
可是爲什麼是她?
因爲桑瑩懷孕了,不方便?所以乾脆找她這個前妻發泄,他把她當什麼了?!
駱蕁又羞又怒,眼睛也跟着溼潤起來,雙手拼命的掐着安習之的手臂,痛苦的撕心裂肺,“我們已經離婚,已經離婚了!你沒有資格對我這麼做!!”
她還敢在他面前提離婚這件事!
黑眸中怒火更盛,他嘴角噙着一抹陰寒的冷笑,手下瘋狂的惹火探入她的柔軟地帶,挑起駱蕁的身體一陣陣的顫慄。“我沒有資格?呵~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心臟如被車輪一遍一遍碾壓過的疼,疼的駱蕁幾乎喘不過氣,只覺四周都是嗡嗡的聲音,身子也因爲疼痛而蜷縮在一起。不過片刻已是大汗淋漓,兩頰通紅,雙脣泛白。
這是哮喘復發了!
安習之發現她的不妥,因着有過去處理哮喘的經驗,迅速將夏眠扶起靠坐在沙發上,並飛快解開了衣領處的幾顆釦子,順手拿起一沓文件做扇子用起來,一遍手不停的在她胸口輕揉。
即使間隔五年,他對於哮喘發作時的處理仍不見一絲生疏,但恐怕只有安習之自己才知道他的手指頭跳動的厲害,語氣自然也便不會好,“氣霧劑呢!氣霧劑帶了沒有?”
駱蕁還是喘的厲害,說不得話,聽到安習之問緩解哮喘的氣霧劑,也只能無力微搖了搖頭。
她小時候因爲不小心落水過一次,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便有哮喘了,不過並不嚴重,以前因爲調養的好,基本沒有發作過。即便如此,那個時候安習之也並不放心,包包裡時常放着氣霧劑,就擔心萬一她那天覺得不舒服。
後來出了國,生活勞累又得不到好的治療,偶爾會有發作,不過都只是喘的厲害,不比這次來的這麼猛烈,所以她也沒有常備着氣霧劑。
當然更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失態了,在安習之面前被挑的哮喘病發,形象全無。
果然不管是在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安習之都是能輕易挑動她心絃的人,只不過五年後的她再沒有那種可以爲了愛情不顧一切的能力。
事態緊急,去醫院的事兒容不得片刻耽誤。
安習之脫下西裝外套蓋在駱蕁身上,動作輕輕地將她橫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許風傳接電話回來,看到公司的大股東抱着他的女助理十分詭異的樣子,剛想問怎麼回事兒。可安習之的眼裡只有他許風傳的女助理,壓根沒理他!
他琢磨着女助理臉色蒼白的有點不對,應是身體不舒服。又觀安習之十分緊張的模樣,篤定二人關係匪淺,畢竟在濱城安習之可不是隨便什麼女人都能近身的主。連忙吩咐底下的人注意,早早將車備好。
一路急趕到醫院,又是這裡檢查哪裡控制,呼吸困難的症狀總算穩定了下來。
其實並沒有很大問題,只要平復心情,注意呼吸的節奏即可,連住院都不必。可濱城的最年輕的富豪這麼緊張,醫生也沒有辦法,只得再三囑咐不要情緒激動,便撤了。
駱蕁體力透支,歪着頭靠在枕頭上小憩,長長翹翹的睫毛不是微微顫動着,安靜柔弱的模樣讓安習之幾乎不敢相信躺在牀上的人是她。
這樣的駱蕁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他記憶裡嬌蠻任性的駱蕁都變得模糊起來。好似爲了確定一般,他探手伸向那張蒼白小巧的臉蛋,一點一點慢慢靠近。
就在此時,西褲口袋裡的手機忽然嗡嗡地震動起來。
探過去的動作驟然停止,他好像突然被電到了一樣急忙收回手,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又急忙退到窗戶邊,取出手機撇了眼來電顯示,直接按了接聽,“有事?”
“在醫院,沒事,不用。”
簡單簡短几個字的回答,帶着少許溫柔之意。不用聽聲音,駱蕁也知道這個打電話的人,是桑瑩!
這個時候就算想睡恐怕也睡不着了。
纖長濃密的睫毛動了動,駱蕁緩緩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便是安習之滿臉溫柔的說,“我等下過去。”
鼻尖是濃烈的消毒水味道,無孔不入。
駱蕁放緩的呼吸,卻仍覺得吸進的空氣都是消毒水冰冰涼涼的味道,甚至連帶着她放在被子下的手掌心也是冰冷的沒有半點溫度。
窗戶邊安習之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回口袋,沉默了半晌。
她半靠在枕頭上,神情恍惚,卻又明顯的壓抑着什麼,“五年前是我有愧於你,除了抱歉,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彌補……“
“如果你……我會跟公司提出辭呈……”
“不需要!”他強硬地打斷她。
辭職,然後再像五年前一走了之?
他不會讓她這麼做!
更不想變成與她是毫無瓜葛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