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島HiltonWaikoloaVillage酒店套房內,桑瑩像條魚兒一樣在泳池游來游去,遊了幾個來回後感到十分無趣。停下來休息之時看到岸上的安習之,眼中一動,一頭鑽進水裡遊了過去,突然站起來,掀起一陣水花:“習之,下來游泳吧。”
安習之眼皮都沒擡的繼續在ipad上處理公務。
桑瑩自覺無趣,又不想就這樣無功而返,只好出了泳池,扭着腰肢走到安習之面前,軟着嗓子道:“我們出來度假你還要工作啊!”她剛從泳池出來,渾身都是水,爲了特別表現出自己的委屈,加大了身體扭動的幅度,所以,擡手之間,便有少許水甩到了安習之身上。
連安習之手上的ipad也沒能倖免,屏幕上濺到了兩地水滴。安習之終於從ipad上移開視線,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桑瑩,開口道:“你先去玩,我處理完公務就來。”擡着手指擦掉屏幕上的水漬,又繼續埋頭在公務之中。
桑瑩今天的心情一直都有些起起伏伏的忐忑。
先是一大早安習之打電話讓她馬上收拾行李,兩人一起來了夏威夷度假。明明提議過來度假的人是安習之,可是到了夏威夷,他又埋頭在工作裡。從濱城的早上道夏威夷的下午,桑瑩一直覺得安習之的情緒不對。
她拿過一件披肩裹在身上,在右側的躺椅上坐了下來,打開防曬油,有一下沒一下的擦着防曬油,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笑着問道:“習之,我最近聽見很多傳聞。”
“嗯?”安習之不動聲色的應了一句。
估摸着桑瑩說的應該又是娛樂圈某某女星偷偷去割了雙眼皮,墊了下巴等等傳聞,安習之沒太在意。
桑瑩觀察了下他的臉色,思考了片刻之後開口道:“這件事情你應該也有些聽聞,就是文淵啊,他最近好像在追求駱蕁,兩個人好像還一起出去約會了呢。”
安習之“啪”地一聲合上了ipad,側過頭看了桑瑩一眼,聲音有些冰冷道:“你很關注她?”
桑瑩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秀美的臉上掛着甜甜的笑容說道:“上次在hi火鍋剛好遇到他們,兩個人看起來十分親密的樣子。”她一邊說一邊細細的觀察着安習之的反應。
收起ipad,安習之在躺椅上仰躺了下來,沒有說話,對於桑瑩的話題明顯興致缺缺。桑瑩見她聽了駱蕁和文淵在一起的消息後,並沒有什麼反應後,心情總算安定了些下來,她還以爲只要是關於駱蕁的消息都能影響到安習之。
桑瑩還在一旁碎碎叨叨的說着傳聞,安習之躺在躺椅上,鼻尖嗅着從桑瑩處傳來的濃烈香水味後,心裡突然就有些煩躁,好像心裡窩了一團火一樣。他挺身站了起來,一把扯落身上的白色浴巾,身子一躍,健碩的手臂劃開水面猛地扎入水中,濺起大片的水花。
安習之翻身在水中徜徉,想起昨晚駱蕁軟著嗓子撒嬌的要水喝的情景,原本已經在水中平靜下來的心又再次躁動起來,連帶着小腹也跟着一緊,好像他現在徜徉的不是水,而是在那片柔軟的嗓音之中。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即使是在五年後,對自己也依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桑瑩在岸上,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掌,眼中有複雜的情緒顯露出來。
她現在越來越琢磨不透安習之的情緒了。自從駱蕁回來後,安習之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就越來越少,即使兩個人在一起,屬於自己的目光也從來沒有變化。駱蕁已經幾次住了他的家裡,而自己卻正在漸漸遠離安習之。
桑瑩想自己或許等不到經紀人搞定那邊了,再等下去安習之就要被駱蕁那個女人搶走了!
這次度假並沒有讓桑瑩心裡高興,並不是因爲安習之出來度假還處理公務。相反自從那天在泳池處理過工作外,這幾天安習之一直陪着她曬太陽,購物血拼,她提任何要求安習之幾乎都做到了,但是桑瑩卻覺得這一切不過是安習之爲了安撫自己而做出來的表現。
二人各有心思,所以原本計劃五天的夏威夷度假時光在第三天傍晚就結束回國了。
好在有私人飛機,並不會因爲突然改變行程而尷尬,只是這一次度假讓安習之和桑瑩兩個人的心裡都起了一層隔膜。
駱蕁最近幾天因爲帶着安澄澄到處啊玩耍,整個人都十分辛苦,所以早早的便洗漱過上牀睡覺了。約莫凌晨一點多的時候,被敲門聲吵醒。
不比上一次半夜被敲門嚇得半死,在安習之的別墅裡,這次雖然同樣是凌晨被敲門,駱蕁卻並沒有覺得有多可怕,大約這就是人多和人少的區別吧,因爲樓下的房間裡住着其他人。
她睡意朦朧的起身打開房門,看到門外熟悉健碩身影吃了一驚,“我是不是記錯了,文伯說你要在夏威夷待五天左右。”
安習之看到她出來,轉身就往樓下走,邊走邊說:“你沒有記錯,歸程確實定在後天。”他走着走着似乎是想起點什麼,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着駱蕁。
那怎麼突然就回來了?駱蕁看着安習之漸漸遠去的背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她就看到安習之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了腳步,正回頭看着自己。
“怎麼了?”
“作爲住在我家的條件,現在下來給我煮麪條。”安習之大搖大擺的又走了回來,站在駱蕁面前說道。
“抱歉,並不是我要住在這裡。”駱蕁不依了,並不是她想住在這裡的好嗎?爲什麼她要因爲自己根本不想住在這個地方付出勞動力?
安習之挑了挑眉,“可你現在就正住在這裡面。”意思是這碗麪條,你煮也得煮,不煮也得煮。
“並不是我要住在這裡,是你讓我住在這裡的。”駱蕁緊緊抓着這一個點,詳細說道。她並不是不樂意幫忙煮東西,可是安習之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太過隨便了,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百依百順的桑瑩嗎?
如果想要百依百順,去找桑瑩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