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穆帆讓小何帶了幾個人跟他一起,唐穆帆一個人開車在前面,小何他們遠遠的跟着唐穆帆的那輛車。
從廁所出來以後,寧惜走了幾步,感覺到後面依然有人跟着。
寧惜心裡緊張得很,不過醫院裡還是比較安全的,這個跟蹤她的人就算是有目的,也不敢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對她怎樣。
不一會兒,唐穆帆給她打來電話,道:“我到你們醫院了,在醫院門口等着我。”
寧惜連忙走到醫院大門口,唐穆帆下了車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柔聲安慰道:“有我在,沒事的。”
說着,他擁着寧惜向前走,很淡定,就好像沒人跟蹤一樣。
然而,另外一輛車內,小何眼睜睜的看着一個脖上掛着照相機的矮胖男人一直跟在他們後面,時不時的拍幾張照片。
小何跟車裡的三個保鏢道:“下去,把人抓過來。”
跟在唐穆帆和寧惜後面的年輕男人還不停的拍照呢,尤其是唐穆帆和寧惜舉止親密的時候,他一個勁兒按下快門。
就在這時,幾個黑衣人一擁而上,迅速將他捉住,拖回車裡。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唐穆帆這才停下步子,小何已經向他們走了過來,道:“總裁、寧小姐,人已經抓住了。”
唐穆帆目光冷冽,對小何道:“你照顧好寧小姐。”
說完,他擡起修長的腿,邁向不遠處那輛黑色長款轎車內。
那個身形矮胖的男人看了看周圍戴着墨鏡,面無表情的黑衣人,渾身顫抖,不禁冒出了冷汗。
這時,唐穆帆走進了車裡,與他面對面坐着。
他的眼神如一隻鷹一般銳利,只看了那個人一眼,那個人便立刻求饒起來,說話也不怎麼利索了,“唐總,我……我錯了,您就饒了我吧。”
唐穆帆下巴昂了昂,目光落在他的相機上,問:“拍的什麼?”
雖然他的聲音一派平靜,但這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男人抱着相機,想到僱主給他的好處,事成之後,他一共可以拿到五十萬啊。
可唐穆帆都發話了,哪兒還由得了他猶豫?
一旁的黑衣保鏢立刻按住了他的頭,另一個奪過相機交到了唐穆帆手裡。
唐穆帆翻看着相機裡一張張的照片,全部都是他和寧惜的親密照,還有幾張是寧惜一個人走在醫院裡的照片。
唐穆帆皺眉的程度越來越深,他冷峻的目光看向那個男人,“是誰派你來的?”
“這……”那個男人猶豫了半天,做他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保密。一旦出賣了僱主,傳到圈子裡,以後誰還敢僱你拍照?
唐穆帆早已沒有了耐心,給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左一拳、右一拳的打的那個男人嗷嗷慘叫。
“唐總饒命,唐總饒命……”那個男人實在不堪這樣的拳打腳踢,他說:“我交代,我都交代……”
唐穆帆冷冷問:“是誰派你來的?”
“是……蘇小姐。
”那個男人聲音越來越小,他說:“蘇小姐說您有了外遇,所以要我拍下您外遇的證據。她說不用跟蹤您,只要跟蹤那個寧惜,有寧惜的地方多半都有您。然後,把你們兩個在一起的照片拍下來就行了。”
唐穆帆聽到‘蘇怡’這兩個字,既像是預料之中,又好像預料之外的。這麼多年,蘇怡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格,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他壓着火,問:“你跟蹤多久了?”
男人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唐穆帆,小聲說:“十多天了。”
唐穆帆指着照相機,問:“蘇怡有沒有得到這些照片?”
“我前幾天給了她一部分。”那個男人說:“蘇小姐先預付了我二十萬,事成之後還有三十萬。”
唐穆帆心裡突然燃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蘇怡真的是太可惡了。所謂的蛇蠍心腸,指的也不過是這個女人了吧?
沒想到,他還是晚了一步,這些照片居然已經落在了蘇怡手裡一部分。他也無法想象,這會是什麼後果。
唐穆帆把相機交給保鏢,陰鬱的說:“把相機毀掉,還有這個人,以後我也不想在湘城見到他。”
那個男人已經預感到了自己悲慘的命運,他連聲求饒,唐穆帆卻已經走下了車。
寧惜在唐穆帆的車裡得有些急了,她也十分好奇,那個跟蹤了她好幾次的人,到底是誰?
小何見她焦急不安,便說:“寧小姐,再等等,總裁估計快回來了。”
剛說完,唐穆帆便打開車門,進了車裡。
他擺擺手,小何很快便走了。
寧惜問:“那個人爲什麼要跟蹤我啊?”
唐穆帆現在就連說蘇怡做的事情,都嫌惡心。他狠狠砸了下方向盤,臉上如一塊寒冰,對寧惜道:“我現在就回去,跟她離婚。”
寧惜一怔,才明白過來。她試探着問:“剛纔那個跟蘇怡有關?”
唐穆帆閉上眼睛,疲憊的嘆了口氣,如果說他這一生做過的最後悔的事情,那就是當初愛過蘇怡那個女人。他唐穆帆是瞎了眼麼,爲什麼當初會這麼愛蘇怡?他怎麼會愛上一個這樣惡毒的女人!
跟寧惜在外面隨便吃了點兒飯,唐穆帆驅車火速返回唐家別墅。
沒想到一進門,他就愣住了,蘇怡的父母全都來了,還有蘇怡也在他們身邊,此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跟嚴麗說話。
唐修禮好像出差了,所以不在家裡。
蘇怡的父親叫蘇振國,既是商人,同時也是書法專家;蘇怡的母親叫夏雪佩,是個畫家,自己開的有畫廊。說起蘇怡,其實是出生於書香世家。
嚴麗一看大中午的唐穆帆回來了,心裡不禁開心起來。因爲蘇振國他們今天一到這裡,就問女婿去哪兒了?她怎麼好意思跟親家說自己兒子現在夜不歸宿,在外面找了女人,要跟蘇怡離婚?
所以,現在看到唐穆帆出現在這裡,嚴麗都笑成了一朵花兒,道:“穆帆,你回來啦,快,快過來。你看,你岳父岳母來
看你們了。”
唐穆帆看見蘇振國和夏雪佩的時候,目光中帶着生疏,走上前,喊了聲,“伯父、伯母你們來了。”
當時,蘇怡父母的臉色就難堪了起來,看看他們蘇怡,一口一個爸媽的叫唐修禮和嚴麗。可他們都結婚這麼久了,唐穆帆卻一次都沒有喊過他們爸、媽。
就在蘇怡的父母計較這所謂的稱呼時,蘇怡的目光卻直勾勾的盯着唐穆帆手中的相機,心裡隱約開始忐忑起來。
唐穆帆渾身都帶着肅殺的氣息,徑直走到蘇怡旁邊,不顧嚴麗和蘇怡的父母驚詫的目光,拖着蘇怡道:“上樓,我有話跟你說。”
假如今天蘇怡的父母不在,估計他都不會忍這麼久,他現在已經是忍到了極限了。
把蘇怡拖上樓,直接扔進了臥室,他自己也走了進去。
蘇怡看到唐穆帆那張黑着的臉不是一般的冷峻,她一開始在面對唐穆帆的時候,臉上還維持着虛僞的笑意,過了一會兒,那笑也僵在了臉上。
只聽唐穆帆冷聲說:“離婚吧,蘇怡,我真的是沒法跟你這樣的人過下去了。哪怕一天,我都不能再忍受。”
蘇怡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提到了嗓子眼兒,她道:“穆帆,你又發什麼瘋?我爸媽今天才下飛機,他們纔過來看我們,你就要跟我離婚?”
“收起你那個假惺惺的樣子吧!”唐穆帆嘲諷的冷笑,說:“如果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噁心事,我還真被你騙了,真以爲你多懂事呢!”
說完,他把相機扔在牀上,道:“找人偷拍我和寧惜,是你的主意吧?還有,那些相片,你打算用來做什麼?”
蘇怡突然笑了起來,也變了一張臉,完全沒有了平時在他面前裝出來的溫柔,而是一臉憤恨的說:“做什麼?當然是要把寧惜那個賤人、小三、情婦公之於衆,讓大家看看她是怎麼勾引我老公的!”
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房間內響了起來,蘇怡的臉被打的偏了過去。
唐穆帆的這一巴掌很重,自從跟她結婚以來,他一直都忍着她,直到現在真的是忍無可忍。這一巴掌有多重,他的憤怒與失望就有多重。
蘇怡的臉上立刻浮現出鮮紅的巴掌印子,她哭了出來,“唐穆帆,爲了寧惜那個賤女人,你不僅要跟我離婚,還打我!”
“對,蘇怡,我打的就是你。”唐穆帆道:“我一直認爲男人打女人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但是你,真的不配稱之爲人!”
他指着蘇怡,一字一句的說:“想怎麼樣,隨便你。但是,這個婚,我是離定了。你不同意,我們就法庭見!”
他的話音剛落,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夏雪佩衝向自己的女兒,心疼的說:“蘇怡,這就是你結婚以後過的日子?”
剛纔蘇振國和夏雪佩在下面一直說不放心,說看樣子他們小兩口鬧矛盾了,兩人非要上去看看。
嚴麗哪兒能想到,一到臥室門口,便聽見裡面的爭吵,蘇父和蘇母的臉色立刻變了,難看至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