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穆帆怕寧惜真的跟小樂一走了之,他連忙對小樂使出糖衣炮彈,“小樂,有姐夫在這兒保護你和你姐呢。而且姐夫這裡有好多玩具,糖,還有零食,你想要什麼都有。”
小樂畢竟是個孩子,被唐穆帆幾下說的就動搖了,然後又對寧惜道:“姐,要不我們還是住這裡吧,好像那個奶奶也沒有那麼兇。”
寧惜真是不想說他了,就不能有點出息麼?
幫嚴麗收拾好房間後,唐穆帆又讓張媽給小樂收拾了一間房,甚至還讓張媽買點小孩子喜歡的玩具或者裝飾,好好佈置一下。
“小樂,你現在這裡看會兒電視。”唐穆帆將電視調成動畫頻道,然後拿出一瓶飲料,道:“喝點東西,姐夫和你姐說會兒話,好不好?”
小樂早就被電視上的光頭強吸引了,一個勁兒的點頭。
寧惜跟着唐穆帆走進臥室,她道:“你媽媽不喜歡我,我和小樂在這兒會給你添麻煩的。”
他眉毛一挑,“所以?”
“所以……”寧惜抿了抿脣,還是開口道:“我還是帶小樂走比較好。”
突然,他狠狠抓起她的手,將她拖到自己身邊。
強硬的目光對着她,道:“寧惜,恐怕你早就想這樣了吧?你終於找到正大光明的藉口離開我了。”
寧惜趕緊搖搖頭,道:“我只是怕你……”
“我沒事。”唐穆帆漸漸將她抱緊,低淳的嗓音流入她耳中,“小惜,還記得在宿縣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我願意爲你走出城堡。”
他的話直直的敲打在她心上,令她冷凍的心微微一顫,像是逐漸融化的冰山。
她甚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對他已經恨不起來了,儘管他做了這麼多強迫她的事情,她卻無法恨他。
畢竟,在他身邊,她漸漸感到了溫暖。
他就像一束陽光,驅走了籠罩在她周圍的嚴寒。
不一會兒,張媽輕輕敲了敲門,道:“唐先生、寧小姐,開飯了。”
“知道
了。”
唐穆帆答應了聲,然後對寧惜道:“走吧,下去吃飯。”
寧惜一想到以後要和嚴麗住在同一屋檐下,她臉上的擔憂之色一點沒減。唐穆帆道:“別擔心,一切有我在。”
他的語氣雖然平靜,卻蘊含着令她心安的力量。
然而,到了餐廳,才發現就小樂一人坐在桌上。
唐穆帆問張媽道:“夫人呢?”
張媽小心的看了眼唐穆帆,道:“夫人說不想跟寧小姐在同一個桌上用餐。”
唐穆帆目光一沉,寧惜卻道:“張媽,去請夫人下來吧,我帶小樂回屋裡吃。”
寧惜正欲帶小樂回去,卻被唐穆帆拉住了手,他道:“不必了,你和小樂坐這兒。”
隨後又對張媽道:“你盛點飯菜送到夫人房裡,告訴她,餐廳很大,多一兩個人也影響不到她。”
飯後,唐穆帆有些迫不及待的將寧惜帶回臥室。
寧惜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了,畢竟在宿縣這一個月,他一次都沒有碰過他。像他這樣的人,估計已經忍到極限了。
剛進臥室,唐穆帆的身軀便壓了下來,寧惜用雙手抵拒着,道:“先洗澡。”
“不行,我等不及了。”
唐穆帆呼吸急促,一邊脫她的T恤,一邊啃咬着她的白皙的脖頸。
寧惜居然也有了感覺,手漸漸的滑向他的背。
“穆帆……”
她的脣被他吻得紅紅的,嬌豔欲滴,半張半合的叫出他的名字。
唐穆帆一邊撫摸着她,一邊問:“小惜,想我麼?”
他們不是天天都在一起麼?都在一起一個月了,有什麼可想的?
他邪魅沙啞的聲音又一次的劃過她耳邊,“告訴我,想不想,嗯?”
她被他折騰的渾身像是穿過電流般,麻癢難耐,只能羞怯的點點頭。
他爲她的這話高興不已,狠狠吻上了她的脣。
這一夜,唐穆帆怎麼都要不夠,更令他激動的是寧惜
還十分配合。
直到深夜,大牀才停止了震動。
清晨,唐穆帆是被噝噝啦啦的聲音吵醒的。
他一睜眼便看見寧惜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長方形紙盒,抽出一板藥片。
“你在幹什麼?”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奪過她手中的藥。一看,是時候緊急避孕藥。
突然間,他的心裡升起一陣濃濃的愧疚。
而她怕他生氣,居然還連忙解釋着:“昨天我忘記吃藥了,幸好早上想起來……”
“小惜。”
他心一疼,把她擁入懷中,哽咽道:“以後不要吃這個了,對你身體不好。”
懷中小小的身子明顯一顫,她知道,這種藥時間長了,對身體肯定會有影響。難道,他是第一天才知道?
就在寧惜出神兒的時候,唐穆帆的手一揚,那盒藥以拋物線的弧度進入了垃圾桶。
他的確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這種藥對女人身體有傷害,從前的他是有多自私,他對她做了多麼殘忍的事情?
他抱她抱的更緊了,口中喃喃的說:“對不起,小惜……對不起……”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對不起’,像他這樣的男人,她從沒指望過他說這三個字。
見她沉默不語,唐穆帆有些失落的問:“小惜,你是不是恨我?”
寧惜搖搖頭,道:“我怕萬一……”
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萬一有意外怎麼辦?”
到時候還是要去婦產科做人流,如果那樣的話,還不如現在吃藥。反正早晚都是痛苦。
沒想到唐穆帆卻說:“懷上了,就生下來唄。”
“啊?”
她的嘴張的像雞蛋那麼圓,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唐穆帆認真的看着她,說:“到時候我們就結婚,一家三口,多好。”
結婚?
他的話再一次讓她無所適從,她從來沒有想過,或者說,是她不敢想象跟他結婚。那是多麼遙遠的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