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要送給哪個情人,聽說他近來情人蠻多的。”黎米又說。
宋衍回頭看了眼黎米,說,“情人,很多嗎?”
黎米說,“是啊,圈內的人都知道,隔陣子就會換一個,你不用看別的,最近圈裡哪個女人電視劇電影接的多,就一定是跟他沾了邊了,上個月得獎的那個杜青靈,她得獎的那個電影,就據說是林暮沉讓那個導演量身給她打造的,本來名不見經傳的,有這麼多量身打造,不紅纔怪,那個王導還是什麼世界知名呢,竟然也要聽林暮沉的。”
黎米的聲音似乎似近非遠起來,宋衍只是想起了那個柔弱的女人來。
那麼多女人……那麼許容雅怎麼辦汊?
他不要許容雅了嗎?
但是這個問題她並沒有再深想。
黎米突然驚叫起來,“哎,夏佑,小衍,來來,有免費的車回去了。朕”
宋衍聽了,才從自己的臆想裡回過神來。
轉頭就被黎米拽過去,夏佑的車停在了路邊,黎米大咧咧的打開了車門,直接鑽了進去。
夏佑瞪着黎米,“幹什麼。”
黎米說,“開車吧!”
夏佑氣的等着她,“咱們有點素質行不行,怎麼也是知名主持人呢,我是來接你的嗎。”
黎米眨着眼睛。“你要接小衍是不是,我住小衍那裡啊,你不順便送去回去,纔是真沒素質好不好,還偶像呢,讓你影迷知道你這麼沒愛心……”
夏佑真氣是踩了油門,黎米一個沒注意,險些撞到前面。
“啊……夏佑,你謀殺啊,你等着下次我要在節目上曝光,你這個人,太小心眼……”
吵鬧中,車子開了起來。
幾個人邊走,邊問了一些近況。
夏佑回頭看着宋衍,她只是看着窗外,迷離的目光,閃過外面的燈光,讓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什麼時候回來的,前陣子聽你助理說你去澳洲拍封面去了。”黎米還在跟夏佑閒聊。
夏佑淡淡說,“昨天。”
“哦,順便說聲,管管你那些腦殘粉,別沒事跑我主頁去噴糞。”
“你不粉噴他們就不會噴-你。”
“去你的,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你老公怎麼能忍受你這樣的女人,什麼時候帶出來見見吧,難怪外界都傳你說是嫁了人了,其實都是假的,我發現認識你這麼久,就沒見你老公出現過,哎,其實你不會真的沒有老公吧,你喜歡女人是不是?”
“夏佑,你少在那裡放屁!”
兩個人吵吵鬧鬧的,宋衍會心一笑,只在那裡,不言不語。
一會兒,黎米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眼電話屏幕,眉頭不易見的皺了皺,然後接起了電話,“喂,回來了?”
“嗯,好,那我回去。”
然後擡起頭,炫耀一般的說,“看見沒,我老公打來的,行了,我不去小衍那裡了,送我回家!”
夏佑說,“真是個麻煩的女人!”
送走了黎米,他送宋衍回去,到了她說,“謝謝你了,很晚了……我也不邀請你上去了。”
夏佑側頭,說,“好,那用別的謝謝我。”然後指着自己的臉,意思讓她去親。
宋衍無語,懶得理他,轉身要走。
“哎別走啊。”他忙跟了下來,拉住了宋衍,“真是,這麼小氣,一個晚安吻而已,又不是讓你以身相許。”
宋衍扶額,說,“連坐在車裡說話都能被拍出車震來,一個晚安吻不知道會不會編成一個長篇小說,而且我還一定會被寫成是惡毒的騙取王子的信任的老巫婆,所以我還是不冒險了。”
“去。”夏佑說什麼都要送她上去,一個轉身,卻猛然看見一個人站在那裡。
他正站在小區裡空曠的原型轉角處。
凌晨的小區安靜的連個鬼影子也找不見,所以他站在那裡,驀然的顯得很突兀,他又是那麼一動不動的,看的人驟然一愣。
是林暮沉。
他還穿着剛剛在宴會上的那一身衣服,只是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隨意的搭在了手臂上。
他大半的臉隱沒在陰影中,因此一眼望過去,並沒有看見他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
等她看清的時候,只看見他冰冷的眸子裡,不帶一絲的溫度,眼睛掃過了她背後跟着的夏佑,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微笑,然後將手臂,轉到了後面,看着兩個人,默默不語。
宋衍說,“你……你怎麼來了?”
夏佑也上前來,淺笑着調侃,“是呢,剛剛在機場遇見巧顏姐,好像是來找你的呢,怎麼拋下了美人大半夜的來這裡曬月光,林總啊,把女人自己扔在牀上可是很危險的,回去要付出多少的努力,賣力安慰才能彌補啊,一刻值千金,我勸林總還是快回去吧。”
那個巧顏姐就是那個高挑的模特,現在正是某個模特公司的長輩。
在香港時,他們就一起出雙入對,來到內地,她也跟來了嗎?
林暮沉看了眼夏佑,似乎對他那一堆的廢話沒有興趣,只是盯着宋衍。
森然的目光,讓人渾身一凜。
半晌,他才徐徐開口,“很久不見,果然厲害了。”
毫不客氣的嘲諷,好像利劍一樣刺來。
宋衍心下微微一沉,但是想起那什麼高挑的女郎,還是笑笑,說,“林總是來找我嗎?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但是,還是不要把女孩子丟在一邊的好,女人的心是很脆弱的,傷過一次,就很難再彌補,好像鏡子一樣,即使勉強的補上了,也還是會有裂縫,所以,林總還是不要一直傷女孩子的心比較好,如果工作上有什麼不對,我們可以明天公司再談,或者,林總給我發郵件就可以了,哪敢勞駕林總親自來。”
林暮沉聽着她的,微微挑了挑眉毛,低頭,淡淡的說,“如果你以爲我是來找你的,那麼抱歉讓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
他冰冷的說,“我來找安安。”
聽到安安的名字,宋衍纔是一愣,擡起頭看着他,說,“安安已經睡了。”
他說,“我只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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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但是你會吵醒他,明天是週一,他還要上課。”
他哧笑,“你是想阻止我見他嗎?”
她低頭,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擡起頭來,說,“沒錯,如果你馬上就會走,就請離開吧,爲了安安……”
他眉頭皺起來,“你什麼意思。”
她說,“女人的心很脆弱,小孩子的心更脆弱,你對他好一點,他就會記很久,所以,上次你離開後……他難過了很久,好不容易,現在他適應了,忘記了……”
他隱沒在黑暗中的臉色更緊繃了一分。
但是,終究還是隻是看着她,什麼也沒說。
這時,夏佑又說,“好了,大半夜的也不要站在這裡了,林總不遠送了,我們先上去了。”
他說,我們先上去了,然後,拉過了宋衍的臂膀,跟她一起,向裡面走去。
林暮沉終於忍不住,皺眉上前,“宋衍!”
她停下來。
他說,“你讓他上去?”
她低垂着眼眸,手指動了動,低聲說,“好像跟林總無關。”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你要他上去?”
眉頭深深隆起,眼中也透着陰冷,似乎想要一口將她吞進去一樣。
她皺眉,甩他的手,“沒錯,這些跟你沒關係,你放手啊。”
夏佑見了,也過來,看着林暮沉,“我勸你放尊重點好不好!”
林暮沉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緊緊的盯着宋衍,好像要將她釘死在眼前一樣。
夏佑一怒,上前來一把抓住了林暮沉的衣領,“我讓你放開,你沒有看到她不願意嗎!”
林暮沉眼眸一沉,對着他的臉頰,一拳打了下去。
“啊……”宋衍叫起來,看見夏佑的俊容瞬間紅了起來,退後了兩步,險些要倒在地上,宋衍忙要過去看他。
然而手卻仍舊被他拉着,就是不放。
她回頭,“你放手啊!”
他只是緊緊的看着她,“怎麼,你心疼他?”
宋衍現在亂極了,“你先放手!怎麼可以動手打人呢!”
他卻攥的更用力了。
“啊……痛……”他力氣很大,用力的一攥,就覺得手好像都要斷了一樣,她因爲疼痛,臉上也扭曲了一下。
他看着她的臉頰,眼睛一動,手上已經不由的鬆開了。
她回頭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忙過去看夏佑。
夏佑推開了宋衍,回頭努道,“林暮沉,你敢打我,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你以爲你是在香港嗎,是在新加坡嗎,即便是在那裡,政策變了,時代變了,你知道現在上面處理的多嚴格。”說着,他一拳已經衝向了林暮沉。
林暮沉伶俐的一個躲避,卻沒想到,夏佑早料到他的動作,回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林暮沉悶吭一聲,也向後退了兩步。
然而夏佑卻更痛,手上一彎,表情上已經難耐起來。
宋衍忙過去拉住了夏佑,“別,別打了。”
夏佑深深的看着前面的林暮沉,因爲打的太過用力,傷到了手,現在正不由自主的抖動。
宋衍嚇的抓着他的手,叫着,“怎麼辦,是不是傷到了,小景哥哥,怎麼辦……”
夏佑哼了聲,“沒事。”然後不客氣的看着林暮沉,“信不信,我要弄一份驅逐證,十分的容易,別以爲你以前做的那些事,什麼蛛絲馬跡都沒留下,隨便弄個名頭,這輩子你就都別想再入境,所以,離小衍遠點,別讓我再看到你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林暮沉卻只是看着焦急萬分的宋衍,嘴角,微微的動了動。
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決然的,轉了身。
宋衍看着夏佑,“去醫院吧,走,我們去醫院。”
夏佑說,“不用。”然後邁步向裡面走去,“先進去吧。”
宋衍只好扶着他進去。
回過頭,她看見他高大身影,在黑暗中,漸行漸遠。
樣子,卻多有一些落寞。
心裡,突然也變得沉甸甸的……
在房間裡,給夏佑抹了紫藥水,然後看着他的臉頰,上面有一片的青紫,十分的顯眼。
宋衍嘆了聲,說,“怎麼辦,要不要去醫院?”
他說,“你想讓我上頭條嗎?”
她低頭,說,“真的抱歉……”
他說,“個我說這個幹什麼。”
給他擦了藥後,也已經凌晨兩點鐘了,他說,“睡吧,那麼忙,都沒時間好好休息,你看你瘦的,跟個樹幹一樣,上下一樣粗。”
宋衍低頭看自己,抿了抿脣,沒說話。
送他出去的時候,他回過頭,微笑,“小衍,已經忘了嗎?”
她愣了愣,隨即,輕鬆的笑了笑,“早就忘記了。”
他眯着眼睛,點頭,“那就好。”
下了一個臺階,他說,“我們結婚吧!”
她一愣,“嘎?”
他只是看着她,看着她臉上多變的,複雜的表情……
躺在牀上,宋衍想着夏佑走前看着她說的話。
我們結婚吧。
她瞠目結舌的看着夏佑,不知道說什麼好。
夏佑哧的一笑,說,“看看你那個樣子,這叫忘記了?我這麼大個帥哥站你面前,跟你說結婚吧,你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宋衍,你這樣對一個男人來說,很傷自尊心的!”
宋衍忙說,“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摸她的頭髮,短髮在他的手心裡,被揉亂,他說,“你沒有忘記,就算,已經忘記了他,也沒有忘記,過去受到的傷害。”
宋衍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不,忘記了。
不能不忘記。
第二天,又是一個豔陽天。
空調早早的運行起來,辦公室裡火熱的一片。
林暮沉快步的走進了辦公室,進去後,正看見程言語倒在他辦公室的長沙發上。
微微皺眉,走進去,將衣服甩在他的衣服上,“起來!”
“哎……疼。”他忙一個翻身跳起來,一臉宿醉後的表情。
林暮沉不看他,徑自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冷聲說,“喝醉了不要來我這裡耍酒瘋,回去。”
程言語摸着腦袋,“昨晚不是沒地方睡嗎。”
林暮沉擡眼,“早晚你要作死!少喝點酒!”
程言語不以爲然的坐下來,只是笑笑,隨即卻道,“哎,昨天聽說你夠丟人的,你姐捐出去做獎品的吊墜,說是被你自己要回去了,哎,你怎麼那麼小氣,也不差那幾個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