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傾城而下,時光擺上的印記,在身後層層腐朽。
流年,在等待誰的相濡以沫……
——題記
七月,t市。
一場雷陣雨過後,東邊一彎弧形半透明的彩虹浮現在暗雲中間,若隱若現。七彩的絢麗之色,輝映着湛藍的晴空,那份景緻,美輪美奐,令人心醉。
陣陣涼風吹來,散去了盛夏的燥熱,舒爽而清新。
沿江路的dyrike冰激凌店裡,此刻正播放着幾首懷舊校園金曲,一遍遍的盤桓在腦中,彷彿那些年少的歲月,那些校園中的青春往事,都在頃刻間,以放電影的形式,在眼前閃現出一幕幕,熟悉而又純真。
邵天琪輕輕攪動着咖啡,長睫微垂,心神微微恍惚。
她的對面,坐着一位和她年紀相仿的男人,休閒裝扮,相貌周正,眉眼極爲溫和,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天琪,你還記得咱們高中畢業典禮麼?”賀峰心頭涌上幾分惆悵,幽幽的開口。
“記得。”邵天琪點點頭,高考結束後,暗戀她三年的同桌賀峰向她表白,她被嚇得跑掉了,後來在隔天的畢業典禮上,她拒絕了他。
賀峰感慨一笑,“時間太快了,一轉身十多年就過去了……”
“嗯,現在我們都結婚了,有家庭有孩子,心境早不復當年了。”邵天琪坦然的輕笑,與老同學聊起了家常,“怎麼樣,你跟妻子感情不錯吧?孩子多大了?這些年過得順利麼?”
“……”
店外不遠處,停着一輛黑色的車子,車窗密封,車內冷氣微量,溫度適宜。
司機謹守本份,閉口不言,完全不管兩個小主人在做什麼,只耐心的等候。
“哥,媽媽不會出軌吧?”五歲的上官靳瑜趴在車玻璃上,望着冰激凌店裡的男女,緊張的問道。
上官靳皓白了妹妹一眼,少年老成的分析說道,“這個可能性不大。第一,媽媽和爸爸感情穩定;第二,咱家經濟條件不差;第三,爸爸無不良作風,對媽媽百依百順,媽媽沒理由給爸爸戴綠帽;第四,媽媽捨不得咱倆,她如果出軌,我就支持爸爸離婚,我跟爸爸過,所以媽媽不會太傻的。”
“哎呀,可是今早爸媽大吵了一通啊,我看到爸爸很生氣的樣子,可媽媽好像更生氣,這一生氣竟然就跑出來跟男人約會,真是……讓人不放心啊!”上官靳瑜小臉上浮滿了擔憂,“要不要去挽回媽媽啊,回頭是岸呢!”
上官靳皓皺着眉頭思考了片刻,一邊戴上耳邁,一邊搖下半個車窗,然後架起了軍用望遠鏡,他密切觀察了三分鐘後,撥了通電話給上官爵,“零零一號請注意,收到請回答!”
“零零一收到,大內密探零零九請講!”那端,上官爵原本挺萎靡的,正趴在辦公桌上半死不活的申銀,突然接到兒子的電話,他立刻擡頭挺胸,精神抖擻的大聲說道。
沒辦法,他家兒子被老爺子一手調教成了這樣,不是扮演偵察兵,就是演特種兵,要麼就演密探,只要兒子興趣一來,角色上身,他就得無條件的配合,要不然……他會比灰太狼的下場還要慘!
上官靳皓嚴肅的報告,“零零一號,現經我部偵察,你夫人邵天琪正與人約會,對方性別男,年約三十出頭,相貌端正,舉止文雅,據初步推測,此男殺傷力八十,上官夫人抵禦力二十,淪陷可能百分之百,請上級速作出指示!”
“什麼?”聞聽,上官爵失聲驚叫,從皮椅上彈跳而起,“你媽媽現在哪裡?”
上官靳皓道:“目標在沿江路dyrike冰激凌店!”
“零零九,你目前在哪兒?消息屬實麼?”上官爵一邊激動的問着,一邊抓起車鑰匙大步往外走去。
“屬實,我和妹妹跟蹤過來的。”上官靳皓坦白回答。
上官爵眉心幾不可見的蹙起,語氣嚴肅了幾分,“零零九,你這是對你媽媽的不信任不尊重,如果她知道了……”
“零零一,那你現在是坐在辦公椅上呢,還是正往大樓外面衝呢?”上官靳皓慢條斯理的打斷,嘴角噙起了狡黠的笑意。
一句話,嗆得上官爵生生停頓下了步子,他嚥了嚥唾沫,訕笑道:“哈哈,爸爸是去衛生間,絕對不是去捉殲的,爸爸相信你媽媽!”
“是嘛?那爸爸去解決生理吧,我繼續進行監視工作哦!”上官靳皓扯了扯脣,語氣裡盡是鄙視。
上官爵急忙搶說道:“兒子,你千萬隱藏好,別被媽媽發現啊!如果那男人吃你媽媽豆腐,必須第一時間通知爸爸!”
“哈哈,我就知道爸爸你會這麼緊張的。”上官靳皓忍不住笑出了聲,神氣的一挑眉頭,“遵命!”
結束電話,上官爵很是心神不寧,早上起牀時,夫妻倆小吵了一架,邵天琪突然提出說她想工作了,她一個高中同學開了家動漫公司,正缺人手,她想去幫忙,他當時不僅沒反對,還挺高興的說,“在家閒不住,出去歷練一下也好。”
誰知,他又仔細問了一下那同學的背景,才知賀峰原來追求過邵天琪,這樣一來,他哪兒還能答應呢?把老婆放在一個喜歡她的男人手下工作,他又不是傻子!
於是,他堅決不允許了,邵天琪就生氣的給他臉色看,他左哄右哄無濟於事,一怒之下,兩人吵翻天,然後不歡而散。
可是現在,邵天琪竟然固執的出去跟賀峰私下見面,這簡直……簡直是不拿他當回事嘛!
這個可惡的女人,真是越寵脾氣越大了!
真想衝過去將人拎回來,可被兒子一奚落,他又不好意思了,真是讓人撓肝抓肺的焦急!
冰激凌店裡,聊了一個多小時後,邵天琪擡腕看了下表,已經下午五點鐘了,上官爵六點下班,如果回家見不到她,估計又會跳腳的,所以她想了想,道:“賀峰,我得走了,家裡還有事,工作的事……”
“天琪,不必說抱歉,工作的事不急,你可以跟你老公商量好後再決定哪天來上班,我隨時歡迎。”男人嗓音溫潤,笑容溫雅。
“賀峰,謝謝你。”邵天琪擡眸,脣邊揚起一抹明媚的淺笑,“我會說服他的,你給我一週時間就好。”
黑色車子裡,倆個小傢伙見眼着邵天琪捏着手包走出來了,匆忙關閉車窗,吩咐司機道:“快走。”
車子疾馳而去,邵天琪和賀峰道了別,走到停車場取了自己的車子,然後駕車離開。
上官爵今天翹班早退了,五點半閃人,心急火燎的跑到沿江路冰激凌店找人,結果撲了個空,他心下緊張的打電話回去,傭人說少夫人剛剛回到家,他聞聽鬆了口氣,然後才慢悠悠的驅車回家。
當然,倆孩子是先一步進家門的,爲了防止暴露,他倆聰明的鑽進了兒童房,並且交待傭人誰也不許透露他倆今天出門的事。
邵天琪問了傭人後,敲響了兒童房的門,“靳皓,靳瑜,你們適當的休息會兒,別玩兒得太瘋了!”
“知道啦!”上官靳瑜脆生生的應答。
上官靳皓追出來,挽住邵天琪的手臂,揚着小臉說道:“媽媽,等爸爸回來,我們燒烤好不好?”
“哼,誰跟他燒烤啊?我寧可不吃!”邵天琪負氣的一哼,扭頭就走。1ctdm。
上官靳皓連忙追上去,“哎媽媽,你別這樣呀,爸爸那麼愛你,他早上肯定是太沖動了,女人不是每個月都有煩人的生理期嗎?男人也有的,爸爸估計是來大姨夫了!”
“噗哧!”
邵天琪一個沒忍住噴笑了,“男人的大姨夫,我怎麼不知道?誰告訴你的?”
“嘿嘿,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們女人當然不曉得啦!”上官靳皓洋洋得意,又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所以媽媽你得原諒爸爸,他也不是故意的,對不對?”
“就是啊媽媽,你就原諒爸爸一次嘛,你看爸爸他是獨生子,從小又被曾爺爺慣壞了,所以性格有些衝動,說了媽媽不喜歡聽的話,但爸爸對媽媽的心是好的啊!”上官靳瑜也跑出來,幫襯着說道。光在月身誰。
邵天琪看一眼兒子,再看一眼女兒,秀眉擰起,“你們都偏向着爸爸?”
上官靳瑜立刻接話,“等媽媽大姨媽光臨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