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怡再次醒來已經身在魔都,她看向一臉鬍子拉碴的許宣,忍不住朝着他扯出了一個笑容:“我這次昏迷了多久?”有過上次的經驗,宋雅怡對於自己會昏迷已經不覺得奇怪了。
“二十七天。”許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雅怡,似乎怕她突然又會出事一般,“你父親來過了,不過現在巫門正在時局最緊張的時候,他只是匆匆來看了你一遭就走了。”
宋雅怡愣了愣,才明白許宣說的是巫燿城。她看着自己的手臂上插着的輸液管,艱難地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卻發現是徒勞,她現在整個人的身體都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宋雅怡苦澀地自嘲:“我這該不是癱瘓了吧?”
許宣這才反應過來,起身扶住宋雅怡坐了起來:“別擔心,只是因爲多日沒能進食,身體機能有些衰退,另外,還有一些貧血。”
許宣說得很輕巧,但是實際上這幾日連他都有些撐不住了,之前那段時間他幾乎天天給宋雅怡把脈,到這段時間他卻有些膽怯了,生怕哪一天摸到的就是一條冰冷的手臂。
宋雅怡的驟然甦醒,讓他整個人處在一種恍惚之中,害怕這只是他的一場夢。此刻他惦記的不是白黎族的隱秘,滿心滿眼裡裝的都是宋雅怡。他緩緩地蹲下身,輕輕地撫摩着眼前這張因爲多日昏迷而顯得一場憔悴的臉龐,張口想要呼喚她的名字,喉嚨裡卻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
他的手摩挲着那溫軟滑膩的肌膚,那細密的睫毛,那精緻小巧的耳垂,那張俏麗的臉龐,心中裝得滿滿的都是她,甜蜜,痛楚,淒涼,悲喜……交織成洶涌的柔情,扼住了他的喉嚨,錐心蝕骨,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宋雅怡感受到許宣的那雙粗糙的大掌撫摸過她的臉頰,頓覺不自在,擡起頭想要問他其他人的情況,不想一擡頭就看到了許宣那雙充滿柔情的眼睛。
“你……”宋雅怡剛開口想要說什麼,不想下一秒她就被許宣猛地拉入懷中,眼前一花,獨屬於許宣的熱氣撲面而來,他那溫熱的脣瓣就覆蓋在她清涼的嘴脣上,宋雅怡只覺得脣上一熱,瞬間整個人就懵了。
子曰:食|色性也。這句話通俗點來說就是凡是人,都不離兩件大事:飲食,男女。一個是生活物質問題,一個則升級到了精神層面,飲食等於民生,男女則是康樂。
在這樣的時刻,恍惚間腦子裡閃過的居然是老夫子的古訓,宋雅怡自己都覺得哭笑不得。
與平日裡冷靜淡漠的性格截然不同,許宣的這個吻完全不似之前他待宋雅怡那般溫和有禮,舌頭以強勢之態撬開了宋雅怡的雙脣,頂開了她的貝齒,舌尖狂野而肆|虐地掃過她的脣齒,恣意地品嚐着那甘甜的果實。
宋雅怡已經很久沒有過親|吻了,以前和陳明華在一起的時候,她就似乎對親|吻有些排斥,現在她被許宣勇在懷中,狹小的空間交|纏的氣息,,一切的一切都讓人覺得自在安然。
宋雅怡在短暫的怔忪之後才意識到她在做什麼,可是許宣的眼神分外專注,他那雙漆黑深邃的雙眼中聚集了所有的愛意與柔情,緊緊地盯着宋雅怡的眼睛,看到那雙眼睛,宋雅怡的心底都讓升起一種奇異的震顫,這種震顫動搖着她的靈魂,儘管她的心裡很不情願就此被許宣牽着走,可是許宣的那雙專注的眼睛,她只看了一眼,就潰不成軍。
心已經酥|軟,再多的掙扎也是徒勞。宋雅怡很清楚自己身體的變化,她並沒有對許宣的親吻感到排斥,心理反而隱隱有一絲興奮和害羞。鼻息之間的呼吸在逐漸減少,吸入的全是許宣身上的味道,那種屬於成熟男人獨有的男性氣息,還帶着點若有若無的藥香,淡淡的,卻讓人無法忽視。因爲靠得太近的關係,她甚至聽到兩人的心臟劇烈跳動共有同一頻率的聲音。
在許宣一次次的進攻中,宋雅怡的身體在變軟,慢慢被許宣引導着給予他迴應。察覺到宋雅怡變化的許宣強硬的進攻之勢緩了下來,變得溫柔chan綿。
他那靈活有力的舌頭在宋雅怡的嘴脣中舔|舐勾挑,吸吮着她口中香津,隨即輕輕勾住她的舌尖,引領着她慢慢進入他的領地,逼迫着她與之共舞。
宋雅怡腦中翁然一震,天旋地轉,又好像春風忽來,百花盛開。熾熱的呼吸掃過她的面頰,如同春風拂過她的耳稍,帶給她一陣酥||麻的顫||慄,整個靈魂也彷彿要被許宣那靈巧強勢的舌尖吮||吸出竅,暈乎乎如飄浮在雲端,沉浮跌宕……
帶着奇異熱度的大掌在宋雅怡的腰間後背細細摩||挲,引得宋雅怡渾身止不住地輕輕顫||動。感受到宋雅怡的身體變化,許宣的氣息也不由得急促了幾分,更加用力地將宋雅怡摟緊,似乎恨不得要將她直接融||入他的骨血中一般。
宋雅怡不是青澀的少女,感受到大|腿|根|處那讓人驚慌的炙熱,她就意識到了危險,眼中閃過抗拒,鼻息間不受控制地呻|和諧|吟了一聲,掙扎着要擺脫許宣的禁錮。
許宣那雙深邃的眼睛此刻積聚了無數暗流,好似只要給他一個機會,那些暗流就會瞬間爆發,傾然而出。在看到宋雅怡眼底的緊張和抗拒,許宣的眼底露出了一絲苦笑,鬆開了緊緊纏着宋雅怡的嘴脣,但是雙手卻更爲用力的摟抱住宋雅怡,似乎只有如此才能紓|解緊|繃的身體一般。他的胸膛不停地起伏,過了好半晌纔將宋雅怡鬆開,兩個人俱是大口的喘氣。
嘴脣上還殘留着對方的溫度,但是理智卻已經回籠,宋雅怡的雙靨酡然,長睫顫|動,想要掙扎着起身,卻發現渾身酥|||軟,加上本來身體就虛,現在根本動彈不得。
人的身體有時候比嘴裡說出來的話更能表達內心的真實,許宣剛剛對着她的時候起了反應,卻又強忍了下去,可見他對她的感情並非作假。宋雅怡咬緊嘴脣,儘管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舌尖上隱隱還留着某人的溫潤觸感,讓宋雅怡的心中又歡喜又不甘心,心頭隱隱地還有一絲火氣,剛剛要不是她反應得快的話,她豈不是就要交待在這裡了?她越想越覺得生氣,忍不住擡起腳就朝着許宣的身上踹了過去。
許宣本能地想要往一邊躲閃,但是看到宋雅怡那又羞又氣的眼神,他就生生地忍住了,宋雅怡那不痛不癢的一腳就直直地踹在了他的身上。
宋雅怡很是氣惱,許宣這樣逆來順受的樣子她還真不習慣,這傢伙果然是個悶騷型的,裝得跟個謙謙君子似的,誰知道他居然是個僞君子,典型的色膽包天,道貌岸然!
“消氣了嗎?”許宣看到宋雅怡這個樣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眼中的溫柔寵溺止不住。從懷裡掏出一枚羊脂玉戒驀地就套在了宋雅怡的右手中指上。
宋雅怡只覺得手指微涼,頓時愣住:“這是什麼?”
“許家主母戒。”許宣定定地看着宋雅怡,眼中像是在傳達着某種堅定一般,渾身散發着一種若有若無的氣勢。
宋雅怡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先是陳家的企業莫名其妙地遭受到了各大客戶投訴和毀約,後來陳氏企業的最大支持者日本服部財團又陡然撤資,資金週轉不靈,又沒有生意可以做,還有客戶投訴,這讓陳明華的公司瞬間成了癱瘓狀態,眼看着就要宣告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