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第一天宋雅怡只看了幾十塊暗標毛料,本來想着後面兩天再看暗標也不遲,結果沒有想到卻在第一天晚上就出了意外,現在兩個小時的時間再看毛料也來不及了,宋雅怡只能先看看魏紅給她投的那些標書的毛料,再根據毛料的內部表現酌情增減標價。
魏紅一共投了五十四份標,沒有宋雅怡在,她在標價上也顯得極爲保守,沒有之前宋雅怡賭石的大開大合現象。不過這樣倒好,不用擔心賭垮而受到損失。
宋雅怡將那些石頭分別查探了一遍,就發現了不少問題。這五十四份標裡面,只有十幾份標是真正值得賭的,其他都是雞肋,得之不易,棄之可惜。宋雅怡對那些不能大漲的毛料是看不入眼的,索性將之全部扔掉,只專門修改那十幾分真正有賭性的標單。
這個時候就顯現出宋雅怡的右手透視的重要性了,因爲緬甸的標單都是在投在標箱之中的,宋雅怡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等到她去投遞第一份標單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那個投標箱對她來說其實是完全透明公開的。
她的右手就這麼輕易地在標箱之上一抹,裡面的標單全部都被掃入了她的視線之中。誰的標單投了多少錢,一目瞭然。
這是不正當行爲,可是關鍵時刻確實是方便有效,而且絕對不會因爲錯估而損失錢財,也不用擔心自己的標價被人壓下去。宋雅怡在看過了那些標箱裡的標單之後果斷下了決定,這次她也要無恥一回,順着那個最高的標單填一次,加的錢也不多,多個三五千歐元的就好。
當然宋雅怡這個事情做得非常隱蔽,並沒有十幾分標單都這麼做,魏紅這次賭到的標中就有一份標單是純正的玻璃種福祿壽喜,宋雅怡在最初看到這份毛料的時候也驚訝不已,不過這份標的價值不低,起價就一百萬。按照正常的情況,這樣的標最後的標價肯定在六百萬以上。
魏紅的喊價很保守,五百五十萬,她也就是抱着個僥倖的心情,若是這份標不被人看好,說不定就能落到她的手裡。她不懂賭石,自然不會懂賭徒的心理。這樣一塊完整的老帕敢黑烏砂,上面又是白蟒帶蜞見松花,蜞帶緊緊纏繞整個石頭表面上,這樣的毛料表象,就是普通的賭石專家都不會錯過。想要擁有這塊毛料,就看誰的膽子更大,敢揮金如土。
宋雅怡的手不動聲色地摸到了一旁放置的投標箱上,果然,一疊標單映入宋雅怡的眼簾,六百萬八百萬一千萬一溜煙一般從眼前閃過,宋雅怡就看到了那個最大的數字,。
一千零五十萬,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了,一個多億的資金,這個標價的人足足比魏紅高出了一倍的價格!宋雅怡對此感到非常詫異,忍不住朝着標單底下的那個投標者簽名欄看去,一看到那個名字,宋雅怡的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這個標價的不是別人,正是秦連山!
看到這個名字,宋雅怡的嘴角不由得噙着一抹冷笑,這塊毛料若能夠解出來,其價值應該在一億五千萬以上,所以她也不怕會吃虧。秦連山膽子大魄力足,加上財大氣粗,所以敢標出一億的高價。他自以爲這個標價已經是無人能夠超越了,只可惜他遇到的是變態的宋雅怡。
宋雅怡也不怕秦連山氣得吐血,直接就在秦連山的標單基礎上增加了一歐元。這一招是宋雅怡從林少齊那裡學來的,上次在平洲公盤上,林少齊就派人跟蹤了宋雅怡並且偷瞄了她的那張無效標單,並且在標單上每份標都增加了一塊錢。
這樣無恥的行徑若是在以前宋雅怡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秦家欺人太甚,在慫恿扎頓劫持她的時候就應該做好被反擊的覺悟。
本來還以爲要捉摸上一段時間,但是在發現可以利用透視作弊後,宋雅怡根本連考慮都不考慮了,直接就利用右手透視那些投標箱,將十幾份標單迅速地填好投了進去。
做完這些之後也才八點四十分,剩下的一個小時,宋雅怡開始在暗標場上奔波起來,在來之前她已經讓常霖打聽過了,標場裡暗標無數,宋雅怡自然不可能塊塊都去看去摸,所以那些毛料更受人歡迎或者更具有賭性,宋雅怡就專挑這些毛料看。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看似很長,但是真要看毛料的話,其實一晃眼就過去了。至少宋雅怡就是這麼覺得的。最後她一共看了八十來塊毛料,經過篩選之後一共投遞了五十多份標單,看毛料的時間倒是不長,但是每份標的間隔距離她都是跑着的,幾乎是爭分搶秒地在進行填標和投遞,一個多小時下來,她整個人就被汗水浸溼了。
好在這個時間裡,標場上決定趁着最後的時間再看標改寫標單的人不少,所以宋雅怡的古怪行爲也沒有被多少人注意,就算有人注意到了,只是覺得這大概也是一個瘋狂的賭徒,不會想到宋雅怡是在利用異能賭石。所以最多也就是覺得有些怪異,並不會多想。
宋雅怡做完這些就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但是她的內心卻是非常滿足得意的,因爲她在看過這些標之後發現,其中有十幾塊塊表象不明顯具有賭性的毛料,秦連山和秦鈺都有參與競標。宋雅怡在看過那些毛料之後,將七份能夠賭漲的標單單獨拿了出來,在那些標單之上都加了價將秦家的標單壓上一頭,這樣那些好毛料就無法落到秦家的手中。
當然宋雅怡所做的也十分有限,這個暗標場上足有上萬塊暗標毛料,宋雅怡要一一投標的話時間上根本不允許,所以只能選擇性地做,而且做得非常隱蔽,不過饒是如此,她投遞的那些標單也足夠秦連山喝一壺的,那些賭漲的毛料宋雅怡都壓了他一頭,會賭垮的毛料宋雅怡一塊都沒動,所以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宋雅怡有些期待看到秦連山和秦鈺那兩張臉上露出精彩的表情。
離開標場的時候,宋雅怡意外地在門口遇到了秦鈺,這次的事情雖然是秦家所做,但是在沒有撕破臉皮之前,宋雅怡也不想主動提出來。既然秦家要放暗箭,那就看誰的陰招更高出一籌。
“宋小姐,真是巧啊,沒有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下午開標,不知道宋小姐有把握能中幾塊標?”秦鈺早在昨天夜裡就已經得知宋雅怡安全返回仰光的消息,原本以爲宋雅怡就會在那片原始叢林終結,沒有想到居然讓她逃了!到了這個時候,秦鈺除了暗罵宋雅怡這個賤人的好運道之外,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不過耽誤了宋雅怡兩天,根本沒有時間好好看那些暗標毛料,這次在仰光公盤上她休想討到便宜,想到這秦鈺的心裡纔算平衡了些。
“能中幾塊要靠天意,有時候天意不可違,僅靠人力是改變不了老天爺的決定的。秦小姐您說是不是?”宋雅怡又豈會不知秦鈺所想,見秦鈺這麼說,忍不住淡淡笑道,“當然,相信以秦小姐的本事應該是能夠中不少的,秦小姐也確實需要抓住這次機會,畢竟仰光的公盤可不是每一年都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