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吻她的臉、頭髮、嘴脣、耳根、鎖骨,包括身上所有的地方,可是不管親到哪個地方,他都會想到木小言,因爲在她的身上,同樣留下了他的印記,然後看着瑞安的眼神越來越迷離,甚至有些分不清楚哪個是哪個了。
瑞安只是安分的躺在沙發上,聽着他跟她說的那些話,眼淚不自覺的在眼眶中打轉,這些話其實不是他第一次說,她也不是第一次聽見,但是每次聽,她都會忍不住的難過,今天也還是一樣,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閉緊雙眼,深怕鄭逸軒會看到,哪知道他其實根本就不在乎,又怎麼會去留意呢!
其實如他說的,有些事情一旦認真了,便什麼都不是了,他們本來就什麼都不是,他似乎不會愛上她,即使這是她最想得到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就能夠得到的,尤其是跟他之間,他們之間就不會更不會產生愛情了。
可是鄭逸軒的熱情總是能挑起她身體那團火,剛纔還是很難過的,現在居然忘記什麼是心痛,反倒雙手勾上了他的脖子,主動迎合上去,只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或者是因爲太愛這個男人了,所以纔會顯得特別的着急。
木小言看着牆上的時鐘,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她知道鄭逸軒工作很忙,但是還不至於一整個下午包括晚上都不接電話吧,她不好意多打,也就打了兩遍而已,他不接她只好在家裡等他一個下午,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她不會這樣冒冒失失的出門了,尤其是現在還是在風頭上。
沒有等來鄭逸軒的電話,卻等來了木易寒從國外打來的越洋電話。
“喂,姐……”那頭,木易寒的聲音略顯疲憊。
木小言聽到一個字,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外面打工纔回到宿舍,所以疲憊不堪,她內心是疼的,因爲她不能供給他生活費,他只能自己靠自己完成學業。
木易寒聽見那頭沒了聲音,好奇的問了一句:“姐,你怎麼了?”
恍惚了很久,被木易寒的聲音打斷,還好國外不會播這樣的新聞,不然這個弟弟又要爲她這個姐姐操心着急了,她連忙解釋道:“沒事啊,只是想到讓你一個人這麼累的上學,我覺得很內疚。”
“姐,我沒事的!男生不就是要多吃一點苦嗎?”木易寒這麼也是不想讓姐姐擔心,“姐,最近怎麼樣?”姐姐總是什麼事情都瞞着他,這樣讓他覺得特別的不踏實。
“我很好……很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明天不上課了?”沉默半天,居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或許現在秘密隱藏多了,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吧!
掛上了電話,居然沒有什麼要跟這個弟弟說的,以前其實他們挺能聊的,不像現在大家都弄的這麼的不開心,她只是希望這段陰霾的日子能趕緊的渡過,或許在得到公司的時候就是開始轉好的時候吧!
又是很晚,鄭逸軒才從公司回家,而這天他並不是去工作。
瑞安看着鄭逸軒遲遲的不肯下車,她是多麼渴望能跟他多呆一會,總是是能多呆一會是一會兒,她勾緊這個帥氣的男人,在他的耳根下面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就好像是能擁他,卻始終得不到的感覺吧!
“逸軒,今晚不要走了好嗎?”她嬌聲嬌氣的說道,聲音能膩到男人的骨子裡去。
鄭逸軒已經在外面耗了很久了,怕是今天木小言知道了新聞的事情,已經着急的要死了,但是他卻偏偏不能顯得太過於在意了,可是現在他看看腕錶,已經凌晨亮點了,他輕輕的將黏在身上的瑞安拉離開身邊,哄着說道:“今天已經陪你很久了,你見過我爲哪個女人這樣花心思了。”
雖說是哄着的口氣,但是聲音卻明顯的帶着微微的怒氣,他的女人一向都很懂事,凡是不太懂事的都沒有資格在他的身邊站着。
聽他這麼一說,瑞安心裡便知道該怎麼做了,惹怒他不是太好的事情,儘管他現在是需要她的,但是同樣的,他下一秒也可以不需要她。
他是沒有對哪個女人這麼的上心,包括她在內,但是她卻唯獨感覺到了,鄭逸軒對那個女人是格外上心的,尤其是今天,他那般緊張的盯着電視機的屏幕上面,她不知道,他的心是否已經被那個女人吸引住了,這是她最擔心和害怕的。
“那你回家小心一點。”不能和他翻臉,她只能討好似的說道。
鄭逸軒只是衝她淡淡的笑了笑,連神情都帶着些許的疲倦,待她下了車,他便立刻發動起車子來朝着家的方向開去。
其實,家在他的心目中,早已經不是一個有意義的字眼了,從他懂事開始,他便不想回到那個充滿了野心的家中,物質——金錢——地位——權利,而這些是從他懂事的時就接觸到的東西,也是家人從小教他要得到的東西,他不知道所謂的親情是什麼,對家更沒有概念,家不過是一個睡覺地方而已,這些年來,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在利益的權利當中,接管了父親留下來的龐大企業,並且將鄭氏集團打造到世界一流的公司,當這些都得到的時候,他到底得到了什麼呢?
生活的厭倦,讓他忘記了當初的理想,更忘記了應該怎樣去正常的生活,紙醉金迷是他生活的全部,直到在一場酒會中遇見了她,那個如同灰姑娘一般的女孩,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就站在人羣的角落當中,一個人靜靜的,美麗的秀髮披肩,有幾縷卻搭在了胸前,他順着她的長髮向下看去,雪白的肌膚讓人過目難忘。
也許是帶着好奇,也許是那晚他喝的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便走了過去,走到了雲微微的跟前,他那時還不知道這個女孩就是雲家的大小姐,更不知道雲微微還有還那樣一個身世。
那時的他還年輕,在他經歷過的生活中,遇到過的女人當中,他一向認爲女人都是物質的,只需要外在的,所
以他的開場白一向都是那樣的直白跟簡單,絲毫不去考慮別人的感受。
“美女,今晚陪我!”他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的在她的耳邊帶着曖昧的口氣說道,是的,那時候的他是多麼的幼稚呀,連基本的禮貌的都不懂,因爲他的身份教會了他不必去在乎別人的感受。
他是那樣的高高在上,面對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屑一顧,那個時候的他甚至比現在的他在外人面前還要不會僞裝,他的身份就是能讓他爲所欲爲的,所以面對女人,他一項是不放在眼裡,就算一般的女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凡是看見他的模樣,都會爲之一怔的,誰知道她卻恰恰不是一般的女人。
雲微微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冒失噁心的男人,就算她轉過身去看了一眼,這個長的比任何一個當紅的男明星都要好看,都要有氣質的男人,可是那又怎麼樣,她雲微微又是小姐,此刻被他這麼一問,她的心裡滿是不屑。
本來不打算理會,只當他是一個喝醉酒的瘋話而已的,掉頭就打算要走的,可是誰知道這個色男,膽大妄爲的一下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從遠處拽會了他的身邊,他又說話了,這次的言語更讓人憤怒,她從他的身上聞到了濃烈的酒氣,她又怒又覺得羞澀,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可是她越是掙扎,他就越用勁,直到她感覺到深深的疼痛。
大庭廣衆之下,她不想鬧得太難堪,只好小聲的說道:“放開我,聽見了沒有。”儘管她將聲音壓制的很低,但是似乎他根本就在裝作聽不見。
她的怒氣已經將小臉漲的通紅,鄭逸軒都看在眼裡,卻笑在心裡,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問道,讓他怎麼捨得放開她呢,他死死的抓住她的腰,差一點就要折斷了,他將熱氣吐在她的臉頰上,看見她的臉又紅了一大片,掩住笑意,帶着幾分邪惡的語氣說道:“我不放開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雲微微一聽,這簡直就是一個無賴呀,心裡的那團怒氣沒能壓制住,直接衝上腦袋,更沒有控制好自己手中的杯子:“我是不能怎麼樣,可是我能這樣!”下一秒鐘,她上下夾擊,一杯香檳潑到了他的臉上,腳下的高跟鞋狠狠的踩在他價值不菲的皮鞋上。
想到這裡,鄭逸軒笑了笑,那時候,他跟雲微微就是這樣認識的,從那以後,他便開始瘋狂的追求她,直到她羞澀的靠在她的懷中說着我愛你三個字,那時候他們是單純的,他也終於知道什麼是愛了,正當他想要好好去愛一個人的時候,可是有些不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些美好便再也沒有了……
一切的美好,就這樣被打斷了,便再也沒有續集了,她永遠跟他隔離兩世,永不相見,想到這裡,他的心開始揪着痛,若不是那兩個禽獸不如的男人,他不至於失去心愛的她。
鄭逸軒的車在黑暗中,加快了油門,很快便開到了家門口,看見客廳的燈還亮着,他毫不猶豫的下了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