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手看着吳雪送上來的一堆關於sar病毒統計的數據,心裡十分地滿意。
看來,公司過去十幾年的工作並沒有白費。
這十幾年來,遮天集團一直投資國際紅十字,利用它們的名頭,成立了一個亞洲人種起源探索的基金會,這個基金會打着研究亞洲人種起源的名頭,在華夏國內各地蒐集普通人的dna進行研究,如今,這些研究取得的進展,極大地幫助了遮天集團針對‘性’‘藥’物的開發和研製。
遮天集團一直困‘惑’的業務發展瓶頸,現在看到了打破的曙光和希望。
在沒有開發這項研究之前,過去,遮天集團的業務一直處於緩慢增長甚至低位徘徊的局面。這是因爲隨着現代人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家對自已的養生保健意識也在增長,相應地患病的機率就降低了。
一個半個降低不是問題,但是當所有人的患病機率都降低的情況下,遮天集團,這個以生產醫‘藥’爲主的公司,業務的發展就陷入了一個增長不前的怪圈。
烈手第一個在公司內部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和建議,而眼下,這個建議似乎成真了。
當然,公司內部反對的聲音也不是沒有,但是烈手一意孤行,把這個看成自已得到公司董事局青睞的大好機會,他的最終目標是當上遮天公司的總裁。
他知道,公司董事局的那幫老傢伙,是隻認錢不認人的,因此,如果他的主意能讓公司的業務實現成倍的增長,那麼,他就能成爲老傢伙們眼裡的將才!
原來的總裁詹姆斯劉,早就垂垂老矣,思想和行動都跟不上現代醫‘藥’企業的步伐了,不光他本人有意退居二線,就是公司內部也有要他退位的呼聲了。
只是現在公司還暫時找不到可以替代他位置的人。
烈手及公司亞洲區的經理康德被視爲最有可能接替詹姆斯劉的人。
康德在亞洲區的業務工作一向十分出‘色’,尤其是華夏國這塊的保健品業務,他創造了傳銷式的銷售方式,讓一批批華夏國想要發財的人如醉如癡地自願成爲‘藥’品的銷售員和狂熱的服用者。
康德的這種經營模式雖然上不了擡面,但業績的增長卻是火箭般的速度直線上升,這讓董事局那幫見錢眼開的老頭子,看到康德就象看到了招財童子一般,眼睛都笑咪成了一條縫。
但烈手本身的優勢也不是沒有,他是哈佛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在校時就配合他的老師_傑士教授在破譯出人體第22對染‘色’體的遺傳密碼,確定該對染‘色’體上所有蛋白質編碼基因所含的3340萬個鹼基對的確切位置做出了貢獻。
當年這可是轟動全世界的新聞。因爲,這是人類首次完‘成’人體染‘色’體基因完整序列的測定。科學家普遍認爲,這是人類在科學領域的又一次突破。
人體**有染‘色’體23對,第22對染‘色’體是其中第二小的一對,研究顯示,它與免疫系統、先天‘性’心臟病、‘精’神分裂、反應遲鈍和白血病以及多種癌症相關。
第22對染‘色’體的破譯爲人類打開了通向瞭解微觀生命世界的大‘門’,這是人類向從根本上了解疾病的發病原理和最終戰勝疾病邁出的重要一步。
人體基因組計劃負責人弗朗西斯·柯林斯甚至認爲,這項發現的重要程度超過了第一顆原子彈爆炸和人類登上月球。
烈手當年便是憑着這一資歷順利地進入了世界‘藥’企第一強的遮天集團,並且以他出‘色’的工作業績,坐上了遮天集團營銷部經理的寶座。
如今,面對人生最大的機遇_那唾手可得的總裁寶座,烈手當然會使出當年在實驗室裡的功夫,將這個寶座收入囊中。
如果沒有康德,烈手相信自已一定是那些老頭子眼中不二的人選,光是與人體基因組副組長傑士教授的師生關係,就讓他的履歷煜煜生輝。
但是康德的強大銷售能力,亞洲‘藥’品銷售的強勁增長,給這些年來在金融危機‘波’動下,時時都有搖搖‘欲’墜感的巨無霸醫‘藥’帝國遮天集團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讓他們終於把康德也當成培養的重心和瞄準的對象。
烈手此次來華夏,除了親自感受一下華夏醫‘藥’界的氛圍,還不惜以自已的身體爲載體,在華夏國試驗一下當某種新型的疫病流行時,該國的應對情況和醫學界的應對路徑。
這種新型的病毒,是烈手在收集亞洲人dna時開發的,針對亞洲人dna類型而研發的容易與亞洲人dna親合的病毒。
這種病毒,烈手還沒有給它命名,但是華夏國人在疫情鋪開之後,卻把它命名爲sar。烈手覺得這個名字也不錯,於是便追隨大局,把自已研發的這一病毒也命名爲sar。
在機場,藉着密集的人流,以自已的染病之軀,將sar病毒傳染開之後,烈手便通過設在華夏國的勝天集團,密切收集關於sar病毒發展和當地政fu、醫學界的應對情況。
誰也沒有想到,烈手,這個活生生的人,就是sar疫情的源頭。
讓烈手很滿意的是,sar病毒傳播得十分迅速,果然與亞洲人的dna親和度極高,不論是成年人未成年人,不分‘性’別,不分體質,一旦被sar病毒傳染到,都幾乎是九死一生,殺傷力極高。
而極高的殺傷力正是一個新型‘藥’品建功立業的最好表現時機,如果遮天集團此時針對‘性’的研發出一種新‘藥’,能有30%以上的治癒率,那肯定不用打廣告都能迅速佔領市場。
另外,這種sar病毒的傳染速度極快,這麼快的傳染速度和這麼高的致死率,如果遮天集團推出針對‘性’的新‘藥’,那簡直就是給公司搬進了一架印鈔機,刷刷地往裡面卷鈔票。
這就是烈手的構想藍圖。
sar病毒‘性’烈,就象一杯烈‘性’毒‘藥’一樣,卻最終惹‘毛’了華夏國政fu,運用了他們一貫的“打羣衆戰爭”的戰術,把人民羣衆的能量調動起來,“圍殲合圍”一切sar病毒。
當然,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由中央政fu下放命令到各級地方政fu(已經超脫了衛生部‘門’這個機構),要求所有政fu職員,上至領導下至幹部,採用人盯人的辦法,不放過每一個sar病毒的感染者,一旦發現,及時報告醫療衛生部‘門’進行隔離送治。
還真別說,這一招真的管用。
當華夏國人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到這項和平時期卻可能亡國的戰役上時,sar病毒便被他們儘可能地控制在了最小的感染範圍裡。
有些事情在公開的政fu媒體新聞裡沒有報道,但是烈手卻能從當地的網絡上了解到:
過去以首都自傲的燕京人,因爲受疫情感染的人羣數量最多,從而遭遇了全國各地城市人民的一致高度的“恐懼”。
當疫情最烈之時,一輛掛着燕京牌照的車子,在中海,都能成爲這個城市裡的人極度關注的對象,羣衆紛紛主動上前要求這輛掛着燕京牌照的車子離開中海,不要把疫情帶到這個城市裡;
而一個發熱多天的外地打工者,自認爲被sar病毒傳染,傳統的落葉歸根心理,讓他隱瞞病情,一路上靠扒火車逃過出站口嚴密的出入體溫檢測,在黑夜裡企圖偷偷進村。
但是,就在他剛要進村時卻被突然出現的通明燈火驚呆了。原來,他突然在燕京工地脫崗,並且有發燒症狀的事情被瞭解後,已經一級級通報到了家鄉,如今當地政fu晝夜不停地在他家村子外面設崗,就是爲了阻止他進入村子。
而他的父母親及妻兒也含淚遠遠看着他,勸告他不要進村妨害更多的村裡人。
這個打工者,最後只好遙遙地向父母做了最後的跪拜,感謝養育之恩後,平靜地被當地的防疫站帶到相關隔離機構進行隔離。
雖然最後的結局皆大歡喜,他得的只是普通的感冒,但是從這些民間在網絡上流傳的新聞裡,烈手從中分析可以瞭解到:
第一:華夏國政fu的“人海”戰術和“羣衆”戰術,是十分有組織有效的,這樣全民發動、鐵板一塊的戰術,就算是sar這樣烈‘性’的疫情,也能被打壓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並不會象非洲那些無政fu、貧窮落後的小國一樣,在全國隨處蔓延,無人理睬,任百姓生命由命。
要知道,烈手在第一次試驗sar病毒時,就曾經幾乎讓一個小國人口全部滅亡。只不過,這個小國太微不足道了,以至於連“慈善”爲懷的聯合國相關組織也沒有把‘精’力放在它上面一絲一毫。
因爲此前,這個小國的aids疫情就十分嚴重了,大家都認爲那也許只是aids疫情的一個集中大爆發而已。
第二:華夏國人的犧牲‘精’神和覺悟,一旦在共同面對的災難面前,就會發生質變。
以他對華夏國常年蒐集資料的瞭解,他一直以爲這是一個在經濟飛速發展中喪失傳統和美德的國家。
大家爲了經濟和物‘欲’的滿足,可以拋開人類的廉恥,比如說在馬路上扶摔倒的老太太反而會被老太太或其家人訛詐;同宿舍的舍友會因爲嫉妒優秀者而投毒,一個國家的孩子都喝不到合格的‘奶’粉等等。
但是,一旦災難發生,人人都‘逼’到生死前沿時,他們傳統的美德就象老祖宗給他們下過的符咒一樣,就會集體爆發,比如醫生們也忘記了拿紅包回扣要緊的事,日夜奮戰在搶救病人的一線上,直至自已也被傳染……
街道那些大腳的老大媽老大爺們,不分日夜,將隔離區與非隔離區的人員盯緊,還捎帶着要關注陌生的流動人口,“擒獲”疑似對象……
綜合這些分析,烈手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道理也將決定接下來他在下週董事局重要會議上的發言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