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只要一天沒見到她們的屍骨,我一天都不會死心!”岺子謙眸光一寒,狠狠咬着牙根字字堅定地說道。
十年前,岺子謙的母親尤之卉被綁架,綁匪索要五千萬,然而最後綁匪卻引爆了炸彈……
“可是當年那是爆炸,何來……屍骨啊!”錢濬微微皺眉,暗暗嘆息,當年他們親眼見識了那顆炸彈的威力,人若置身其中只會被炸得屍骨無存。
“那我更要找出幕後主使!”岺子謙的雙眸危險的眯了眯,狠狠咬着牙根,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齒縫裡迸射~出來。
“你真的確定有幕後主使?或許那只是一場單純的綁架……”錢濬很中肯地分析道。
“單純的綁架?”岺子謙冷笑一聲,隨手將資料袋扔在茶几上,緩緩轉眸看着錢濬,說:“如果當年那羣綁匪只是想要錢,那爲什麼在贖金都沒收到的情況下就撕票?”
錢濬想了想,說:“或許是知道jing方介入,怕逃不掉。”
“不!我不相信!”岺子謙很堅決地搖頭,眸光寒惻入骨。
“可是我們查了十年了,還是沒有任何進展。”錢濬看着茶几上的資料袋,重重嘆息一聲。
錢濬覺得於心不忍,因爲每次拿調查報告給他看,必定看到他失望哀痛的模樣,隨着時間一年一年地過去,錢濬知道,他心裡的痛苦也在日積月累……
“進展……”岺子謙輕輕嚼念,微眯着眸子看着茶几上的酒杯,脣角緩緩勾起,堅定而陰冷地說道:“總會有的!”
錢濬擡頭看了看樓上,輕抿着薄脣猶豫了兩秒,最後終究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語重心長地勸道:“子謙,我知道你每年的這幾天心情都不太好,不過小九是無辜的,你可別遷怒她纔好。”
因爲過幾天就是大太太“失蹤”整整十年的日子,每到母親的“忌日”,岺子謙的心情就會變得很糟糕。
聽了錢濬的話,岺子謙輕挑眉尾,眼底泛起一抹複雜的光芒,抿脣沉默了幾秒,他目光銳利地盯着錢濬:“心疼?”
“當然!”錢濬毫不猶豫地點頭,立刻便接收到岺子謙陰冷的目光,他滿不在乎地輕笑一聲,補充道:“你是她大哥,我是她舅舅,我心疼她就跟你心疼她是一個道理!”
岺子謙微眯着眸子定定地看了錢濬幾秒,然後勾脣,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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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半個小時後,錢濬離開,岺子謙則不緊不慢地朝着樓上走去。
剛走到臥室門口,就隱約聽見“嗤嗤”的聲音,岺子謙心臟一緊,連忙加快腳步走進臥室裡,擡眸一看,他頓時狠狠擰眉——
滿室凌~亂,被子枕頭撒了一地,岺紫迪正拿着一把剪刀死命剪着牀~單,牀~單已經被剪得破爛不堪慘不忍睹。
“你在幹什麼?”岺子謙冷喝一聲,連忙上前去奪岺紫迪手裡的剪刀。
岺紫迪冷着小~臉,見他伸手來阻止,她立馬轉身背對他,默不吭聲,只是更加瘋狂的剪着。
“住手!”岺子謙狠狠擰着眉頭,疾言厲色地命令道,從後面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大手緊緊捉住她的兩隻小手,見她那副模樣真怕她一不小心剪到自己的手指。
雙手被制,岺紫迪再不能任意妄爲,想到他言而無信還爲了別的女人對她愛答不理,心裡的酸楚就忍不住氾濫成災,越想越委屈,雙眼也就越來越紅……
岺子謙控制住岺紫迪之後就快速將她手裡的剪刀搶走,然後鬆開她,正想狠狠斥罵她一通,卻看到她紅着雙眼快哭了,心,頓時一·抽……
“你把我的房間弄成這樣,你還有臉哭?”岺子謙微微擰着眉看着泫然若滴的岺紫迪,沒好氣地輕斥道。
“岺子謙你是騙子!”岺紫迪驀地擡起小~臉,衝他怨憤地大吼道。
岺子謙黑眸一眯,寒光乍現,冷睨着她陰測測地吐字:“你再喊我一聲全名試試!”
他的語調很冷,話語間盡是威脅,岺紫迪立馬很沒骨氣地被震懾住,癟癟紅脣,心裡更是委屈,忍不住微微哽咽:“你答應過要來接我的……”
岺子謙神色複雜地盯着岺紫迪看了幾秒,什麼也沒說,轉身朝着衣帽間走去,岺紫迪見他還是不理人,心裡更是難過,想也沒想就跟在他身後,氣憤填膺地繼續吼:“你不來接我就算了,可你居然還跟別的女人鬼·混!”
聞言,岺子謙驀地停下腳步,正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岺紫迪猝不及防,整個人撞在他的後背上,緊接着被彈得往後踉蹌,眼看就要栽倒在地,千鈞一髮間,她小手被緊緊抓~住,她穩住了身子,還沒來得及擡頭,他冷冰冰的聲音就響在了頭頂——
“注意你的措辭!”
“你都做得出,還不許我說啊!”岺紫迪支起小~臉撅起紅脣,毫不畏懼地大叫道。
岺子謙倏然俯首,薄脣湊近她的耳邊,低低道:“我是正常的男人,我有·需·要,你不讓我找別的女人,你能滿·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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菇涼們,明天就會開始兩更了,沒上架之前都會比較慢一點,大家耐心等待喲,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