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袒護,意外邂逅
“不了,我要出國旅遊。”藍心湄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一口回絕。
“去國外玩?”宮澤泉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遍,“爲什麼要去哪裡?”
“還沒想好。”藍心湄淡淡的說。
“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宮澤泉決定爲了她,改變自己的計劃。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去!”藍心湄語氣堅定。
憑什麼她跟江格希的關係上,他事事都要佔主導?命令着她,左右着她的情緒,想靠近就靠近,想丟棄就離開麼?!
心頭,驀地燃起了一股怒火。
藍心湄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她要讓江格希知道,她的生活並不是沒了他不行。
瞥了一眼放在牀邊的格子行李箱,已經有很久沒有再用過了。
藍心湄翻開衣櫃,開始將自己的衣服跟日用品打包進去。
她買好了機票,等到期末考試一結束,即便江格希不帶她出去,她也要一個人出國旅行。
要去哪裡,她並不沒有想好,只是單純的想要離開這個房子,離開江家,離開這個城市,離開他的包圍圈。
也許她是依賴希的太久了,久得成了一種習慣。
她不適合嬌生慣養,從小到大。
童年的記憶,零零散散,但那時的輕鬆快樂卻是沒有任何的金錢能夠給予的。
直到父母離異,母親帶着姐姐離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被拋棄。
被希將她帶回了這個家,很多人都說她是幸運的。
她真的很幸運麼?
不必再去擔心受別人的冷眼,但卻多了更多更多的苦澀。
其實。
並頭坐回。她很想看見,希回到家時,發現她並不在家的樣子,也許是會勾起他一些錯愕,或許,只是平淡的皺了皺眉頭。
整理好行李,藍心湄一個人坐在行李上,望着這空曠的江家別墅發呆。
似乎過了很久,久的連她都不知道究竟過了多長的時間,江格希竟然回來了。
就在她期末考試的前一晚,他很反常的回江家別墅吃晚飯,具體的,他並沒有說什麼。12326871
只是叮囑,叫她要好好考試。
兩個人在長長的餐桌上,無聲的吃完了,便各自回到了房間裡。
藍心湄不清楚他爲何又回來了,回來卻還是那麼冷漠,但,她不再喜歡處於被動。
期末考試結束,江格希就又不再了。
他或許在陪徐姍姍吧,她本就不該對他寄予期望,於是藍心湄一個人買了機票,拿着行李出了江家別墅。
車子平緩的駛向了高速,一路風光染好,最終停在了機場。
經過了繁複的登機手續之後,藍心湄坐在候機大廳裡,等着上機。
機場誤點的情況很多,在這裡看到很多顧客在吵鬧着。
藍心湄靜靜的聽着音樂,一頭墨色的長髮安靜的披散在肩頭,嫺靜而淑女,她的眼微眯着,如蝶翼般捲翹纖長的睫,清靈的撲閃着。
這時候,門口忽然傳來嘈雜的響聲,幾乎是直覺性的,她朝那兒看去,卻愣在了原地。
希?
江格希竟然出現在機場?
他在一大羣保鏢的擁護之下,出現在候機大廳裡。
藍心湄剛想迎過去,卻發現一直挽在他身邊的女人,徐姍姍。
呵。
錯愕一閃而過,之後浮起的是濃濃的失落,與,落寞。
他們還真是甜蜜!
希明明答應的是帶她出國,最後卻變成了帶這個女人!!
他從來都不會對她食言的,可是自從徐姍姍出現後,似乎許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廣播裡,傳來了登機的消息。
藍心湄站起身,朝入口走去。
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出國旅行,沒有親人和朋友的陪伴,她只想脫離江格希的範圍,獨自出去散心。
上了飛機後,藍心湄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正閉目養神,兩分鐘後,一個肥頭油麪的男人穿着花襯衫,七分褲,坐在了藍心湄一旁的位置上,一雙色眯眯的眼睛,讓人看着很不舒服。
“小姐,你一個人啊?”男人一坐下,就將手放在了兩人中間的橫把上,似有若無的彈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和藍心湄打起了招呼。
“不是。”藍心湄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視線,看向窗外。
“喲,那是和誰呢?男朋友?”男人三十幾歲的光景,並不識趣,依舊在問。
“不是。”藍心湄皺了皺眉,表情顯得很厭煩。
男人用複雜的眼光打探了她一下,厚厚的嘴脣還偶爾吧唧幾下,打探了幾番,才收回視線,朝周圍看了幾眼。
叮咚。
機艙裡的提示音響了起來:“各位旅客,請繫好安全帶,飛機在十五分鐘後即將關閉艙門起飛。”PIMv。
藍心湄低垂下頭,伸手,想要將安全帶扣上,卻驀地伸過來一雙肥手,她錯愕的對上坐在鄰座的男人有些怪異的眼眸,卻聽男人說:“我幫你係上吧。”
“不用了。”她縮了縮身子,這男人爲何靠得這麼近?!
然而,男人似並不退去,依舊傾身,程度已經達到蠻橫的地步:“我幫你吧。”
“先生,我說不用了!”藍心湄的嗓音開始變得有些急,她伸手去攔。
然而,這男人竟然摸上了她的手背,令她錯愕。
“先生,你幹什麼?!放開!”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長得抱歉也就算了,竟然還這麼惡劣!品行不端!
藍心湄拿起旁邊的皮質的包,正要甩起來,往男人頭上甩去。
男人還未來得及說話,卻驀地被一把從身後揪起了衣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優雅的走近,坐在了藍心湄的身邊。
她錯愕的瞪大了眼睛,見那個長得抱歉的男人被一羣保鏢拎下了飛機,一瞬間,空氣裡只剩下靜謐。
機艙裡的衆人,都只是看看,並不多加言語。
藍心湄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砰砰砰清晰的心跳聲。
“希……?”即使他英俊邪魅的臉上戴着墨鏡,那熟悉的棱角,如雕塑般的俊帥線條,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坐在她身邊的邪魅身影,她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只是,他剛剛明明和那個女人在一起,而現在卻又出現在這裡,他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