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極致纏綿
“嗯,好熱……”
雖然屋子裡開的冷氣十足,卻依然讓藍心湄熱的像在鍋子裡一樣緊皺着小眉頭,一副好難受的樣子。
江格希的撫摸觸碰,鋪天蓋地而來,藍心湄非但沒有感到厭惡,反而只要被他撫過的每一寸肌膚,被他吻過舔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那會令她感到異樣的舒服?
“還是這裡熱呢?”
在滿意於她那胸前緊攢着小拳頭的顫粟後,江格希俯下身子的用牙齒輕叩着她的耳際,滑動的指尖偏偏在她身上到處點火的順着她優美頸項的蝴蝶骨一路向下的探索着——
那落在耳邊的吻讓藍心湄灼熱的身子想要膨脹開一般,一道細微的電流從她的腳趾處一路加深到她身體的每一寸皮膚?
藍心湄像只燒紅的小蝦子一般的搖搖頭躲開那隻點火的大手,深陷在他的肩膀處的指甲越發的用力起來,彷彿要讓他感受一下這種似通電般既難受又舒服的感覺。SXKT。
只是隨着她下意識迎合着他而弓起的身子,她的身子燙的像點着了火把的火球一樣,可江格希的身子更燙?那滾燙的身體猶如岩漿一般,每到她身體的一處,像是根本要將她完全的融化掉?
可是就算明明知道前面是懸崖峭壁,明明知道她已經半隻腳踩在了地獄的邊緣,她也毫不回頭的一腳踏了下去,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體內深處燃燒的火把操縱着最原始的慾望,讓藍心湄下意識的抱緊了江格希灼熱的身子,渴望得到更多。
“嗯……”仰高脖子,藍心湄咬着下脣發出一聲長長的申吟?有點像小動物受傷時的悲鳴?
隨着藥物的摧動,她的表情開始不自然起來,被吻脹的雙脣如同開得正豔的玫瑰一樣,嬌豔欲滴得令人只想好好的吻上去,好好的蹂躪一番?
她的臉色紅潮一波深過一波,她清澈靈動的雙眼開始渙散,開始被那人類原始的情慾所淹沒……
而這一長串的申吟就如同在戰場上對將士的最大的鼓舞一樣,讓江格希本着沸騰着的熱血更加的沸騰,讓他全身完完全全的蓄滿了衝鋒陷陣的力量?
不想隱忍,也不再隱忍,面對心愛的女人,江格希想要做的只是放縱。
“嗯啊……”
藍心湄的迴應則是弓起上半身,將自己的胸更加的送進他的掌中,一雙令人血脈噴張的細腿則經不住誘惑的想勾住他的雙腿,水蛇般的細腰更是妖嬈的扭着,摩着他的身。
“該死的?”江格希因爲她無意識的勾引悶哼了聲,然後再沉着臉低咒了聲?臉色陰鬱的瞪着她,恍若要將她的靈魂瞪出竅般的瞪着她。
她絕對有本事成爲一個使所有男人都瘋狂的妖女?
“嗚嗯……我……要……”讓情慾主導了思想的藍心湄根本就感受不到男人的怒氣,只感覺道有道火辣辣的視線正在注視着她,而鬼使神差的,她沒有任何的害怕,仰高頭,對着視迷濛的視線中那性感的薄脣吻了上去?
轟——
江格希的封閉着的世界裡突然傳出一陣巨響?似有什麼巨物倒塌了一樣?
無心再做更多的前戲,直接撕破了她的直奔了主題。
藍心湄雖然沒有神智,可是身體依然下意識地拒絕着異物的侵入,緊窒得讓他越發地難忍。
一滴熱汗在同一時間自他的細碎的黑髮上尖上滴落至了她的鼻尖上……
江格希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那是專屬於惡魔的笑容。
隔了這麼久,心心終於還是屬於他的了?
藥效散盡後,讓藍心湄腦中有短暫的清醒……之後,就一切都不知道了。
當清晨的光芒透過窗子照射進屋子,斑駁在睡夢中的兩人的身上時,藍心湄微微動了下身子的揉了揉眼睛,在伸了伸手臂的可愛咕嚕了一聲後,長長的睫毛輕顫的讓眼下的影子像是蝴蝶振翅一般慢慢的睜開眼睛——
身體,每一寸骨頭都像是被碾碎了重拼的一樣,尤其是腰和雙腿,她愣了半天,才慢慢坐了起來。
那沒有拉的厚重窗簾下,金色的陽光也比任何一個早晨都來的刺眼。頭頂的天花板上鑲嵌的鑽石樣式的鏡子是她最喜歡的。可是她就那樣愣愣的看着頭頂的玻璃裡所映出的一切,眼看着自己的臉頰由原來的紅潤一點一滴的血色盡失?
偌大的牀上,白色的被子,她赤裸的身子滿目皆是觸目驚心的點點猩紅。而那周邊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與那周身痠痛的感覺,殘忍的提醒着她這並不是一個夢的事實。
她怔怔地扭過頭來,看着睡在身邊的男人,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天理難容的臉。
江格希???
怎麼會是江格希?
回憶了半天,藍心湄才如雷擊中般地怔住,糟了,昨天晚上自己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又跟江格希那……個了。
天?她到底幹了什麼蠢事,竟然又和他上牀了。在這種時候,犯下了這種不可饒恕的錯誤,那一刻,藍心湄竟然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雖然她不是沒有過和江格希發生過關係,可是這次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現在她已經跟安聖基結婚了,卻揹着老公跟江格希上了牀,這是赤裸裸的背叛。
此刻藍心湄的心裡,除了後悔就是慌亂。
意識停留在跟姐姐見面的那間咖啡廳,她好像是喝了那杯咖啡後,就漸漸的失去意識了。
難道是姐姐對她下藥……
不會的,不可能的,姐姐不會那麼對她的。
也熱髮姐。姐姐都有身孕了,她應該跟江格希生活的很幸福纔對,又怎麼會對她?
藍心湄想想覺得不可能,下意識的不想去承認心底的那個最有可能的答案。
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立即下牀離開。
而且最好是在江格希醒來之前。
她跳起來,手忙腳亂地穿着衣服,藍心湄顫抖着雙手扯過被江格希隨手丟在牀邊的,心慌意亂的爲自己穿上,動作就像是做錯了事害怕被人發現一般的侷促。
可卻因爲受顫抖的實在太厲害,背後的搭扣怎麼也扣不上。
“心心,你醒啦……”身後傳來了江格希低沉的磁姓的嗓音,想來他也醒了。
可是藍心湄卻根本不願回頭去看他,一心只想着快些穿好衣服離開這裡。
可愈是急,手便愈是益發的顫抖,手心已是汗水涔涔,腦中一片空白。
“心心……你在害怕什麼?”江格希的雙手撫上她的裸背,似要替她繫好胸衣的搭扣。
而他的碰觸卻讓藍心湄如小鹿受驚一般猛然從牀上躍起,雙腿微屈,跪坐在了他的對面。
隨手扯了身下的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眸中的無措與驚慌毫不掩飾,語無倫次的說道:“你……你別再碰我了?”
“心心,你……”江格希墨藍色的眼眸,在見到她的反應與表情之後,溢滿了絕望與傷痛,漸漸黯淡,直至徹底失去了光澤。
此時的他,漆黑的短髮因爲汗水的潮溼閃爍着水珠,精壯的赤果的胸膛上甚至隱隱可見昨夜糾纏時留下的淡淡的指甲印痕。
一夜極致的纏綿,換來的卻是她的驚懼與無助,這無疑是沉沉的打擊了他,想來他的心中亦是苦澀萬分。
只見江格希頹然喪氣的靠向了牀背,一手撐着額頭,離散的眼神呆愣的望着窗口,周身上下似籠罩在了悲哀的氣息之中,無比的悽怨……
他就知道她昨夜是不願意的,只是被下了藥而已,而他又不捨得她那麼難受,所以才……早知道她清醒以後,會是這樣的結果了,可是看到她的反應後,江格希的心還是被重重撞擊了一下。
藍心湄本來想發怒的,可是想起昨天姐姐在咖啡廳裡說的話,意識到江格希得了絕症,命不久矣,也不想再跟一個快要死的人爭執。
算了,就當昨晚是她做了一場噩夢吧,現在夢醒了,誰也不要再提了。
她慌忙的穿上內衣,抱起外裙踉踉蹌蹌地進了衛生間,不敢再在江格希灼熱的視線裡多待一秒。
好不容易清理完自己,藍心湄哆嗦着手穿好衣服整理好,甚至都沒有勇氣照鏡子,不敢看自己狼狽的模樣。
她從衛生間出來時,江格希也穿的完完整整地坐在牀上了。
“你還好嗎?”江格希看到她的臉色,微微有些不放心。
藍心湄卻像是沒聽見似的,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朝門口走去。
江格希忽地起身幾步追上了她,扯住她手臂煩躁地問:“爲什麼連話也不和我說,你就那麼愛他?”
藍心湄扭過頭冷然地看了他一眼,嘴角輕蔑地上揚:“對,我愛他?至於爲什麼不和你說話,哼,話是和人說的,而你不是。”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人,是禽獸?”江格希眼眸一顫,擡起藍心湄的下顎與她對視,兩個人相距不到一公分,卻就這樣對視了足足十秒鐘。
直到一顆顆晶瑩的淚珠順着藍心湄的眼角滴落在他的臉上,猶然帶着她身上溫溫的熱量,江格希頓時感到心中被烙鐵燙了一下,她竟然在哭,她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