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禽獸男人蹂躪了
“湄湄?”見藍心湄出神許久不見迴應,安聖基伸手在她面前晃晃。
“嗯?”藍心湄回神,眸子轉了轉,脫口問道:“你想要什麼禮物?”
她並不打算告訴安聖基,後天也是她的生日,既然他要走了,就送他一份告別的禮物吧。
“只要你來參加,就是最好的禮物。”安聖基微微一笑,眼裡是一道期待的目光,“你會來吧?”
“我……”藍心湄低下頭,臉上有一絲的猶豫:“我……再看吧。”
“你一定要來!”安聖基握住她的手,目光執着。
藍心湄卻沒有表態,只是繞開他,去教室上課了。
其實她是一定不會去的,只是沒有勇氣當面拒絕他,畢竟安聖基也是一番好意,是她辜負了他的喜歡。
“藍心湄,有人找!”
藍心湄剛來到教室,立即有同學告訴她。
看到那張給她留言字條的字跡,藍心湄愣住了。
居然是姐姐的筆跡?
姐姐?
藍心湄在嘴裡默唸藍心婷的名字,眼神變得複雜而憂鬱。
自從那次在安家見過姐姐後,藍心湄已經好久沒有姐姐跟媽媽的消息了。
她知道,姐姐恨她,媽媽也不喜歡她。
所以當初父母離異,媽媽將她一個人留在了家裡,只帶着姐姐離開了。
這麼多年了,姐姐跟媽媽從沒有釋懷過,爲了那件事,她們始終不肯原諒她。
如今姐姐主動讓同學捎來字條,要跟她見上一面,着實令藍心湄意外。
來不及上課,藍心湄已經朝藍心婷約她見面的操場跑了過去。
邊跑着,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當年在醫院裡。
藍心婷剛被救治甦醒,情緒很不穩定。
“爲什麼要救我——”
劇烈的玻璃破碎聲響起,藍心婷面色蒼白,表情支離破碎,她緊緊地攥着玻璃,抵住自己的脖子……
白嫩的肌膚被劃破,殷紅的血彷彿淚珠,一滴滴滾落下來。
幾個護士想要上前阻止,她不住退後:“別過來,否則我立即死!”
藍媽哭得差點昏倒在地:“婷婷,你別做傻事啊。”
“澤泉他不要我了,我的身子已經被那羣禽獸玷污了,我還活着幹什麼?”
一滴滴很涼很涼的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下去……
藍心婷不知道哭過多少次,她只知道眼睛酸了,澀了,又紅又腫,每流一滴淚都彷彿烈火在焚燒。
可不管她哭多少次,都無法改變幾天前,那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那天她興高采烈的拿着自己親手給宮澤泉織的圍巾,送去他的琴室給他。
宮澤泉最愛的就是小提琴,每天都會在琴室裡練幾個小時的小提琴,而藍心婷跟藍心湄倆姐妹,通常都會在琴室裡陪他練琴。
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間都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情愫。
宮澤泉喜歡小提琴,藍心婷喜歡鋼琴,而藍心湄卻喜歡畫畫。所以一直以來,同樣愛好音樂的宮澤泉跟姐姐藍心婷走的相對近些,藍心婷心裡也一直以爲宮澤泉是喜歡自己的。
直到那一天,她拿着自己親手織的圍巾,在琴室外面聽到宮澤泉對自己妹妹藍心湄的表白,還親眼看見宮澤泉吻了自己的妹妹,藍心婷才猛然驚覺,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宮澤泉其實並不喜歡她,他喜歡的人是她的妹妹藍心湄。
藍心婷因爲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卻酒吧賣醉,卻被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奪了初夜,最後還把她丟給了他那一幫齷蹉的手下。
藍心婷永遠也忘不了那個骯髒的街巷。
暴雨中,她衣裳不整,雙手被人用破布捆縛。
她拼命反抗,掙扎,哀求,哭泣。
可是無論她做什麼,他們都無動於衷。
男人們像飢餓的狼,瘋了一般撲向她,撕扯着她的衣物。
藍心婷閃躲着,後退着,想要縮到沒有人的角落,卻退無可退。PyJI。
而聲音,被堵在咽喉裡永遠都發不出來,只有驚恐的嗚咽。
被撕裂的身體,像風中的殘燭,在雨裡搖晃……
她目光呆滯,盯着雨夜的蒼穹。後就從上。
疼,一次又一次被撕裂的疼痛……
滴答,滴答,滴答……
什麼時候纔是結束?真想死掉纔好…………
藍心婷從記憶中回神,痛苦從五臟六腑灌入,就像無數雙手掌撕扯着她的身體。
這一切都是拜她的妹妹——藍心湄所賜。
“爲什麼?上天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藍心婷的眼前一片黑暗,像是陷進了那個可怕的暴雨夜裡,不管她怎麼跑,都逃不出來,“澤泉他是我的,他是我的,心湄爲什麼要搶走我的男人?如果不是她,我就不會遭遇這些,如果不是她,澤泉就不會離開我,都是因爲藍心湄,我恨你,藍心湄!!”
藍心婷走不出過去那段夢魘,嘴裡拼命的咒罵着藍心湄的名字。
就在她在進行劇烈的時候,護士大喊:“抓住她!”
幾個護士一起上前摁住她,鎮定劑的針管推進她的身體,藍心婷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身體一沉朝前倒去。
藍心湄一直傻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切——12288258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她想躲起來,不是因爲她想逃避責任,而是她知道,姐姐此刻最不想見的人就是她!
自此之後,藍心婷就再也沒有跟藍心湄說過一句話。
家裡的氣氛變得緊張,藍媽也時不時的經常抱怨着藍心湄。
直到父親外遇,母親帶着姐姐離開,藍心湄被一個人留在了家裡,她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她。
姐姐,是她最對不起的人,藍心湄一直對藍心婷心存愧疚。
只是這麼多年後,藍心婷突然約她見面,會是什麼事呢?
帶着疑問,藍心湄拼命的朝姐姐約她的操場跑去。
眼淚毫無知覺地從她的臉龐滑落。
雖然藍心湄愛哭,但這一刻,她哭了,是真的很歉疚,真的負罪的淚水。
對姐姐的愧疚,像一顆越滾越大的雪球,每天每夜地壓着她,逼得她喘息不過氣。
她們曾經那樣親密,說過會不離不棄,做一對永遠的好姐妹。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