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埋伏6000
顧棉把這幾日調查的情況彙總給絃歌,就說,“白悅苼被家暴的情況挺嚴重的,尤其是她最近提出離婚後,那個林家在a市是有些影響力,不過我們的證據還算充分,難度降低了許多。”
絃歌聽着,也翻看這資料,漂亮的眉心卻輕輕的蹙着。
“不過,有意思的是,調查過程中,那個林明浩一直口口聲聲說白悅苼是踐人,是她先背叛他的?但是關於這一點兒現在查證不了,我也沒找到證據。”
聽到這裡,絃歌開口道:“昨天白悅苼暗示過我林明浩的腦子可能出了問題?”
“你覺得呢?”顧棉開口問她。
絃歌搖頭,關於這點兒,她也需要查證,“如果是這樣,我想從這個方面入手也是可以的。”
顧棉贊同的點了點頭,最後說了一句,“白小姐有個三歲左右的兒子,你知道嗎?”
絃歌愣了下,顧棉很快繼續道:“不過,這孩子不是她生的,醫院沒有她生孩子的記錄,應該是通過別的途徑收養的,就是不知道爲何林家的人還想要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和林家無關”絃歌開口,說了一句,“他們沒有勝算”
“現在關鍵是林明浩想拖死白悅苼,就是不肯離”顧棉開口。
絃歌微微嘆了一口氣道:“那我們就速戰速決”
顧棉出去後,絃歌就撥通了白悅苼的電話,告訴她開庭的時間估計在下週。
沒想到白悅苼說了一句,“謝律師,真的謝謝你,我沒有料到你肯幫我,不管如何我相信你”
白悅苼語氣聽着很客氣禮貌,絃歌怔了一下,而後公式化的迴應了一句,“身爲你的律師,這是分內的事情”
“但是還是謝謝你,我也知道因爲南淵的事情,我們兩個之前是有些生分的”白悅苼補充了一句,“沒想到你會幫我,所以真的很感謝”
生分?不,她們之間可不是生分這麼簡單?絃歌可沒有忘記她之前隱隱的對她的挑釁?那是一種不服氣?或許說是一種不甘心?
可是因爲這個案子,白悅苼的態度變了不少,一時之間讓絃歌也有些迷茫,不過絃歌心裡始終對白悅苼保留看法。
絃歌淡淡的笑了笑,沒說話,隨即白悅苼繼續道:“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了。”就掛了電話。
……
今天是週五,下午的工作結束,也就正式進入週末。
絃歌結束這周的工作,又給小夏交代了一句,就直接開車去了醫院,下午周醫生給她打過電話,說是老爺子感覺自己好多了,吵着要出院,誰說都不聽?希望她下班趕緊過來勸一勸。
周醫生的意思是以老爺子的情況,他還需要再醫院待幾天,最好不要着急出院
絃歌就提早安排了事情,五點左右就到了醫院。
途中,她給楚南淵撥打了電話,也告訴他了一聲兒老爺子的情況,楚南淵正在開會,他基本沒有說什麼,只說了一句讓她好好勸勸,而後說了句晚上去接她,就掛了電話。
到了病房區,絃歌匆匆過去,推開門,果然看到板着臉的楚老爺子,還有一屋子以周醫生爲首的醫生護士,每個人臉色都僵着。
“少夫人,你可來了,快勸勸老爺子。”喬管家一看到絃歌就像看到了救星,忙上前低聲兒說了一句。
絃歌衝着喬管家眨了下眼睛,示意他不要着急,而後絃歌和周醫生對了對視線,也向他點頭,表示自己會盡力。
隨後,vip套房內的人都跟着周醫生離開這裡,偌大的房間就剩下弦歌和老爺子。
老爺子側過臉,一看到絃歌,表情皺了皺,哼了哼,“他們把你請來也沒用?”
“我也知道沒用……”絃歌也不急,走了兩步,拿了一個蘋果削了起來,“我就是來爺爺這裡吃水果的……”
半個小時後,絃歌從病房出來,喬管家和周醫生立刻走過來,喬管家問了一句,“少夫人,怎麼樣?”
“沒事兒,爺爺剛剛睡着。”絃歌看着他們,笑道,頓了一下,她繼續說了一句,“人都說老人年紀一大就像小孩兒,爺爺就是這樣,以後多哄哄他就好了。”
絃歌只說了他們關心的,並沒有說其他的,事實上,她進去把老爺子勸下後,老爺子劈頭就問了一句,“絃歌丫頭,聽說你接了白悅苼的離婚案。”
絃歌沒料到老爺子突然提到這個,愣了一下後,才道:“是的,爺爺。”
不等老爺子說下面的話,絃歌繼續道:“爺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你會擔心我,但是我想說這只是一個案子”
老爺子的視線頓了一會兒,看着她道:“絃歌丫頭,你自己心裡有譜就好。”
周醫生和喬管家分別去忙後,絃歌坐到病房外面的沙發上,腦中回想的是老爺子剛纔的話還有他的態度,似乎有些介意她接這個案子?
可這原因是什麼?絃歌猜不出來,只覺得哪裡不對?
也不知道她在這裡坐了多長時間,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叫她的名字,絃歌擡起頭,側過身,就看到慕千城高大的身形朝着這邊兒過來。
“慕師兄,你怎麼在這裡?”絃歌清醒後,笑了下,起身,問了一句。
“看望一個生病的朋友。”慕千城在絃歌前面站定,姿態優雅自如,眨着眼睛說了一句,“你呢?在這裡做什麼?”
絃歌指了指楚老爺子的病房,淡笑說了一句,“楚爺爺在這裡住院,我陪陪他。”
“這樣啊……”慕千城頓了下,目光中稍微有些遲疑,而後視線落在老爺子的病房門前,說了一句,“禮貌的說,我能拜訪一下老爺子嗎?”
絃歌心裡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慕千城會說這句話?但是她隨即一想,這其實就像他說的就是一種禮貌,她反應有些過,就笑着說了句,“師兄等一下,我看看爺爺醒了沒有?”
一會兒功夫,絃歌從病房出來,看着慕千城笑着說了一句,“師兄,跟我來,爺爺聽說是我的師兄,還挺想見見你的。”
慕千城沒有說話,脣角微微的翹了翹,跟在絃歌後面進去。
“楚老爺子,你好,我是慕千城。”絃歌進去,就轉過身,去茶几上拿被子給慕千城倒茶水,慕千城很自覺的向老爺子介紹了自己。
絃歌在忙碌,也就沒有注意到楚老爺子看到慕千城那一剎那的反應,銳利的眸中迸發的是驚鴻一瞥的震驚,但是老爺子掩飾的很好,一剎那就收回了視線,淡笑了下,“坐吧,別拘禮,你是絃歌丫頭的師兄,也就是我的孩子。”
“謝謝。”慕千城的神色如常,不知道看沒看到老爺子剛纔眼中的變化,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自如。
慕千城在老爺子病對面的沙發坐下,老爺子的脣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這個時候,絃歌倒了水過來,一杯給老爺子,一杯給了慕千城,並說,“爺爺,多喝水,師兄你也是。”
“慕先生在哪裡高就,既然是絃歌丫頭的師兄,是不是也是一個厲害的大律師?”老爺子突然來了興致,問了一句,他珉了一口茶,壓了下脣。
這次,慕千城沒有立刻開口,倒是絃歌讚了一句,“爺爺,慕師兄在京都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律師,他的團隊所向披靡”
慕千城聽到絃歌這麼誇她,心中一動,笑意也浮現在臉上,說了句,“絃歌,你不要誇張我並沒有多大的成就”
他的話剛落,老爺子接了一句,“不,英雄出少年,既然絃歌丫頭這麼說,慕先生應該很厲害”
“不過,在我看來,真正的令人折服的是楚老爺子你……”慕千城話鋒一轉,目光淡淡的看向老爺子,眨眼繼續道:“早就聽說盛天國際的楚老爺子在商場上的光輝事蹟,我們年輕人沒有不佩服的”
說到這裡,絃歌心裡暗暗吃驚,沒想到慕千城對老爺子還有了解?
可老爺子聽到他的話,只是淡淡的揮了揮手,“年輕人,這些都是虛名,不足掛齒”
之後,慕千城也沒有久留,說了一些祝願老爺子早日康復的話,就離開了這裡。
絃歌送他,兩個人出了病房,楚老爺子的神情一下子起了變化,他的一向銳利清明的眸子忽然間變得空洞蒼白,有點兒呆滯,彷彿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他叫慕千城,慕千城……”老爺子喃喃自語,說出的話確實慕千城的名字?
絃歌送他到病房區門口,想起之前他說的話,就問,“慕師兄,你之前說要回東城的事情,是真的嗎?”
“嗯。”慕千城笑着對她應了聲兒,沒說別的,就離開了這裡。
可他臨走的時候伸出手掌,揉了揉她的頭髮,指尖兒若有似無劃過她的臉頰一側,很輕很輕的。
有點兒像是師兄對師妹的關愛,以前他就有這樣的舉動,絃歌並不介意,揮手跟他再見。
可就在這個時候,絃歌剛轉過身,忽然發覺哪裡不對?是的,有一股熟悉的陰冷氣息撲面而來。
她一擡起頭,剛好看到楚南淵沉着一張俊臉,下頜緊珉,眸光也是一派沉然。
“楚……”絃歌想到剛送走的慕千城,心裡基本瞭解這個男人在彆扭什麼?正要開口解釋一下。
只是她剛剛開口了一個字,手臂被一股大力拖拽住,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跌到了他的懷中,而他的大掌牢牢的固定着她的纖腰,讓她想動都動不了。
“他怎麼敢碰你,誰允許的?”楚南淵的口氣冷冷的,看向她的目光也像寒冰一樣冷冽。
“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他是不是還想碰你別的地方?”他繼續,扣着絃歌腰間的手指微微用力,“怎麼不說話,心虛?”
絃歌感覺腰間有些不舒服,不,可以說是渾身上下哪裡都不太舒服?一旦牽扯到慕師兄的事情,楚南淵的表現都有些不同,太過喪失理智
“謝絃歌,說話?”這一次,他竟然連名帶姓的叫她,身體向前一撞,絃歌被他連人撞到走廊一側冰冷的牆壁上。
絃歌不想被他這麼對待?心裡的怒氣也一點一點的上揚,她擡起頭,目光和他對上,開口,“不我不是心虛”
“楚南淵,我是心寒在慕師兄的事情上,你能不能理智一點兒?”過多的話她不太想解釋,她覺得之前表面的態度已經夠明顯了。
她就這麼不值得他信任嗎?這麼的隨便嗎?再說慕千城揉了揉她的頭髮有什麼過分的?
“除了我,誰都不能碰你”楚南淵不知道聽進去她的話沒有,冷哼了聲兒。
“你夠了,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沒有營養的話”絃歌用力推了他一下,跨出一小步,打算離開。
但是,剛走一步,人就被他給扯了回來,脣瓣差一點兒就貼上他的薄脣,絃歌頓住,似乎還能感覺到他蝕骨寒冷的脣溫,他說,“我有說讓你走嗎?”
“那你想做什麼?放開”絃歌不客氣的瞪他,心想這男人不知道抽什麼風?
“我以前有沒有說過,不準和慕千城見面,你都當耳旁風嗎?”楚南淵繼續開口,冷笑的看着她。
絃歌越想越氣,深吸了一口氣,怒道:“和誰見面是我的自由,怎麼你還能限制我的自由?”
氣氛靜默了一會兒,楚南淵勾了勾脣角,邪氣而陰冷的笑容浮現,“如果再有一次,我可不敢保證”
“你……”絃歌直接是被氣到無語的境地,實在不想跟他廢話,側過臉,憤憤道:“走開,我要去看爺爺。”
這次,楚南淵沒有阻攔她,立在原地靜默了一會兒,視線落在剛纔慕千城離開的方向,自然他沒有告訴絃歌,慕千城一早就看到了他,他甚至懷疑慕千城是故意當着他的面做那個動作?
但,這一切目前還是猜測,這個慕千城到底想做什麼?
正想着,他準備提步向老爺子病房走去,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他接完,沒有回老爺子的病房,而是出了醫院。
被楚南淵這麼一鬧,絃歌的心情一點兒也不好,可她又怕被老爺子看到擔心,在進病房之前,她刻意的調整了一下。
看到絃歌回來,楚老爺子猶豫了一會兒,第一句問的是,“絃歌丫頭,你那個師兄是京都人嗎?”
絃歌聽到他的話微微有些吃驚,但是老爺子很快解釋了一句,纔打消她的驚訝,他說,“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好奇而已。”
“爺爺,慕師兄是東城人。”絃歌輕輕的回答了一聲兒。
老爺子想了下,笑了笑,“是吧?我說他長得不太想京都的人?”
絃歌不明所以打趣了一句,“爺爺,京都的人和東城人的長相應該沒有區別啊?”
老爺子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你不知道,還是有的。”
絃歌聽不懂,就沒有問,這個時候,老爺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就問,“剛纔南淵那小子過來,我讓他出去找找,他去哪兒了?”
“估計在外面講電話。”絃歌進來時,看到他拿起了電話。
不過,老爺子等了許久,楚南淵也沒有進來,絃歌勸了一句,“估計他忙去了。”
也許絃歌的語氣有些冷淡,被老爺子看出什麼,老爺子眨了眨眼睛,頭一低,悄悄的問了一句,“怎麼回事兒?是不是吵架了?還是他欺負你了?”
“爺爺,都沒有”絃歌尷尬的笑了下,掩飾臉上的心不在焉。
“就算有,也沒關係,你彆氣,把爺爺之前給你的東西傳到網上,丟丟他的臉就解恨了……”
老爺子似乎恢復了精神,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絃歌也似乎被他感染到,心情好了不少。
八點左右,絃歌陪老爺子吃過飯,才離開醫院,楚南淵沒過來,也沒有電話,絃歌心裡又懊惱,又有些擔心他?
在回到公寓的時候,她撥了個電話過去,可惜那頭一直沒有人接,想想,她有些氣,就沒有再撥。
……
與此同時,楚南淵這頭卻是出了事情,到醫院沒多久,他接到文燁的電話,說是他一直追查的一件事情有了眉目,也就是四年前跟他眼睛受傷有關的事情?
楚南淵就直接趕了過去,地點是在東城市郊外的一棟廢墟別墅內,可到了地方,文燁卻向他報告,人沒有看住,讓他跑了。
“總裁,全是我的失誤,沒想到寒烈這個傢伙這麼狡猾?”文燁多少抱怨了一句,氣自己沒用。
“不要自責”楚南淵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說了一句,“這件事情本來就沒有那麼簡單”
“寒烈,他本來只是個殺手,就算抓到他也不一定能找到那個幕後黑手”楚南淵分析了一句。
“可是,總裁……”文燁想說寒烈現在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也是這件事情的突破口,幾年前的事情太過隱秘,他們調查了許久也只窺探了一些皮毛,但是楚南淵掃了他一眼,止住了他的話。
文燁沒有再說,是因爲他明白總裁心裡有自己的想法。
“既然有人是故意的,那麼他一定會再找上來的。”楚南淵淡淡的說了一句,就沒有再說話。
而就在他們坐車往回走的路上,經過郊外一大片樹林的時候,遭遇了埋伏。
兩個隱沒在黑暗樹林中的人,一左一右夾擊,裝了消音器的槍對着楚南淵後方的座椅射過來,真正的目標正是他的腦門。
好在,楚南淵的身手和敏銳感不錯,加上他曾經受過的訓練,這樣的夾擊輕鬆就能逃過,他真正的目的是想留活口。
在給文燁暗示後,兩個人達成合作,文燁從正面,他從反面,沒有費多大力氣捉到了一個殺手,但是他們顯然是有準備,另外一個逃了,捉到的這一個試圖自盡,好在文燁發現的早,止住了他。
“估計不好開口,你想想辦法。”楚南淵讓文燁把人打暈後,交代了一句。
可文燁搜了搜這個殺手的身,翻出一樣東西,他微微吃了一驚,有些猶豫,但是還是遞給了楚南淵,“總裁,你看……”
楚南淵攤開這一方男式用的手帕,上面的水滴圖案清晰耀眼,他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下,眼神沉冷,一句話都沒有說?
“總裁,也不一定……”文燁張口想勸一勸,可又不知道怎麼說,說出的話斷斷續續,“我覺得……不……我的意思是表面上是這樣,其實不一定……”
“夠了,別說話,我們走。”楚南淵打斷他的話,率先轉過了身。
文燁嘆了口氣,把那個殺手裝後面車廂,跟着離開,上了車,文燁聞到一股血腥味兒,這才注意到楚南淵受傷的胳膊,驚呼了聲兒,“總裁,你的胳膊……”
“我們先去醫院?”他補充,記得剛纔有一槍差點兒碰到他的胸口,估計是躲避時受的傷。
“文燁,我不想讓他們擔心”楚南淵冷硬的聲音傳了過來,隔了一會兒,他補充,“告訴夫人,這兩天我出差。”
緩緩的交代完,楚南淵就合上了眼睛,在閉目養神中想着一些事情,面色非常的難看。
“總裁,現在去哪裡?”過了一會兒,文燁問了一句。
“南江。”楚南淵輕啓薄脣,說出他名下一個公寓的名字。
……
絃歌收到文燁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11點鐘,天色早已暗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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