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鄧樺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邊,鄧家大宅內,鄧夫人和鄧樺坐在客廳內,“已經把請柬送到楚家了,就看對方敢不敢應了。”
鄧夫人是本市有名的名媛,如果沒有鄧夫人孃家的助力,鄧樺是不可能那麼快就將事業做得這麼大,所以無論鄧樺在外面怎麼花天酒地,都不會威脅到鄧夫人的地位。
鄧樺是很尊重他的夫人的,所以蘇雲的死就顯得更不值得。
這麼多年來鄧樺能走到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謹慎二字,鄧樺何嘗不知道警方早就盯上了自己,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
要說這麼多年,想查自己做的事兒的人比比皆是,但是成功了的,卻只有蘇雲一人,鄧樺以爲愛情會讓一個女人衝昏頭腦,爲那個人做很多的事兒,鄧樺自認爲給了蘇雲最想要的。
但是他忽略了一個女人的嫉妒心,蘇雲自小就困苦,以她的驕傲,肯定將自己的自尊看的很是重要,而鄧夫人居然當衆這麼羞辱她。
而且蘇雲並不傻,鄧樺明顯將自己當成利用品的意思已經擺明了的,這一切都促使了蘇雲想要打倒鄧樺的野心。
又因爲蘇雲靠着自己那些不是很光彩的手段,確實絆倒了許多人,蘇雲的確有足夠的自負認爲自己一定能絆倒鄧樺。
而鄧樺因爲身居高位,又自以爲拿住了蘇雲的弱點,便放鬆了警惕,這才讓蘇雲有機可乘。
當然,蘇雲的手段其實並不高明,因爲女人的嫉妒,蘇雲在得到了證據後,以爲鄧樺不會囂張太久了,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和鄧樺對着幹。
鄧樺是何許人也,可以說他從小混混開始往上爬就是靠玩弄的人心,蘇雲的變化,他很快的就發現了,並且讓人去監視蘇雲。
當蘇雲的一切行動被鄧樺監聽到的時候,就註定了鄧樺會將蘇雲抹殺,她知道的太多了,不僅可以作爲污點證人出席,最關鍵的是她還有物證。
鄧樺也知道,冒然的抹殺掉蘇雲,一定會引來警方的調查,畢竟蘇雲是自己律師團隊的人。
子龍集團的律師團,哪個不是被警方當做突破口一般的盯着呢?
所以他在斟酌了之後,讓人給蘇雲的車動了手腳,又給了蘇雲一番敲打,讓蘇雲在心慌意亂下,出了車禍,事後他也將蘇雲所有收集到的證據銷燬了。
本來鄧樺也以爲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蘇雲的妹妹會懷疑蘇雲的死因,並且蘇雲還將這樣的事兒有意無意的透露給了蘇可。
鄧樺一開始並不知道蘇可是蘇雲的妹妹,蘇可雖然和蘇雲是姐妹,但是蘇可一直離蘇雲比較遠,大學後更是聯繫的比較少。
蘇可的接近,鄧樺是經常需要面對這樣的情況的,也以爲蘇可和一般的女人一樣,如果不是前幾天鄧樺帶着蘇可去參加宴會,在宴會上遇上了蘇雲曾經的高中同學。
恐怕鄧樺自己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蘇可是蘇雲的妹妹,蘇可的出現讓鄧樺一下子就明白了蘇可的目的。
她是來繼續蘇雲未完成的事兒的,並且想要查到證據,企圖絆倒自己,鄧樺在想,這兩個女人究竟有什麼依仗,認爲靠着她們一個人就想絆倒他?
蘇可身份暴露後,鄧樺並沒有給蘇可緩衝的時間,鄧樺的助理已經將蘇可完全的監視了起來。
可笑的是,蘇可還以爲自己還有一點時間去求助他人。
而蘇可對謝絃歌慌忙的求助,直接將謝絃歌這條線拉了出來,而幾乎是蘇可身份暴露的第二天,謝絃歌的全部資料就擺在了鄧樺的面前。
楚家少夫人,這個身份確實讓鄧樺難得的起了遲疑之心,最令鄧樺遲疑的並不是少夫人這個身份,而是謝絃歌手裡握着楚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從另一個意義上來說,楚家現在的決策人,是謝絃歌
楚家所有的力量,謝絃歌都是可以調動的,在鄧樺多年的處事原則裡,不怕敵人有腦子,就怕敵人是個有腦子並且勢力大的。
而以鄧樺得到的資料來看,謝絃歌很明顯是屬於後者,這讓鄧樺在處理這件事裡還多了幾分遲疑。
謝絃歌的丈夫可是楚南淵,楚老爺子雖然已經死了,但是鄧樺想到經常與自己打交道的楚南淵,謝絃歌固然好對付,但是謝絃歌背後的人和力量,確實很棘手。
這也就促使了鄧夫人邀請謝絃歌參加生日宴會這件事的發生,鄧樺不想和楚家爲敵,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動謝絃歌的,因爲動謝絃歌的代價太大了。
鄧樺雖然知道謝絃歌和楚南淵分居了,但是楚南淵對謝絃歌的維護,別人看不出來,鄧樺卻能從各種事兒的痕跡裡發現。
子龍集團雖然不怕楚家,但是因爲子龍集團做事的風格太獨斷專行,繁華的時候還好,一旦落魄了,是個蝦米都會踩一腳的。
鄧樺也在估算,如果子龍集團和百年望族的楚家槓上,子龍集團的贏面有多少,而結果是,兩敗俱傷,而楚家有休養生息的能力,子龍集團卻沒有。
更別說,在這幾天,還查到了謝絃歌的另一個真實身份,動了謝絃歌,兩家聯合起來的話,子龍集團想要安然無恙的可能性,是零。
不可否認,蘇可找了一個好幫手,一個背後實力足以震懾住鄧樺的好幫手。
但是鄧樺這個人,可以從一無所有的小混混走到今天,就是善於扳倒比他高位的人,而且鄧樺最不缺的就是冒險精神,所以鄧樺決定了給楚家一個敲打,因爲根據他的消息,想必楚南淵還不知道謝絃歌想要對付自己。
“蘇可的妹妹確實找了個好幫手,但是我鄧樺也不怕他楚家,現在就看楚家是怎麼個想法了。”鄧樺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歲月的痕跡並沒有在鄧樺國字形的臉上留下什麼,反而因爲多年的殺伐果斷,鄧樺的氣勢很是震懾人。
“下次找女人,看清楚了再找。”一身華服的鄧夫人看着鄧樺,還在淡笑着,不可否認,鄧夫人的家族教出了一個真正的當家主母,對於鄧樺在外面的女人,鄧夫人完全沒有感覺到一絲半點的威脅。
鄧樺雖然狠辣,但是對鄧夫人本人卻很尊重,只要地位不會改變,男人又不會因爲別的女人,冷落自己,所以鄧夫人也不介意,幫鄧樺處理這件事。
畢竟,從某些意義上來說,鄧樺倒了,也就等於她也倒了,鄧夫人很聰明,並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
“難爲你了。”鄧樺看着鄧夫人也笑了,只有在面對鄧夫人的時候,鄧樺纔會帶着難得的真心的溫和。
“生日宴會,你要親自出席?”其實鄧夫人的生日早已經過去了,並且鄧夫人自從嫁給鄧樺後就很少過生日宴會,就算是過也是在國外,所以鄧夫人也拿不準,鄧樺是不是要親自出席。
“恩,楚家不好應對,我親自去看看穩妥點,你有沒有給楚南淵單獨發請柬。”從一開始鄧樺就不打算從謝絃歌的方面入手,而是選擇了先通知了楚南淵再說。
他知道按照楚南淵的性子,是不會同意謝絃歌來惹自己的。
“發了,楚南淵這個人不好對付,確實不和楚家作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與此同時,楚南淵的公司也收到了鄧夫人給他單獨發的請柬,並且也知道了謝絃歌特意回了一趟老宅拿走了那份請柬。
“鄧樺。”拿着精美的請柬,楚南淵低低的呢喃了一聲,手指不自覺的開始敲打着桌面。
鄧樺,楚南淵算是經常見的了,每次的大型宴會上,他和鄧樺就是最容易被巴結的那個人,對於鄧樺,楚南淵給的評價是,“夠狠,招惹了就算不死也得褪一層皮,能不招惹儘量不要去主動招惹,”很難得的,楚南淵給了鄧樺這個人極高的評價。
楚南淵自認對謝絃歌的一些處事還是瞭解的,如果謝絃歌不是準備要去參加這個宴會的話,她是不會管的。
楚家老宅就算給她打了電話,謝絃歌也會推拒,尤其是,現在她執意要和自己離婚的情況下,以謝絃歌的性格,她是絕對不可能以楚家少夫人的身份去出席這個生日宴會。
但是謝絃歌這明顯就是要去的,否則她不會回老宅拿請柬,楚南淵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謝絃歌要去參加這個宴會,鄧夫人和謝絃歌並沒有什麼聯繫。
而且,謝絃歌最不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楚南淵是知道的,想到這,楚南淵打消了要把請柬扔到垃圾桶的念頭,反而看了一些日期,並且讓助理把那天的時間全部空了出來。
鄧夫人的生日宴會,舉辦的時間是在兩天後的晚上,在市裡有名的大酒店裡,謝絃歌特意去找了一套黑色長禮服,臉上略施粉黛,看起來優雅而從容。
今天謝絃歌是一個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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