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我們的結局
“老爺子手裡5o%的股份轉給我?”沒想到,楚雲澤開口就說,而且是半命令式的!
“當然,我不會讓你白白轉,該給你的錢一分不少。”楚雲澤公式化的補充了一句,“價格你隨意定!”
“你和那混賬早晚都會分開,既然如此,那些股份還不如換成錢來的實在。”楚雲澤說着的時候,點了一根雪茄,表情波動不大,令人看不清他真正的心思,給絃歌的感覺就是他也在完成一件公式化的事情。
可這個時候,楚雲澤不知道的是絃歌想到了楚老爺子,老爺子再怎麼偏愛她,他也歷經了商場好幾十年的風雨,他是一個英明的決策者,是不會把股份隨意的就轉給她,一定是他想到了什麼未來的事情,比如現在。
楚雲澤和楚南淵不合已久,但是絃歌頂多想到的是兩個人性格方面太相像,又加上老爺子對楚南淵的偏愛所造成的兩父子的結局,絕沒有想到他們的關係會這般的惡劣!
老爺子的事情剛剛穩定,楚雲澤動作不斷,現在還直接找到了她。
絃歌沉默了一會兒,喝了一口純奶,突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就說了一句,“楚伯父,如果我不賣呢?”
楚雲澤的目光很毒,他當然看出來絃歌話裡的玩笑,幽幽的一笑,順着說了一句,“除非你想和那個混賬繼續糾纏。”
聽到他的話,絃歌不說話,同時她心裡震驚,楚雲澤是從哪裡看出來她離意已決的?竟然會這麼說?
絃歌和楚雲澤說話的時候,秦越和顧子韶沒有跟着進去,而是在咖啡館門外的車旁立着。
顧子韶一和楚雲澤一起就覺得無聊,他戳了下旁邊的秦越,突然興致勃勃的問了一句,“秦特助,聽說你和秦尚是父子關子,這兩人鬧起來,你們怎麼辦?”
秦越話很少,冷冰冰回了一句,“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顧子韶微哼了下,視線轉移到咖啡店的玻璃窗上,心裡盤算着楚雲澤這老頭不知道想做什麼?
咖啡店內,楚雲澤見絃歌一直在繞着話題,心裡早已不悅,打斷她的話,問得直接,“絃歌,我在等你的答案。”
“楚伯父,說實話……”絃歌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我現在給不了你答案,我需要時間。”
“時間?”楚雲澤的脣角牽起一抹諷刺,似乎在嘲笑她,接着他說了一句,“你不會傻到要把股份給他吧?”
“你們女人不是最擅長嫉妒嗎?如果真是這樣,你可太傻了!”他補充,隨即起身,似乎不打算在這裡逗留太久。
起身後,他看都沒看絃歌,走了兩步,側身又說了一句,“絃歌,我還想說一句,不要不識擡舉?”
這個時候,絃歌也起身,對上他的眼睛,看似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玩笑道:“楚伯父這是在警告我嗎?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以後我要是出任何的事情都能找楚伯父理論嗎?”
她其實並不瞭解楚雲澤,並不知道他這句話“不是擡舉”是什麼意思?是要對她做什麼?亦或是要用別的手段?所以只能這麼猜測。
楚雲澤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甩了下袖子,就這麼離開。
他轉過身後,絃歌臉上的神情卻變得嚴肅起來,之前料到這些股份會成爲燙手山芋,沒想到事情就來了。
同時,她也想到了一個問題,楚雲澤來找她,那麼楚南淵呢?他想要這些嗎?
老爺子到底幾個意思?絃歌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來,就提步離開了這裡。
她出去的時候,遠遠的看到顧子韶被秦越強行壓到了車上,好像在和楚雲澤爭吵什麼,之後他們就離開了這裡。
絃歌立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眉心輕蹙,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當她的腳步抵達公寓樓下的時候,就看到慕千城高大的身影立在他的越野車旁,而慕千城一看到絃歌走過來,臉上就揚起了笑容。
天色越來越暗淡,在四周路燈的照耀下,慕千城挺拔的身姿閃爍着亮人的光芒,尤其是他今天穿了一件偏休閒風格的藍色西裝,上上下下宛如被藍色寶石籠罩一般的迷人。
“慕師兄……”絃歌一步步走過來,放鬆的一笑,“你,怎麼在這裡?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慕千城笑笑的說了一句,“你最近又成紅人了,我怕你忙,不敢打擾。”
“慕師兄,你真愛開玩笑。”絃歌輕輕瞪了他一眼,而後繼續道:“我這都是小打小鬧的,可別取笑我!”
“確實是開玩笑,今天剛好路過這裡,就想過來看看,沒想到剛停下車子,你就回來了。”慕千城收起笑容正色說了一句。
“既然來了,就上去坐坐吧?”絃歌邀請,她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這麼立在下面不太好,何況慕千城之前幫過她的忙。
慕千城聽到她的話,隨和的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在絃歌注意不到的角度,他緩緩的勾起了脣角。
樓上公寓,絃歌幫慕千城倒了一杯水後就坐到他對面的沙上,想了一下,她直接開口,“慕師兄,你也看到了,我暫時沒有辦法去你那裡幫忙。”
“等以後寶寶生下來,如果你還願意,我就過去。”絃歌表面自己的態度,她覺得在老律師這裡挺好的。
“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慕千城沒有強求,淡淡的笑着應了一句。
而後,絃歌就問了一些有關慕千城在東城展事業的事情,也給了一些她力所能及的參考。
接着,絃歌想起今天和楚雲澤的見面,就想到了老爺子立遺囑的事情,就試探的問慕千城,“慕師兄,爺爺他當時是怎麼立遺囑的?”
她沒有直接問“爺爺爲什麼要把股份給我?”而是問了這麼一句,只是想知道老爺子的無奈,只是慕千城卻反問了一句,“絃歌,是不是有人爲難你?”他的目光帶着審視帶着精明。
“沒有,慕師兄,你別多想。”絃歌打斷他的話,岔開話題,“我就是想爺爺了。”
慕千城接了一句,“沒想到你和楚家老爺子的關係是那麼的好?”
“爺爺是個很好的人!”絃歌聽到他的話,沒有深究他話裡的意思,簡單說了一句,只是覺得有些異常的情緒蘊含其中,但是她沒有問。
她現在一門心思都被股份佔據,而且也沒有從慕千城這裡得到什麼,也就沒有注意到慕千城眼眸中一閃而逝的複雜。
慕千城在這裡待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就提出了告辭,不過他離開前,幫助絃歌檢查了一下屋子的環境,這點兒讓絃歌非常感動,她自己這些天魂不守舍的,壓根兒就忽略了這些。
慕千城還留下一句,“你一個人,一定要小心,有事兒隨時打給我。”
慕千城走後,絃歌心裡想到了一件事情,之前顧棉提醒她慕千城對她有意思,她不相信反駁說慕千城喜歡的是羅碧影。
可是現在,她也不好說,這段時間慕千城對她很關心,事事親力親爲,讓她感覺到自己是真的在被他關心着,有些不同,可她從來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過。
可實際上,儘管想了那麼多,她還是覺得不太可能,她和慕千城要是真有什麼,應該早就開始了。
……
第二天,絃歌吃過早飯,就去了老律師的小律所幫忙,可她剛剛到達地方,就被老律師告知今天開不了門,有人說他們非法營業而且什麼證件都沒有,必須強制關門整修。
“切,我從來都沒有收過別人的錢,頂多是街坊鄰居送的小禮物,這不是瞎搞嗎?”老律師憤憤不平的說了一句。
可到這裡絃歌心裡卻“咯噔”一下,說不清爲什麼,只覺得哪裡不對了?
“小謝啊,最近還有幾個案子要處理呢?這下弄的,讓人一點兒心情都沒有。”老律師衝着絃歌抱怨了一句,也拉回了絃歌的深思。
絃歌回過神,輕咳了下,嘆氣道:“誰說沒有律所就不能幫人解決煩惱的?”
老律師聽到她的話一下子反應過來,頓時就們拍了一下大腿,道:“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案子我們可以照常處理,他要整修就整修吧,不就一個破地方嘛!”
絃歌點頭,微微一笑,被老律師生動的表情逗笑,因爲這樣,她通過老律師似乎有看到了楚老爺子的影子,一樣的樂觀豁達,不自覺的就心裡難過起來。
下午,絃歌忙完,就去附近的便利店轉了一圈兒,無意中,透過便利店透明的玻璃窗,她現有個影子似乎在跟蹤她?
她並不確定,也沒有實質的證據,可就是有一種感覺,從便利店回到家裡的一路上,這種感覺不減反增。
先,她想到的是鄧燁,不過很快她就不這麼想了,因爲鄧燁不是這樣一個拖泥帶水的人,玩跟蹤?並不是他的風格,那麼狠辣的一個男人,想必是不屑用這種手段的!
繼而,她就想起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楚雲澤。
絃歌回到家後,就撥通了顧棉的電話,告訴她自己的疑問,顧棉說她會留意一下。
可猜測歸猜測,絃歌始終沒有下定論,本來她是想把這些事情告訴楚南淵的,但是不知道爲何她就是不想去見他,所以就把楚雲澤的事情吞入了肚子。
而此刻她也開始思索她手裡的這些股份,她該怎麼辦?
可接下來幾日,一連串生的事情卻是越來越證明絃歌心中的疑問?她的周圍的確有人。
而且按照顧棉調查的情況,她周圍的人還不止一撥,也許有好幾撥,她也說不定?還有這幾日,一直到週末,凡是和她接觸的人或多或少都生了一些事情?雖然是不嚴重的小事情,卻讓那種端倪越來越冒頭。
她不得不確定這是有人在故意爲之!而不久前顧棉的一通電話也證實了這一點兒,除卻盤旋在她周圍的那些跟蹤者,對她身邊人下手的正是楚雲澤。
絃歌苦笑着,跌坐到沙上,她知道楚雲澤是一定會做什麼逼她的,不過沒想到是對她周圍人下手給她警告!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一件事情是,一天後的週末,顧棉過來找她,竟然在她客廳中現了一枚小小的監視器。
這個監視器安裝的很隱秘,如果不是顧棉經驗老道也許很可能現不了。
“絃歌,你……”顧棉見絃歌立在那裡不說話,不知道她怎麼了?就叫了一聲兒。
而此刻,絃歌的心裡卻是真的怒了,憤怒儼然已經充斥了她的胸腔,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事兒?
顧棉意識到她的反應只能和一個人有關,她有些擔心的勸了一句,“絃歌,你冷靜點兒,也許不是你以爲的那樣!或者……”
“不!顧棉,你什麼都不要說,讓我靜一靜!”絃歌起身,拿了手機就直奔自己的臥室。
她這個公寓,從入住爲止就來過五個人,謝逸歌顧棉還有唐梨落絕不可能下手,而對於慕千城她一點兒懷疑都沒有,現在唯一可疑的人就是楚南淵。
若要是算上前因後果的話, 楚南淵是唯一可能這麼做的人!他一定在監視她,要不然她的一舉一動他不會那麼清楚!
想都沒想,絃歌把電話撥給了文燁,讓他務必過來一趟。
第二天,就是週一,當文燁把絃歌的離婚協議並那個微型監視器帶到盛天國際的時候,楚南淵臉也未擡,手掌微動,離婚協議就成了碎片兒。
他一言不的走到落地窗前,雙目陰鷙的看向窗外,情景把立在他身後的文燁嚇得不輕。
“總裁,我昨天晚上已經跟夫人解釋過了,這個監視器根本不是我們……”文燁想了想着辦公室的氣氛,決定還是開口,但是他沒說多少,就被楚南淵狠厲的打斷,“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
楚南淵的面色越陰沉,謝絃歌這個女人誤會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的膽子真是大了,這般的挑釁他?
離婚協議帶着監視器,絃歌果決的態度已經讓楚南淵處於盛怒的邊緣。
偏偏這個時候,慕千城的電話打了過來,慕千城開口就說,“楚先生,作爲謝小姐的代理律師,我想問問你關於離婚協議的看法?”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我們應該見一面,楚先生,覺得如何?”
楚南淵壓住了怒氣,低低的笑開口,“恐怕要慕先生白費心機了,我們沒有離婚,你想多了!”
“是嗎?”慕千城也笑,言語間卻多了幾分自信,“昨天晚上謝小姐委託過我的,我想如果沒有意外,那份離婚協議應該就在楚先生的手中。”
“慕律師辦事兒效率不怎麼高,抱歉沒有收到。”楚南淵開口,聲音戲虐,但是下一秒,他話鋒一轉,就補充了一句,“慕律師,請轉告楚夫人,關於離婚的事情我從不和外人談!”
說完,楚南淵就把電話掛斷,眉宇之間的陰沉之氣收也收不回。
……
半個小時後,絃歌就接到了來自慕千城的電話,關於楚南淵的惡言惡語她幾乎已經想象到了,很不好意思的開口,“慕師兄,連累你了,也謝謝你,這件事情我該自己處理的。”
“絃歌,別這麼說,事情總會有轉機的。”慕千城輕聲兒勸慰了一句,“只要你下定了決心。”
絃歌沉默了一秒,說了一句,“慕師兄,不耽誤你工作,我先掛了。”
說完,她掛了電話,壓下心裡那股再次涌上來的複雜情緒,拿了包,準備出門,可剛打開門,就看到楚南淵陰沉着臉立在門口。
絃歌怔了一下,隨即並不打算和他說話,繞開他站的位置,就向外面走去,可就一會兒功夫,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人不僅被他扯進了屋子,還聽到房門“砰”的一下合住。
“謝絃歌,我現在就要你!”楚南淵的雙目陰鷙,臉色一片冷肅,卻毫不留情的從薄脣中吐出一句話。
說着,他猛地彎腰,一把將她抱起,腳步大步的向她的臥室走去,彷彿沒有什麼能阻止他的腳步!
絃歌素來冷靜,可現在這種狀況,她卻是怎麼都冷靜不了,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楚南淵,婚內強-jian的罪名,你擔得起嗎?”
同時,她也想起自己體內的寶寶,不由得怒意就從她的體內爆,她不會允許他這麼做?絕不!
這麼一想,她猛地抓起*頭櫃前的檯燈,用力砸在他的頭上,目光冷冽的瞪向他,“楚南淵,別逼我更恨你!”
楚南淵沒有閃躲,硬生生接住了檯燈,他的腦袋被重擊了一下,頭下起了一個大包,但是他也顧不得疼痛,笑得卻愈冷冽,“謝絃歌,你以爲這樣我就能放過你?”
“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你還想去哪兒?”他補充,修長的手指箍着絃歌的下巴,就落下一個重重的吻。
可能是體內的孩子跟母體感同身受,絃歌的胃裡再次難受起來,她捂住了嘴想吐,就要奮力推開他,她以爲這次孩子也能幫助她一次,可沒想到楚南淵陰測測一笑,來了一句,“怎麼又想用這招?”手指更是毫不客氣挑開了她的開衫。
絃歌心裡又氣又急,她不想跟他生關係,可更不想讓他知道孩子的事情,一時之間她突然不知道怎麼辦了?
“楚南淵,你不準碰我!”絃歌被逼無奈,狠說了一句,目光死死的瞪着上方的男人,示意他的脖子,如果他敢再來,她一定不客氣!
楚南淵面對她的威脅絲毫不受影響,笑了笑,就低下了頭,絃歌咬住脣,她僵了一下,心裡的怒意也越燃越烈,脫口就道:“楚南淵,即便你如此,我還是會和你離婚!這個事實改變不了!”
楚南淵失笑,這才說話,“好,那我也不介意和你繼續這樣。”
“你……”絃歌氣得說不出話,而她也從男人眼中的光芒看出了一絲堅定,絃歌正思索着該怎麼辦,就在這個時候,她臥室的門突然被人砸開了……
慕千城高大的身影兒出現在門口位置,看到屋內的景象,慕千城的眼眸中烏雲密佈,但是隨着屋內光線落在他身上,眸中這些一瞬即逝,被他掩蓋的很好。
“慕師兄……”絃歌又氣又惱,且尷尬的叫了一聲兒,直到這個時候,楚南淵才放開她,但是在放開她之前,他沒有忘記把她的衣服合上。
“絃歌,你沒事兒吧?”慕千城聽到絃歌的聲音,飛快的上前幾步,拉過她的袖子,上上下下的看了幾眼,確定她沒事兒,才放鬆了下。
絃歌感激的看了一眼慕千城,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很好,謝謝你。”其實,她現在還是非常尷尬的,她感激慕千城來的及時,可沒想到他會看到這一幕。
這個時候,楚南淵起身,理了理自己衣裝,嘲諷的笑出聲兒,“慕先生,作爲一個律師,不知道擅闖私人住宅是要獲罪的嗎?”
“他沒有擅闖,是我默許的!”絃歌聽到楚南淵的聲音就生氣,不等慕千城開口,直接反駁出聲兒。
楚南淵的面色微變,絃歌看出來,繼續咬牙說了一句,“你更沒有想到,是我讓慕師兄來阻止你的!”明明不是事實,她偏要這樣說,她要讓楚南淵明白她的決心!
“離婚協議我會重新給你,楚南淵,爽快的簽字,這就是我們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