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千跟着端木雪到了房間,沒有打量房間,直接問道:“怎麼弄的呀,磕的這麼嚴重?不是他打你吧。”
端木雪坐在沙發上,扶着額頭道:“幫我查查,黑色法拉利612-OTO的車主。”雖然當時她頭疼的厲害,但是不妨礙看見是哪輛車。她就是小心眼了,怎麼着?就憑端木澤的表現也要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沒有車牌號?”蔣千皺着眉頭坐在端木雪旁邊,傭人拿藥進來後,幫着端木雪搽藥。
端木雪等到傭人出去後道:“X市能有幾輛法拉利。”
“你這額頭和法拉利有關?”蔣千邊搽邊問道:“疼不疼,怎麼磕的呀,都青了,看着我肉疼。”
端木雪搖搖頭:“好多了,不疼了,找到那輛法拉利後,毀掉。”
蔣千點點頭應下。
端木雪平常很溫和,輕易不挑事,但是一旦過了底線,那可就算是錙銖必較了。誰惹着端木雪了,估計要後悔一輩子。
端木雪見蔣千應下來了,心裡的不舒服也好多了,也感覺到額頭上的痛了,微微皺着眉頭,淚汪汪的眼睛。
蔣千就看不得端木雪這樣,下手更輕了。能製得住她蔣千的人,世上恐怕只有端木雪一人了。
“磕的這麼重,沒準會腦震盪啊,要不要看叫醫生過來?”
端木雪剛想拒絕,想了下,道:“也可以。”
蔣千笑道:“難得你這麼痛快就答應了,看來氣的不輕。”
“恩,我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你小心點。”端木雪又想起那輛法拉利來。
“怎麼?誰找你麻煩了?”蔣千見端木雪難得出言警告。
“沒有,只是預感。最近心神不寧的。”
端木雪的預感是正確的。
豐默當時就在那輛法拉利上。
“我是應該管你叫豐少呢還是叫你沈少呢?”柯段然冷笑道,雖然已經放輕了語氣,但是聽起來還是高傲的狠。
“柯段然,我現在是以端木雪經紀人的身份和您談話。”豐默不卑不亢的道。
柯段然眼中有絲笑意,道:“怎麼?和她吵架了?”
“我想我們應該談的是您比賽事宜,而不是我的隱私。”你沒有資格知道。
柯段然咬着牙,勉強露出一個微笑道:“豐少,你很明白,之前已經和你通過無數次電話了,在中秋那一晚我是一定要贏芭蕾公主的。”沒想到端木雪就是芭蕾公主,害的她一直在找。
豐默笑了,他也沒有想到柯段然想與端木雪拼舞到這個地步。
柯段然有些驚訝,轉而怒道:“豐少?什麼意思?不相信我?”
不屑一顧!
豐默道:“您的天分是塔斯家族都承認的,能把小小的芭蕾公主放在眼裡,是我們的榮幸。”說的好不真誠。
柯段然冷冷一哼:“我會親自和端木雪說的。”
豐默恢復之前的態度,專業的道:“抱歉,可能讓你失望了,端木小姐最近沒有時間,您知道,她要和沈家七公子定親了。現在一直都在忙這件事,恐怕未來的半年內是沒有時間了。”
“這麼說半年後就會有時間比舞了?”柯段然看着前方,搖下玻璃,讓風吹進來。
“或許吧,如果您現在預約的話,或許會趕的上明年愚人節。”豐默笑道。
“豐默,你真不怕得罪塔斯家族是吧,以爲自己是沈家的人就可以藐視塔斯家族麼?”柯段然不怒反而笑。
“敝人不懂您的意思,還請示下。”他說什麼了麼?沒有,難不成得柯段然還能代表塔斯家族?
“你!”柯段然氣的數不出來話。
柯段然看着前面的後視鏡,突然怒氣消了,笑了下,回頭看後面。
豐默忍住不回頭看,看前面的後視鏡,看見端木雪坐的那輛車正好在後面:“你想幹什麼?”柯段然不會想傷了端木雪吧,這傢伙瘋狂起來什麼都能幹。
“放心,我不會傷她的,不然我贏誰去呀,不過還是讓她小傷心下。”柯段然說着就向豐默坐近了點。
“怎麼?還想來美人計,你覺得小雪會信麼?”豐默防備的看着柯段然,要真是美人計就放心了,就怕還來點別的,現在車開的不慢。
今天本來剛送走端木雪後就想回教室,被一方人馬攔下,本不想理會,偏偏柯段然親自邀請,畢竟在學校門口,雖然不怕風言風語,現在還少麼?怕就怕柯段然對其他學生下手要挾,那幾個人可都攜槍呢。
柯段然沒想到塔斯家族派來的人,還真小看她了。
“我想是不信的,但是讓她相信不就行了麼?”柯段然邪邪一笑。
一個急剎車!
豐默只是慣性的要向前摔倒,但是柯段然卻一下子載到他懷裡,他就算是做好心理準備了,也沒有想到柯段然如此無恥。
這車裡恐怕會有攝像頭。
豐默忍着怒氣推開柯段然,剛坐好,一轉頭,正好看見端木澤的專用司機在車外。
豐默如果現在還不明白什麼,那就讓他死了算了。
柯段然這樣做不過是爲了讓小雪應戰,至於吃醋什麼的,根本就不在柯段然考慮的範疇裡,當然如果因此兩人有了矛盾也算是福利。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恐怕是要先過了端木澤的耳纔到端木雪那裡,端木澤那裡他還要交代一下。
柯段然轉向窗外向那名司機道:“抱歉,是不是給你們帶來不便,很抱歉,我需要下車向車裡的人道歉麼?”
司機看向豐默,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豐默和端木雪的關係他是在車裡看見的,先詢問下沒有錯:“豐先生沒有事吧。”
豐默道:“沒什麼事,車上只有小雪和李瀟瀟麼?”有個小雪就夠頭疼了,還有個不知所謂的李瀟瀟,更是麻煩。
“老闆也在,您看這事……”
豐默道:“具體怎麼辦你還是問下端木先生吧,這位是柯段然。”
司機點點頭,回去後沒有回來,端木澤的車直接開走了。
豐默鬆了一口氣,只要別現在吵起來,就好。
“豐少以爲這樣就沒事了麼?”柯段然冷笑道,她也沒有想到端木澤就在車裡,失算。
“難道您還想親自登門道歉麼?”豐默說完後就下車了。
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柯段然坐在車裡生悶氣,哼,她得讓端木雪瞧瞧,誰是真正的公主。
端木雪這邊搽了藥請了醫生,沒有什麼大礙。
端木澤和蔣巖很是意外端木雪弄這麼大動靜,至於麼?不過到晚上兩人就不意外了,端木雪發燒了。
怎麼他的女兒就沒有健康的?想起大女兒怎麼沒的,端木澤有些緊張,不喜歡歸不喜歡,也不能看着端木雪身體這麼差,端木澤恨的咬了咬牙,還不都是豐默鬧的。
不要以爲他不知道豐默和沈豐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點小把戲還遮不住他的眼。
端木澤嘆了一口氣敲了敲蔣千的房門,就算是不喜歡端木雪也不能真的不管不顧呀。
蔣千開門一看是端木澤,有些驚訝:“端木叔叔,李瀟瀟沒有在這裡。”
“哦。”端木澤一愣,才道:“我找你有點事。”
蔣千側身擺了個請的poss:“端木叔叔怎麼了?有什麼事麼?”端木澤難得特意找她來,今天是頭一遭。
“住的還習慣麼?”端木澤沒有進房間,畢竟這算是蔣千的閨房,轉身指了指走廊上的休閒區。
蔣千跟着出來道:“恩,很好,物品和小時候的一樣呢。”
兩人坐下後,有傭人送上糕點飲料。
蔣千住在三層第七個房間,和端木澤等人在同層,李瀟瀟的房間在端木澤房間的右手第三個房間,第一個房間是女主人的房間,第二個是當年爲端木澤大女兒準備的房間,至今還空着。第四五六個房間,有一個是李瀟瀟專門的衣物房間。其他兩個空着。由此可見李瀟瀟的受寵程度。
端木暉和蔣巖的房間則是在端木澤房間的左邊。
端木雪的臥室在二層,二層屬於客房。原因是旁邊有一個大的練功房,方便練舞。
最初端木雪也在三層,但是她最後自己搬到樓下了,到底爲什麼,誰也不知道。
端木澤抿了一口咖啡,道:“沒想到你和小雪的感情這麼好。”
蔣千一聽是和端木雪有關,就來精神了,端木澤想幹什麼:“恩,還好,我們在北京認識的,也是當時我聽說端木叔叔的女兒在那邊學習去看望了下,誰知道一見如故。”說的確實是事實。
就算是蔣千臨時起意去找的端木雪,他就不相信端木雪沒有在裡面動手腳,要想讓蔣千服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恩,你有空就打電話給豐默吧,小雪生病了,讓他過來看看。”
“哦。”蔣千應下來,電話會打的,來不來就不管她的事了。
端木澤笑了下:“你和你父親真像。”蔣巖在敷衍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蔣千額頭上開始冒黑線,這是哪跟哪:“嘿嘿。”
“恩,愈來愈像了。”端木澤喝下最後一口咖啡道。
蔣千開始流汗了。
端木澤站起來拍了下蔣千的肩膀道:“早點休息,記得給豐默打電話。”說罷就走了。
蔣千端着果汁發呆,端木澤這是怎麼回事?突然關心起端木雪了,而且讓豐默過來的話,豐默恐怕就走不了了吧。又想起了端木澤最後的那抹威脅的笑容,好像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似的。
蔣千甩了甩頭,算了,先回去給豐默打個電話再說,她本來也想給他打電話呢。
蔣千起身回房,她難得的多愁善感起來了,不管誰對誰錯,卻全部承受痛苦,她去過端木澤大女兒的房間,很漂亮,粉色系的,很多洋娃娃,即使十幾年沒有人住卻還和主人剛剛出門似的感覺,衣櫃裡面的衣服隨着四季的變換隨時調整,就像是端木澤的女兒還活着似的。
蔣千一進屋就感覺屋裡似乎有人。
神情一緊,還有人敢夜闖端木大宅?還進了她的屋子,不簡單。而蔣千也確定這個人是故意讓她知道有人在屋得。
蔣千在確定那人在屋中的哪個方向後,開燈的一剎那將手中的花瓶扔出,然後朝另一個方向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