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不同意!”鄒父斬釘截鐵的說:“我不同意你跟蕭卓巖扔掉不要的女人結婚!”
“爸爸!”鄒燁磊臉漲得通紅,“您不同意,我也要跟她結婚,我有選擇娶自己愛的女人的自由,你不能阻止我,更不能強迫我,你爲什麼不想一想,當初你要娶媽媽時,遭到姥姥的反對,你那時心裡是什麼滋味?”
“不要再跟我提那賤|女人!”鄒父咆哮起來,“我是瞎了眼,纔會娶那樣水|性|楊-花的不要臉的女人,我後悔都來不及,所以,我現在絕不容許,你再娶一個這樣的女人進門,燁磊,你就那麼沒出息?她不過就是蕭卓巖扔掉的一塊破布,你還要把她撿起來,當門簾掛在門前嗎?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這話說得太過份,一旁的陸盈心聽到這樣的話,更覺得奇爽無比,對着許晚晴,掩着嘴,一笑再笑,居然笑彎了腰。
許晚晴耐性再佳,也是忍耐不住,只是,乍聽到這樣難聽的話,心底最先感覺到的,居然不是生氣和憤怒,反倒有一種說不出的茫然而可笑。
她閒閒的站了起來,淡淡的微笑着,說:“鄒伯父不喜歡我,說服自己的兒子不娶我就好了,何必一定要出口傷人呢?我是蕭卓巖的前妻,可是,我倒不覺得這是一件丟人的事,倒是有些女人,爲了得到某個男人,無所不用奇極,更不惜以死相逼,那才真正丟人的很。”
陸盈心本來正笑得開心,聽到這句話,立時就要發作,只是,那怒氣在臉上兜兜轉轉,沒發出來,反倒變成了一串淚珠兒,盈盈落下。
鄒父察覺,對許晚晴怒目而視,破口大罵。
“看來,你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難怪可以把燁磊勾上手!像你這樣的女人,就跟那個該死的女人一樣水-性-楊-花,人-盡-可-夫!”
如此難聽的話,許晚晴心情無法平靜……半晌,她怒極反笑。
鄒燁磊媽媽的事,她也只是聽鄒燁磊提過一回,當時也覺這女人太過不負責任,可是,現在看到鄒父的惡形惡相,突然又對那件情事有了新解。
這男人性格如此低劣,又怎麼能留得住心愛的女人?
可是,當一個人莫名其妙地罵到自己的頭上,這般無理,不管這人是誰,她都有資格生氣!
不生氣,她又不是死人!
就算他是鄒燁磊的父親,也沒有資格這樣羞辱人。
“鄒伯父,罵人的時候,最好留點品德,不然,最後傷的也只是你自己而已。雖然我不認識你口中的女人,但是,爲什麼她會棄你而去?我看你倒也不用着急把責任推到她的頭上,你也該先看看自己,看看自己低劣的姿態有多難看!”
許晚晴也是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也是刻薄至極。
當下氣得鄒父哇哇亂叫。
她則一甩衣袖,身子一擰,冷聲說:“這裡真是烏煙瘴氣,我半點也不想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