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美景,窗內美色。
早已沉醉於其中的陳明炎,只是安靜地坐在徐安茜的對面,深情地注視着眼前的美人。
良久,徐安茜小嘴微微上翹道:“幹嘛一直看着人家不說話。”
“美,美得讓我無以言表,總而言之,我這輩子恐怕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陳明炎擡手輕輕颳了一下徐安茜小巧的鼻樑道。
徐安茜小小地啜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臉上露出淺梨般美好的笑容,與這美好的笑容不相襯的是她的心裡活動。
她心下暗暗地道着,陳明炎,這輩子你就別想逃出我的手心,你將是我的,你們陳家也是我的。
現在的徐安茜有些着急,她急切地要嫁給陳明炎。
原因只在於她從她的母親那裡得知花家現在的遭糕狀況。
花語和徐安茜都急切地希望在花家的財務不良現狀暴光之前,徐安茜能儘快地嫁到陳家。
雖然陳家也不一定會嫌棄花家破敗的徐安茜,畢竟她不姓花姓徐,徐仁貴還是市領導,但誰也不敢肯定會不會影響到徐安茜嫁入陳家。因爲越是所謂的上流社會,就越發的嫌貧愛富。
徐安茜擡手掠撥了一下耳邊大波浪的捲髮,然後對着陳明炎送上一臉柔笑,道:“明炎,我們交往都快五個月了吧,自上次在表哥的婚宴上見過叔叔阿姨,就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他們了。”
“想見我爸媽,那簡單呀!明天晚上我們回家吃晚飯吧!”陳明炎有些寵弱地道,他現在被徐安茜迷得七暈八倒的,即便她要天上的星星恐怕他也會毫不猶豫去摘。
不過前提是能摘得到。
徐安茜高興地露出標準的八顆貝齒,“嗯,那就這麼說定了。”她頓了下,然後接着道,“明炎,叔叔阿姨都喜歡什麼呢?特別是阿姨喜歡什麼的首飾。”
陳明炎放下手中的酒杯,握起徐安茜的手放到嘴邊輕輕一吻,道:“什麼禮物也不用買,我爸媽什麼都不缺,你的到來就是最好的禮物。”
城市另外的一頭,雲山別墅區十五號宅子,陳家的新宅裡。
陳國強洗完澡從浴室裡走出來,坐到牀上,不言不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沈茹坐在梳妝檯前正在往臉上塗抹着護膚品,從鏡子看到了陳國強滿腹心事的模樣,她看着鏡中的陳國強道:“國強,你--有心事!”
陳國強擡頭在臉上擠了一絲笑容,“也不是什麼大事?”
沈茹看了一眼鏡中的陳國強,轉身站起來走到牀邊坐在陳國強身邊,伸手撫着陳國強的手,溫聲道,“小事我也想知道。”
陳國強抿了一下嘴,“爸爸不同意陳明炎跟徐安茜交往。”
“不同意,爲什麼?”沈茹吃驚地問道。
沈茹挺滿意徐安茜的,人長得漂亮家世好這些都不用講了,能放下身段進德信公司做職員想必也不是一般嬌氣小姐,更難能可貴的是進了德信公司徐安茜業績優異。
有些世家子女由於無所事事,會找一份工作混日子,工作一般也不會認真幹活。加上沈茹本身只也德信公司的職員,出身一般。
當年她還沒有嫁給陳國強的時候,Z市中有意和陳家聯姻的某一富貴家庭的女子,就以她出身一般長得不算漂亮的小家子女百般刁難,說她只是想爬上上流社會的心機女。
現在她成爲了德信公司董事長的夫人,而且還可能會娶個家世一流的富家女來做媳婦來聽自己的差遣。她就是想告訴曾經看不起她的人證明,富家女又怎麼樣,還不是得侍候她。
沈茹臉上掠過一絲讓人不易查覺的陰笑,特別是花語的女兒,她要她代她的媽媽償還一些當年的東西。
“爸爸說徐安茜不單純。”陳國強嘆了一口氣道。
沈茹更爲驚詫地道:“不單純?什麼性質的不單純。品性,還是說男女之間?”
“爸爸沒明說,但是從他話語裡的意思兩者兼有吧!”陳國強一邊回想早上陳振國的話一邊道。
沈茹聽完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呵,你爸真是,讓我怎麼說好呢!關於說品性,如果太單純,像蛋白質那般,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上流社會怎麼活下去,以後在事業上怎麼能幫助明炎呢!對於說男女之間的原因,那就更可笑了。爸爸雖說是在八十年代就往生了,可是你我都知道,他雖往生,但是除了白天不能見強光外,他跟我們普通人有什麼區別呢!甚至他還有這世上都豔羨的一些奇特功能。這些年來他也知道社會的發展,現在的女孩哪個婚前沒有幾個男朋友?也就說那個莫子然吧,在沒有進我們陳家時也有二十多歲了吧,難道她之前就沒有交過男朋友?就如一張白紙那樣乾淨?”
陳國強點頭同意應道:“誰說不是呢!不過爸的性格你也知道的,他要堅決反對也是件麻煩的事。”
這些年陳振國的品性做風,沈茹也算是摸得清清楚楚的,她有些憂心地道:“那天在花家你也看到了,徐安茜可是很心儀我們明炎,我們明炎也很喜歡徐安茜。花老爺子可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前介紹給徐安茜,那其中的意思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明白。如果我們硬是不同意,生生地拆開那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們得有多傷心呀。並且徐安茜是花家唯一的外孫女,市領導徐仁貴的千金,這兩邊我們哪都得罪不起呀!”
陳國強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這些正是我擔心的。”
“明炎現在跟徐安茜正處於熱戀當中呢,剛剛明炎還來電話了,說明天晚上要帶徐安茜回家來吃晚飯。這兩孩那麼相愛,如生生地讓他們分開,我真是…”沈茹說到後面話語有些硬嚥。
陳國強見狀連忙伸手安撫沈茹,“你也不要難過,我會好好跟爸爸談談。”
沈茹有些惱怒地拍開陳國強的道:“談?你爸爸是那麼好談嗎?這些年來他要是決定的事,哪次不是隨自己的性子,什麼時候聽過我們的意見。”沈茹頓了一下,不管不顧地道:“現在是我兒子的事,這次我不會再讓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