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就是指上至董事長下至最底層的職員。這陳明炎要真敢在公司裡頭跟徐安茜談情說愛,別說陳國強不允許,公司那幫董事把他這個總經理罷免也只是分分鐘的事。
徐安茜將頭輕輕地靠在陳明炎的肩上,幽幽地道:“是見不着,但是我們都在公司,在同一個空間,就算見不着,我也感覺是跟你在一起。”
陳明炎柔柔地一笑,騰出一個手,撫了撫徐安茜的頭,道:“我也跟你一樣!”
徐安茜擡頭深情而有些憂隨地看向陳明炎,同時把頭從陳明炎的肩膀上移開好讓他專心開車。徐安茜把視線從陳明炎的身上轉向了車窗外,街道兩旁的霓紅燈和熱鬧的店面相呼輝映着,硬是把Z市的夜晚裝扮甚比白日更爲精彩粉呈。
車窗外的精彩並沒能夠讓車窗內徐安茜的心開闊起來,她細緻的眉毛間藏着一抹濃得化不開的憂愁。
從剛剛陳國強對自己的態度,雖說客氣致極,絲豪沒有半點怠慢。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從陳國強那個堪稱完美的逐令中感覺得到,她想進陳家的大門,恐怕是如同雲山的道路那樣曲折多彎。
其實在花老爺子把自己介紹給陳明炎的時候,她看出來沈茹陳國強對自己甚是滿意。但從今天看來沈茹對自己還是如初。而陳國強不知爲何,在花家看着自己的眼神裡充盈喜悅,可今天的眼神也透露着傷神。
傷神!徐安茜一度以爲自己眼花看錯了,可是當她對上陳國強眼神多幾次時。沒錯,陳國強眼中寫滿了這兩個字。難道,徐安茜心下猛然一驚,不會那麼快,那麼快陳國強就知道花家的情況了?
不過,徐安茜的嘴角微微地上揚了一下,那時間半秒都沒有,一閃即過。她扭頭對陳明炎送去了一個溺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她,徐安茜就還真一定要進陳門大家,誰要是想擋她。那她將遇佛殺佛,遇鬼誅鬼。
陳明炎也感受到了徐安茜的那抹笑容,只是恐怕是把他打下十八層地獄也沒能想到徐安茜笑容下的那翻兇狠的目的。
他一邊開車一邊道:“你這是要溺死我呀!”徐安茜的笑容用來對付陳明炎最爲受用不過了,每當陳明炎對上徐安茜媚惑般的微笑,整個人都穌化掉了。
***
陳家的十五號宅子,一樓的書房內傳來了陳國強和陳明炎激烈爭吵的聲音。沈茹站在門外焦急地看着門內。
從二樓下來取水喝的陳明愉也聽到了動靜,她起過來問沈茹,“媽媽,哥哥和爸爸他們吵什麼?”陳家對於長幼之間的教育一直都是非常好,小輩決不會在長輩面前大聲說話,更別提說爭吵了。可是現在哥哥如此跟爸爸大聲爭吵,肯定是有重大件事。
沈茹攔住要推門進去的陳明愉,“你別去!恐怕他們是談論公司的事,你進去參和什麼?”
“爲公司的事情也範不着那麼激動,應該是別的事情。”陳明愉有些不信地道,並把臉上貼到門口上面想聽清楚門內到底是在爭吵什麼。
在陳明愉的臉剛貼到門的那一瞬間,門呼一下便打開了。
“啊!”被嚇到的陳明愉拍拍胸脯,驚魂未定地對着同樣驚訝的陳明炎道:“哥,你跟爸在吵什麼?”
陳明炎橫了一眼陳明愉什麼都沒說便甩門往屋外走去了。
“明炎,那麼晚了去哪裡?”沈茹有些着急地叫住陳明炎。陳明炎卻是像沒有聽到沈茹的呼喚一樣,逕自走了出去。沒多久車庫裡車的發動聲便響了起來。
“媽-----”陳明愉手指指門外,又扭頭對書房內的陳國強,“爸,你跟哥怎麼了?”
陳國強並沒有回答陳明愉,只是一臉沉重地佇立在房內。
“行了,這沒有你什麼事,回自己屋吧!”沈茹推了一把陳明愉後走進書房後,反身把門關上了。
“呀”陳明愉吃了個閉門羹,她瞅了一眼前剛關上的門板,傾身側耳房內的動靜,卻發現什麼也聽不到,“哼,什麼事那麼神秘!”說完悻悻地走向樓去了。
房門的更外一面。
沈茹也是一臉的不高興,“你怎麼跟孩子說了,瞧他剛纔那模樣,想必是氣壞了,並且很傷心。”
陳國強臉色沉重,“爸爸那邊硬是不同意,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嗎。”
陳國強一提陳振國,心中那團火更爲旺盛,“你爸爸也真的,一個作古的人了,怎麼還要管明炎的事,平常公司的事又不見他幫忙管!”
“阿茹,怎麼這樣說爸爸,公司哪次有大事,爸爸不出來幫忙解決。”陳國強聽到沈茹數落陳振國的不是時,急忙開口阻止。不管陳振國怎麼樣他都不會仵逆,因爲他很清楚如果沒有陳振國就沒有今天的陳國強。
陳國強的制止非但沒有平息沈茹的怒氣,還如往火堆裡灑了一把酒精般。沈茹含怒大聲道:“我就這樣說啦,怎麼着了,他既然要管幹嘛不自己出聲,非讓你來做這樣的惡人。”
“你確定讓我出面嗎?”房間裡響起了一股冷冷的聲音。陳國強和沈茹愣了一下,順着聲響的方向扭頭看去,便看到了不知道什麼已安然坐在書桌後面椅子上的陳振國。
向來懼怕陳振國的沈茹一改以往見着就怕得不敢出聲的常態,一個箭步衝到書桌跟前道:“爸,您不能這樣對明炎。明炎和茜茜是真心相愛,您這樣硬硬生地把兩個相愛的人拆散不妥吧!加上茜茜可是花家唯一的外孫女,市徐領導的女兒,我們也不是那麼隨隨便便就得罪了的。”
陳振國倒也不惱沈茹的這翻冒失,只是輕輕地拋出一句,“那孩子心術不正。”
“茜茜心術不正?”沈茹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又馬上擺手道:“不,不,茜茜不是那樣孩子,像她那麼矜貴的一個人兒,進德信公司做普通職員,而且業績還那麼好。就衝這一點,那孩子不能是壞的。”
書桌後的陳振國仍不爲所動,只是安靜地坐在那看着沈茹激動地爲徐安茜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