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嶽高飛淡淡地迴應一聲,面部表情紋絲不動,清冷如舊。
“請請,嶽先生。您是我們電視臺常客,對我們電視臺並不陌生,不用我多作介紹。對於您這位電視藝術方面的行家,新都市電視臺改版工作您是衆望所歸。在今後一個月的時間裡,我會爲您做好後勤保障工作,臺裡上下,我都作了動員,大家都會很好地配合您的工作。您所提出的改版方案我們臺領導非常認可。臺長會上,我是給予極力支持。”蔣副臺長與嶽高飛並肩走過衆人,邊走邊說。
衆女子的視線隨之不離不棄地轉動。
嶽高飛舉止儒雅,提步走道的樣子很有範兒,眉眼中凝着一絲絲神秘的憂柔與清冷的淡落。舉首投足,片刻凝望,看的姬小丹心突突亂跳,臉色潮紅一片。如果能倒在這個男子的懷中,向傾訴多年來的情意,她說不定會幸福地死掉。
鍾彤鄙視周圍亂花的饞涎欲滴與千嬌百媚,她張開小爪子,一會在這個眼前晃晃,一會在那位眼前晃晃,截斷衆女子的視線。她無暇顧及姬小丹,卻讓給了姬小丹萬種風情發揮空間。
姬小丹心裡說,老師,衆女之中,你真的沒有看我一眼嗎?你從來不知道,我的心裡裝得全是對你的柔情似水嗎?你可知,我對你一眼傾心,從此一念千年?愛你,我明知是錯,卻也讓我不知所措。
一個月過去,女研究生們白天幫助嶽高飛做一些輔助設計與剪輯製作。爭着將任務搶過來是一個愉快的過程。輪到姬小丹與鍾彤時,則兩手空空。姬小丹不敢上前去要事做,她心虛的不敢站到嶽高飛的近前說,我該幹什麼呢?她總在分任務時失掉語言功能,踽踽踱步在衆人身後。心念一動,意念千里,臉紅到脖頸。有時,他深長的目光掃過之時,她會呼吸不暢。她發覺自己象一隻不敢見人的醜小鴨,等人散後,又後悔不迭。
鍾彤不屑於找事做,樂得清閒地與電視臺裡的工作人員閒侃。
晚上,大家都住在電視臺安排的五星級賓館,姬小丹的房間與嶽高飛隔着幾扇門的距離。
嶽高飛有時會住賓館,有時也會回家。每晚的加班是必然,嶽高飛不讓人陪他加班,研究生們離去後,姬小丹也不太敢一個人留下來,依依不捨地最後的一眼回望後離開。
嶽高飛回到賓館房間通常都會到了凌晨時分。姬小丹躺在牀上不會睡熟,鍾彤則睡得很香。姬小丹有時會躡手躡腳地起來,悄悄地站在樓高處的窗口,看新都市的繁華夜景,如雲中漫步。隔着的幾扇門,當聽到嶽高飛的腳步聲起落,停下,刷卡開門,閉門。細小的聲音帶給她心靈帶來顫動。
嶽高飛是一個風雲人物,學術方面名氣不小。被南方大學內網上的女粉們喻爲超級冰王大帥哥,限量的版白馬王子。他結過婚,並不影響花癡們對他的三叩九拜。
這年,嶽高飛三十三歲,銳氣正盛,天賦異稟。他研究龐雜,漢語言學、電視藝術類、繪畫書法等方面都很精通。出版過幾本書籍,經常以專家身份外出參加教學研究與演講交流。電媒與紙媒上也時常會有他的亮相。他在學界聲名雀起。
嶽高飛鋒芒畢露,性格上卻自我封閉。他的生活中的狀態是沉默寡言,惜語成金。上講臺與面對鏡頭時卻會侃侃而談,滔滔不絕。他飄來飄去,行蹤詭秘,除了課堂上,姬小丹在校園裡極少看他悠閒的身影。
嶽高飛古怪孤僻的性格被定義爲冷酷與狂妄。而他蒸蒸日上的名氣,化解別人對他個性的偏見與諷刺,更多的是對他才識的仰視、認同與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