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臺長聞聽蔣副臺長這麼一說,他也饒有興趣地看向姬小丹,漸而,他的眼睛裡對這一帖獨特的風景流露出曖昧之意。
一道道火辣的目光終於可以堂而皇之、唰唰地交織到姬小丹的身上,象要剝開她的衣服,尋找藏有的寶藏。姬小丹不堪其擾,求救似的看一眼嶽高飛,心說,老師,你也會這麼看我嗎?
嶽高飛微仰着頭,繼續注視電視屏。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也不曾留意。
姬小丹失望之餘,將頭垂下。心裡憤憤,幹嘛,這些無聊的男人,憑什麼這麼看我。
坐在姬小丹身邊的鐘彤該到出頭的時候,她將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撂下,聽噹啷一聲,她驀地站來,指着還架着取景手勢的蔣副臺長,不分輕重地發起邪火,“我說,老人家,把你的鼻涕與口水擦乾淨,一把年紀,還這麼不正經。看看你的眼睛,是否在流膿。她也是你這骯髒污穢的眼睛可以看的嗎?”
蔣副臺長被鍾彤點出不軌心思,臉唰的通紅。
姬小丹也被鍾彤衝動而感到訝異,她扯扯鍾彤的衣角,小聲說:“幹嘛,別把事搞大。”
“你扯我幹嘛?難道任由他們褻瀆你嗎?”鍾彤更加的怒不可遏。
錢臺長與蔣副臺長面面相覷。錢臺長的意思說,我也沒怎麼樣呀?蔣副臺長變得無辜,眼神中的意思是說,我也沒做什麼,你是看見的,天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二人誰也不敢出來領這個罪過,故作釋然地無語地笑。
鍾彤一鬧,場面變得複雜化。所有不懷善思的目光都一一收回,胡亂地找一個物件去看,個個把自己置身事外。
錢幽遊皮笑肉不笑地打岔,“哎,鍾彤,你發什麼瘋。看看又怎麼了,人生出來就不讓人看,否則,那最好用黑紗罩頭。這兒是宴會,大家其樂融融的,你出來砸什麼場子。”錢某人向鍾彤遞眼色,示意她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一丘之貉,滾一邊去,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讓我噁心。”鍾彤眼裡充滿恨意,連錢某人也給捎帶一起罵了,乾脆利落地封堵住錢幽遊的嘴。
“嶽教授,你的弟子還是你來管管。”蔣副臺長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謙謙地對嶽高飛說,但是被鍾彤這麼一個小丫頭指責,他其實坐不住了。
嶽高飛並不確切知道剛纔發生什麼,他詫異地瞅一眼立着生氣的鐘彤,他想釐清一下。
“你還是把自己管好吧,爲老不尊,你有什麼臉面坐在這裡。”鍾彤繼續向他開火,“看看你,頭上沒幾根毛,頂着一個光光的禿瓢,一腦門子的男盜女倡,一肚子的花花腸腸子。我懷疑,不知有多少女子的清白葬在你手。”
蔣副臺長一拍桌子,憤然而起,在電視臺,還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如此撒野呢。他與鍾彤怒目相視,誰都想用眼神把對方給殺死,他衝着鍾彤冷聲狠言道,“小丫頭,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罷了。你真是荒謬至極。這素質實在讓我太失望了,根本不配做電視人。”
“哼,你的表現也特別令我失望。別以爲我沒看出來,自打我們進了這房間,你就沒有少偷偷把我們一個個地看個仔細。你也一把年紀了,又是電視臺的領導,怎麼就這麼不堪入目呢?老人家,請自重。”鍾彤也並不服軟,與之對陣起來刀刀見血。
錢臺長臉色不太好看,只是鍾彤太邪性,他怕也被牽連進去,這時怎敢置喙。
“你還想不想進電視臺工作了?”蔣副臺長帶着威脅的口吻說,仗着自己是臺長,搬出盛氣凌人的官威。
“電視臺?如果電視臺裡都是你們這些不正經的男人當政,不進也罷。”鍾彤毫不退讓,板着一副死氣沉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