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真想一頭撞死。
怎麼這麼就突然豬頭了呢!以前她可是非常小心謹慎的。現在話已經說出去了,又不能再收回來。索性豁出去吧,反正已經被逮着正着,想到這裡,韓真直了直腰,正色道:“慕北寒,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我無冤無仇,我希望你裝作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我們之間就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慕北寒蹙起眉頭,還沒有哪個女人想要跟他做陌生人的,一個個巴不得進他的門、上他的牀。這個女人說什麼?
見他不說話,韓真轉身就要走。這裡一刻都不能多呆,萬一有人推門進來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剛走到門口,突然身子一下子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翻轉過來,接着整個身體被緊緊的抵在了門上。
“我還沒發話你就要走,太不懂事了吧!”慕北寒直接把她託了起來,讓她的腳離開了地面。
韓真使勁掙扎,但於事無補,根本掙不開他的兩隻大手。
“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慕北寒絕對是故意的。
“我告訴你,我是……”
“我知道,你是‘鬼面國主’的女人……”慕北寒說完,邪惡的一笑,猛地吻上韓真的雙脣,溼滑的舌輕易的撬開貝齒滑入她口中。
韓真掙扎着,兩隻腳使勁的踹向侵犯她的人。接着,她雙腿突然被分開,掛在了慕北寒的腰上。
此刻,她真希望有人能推門進來。可是,卻一個人沒有。她瘦弱的身體被慕北寒緊緊的抵在門上,身子呈現屈辱的大字型。
慕北寒吻的很用力,不給她一點喘息的空間,韓真覺的四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就要窒息了。終於,在她因缺氧失去意識前,慕北寒鬆開她的脣。
韓真大口的喘息着。“慕,慕北寒……你,你別胡來……我懷孕了……”
慕北寒臉色驟變,一下子放開了她。她雙腳一佔到地面就整個人癱軟下來,蹲在地上。
慕北寒也跟着蹲在她面前,擡起她的下巴,惡毒的問:“你確定……這個孩子不是野種?”
“啪!”
韓真打完之後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了慕北寒,這要是在以前,就算她被人凌辱也會巧笑三分,今天卻……她驚恐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慕北寒那張完全黑下來的臉,不知道接下來她將要承受什麼樣的報復。
有錢人的性格都是捉摸不定的,什麼出格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慕北寒反而鬆開她徑自站了起來。“我會讓你知道這一巴掌要付出怎樣的代價。”說完,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方梅從衛生間回到包間,一落座發現慕先生不在座位上,低頭問旁邊的莫曉麗。“人呢?”
“被人叫出去了。”莫曉麗喝的臉紅撲撲的,異常的好看。
“吳局,讓你的人說話注意點!”市委書記馬明放下酒杯,突然對吳元圳說道:“這個慕先生來路不明,除了知道他有錢外,其他的都不得而知。現在反腐力度這麼大,老虎蒼蠅一概不放過,我們不能大意了。你今天這個飯店的檔次就有點高了。”
“馬書記,這還高啊!”吳局放下酒杯,身子有些搖晃,舌頭也有些捋不直了:“不能再降了,你看自從中央反腐以來,我們市關閉了多少飯店。真的找不到一家像樣的飯店了。這檔次已經是最低的了。”
於萬忠也幫襯着說:“馬書記,我看這個慕先生也好這一口!”他說着,眼睛卻色眯眯的看向方梅和莫曉麗兩人。
“別亂說啊!”馬明正色道。“慕先生來之前,省裡特地打了招呼,說這個人要好生款待,不能有絲毫的閃失。老於,你們小學新教學樓的開發項目還要指望他呢,他可是你的金主。”
“知道,知道。”於萬忠賠笑。
吳元圳醉眼迷離的對馬明說道:“馬書記,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富豪娛樂已經給我們留了房間,你就把慕先生交給我們!保證讓他開開心心的來,開開心心走,哦對了,還有開開心心的……”吳元圳沒有說出來,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莫曉麗雖然有點醉了,但頭腦還是清醒的。聽了他們的對話,她有些懵懵懂懂。正待發問,吳元圳重新坐了下來,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曉麗,晚上沒事吧,我們一起去唱歌。”
莫曉麗點點頭。
韓真走進來時,蔡冠輝迎上來劈頭就訓斥道:“你幹嘛去了,這麼慢騰騰的。我們都快散場了。馬書記日理萬機,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
韓真被蔡冠輝拽着胳膊拖到慕北寒旁邊的位置上按坐下來。發現慕北寒還沒有回來,她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定了下來,估計是走了!
慕北寒果真沒有再出現,他只是讓一個服務員進來告知馬書記一聲,他有事先走一步便無二話。
蔡冠輝很是憤憤不平。這完全不把市委書記放在眼裡嘛!這還了得。他氣憤的說:“這個慕先生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馬書記雖然也尷尬,但面上也還要裝出大度的樣子,說道:“沒事沒事……來來來,我們喝酒……”
衆人開始你敬我、我敬你喝起酒來。交杯換盞之後,馬明也起身道:“各位,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你們慢慢吃。”
於萬忠立刻起身道:“馬書記,我讓蔡冠輝送你。”
“不用不用,司機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我先走了,失陪。”馬明說完,拿起椅背上的西服穿戴好便離開了包間。
一場飯局就這樣有始無終的結束了。最高興的莫過於韓真了,已經八點多了,她要趕快回去。今天小光出國,寶貝就要回家了。她要趕快回去見女兒。在經歷了剛纔的驚心動魄後,她最想見的人就是女兒寶貝了。女兒是她堅持下去的動力。
回到家,女兒寶貝已經睡下了。望着女兒可愛的小臉,她暫時忘記了所有的事,一顆心全在女兒身上。多久沒有抱過女兒了,沒有親吻女兒的小臉了,沒有爲女兒做好吃的了,這樣想的時候,韓真就在心裡發誓,以後絕對不再跟女兒分開了,哪怕有人拿槍指着她的頭她也不會輕易的放開女兒的手。
韓真在章寶貝的臉頰上輕輕一吻,便走出房間。回到自己房間,她洗了一個澡,鏡子裡,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裡正有一顆發芽的種子。此刻,她腦海中響起慕北寒的聲音:你確定這個孩子不是野種。
是的,這個孩子確實是個野種。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