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細雨中,爲了讓他不再次發飆,林思雨使勁從臉上擠出一個或許比哭還難看的笑,勾起嘴脣解釋着:“沒,可能是因爲天氣的原因!”
聽到她的回答,唐一爵嘴角溢出一抹冰冷的笑,這抹笑不禁讓林思雨又打了個寒顫,在他的命令下,她像只蝸牛一樣,畏畏縮縮地鑽進車裡。
他發動引擎,車子穿梭在寂靜的夜色裡。
車一路開着,有些奇怪的是,在這陰雨濛濛的天氣,路邊竟然有一對情侶,男的蹲在那裡點着禮花,女的則站在旁邊,爲他撐傘。
“嘭嘭”的響聲中,禮花隨着男的的動作發像了天空,合着細雨彩色的碎屑從上空紛揚落下,無數各種顏色的碎屑像是五顏六色的花朵,夾雜着閃閃發光的金色碎箔,彷彿所有的花都爭相綻放。
一場美麗的花雨下那對情侶相擁在一起,甜蜜,幸福,漸漸的,車開遠了,那對幸福情侶的樣子漸漸消失在林思雨的視線裡,就好像自己的幸福消失了一樣。
車停在了一家會所制的高級餐廳旁,她跟着他下了車走了進去,包廂裡唐一爵沒有問林思雨想吃什麼,要吃什麼,而是看也沒看菜單的就點了很多菜。
也是,經常出來吃飯應酬的人還需要看菜單嗎?只是讓林思雨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點酒,不是說酒後亂性嗎?
他灌醉了我,不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呵呵,真是嘲諷,自己都已經是他的了,還需要拿酒來灌醉我嗎!
她的心裡不禁又是一陣自嘲。
“坐到我旁邊來!”待服務員出去以後,唐一爵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林思雨也聽話的乖乖走到他旁邊的位置坐下,本來想離他遠一點,所以在進來的時候坐在了他的正對面,沒想到在他面前什麼事情往往是事與願違,不能隨心所願。
她低着頭,沒有敢看唐一爵,但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正在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自己,心裡不禁一個哆嗦緊接着一個哆嗦的搖着鼓,或許他在想是要把自己煮了吃,還是蒸了來吃吧!
卻出乎意料的,直至菜上全了,他也沒有對她怎麼樣,只是吩咐她吃飯,還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吃飽了纔有力氣。”
聽到他這句話,林思雨不寒而慄,頭皮發麻,確切的說是全身發麻。
這頓餐用了很久,林思雨吃的很慢,很慢。而唐一爵也沒有催促,只是任由她拖着時間,彷彿也在告訴林思雨,自己有的是時間,耗得起。
通常都說暴風雨的前奏是平靜,林思雨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是不是暴風雨,她悄悄的擡眸,卻對上了他的眸,只是讓她很意外的是他的眼神卻平淡的很,她想不出來這個眼神代表什麼,只是忽然想到剛剛自己心裡閃過的那句話,不由得膽戰心驚。
唐一爵用他那不鹹不淡地語氣說道:“慢慢吃,不急!”
爲了不讓他看出自己的那份緊張,林思雨用盡全部的力氣,對他笑了笑,算是應答。
看到她的笑,他有些不悅,神色冷淡的說道:“笑不出來就不要笑,比哭還難看。”
對於他的話,林思雨沒有回,也不知道怎麼回,只覺得背上有汗涔涔地冒出來,身上像裂開了似的,又像扎着一萬根鋼針,一吸氣就疼得眼前發虛,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讓她由心的感到害怕,惶惶中,她擡起頭告訴他自己吃好了,因爲,事實告訴她,這頓飯已經吃了三個小時了,再耽誤下去就真的說不過去,也沒理由了。
路上,還是那輛車,還是那條路,只是那對情侶已經不在了,想必已經去浪漫去了,只是這份浪漫自己什麼時候纔會擁有?放眼望去,前面,已經到了那棟別墅。
總是一樣的情節,還是他走在前面,她走在後面。
綿綿的細雨,伴着秋風,譜寫着一曲緾綿憂傷的旋律。
豪華的別墅裡,唐一爵一進門就脫掉了西裝外套,扯下領帶,然後又鬆了白色襯衫上的幾顆釦子,朝着樓上走去,上樓時,不忘甩下兩個字“上來!”
這聲音太驚悚了,但林思雨還是顫抖着雙腿跟着走了上去,走到房裡時,唐一爵已經坐在了房間的沙發上,用一種盯着尤物的眼神看着林思雨。
沒有他的命令,林思雨不敢坐下,只是站在了沙發的前面,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暴風雨終於還是來了,伴隨着他冷冷的聲音傳出一句話:“脫”
但此刻房間裡的燈是亮的,實在是太刺眼,雖然窗戶邊的窗簾是拉上的,但她怎麼好意思,於是,林思雨艱難的擡起眼眸,可憐兮兮的望着唐一爵,想要博得他的同情,他的心軟。
唐一爵仍是冷冷的看着林思雨,對於她的可憐沒有一絲動容。
這樣的侮辱,讓她的尊嚴掃地,所有的驕傲與自尊在這一刻都蕩然無存,流血流淚都沒用,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具沉重的軀殼,林思雨知道,自己無法再指揮它。
“把衣服脫了,懂?”對於她的沉默,他加重了語氣。
林思雨屈辱地咬住脣瓣,低下頭,緩緩地擡起有些顫抖的手,解開自己的外套,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上,只剩下內衣褲,灼燒的感覺從臉部蔓延到了耳根。
脫到此,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再也進行不下去,怯怯地擡眸看他,目光裡帶着懇求。
“繼續!”他的語氣更爲深沉,隱隱還竄動着怒火,他的眼神也凌利得像是正在享受着果實的獵豹,似乎想要用眼神就將她拆解入腹。
“求求你!”面對他的步步緊逼,林思雨像是陷入進無邊無際的黑暗,一陣接着一陣地喘息,嘴脣顫抖的哀求着他。
“別忘了,這場交易裡,是你自願的!”對於她的請求,他不語理會,口氣裡帶着提醒,帶着諷刺,帶着命令。
林思雨一下子驚醒,咬住嘴脣,顫抖着手解開衣服,文胸滑落,她雪白的肌膚完美的暴露在空氣裡。
唐一爵凝眸望着她顫抖的樣子,深邃的眸子裡平靜無波,沒有一絲心軟的跡象,似乎在等待她揭下最後的防禦。
淚水已經隨着衣服的一件件脫落而落下,最下面的最裡面的那條內褲,她已再沒有勇氣去卸下。
他的冷眸還是盯着她,他就像某種肉食動物,要把她撕咬得奄奄一息,“怎麼?!覺得委屈?”冰冷諷刺的質問傳入她的耳朵,一陣陣尖銳的刺痛。
眼淚繼續不斷涌出眼眶,繼續無聲的落下,對於他的質問,她選擇了沉默。
“這是一場成人的遊戲,交易已經達成你最好擺正位置,如果不情願你可以離開!”他的譏笑一掠而過,取而代之的又成爲了憤怒。
不能離開,離開了俊何公司又會跟着自己倒黴,方芳是自己最好的姐妹,我不能害她,林思雨咬了咬牙,“不……我不離開!”。
說話間,他已站了起來,將她攔腰抱起,筆直地往浴室走去,他的肌膚觸碰到她的那一剎那,彷彿瞬間着了火,一般電流般劃過全身,她知道,自己就要一切不保了。
剎那間,林思雨只覺得天花板在瞳孔中扭曲變形,僅存的理智也遊移在崩潰的邊緣,又或許是自己已經崩潰了。
他將她抱進浴缸裡,放下她,跟着打開水籠頭,躺坐在寬大的浴缸裡,身體的曲線繼續裸露在空氣裡,林思雨不禁有些瑟瑟發抖。
水開得很大,溫水慢慢往上面涌着,但她並不覺得舒服,只覺得自己骨頭都冷透了。
“舒服嗎?”他俯視她,居高臨下的氣勢讓他看起來像個邪肆的惡魔。
她喉中發出破碎的嗚咽,羞憤着,可憐卻又倔強地說道:“你不是想要我嗎?那就請你痛快點!”
他微微挑眉,深邃的黑眸裡變換着奇異的色彩,盯視着她好幾秒後突然湊近她的臉,氣息立刻拂到她的臉上,癢癢的,對於他們的近距離,林思雨害怕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羞憤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近一步行動。
他伸出一隻手撫摸着她的臉,指端微涼,讓她本來就害怕的身體再次戰慄發起抖來。他伸出手臂摟住她,在他懷裡她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聲,只是很平靜。
他的手指繼續摩挲着她的臉,她的耳朵,在摩挲到她脣的時候停了下來。
驀地,他擡起了她的下巴,他的眼對上她的眼,在她眼裡他像個魔鬼,而在他眼裡,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他一動不動地看着她,目光漸漸深沉,驀地,又平淡無奇,彷彿在看一個尤物。
終於,他有了下一個動作,狠狠的,他的脣壓上了她的,他的舌糾纏着她的,只是,還是那般的野蠻之極,霸道至極,在她的脣被他吻至紅腫後,他才撤離他的脣,眼裡放射出一種邪邪的笑,一種勝利的笑。
“你,現在伺候我洗澡!”
這句話一出,林思雨只感覺身上猶如被鞭子狠狠抽了一遍,隱隱作疼。
下意識的,她擡起了頭,眼前唐一爵那張如冰雕般雕刻的臉透着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氣,倨傲冰冷間帶着顯而易見的不屑和鄙夷,林思雨完全能讀懂他眸中的訊息,這種羞人的事讓她怎麼做的來?
“聽不到我說的話嗎?”唐一爵的聲音透着嚴肅和不耐,大手一伸重新附在她的身上,另一隻手臂摟住她的腰身,男性氣息蔓延至她柔軟的耳周,“莫非你是想馬上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