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磁卡刷下,“滴”的一聲後,電梯門應聲而開,到達樓層後,取出鑰匙開門,彎腰換了室內拖鞋,走出玄關,他直接進了書房,將手裡的公事包甩在書桌上,然後一邊解着衣釦一邊走向客廳。
懶懶的,累累的,躺在了沙發上,很疲倦很疲倦的樣子,但儘管如此他睡覺還是很驚醒,一個小時左右就醒來了,瞥了一眼掛鐘,她怎麼還沒回來?
眉頭,一次又一次的皺了起來,最後,眉頭,皺得死死的。這個女人,簡直是……該死!
客廳吊頂中央的那款水晶燈,璀璨至極,奢華至極,但也刺眼之極,彷彿今天的吊燈照下來的不是燈光,而是一種冰冷的氣息,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
這一晚,他們在公園裡坐了很久,他們的那層窗戶紙也已經捅破,成爲了純純的友誼,林思雨很慶幸,很慶幸,有這麼一個知己。
她的生活裡有一個最好的朋友,現在又多了一個知己,她很滿足,再次落淚,是滿足的淚。
“好了,眼睛都哭成熊貓眼了,都有核桃那麼腫了,外面太冷了,回去吧!再不回去,我都要凍僵了!你忍心我變成個木頭人啊?”臨了,杜與航還不忘對她開開玩笑,幽默一下。
他們來到路邊,因爲走的太遠,離車的距離已經有了一段,所以他爲她攔了一輛的士,並囑咐司機送她到她住的那個地方,那個她以前的家。
杜與航看着林思雨離去的背影,駛去的車,眸色沉沉,一切都已經坦然,他已經沒有了機會。
夜風,冷冷,剩下無盡的冰冷。
思緒,濃濃,已不能夠去擁有。
再次點燃的香菸不知不覺中被夜風燃燼,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黑夜裡消沉,一種落寞的情緒在冷風中苦苦蔓延。
車上,林思雨告訴了司機新的地址,心裡一陣苦笑。的士很快就倒了“天和世紀”,這個讓她揪心的地方。
樓下,擡眸,她分明看到了上面燈光明亮。
“他,回來了?”
驀地,她又想起了下班時候的那一下恍惚。
呆呆地立在那兒,忐忑不安,甚至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一陣冷風吹拂在她的臉上,冷冷的,冷冷的,有些支持不住,似乎有一種要暈眩過去的症狀從身體慢慢襲來。
慢慢的,她小心的平復着自己的思緒,一步步徘徊着往裡面走去,她感覺自己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徘徊、流浪卻找不到出口。
她不知道接下來等着自己的是什麼,她只知道自己現在的眼睛腫脹,她只知道現在已經晚上11點了,她不知道他要是問起來自己該怎麼回答,該怎麼解釋。
真的,心好亂!也好慌!也好冷!
樓上,她顫抖着小手從包包裡取出鑰匙,開了門,迎接她的是一片通透到冷凍的燈光,這是他第一次等她,也是他們交易達成後的第三個夜晚,儘管這個夜來得遲了點,中間間隔了個把月,在她以爲他已經忘了她的時候,他卻毫無預警的來了,這種氣息已經冷凍了她,僵直在門口,忘了換鞋,忘了放包,忘了關門,忘了進來。
“進來!”唐一爵坐在沙發上,深邃的眼睛,堆疊的眉心昭示着他的怒氣,但聲音卻是異常平靜的說道。
林思雨心臟一緊,緩緩的拉上了門,換上自己那雙綠色的拖鞋,磨蹭了幾下後放下包包,站在那裡靜靜的遠遠的凝視着他,不敢靠近。
唐一爵倏地從沙發上站起,大步走到她面前,眼眸深邃如井,冷冷的勾起脣角若有深意的問道:“吃晚飯了嗎?”
林思雨望着他那雙銳利的黑眸,動了動脣角,“嗯”略有些艱澀地開口回答了他剛剛的問題,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他凝眸望着她,盯着她的眼細細審度,眼裡明顯是不滿,薄脣微微翹起一絲弧度,大有一副審問犯人的樣子“和誰一起吃的?”
“朋友!”
“什麼朋友?”
林思雨心裡“咯噔”一下,告訴他實話?可是他本來就懷疑自己和杜與航的關係。不告訴他?那又該怎麼解釋?。
“普通朋友!”慌亂之中她從嘴裡蹦出四個字。
“實話?”唐一爵再次挑眉,胸口已經煩悶到了極點,他努力剋制着自己,給着她解釋的機會。
“我……!”林思雨嘴角扯了扯,卻怎麼也說不下去,猛的一急,視線忽然朦朧成一片。
唐一爵冷冷盯着她,牢牢地拴住她的目光,看到她的淚水不禁又是一陣胸悶,不是他不憐香惜玉,而是想到這對淚眼剛剛還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哭過。
終於,他再也忍不住,聲音咆哮的說道:“杜與航是不是?他的衣服暖和嗎?肩膀是不是又很溫暖?”
聽到他的話,林思雨如遭雷擊,臉色一下子慘白,汗毛也猛地豎起,莫非,下午自己看到的的確是他的車?。
可是該怎麼解釋?算了,越解釋越亂。
脣,下意識地咬緊了。
毫無預警,他忽然就激狂起來,她都等不及反應什麼,他的大手就已經探進了她的衣服裡。出於本能的反應,她掙扎了幾下,往客廳裡奔去,意外的,意料的,他的雙手還是緊緊的環住了她的腰,她細弱的纖腰,只是,這一次,是從後面。
“怎麼,有了肩膀依靠就不想讓我碰了?”他灼熱又冰冷的氣息噴灑在她細膩白嫩的頸上,嘴脣在她的耳朵上摩挲着,動作溫柔卻充滿着危險。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全身豎起一陣陣戰慄,顫抖着脣結巴着回答他。
他繼續摩挲着她的肌膚,只是從耳朵遊移到了脖子上,另一隻大手沿着她的腰線緩緩下滑,沒入腹下,“那你說,一個多小時能做點什麼?”。
他的動作,他的語言無一不讓她感到害怕,臉一會蒼白,一會又緋紅。
他的脣慢慢移到她的肩膀,“你說一個小時,夠了嗎?”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下意識的,林思雨又想反抗,整個人卻被他風捲殘雲般地轉了個身,重重的摟進了懷裡,他的脣狠狠地落了下來,力道之大之猛似乎是要把她生吞活剝。
良久,他從她嘴裡撤出改爲摩挲她的嘴脣,“一個小時足夠去開房間,歡愛了!”
林思雨的腳底竄起一股涼意,急切的解釋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我們只是在公園裡坐坐,僅此而已!”
“真的?那你剛纔爲什麼不說?”他記得他剛剛分明已經給過她解釋的機會,不禁更加憤怒,重重地吻她,重重在她身上游移。
“疼!”她想要推開他在自己身上的手,可是她的力氣太小,而他的力氣太大,根本不起作用。
他狠狠壓制住她,抵在冰涼的牆上,“那你說,是他的懷抱溫暖點,還是我的?”
“真的沒有,我們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他的兇猛,他的粗暴,讓她痛的快要崩潰。
看到她腳上穿着的綠色鞋子,他更用力地挺進,黑眸裡竄起冷凜,綠色,自己是被戴了綠帽子了嗎?
“求求你,輕點……疼”
客廳的玄關裡燈火通明,“啪!”的一聲,他伸手關掉了燈,如地獄般的黑暗了起來。
隨着他的推動,她的眼淚一次次的涌出眼眶。
黑暗的空氣裡,低沉的磁性嗓音再次響起“我不喜歡和別人共一輛車,女人,也是一樣,懂?”
她咬緊牙關,沒有回答,因爲她沒有做錯事,沒有!她也不需要道歉,因爲真真切切的,她沒有錯,公園裡,只是一個簡單的肩膀依靠,僅此而已。
他狠下心,一遍遍地懲罰她,一遍遍地發泄自己,這世上沒有人可以這樣踐踏他的尊嚴,沒有人可以,她也不例外!
“如果你說你錯了,我就溫柔點,又或者放了你!”嘲諷的語氣再次傳了出來。
黑暗中,她擡起倔強的眸子,“我沒有錯,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信不信由你!”
那股倔強讓他心顫抖了一下,他加快節奏,追逐着高點,釋放而出。
щшш¸ ttκā n¸ ¢○
隨着他的抽離,她無力的倒了下去,抓起地上的衣服遮住身體。冰冷的空氣裡,冰涼的地磚上她狼狽的攤坐在那裡。
她雙眸噙滿淚水的看着天花板,第一千零一次嘆息,試問誰待在這樣的人身邊不痛苦?不害怕?
她見慣了唐一爵的霸道,上一次讓她昏厥過去,那是多麼慾求不滿的男人,又是多麼需求旺盛的男人,這麼一個男人暴力起來,又是令人多麼的心驚膽戰。
шωш☢Tтkan☢c o
這一刻,唐一爵在她心中的印象和非一般人那是劃等號的!以前的一絲絲爲他心悸,那都是錯覺,錯覺!在這一秒化整爲零,全部消失。
此刻在她的印象分裡,他又扣上了陰冷這頂帽子,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在她第一千零二次嘆息的時候,唐一爵突然打開了燈,高大的身子再次覆蓋在她身上,刺眼的光線中,男人的眼睛又黑又深,彷彿古譚深水。
這一舉動,林思雨又嚇了一跳,轉而又想,不過,這纔是唐一爵嘛,非一般人這個詞安在他身上是合情合理合邏輯的。
“怎麼樣?你說是他厲害點,還是我厲害點?”唐一爵冷冷地笑。
死就死吧!反正懦弱在他眼裡不值一文。
林思雨假笑兩聲,“呵呵,唐總裁,唐大總裁,想必您女人多如衣服,又何必介懷我做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