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勾了勾嘴脣,眼眸的光芒野性十足,腦海裡想起冷晴天的性子,不自覺的笑意更濃了些。
或許,冷晴天對於他來說,就是那麼一個特殊的存在。
玉歌望着他嘴角的那抹越濃的笑意,那雙真切的眼眸不像是開玩笑,倒是想沉醉。
“玉歌,你說,一個女人沒有明着說拒絕,但是身體上卻反抗了。你覺得她是什麼意思?”南宮烈緊盯着她的眼眸,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玉歌先是一怔,所以明白了他口中的話,“這樣的狀況有兩種可能,第一,這個女人在猶豫,在欲擒故縱。第二種就是你沒戲了。”
玉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望見南宮烈越漸失望的眼神,隨後,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繼而說道:“不過,我相信,只要是女人應該不會抵抗住你的魅力的。瞧,那幾個脣脣欲動的女人你就知道了。”
玉歌說着,下巴微擡着,一臉笑意的望向了旁邊的那幾個女人身上。
南宮烈順着她的視線望去,看見了一個女人正面對着自己咬着紅脣,紅色的短裙露着性感的美背,雙腿交叉着坐着,露出修長的腿。
這樣的貨色,已是上等,可是南宮烈只是一眼,便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今天你的話還中聽一些,不過面對着她那樣的女人,我是真的沒轍了。”南宮烈說着,又握着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記得第一次和冷晴天相見的場景,那時的他還以爲她是一個殺手,渾身帶着冷豔,充滿着神秘。
起初的他一心置她於死地,威脅着她、折磨着她,不料到最後,反倒折磨起自己了。
這是自食其果嗎?
聽着南宮烈唉聲嘆氣的,玉歌還真是有些不適應,第一次,她見南宮烈這麼的傷心,滿臉都是暗色。
“要是喜歡就去追吧,不用考慮那麼多的事情,否則以後會後悔的。”玉歌緊眯着一雙眼眸,直射着酒杯上面,似乎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態勸解着南宮烈。
南宮烈嘴角淺淺的一笑,或許他應該放手去追,而不是就此放手。
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拍了拍玉歌的肩膀,從人羣中走了出去。
酒吧的門外,他撥打了一個電話,“給我定一張明天去A市的機票。”
肖楚望着手機上的屏幕,疑惑的說道:“烈少,明天我們需要飛去韓國,有一個項目……”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南宮烈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凌厲的說道:“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那種小事情自己想辦法處理。”
說完,他便立即話掉了電話。
另外那邊,肖楚怔怔的望着黑掉的手機屏幕,嘴角抽搐着,一億元的項目,在他的面前也是一件小事情?
他到現在爲止還是有些不熟悉南宮烈的做事風格,但是還是定了一張機票。
晚上,躺在牀上的冷晴天一直望着手機發呆,已經一整天了。南宮烈都沒有聯繫自己,他是真的離開了嗎?所以沒有讓自己去送他。
冷晴天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卻一直沒有頭緒,望着牀頭上的一束粉色玫瑰,她楞了神,忽然想起了許多的事情。
次日的清晨,冷晴天的耳邊就傳來了無數輛重型車輪滾動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巨響着,打擾着她的瞌睡。
起牀,她拉開窗簾,便望見了對面的一棟別墅外面停了無數輛的車子,看着那種架勢,似乎在搬家。
憤恨的拉好窗簾,冷晴天放棄了睡覺,直奔樓下的餐桌上。
孫媽剛剛好做完了早餐,整齊的擺放在桌子面前,等着他們來吃。
冷景陌從樓下緩緩的走了下來,望着餐桌前的冷晴天,不由的說道:“今天起這麼早?”
冷晴天喝着一杯新鮮牛奶,又拿起了桌上的一塊麪包,衝着廚房裡的孫媽叫道:“孫媽,給我再來一杯牛奶。”
冷景陌見她沒有理會自己,嘴角露出笑意,想起晚上的事情,他提醒着:“今天晚上,不要遲到了。”
說着,他手裡拿着兩杯牛奶,和一些麪包朝着樓上走去。
“現在的某些人那,把睡房當做餐廳了,真是什麼事情都離不開房間哦!”冷晴天愜意的仰着自己的身子,身體靠在了椅子上面,提着嗓音對着冷景陌說着。
冷景陌腳步一停,頓了頓,轉身說了一句冷晴天無法反駁的話。
“趕快出去找一個吧,聽說,爸媽還在替你物色老公呢。”
冷晴天咬牙切齒的望着他的背影,將手裡的一塊麪包扔向了他的背後,嘆了一口氣,自從他有了大嫂之後,就對自己更加的忽視了。
在這個家裡,她真的已經沒有什麼地位了。
“嗡嗡……”桌子上面的手機突然響起,冷晴天激動的拿在手裡,卻發現打來的是楚衍深。
“喂……”淡淡的一聲,冷晴天接通了電話之後說道。
楚衍深站在窗前,任由着風吹拂着自己的身體,感受着微微的涼意,不知爲何,覺得她的語氣中似乎有些失望。
“晴天,你有空嗎?”俊逸的臉容上閃過一絲的異樣,什麼時候,自己說話變得如此小心翼翼起來了。
冷晴天正愁自己沒有去處,於是點頭道:“有空有空。”
聽見冷晴天歡快的聲音,他的心才定了下來,道:“下午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
聽着楚衍深的邀請,冷晴天心裡自然是高興的,而且還是去電影院裡面看電影。
這難道是約會嗎?
冷晴天小雞啄米似的直點頭,說道:“可以,那我們就相約在兩點,中亭街的電影院門口見。”
冷晴天說着,高興的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原來,她也是有人惦記着的。
下午兩點,冷晴天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圓領的設計,俏皮中帶着一絲的可愛,白色的連衣裙襯托着她的冷豔,多了一些迷人的感覺。
她隻身站在了候場的內廳裡,眼眸觀看着排片信息表。
她的臉上,化着淡淡的雀斑妝,是爲了掩人耳目,自從上一次報紙事件之後,她都害怕與楚衍深待在一起,害怕一不小心就記者認出來,胡亂編寫着有的沒得事情。
她的手裡抱着兩桶爆米花,眼眸左右尋找着楚衍深的背影,等待着他的到來。
楚衍深從門口的透明玻璃望着裡面站着的冷晴天,安靜的模樣裡透着一絲的清純,彷彿就像一個約會中的小女孩。
這樣的冷晴天顯然是少見的。
“今天,你很漂亮。”楚衍深一身休閒裝,米色的襯衣下是一件黑色的九分西裝褲,挺拔的身材下一雙蹭亮的皮鞋。
說話的時候,臉上一片誠懇。
冷晴天臉微紅,警惕的環顧着四周,在確定沒有記者跟隨的時候,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墨鏡,對着楚衍深做了一個手勢。
楚衍深擰着眉頭,一臉不解的望着她的手,但還是把臉湊近了她的面前。
冷晴天望着離自己如此接近的臉,光潔白皙的臉龐上一對英挺的劍眉,棱角分明的輪廓上印着一雙深邃的眼眸,隱約的泛着迷人的色澤,整張臉四處都在演繹着高貴與優雅的氣質。
“怎麼了?”楚衍深望着眼前呆滯着的冷晴天,不由的開口說道。
柔軟的聲音,淡淡的,縹緲的像山谷裡的回聲,在冷晴天的心裡飄蕩着。
冷晴天驀地,低下了自己的眼眸,伸着手,把墨鏡帶到了他的臉上。
“帶着墨鏡,防止別人偷拍。”說着,冷晴天望了望周圍的人羣。
楚衍深瞧着如此緊張的冷晴天,不由的嗤笑了一聲,摸了摸她的秀髮,“放心吧,沒有人會拍我們的。”
“這可不一定,萬一誰又多事了,又拿着我們的照片胡亂編一通,怎麼辦?”冷晴天沒好氣的問着,總覺得,和楚衍深在一起還是警覺點好。
“要是被拍到就好了。”楚衍深小聲的低估着,其實他確實是如此的希望着的,因爲這樣,他就可以對外宣佈他與晴天之間的關係了。
“你說什麼?”冷晴天皺着眉頭,下巴微擡着,望着楚衍深的臉。
“沒什麼,我們去看電影吧。”他自然伸出自己的手,順勢挽在了冷晴天的肩膀處,一切都那麼的自然。
冷晴天偏着頭,望着自己肩上的手掌,心裡不由的一驚,“撲通撲通”的挑動着,卻也沒有反抗。
電影是冷晴天挑的,典型的好萊塢商業片,除了鬥毆槍戰之外,令人感到震撼的就是它做工精緻的特效。
電影院內,燈被熄滅,只留着一塊電影屏幕。
冷晴天一雙眼眸緊緊的盯着屏幕,不容許錯過一個鏡頭,伸着手在爆米花桶裡摸着,已經到了底部。
她望着身旁楚衍深的爆米花,一隻手伸了進去,一顆顆的往自己的嘴裡送着爆米花。
只是,兩人的手卻意外的在中間觸碰了起來。
他的手微微帶着暖意,使得冷晴天手一縮,拿着旁邊的一個可樂喝了起來。
感受着涼意的液體滑向自己的體內,心裡的那抹悸動,才漸漸地平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