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衆裡尋她千百度(19)
“其實我們大家都知道,你是小魚兒的親媽,哪有親媽不疼女兒的,可有時候你也別對小魚兒太嚴厲了,她還是個比阿晨還小好多歲的孩子。”左老心疼。
“爸我這不是習慣了嗎……韌”
“你是習慣了,還是到現在還沒習慣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我跟阿明都一次一次地跟你講,別說什麼恩不恩的,你和小魚兒就像上天賜給我們左家的兩塊寶,填補了這個家缺少的角色,你別總把自己當外人
!阿晨和小魚兒都是你的孩子,你要寵兩個都寵,要打兩個都打寵,那我就絕對不發表半點意見!你教孩子,我一定不插手。”
謝可欣應下。
“小魚兒這會兒在房間裡呢,你過去……”左老附在謝可欣耳旁,悄悄地耳語了幾句,謝可欣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奮。
……
“叩叩叩--”
“進來。”
謝可欣推進房間,小魚兒正坐在電腦面前。
聽到槍聲她也習慣了,知道女兒一直在玩一款兵賊類的射擊遊戲。
走過去,小魚兒果然正在玩,“砰”的一聲,屏幕上如煙花般濺開鮮紅的血液,一名歹徒被爆頭擊斃,倒在地上。
謝可欣的表情略難看,敲了她一下:“你怎麼又在玩這種血腥暴力的遊戲!再這樣玩下去,你會變得跟遊戲裡的人一樣暴力的!”
“我親愛的母親大人,不得不告訴你一個真相--我本來就暴力!”
謝可欣搖搖頭,“你,什麼時候跟阿晨學學。”
“學他什麼?學他被人揍啊?”見謝可欣還要再說,小魚兒這邊也搞定了,放了最後一槍,丟下游戲轉動了椅子。
“好了媽咪,別每次見到我就說教嘛。我多有出息啊,這次還幫忙抓了兩個收人錢財搶劫的毛賊呢!阿迪葛格說,警隊正在給我做一面見義勇爲好市民的旗幟,回頭給送到咱們家來,爺爺看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謝可怡唉聲嘆氣了會兒,“到時候你爺爺一定是又高興又憂愁!”
高興的是,小魚兒又做了好事,爲左家爭了光
。
憂愁的是,小魚兒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哪有她這樣不把自己的命當命,哪兒危險往哪兒鑽的?
“璞瑜,不是媽咪想說你,可你就是不安分啊。也不知道你遺傳了誰……”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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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像阿晨一樣不好嗎?好好地給我念書,畢業後去阿晨的公司幫幫他,相夫教子--”
“啊……”小魚兒一聽就哀嚎起來,“母親大人!您別說行不行?我一聽到相夫教子我就頭疼!那根本就不適合我!你還讓我去坐班,天天窩在無聊的辦公室裡,噢天吶,我會瘋掉的……媽咪,你也不想我真的變成一個瘋丫頭吧?”
“哪有你那麼誇張?”
她就想不明白,自己也不是愛動的人,怎麼就生了小魚兒這個那麼不喜歡靜的丫頭?
“就有那麼誇張!別逼我了好不好?你讓我去做任何事都可以,就這件不行!吶,你讓我保護阿晨,我把他保護得可好了是不是?一根頭髮都沒少!”小魚兒轉到謝可欣身後,趴在她肩頭撒嬌。
“前不久是誰把阿晨的兩隻眼睛揍得跟熊貓眼似的?”謝可欣提了音。
“哎呀!那是意外!這些小細節就不要在意了!”討好人的時候,小魚兒是乖巧得很,又是撒嬌又是給她母親按摩。
“哎……丫頭,媽咪讓你學那麼多,是希望你能好好保護自己,可也沒說讓你別把自己當女孩子看待啊。以前擔心你嫁不出去,現在好……你和阿晨兩個隱瞞得那麼好,直接來先斬後奏--”
“嘿嘿……”
提到這事兒小魚兒就更沒底了。
可惜的是,他們是假的誒……
“既然你們兩情相悅,媽咪就不說什麼了。--小魚兒,你上次生理期是什麼時候了?”
這是左老吩咐她問的
。
總不好直接抓她去醫院檢查,就想問點情況他們大人大概地估測一下懷孕的可能性。
“上次生理期?我哪兒記得啊!”
“你……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連自己的生理期都不知道?”謝可欣哭笑不得。
“我記生理期幹什麼?”小魚兒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它愛來不來唄!當然,我是希望它一直別來,麻煩死了……”
每次一來她就覺得是在受苦,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猛虎他們偶爾還把她當公主伺候着,連涼水都不給她碰,搞得她忒鬱悶!
每當這時候,她就覺得自己一直給他們灌輸的男女平等這個問題功虧一簣了,他們壓根就沒當她是兄弟!
還一個勁地囑咐她生理期一定要注意。
那段時間,她要是想跟他們一起武裝泅渡,做夢!
說是會落下毛病……這羣大老爺們兒,怎麼懂得比她還多?
小魚兒當然不知道,這事是左老吩咐譚深,譚深又吩咐和小魚兒打成一片的毒牙特戰隊。
左老可不管小魚兒的什麼男女平等,她要真是特種兵也就算了,可她不是,讓她去軍營也只是同意讓她去解解悶,沒想過要她在那裡把自己的身體給玩壞了。
“呸呸呸!說什麼話!生理期對女人來說很重要的,對女人的懷孕也會有影響。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什麼時候。”
小魚兒記什麼事都快,可她不放在心上的,要她怎麼去想?
想得直抓自己的頭髮:“哎呀不記得了啦……媽咪,你要是考我最後一次軍事演習是什麼時候,我一定告訴你!”
正巧小魚兒的腦袋就在眼前,擡手狠敲了一下她腦袋。
“好好想想!晚上我再來問你,答不出來別吃晚飯!”
“虐待
!媽咪你這是虐待懂麼!”
謝可欣走後,小魚兒坐回了椅子上。
母親大人爲什麼要問她的生理期?
難道是……
啊……懂了!
後知後覺地明白了謝可欣的意思。
怪不得剛剛蘭姨有意無意地在好像在抽屜和垃圾桶裡翻着什麼……
原來一是想知道他們有沒有做安全措施,二她有沒有懷孕的跡象?
等等……
上一次究竟是什麼時候?
剛纔因爲只是敷衍謝可欣,所以並沒有很認真地去回憶。
小魚兒雖然不記得生理期是什麼時候,但她可以用推算。
最後一次例假來的時候,剛好是毒牙特戰隊在加強訓練,那次的武裝泅渡就因爲她的生理期而連零星的水滴都沒碰着。
那次訓練的十天後左右,向方晴離開了浮川。
後來他們策劃準備婚禮用了半個月,現在他們結婚已經二十天了--
那麼那次訓練是在……
大約一個半月前!
算起來,已經是一個半月沒有來例假了。
不會……
這麼巧吧?
一次就中?
原本小魚兒是不怎麼在意的,也不會去想到這個點,但被謝可欣剛剛那麼一問,心裡竟然也跟着打起了小鼓。
向方晴離開的那天晚上,左晨喝醉了,她陪着他喝,兩個人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直到最後都沒有了意識……
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生了狗血的劇情,他們做了
!!
兩個人光溜溜地躺在牀上,驚呆了小魚兒的狗眼,還不等左晨醒來就穿上衣服逃似的跑出了酒店。
那時候,敲碎了腦袋也想不起來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酒量很好,所以也當自己是千杯不醉,誰知道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氛所致,醉得很快。
她很想告訴自己他們什麼都沒發生,但牀上的那抹殷紅卻打了她一個大嘴巴。
後來見左晨也不記得了,這件事就壓了下去不去想了。
時間過去一個半月,這件事沒被她放在心上,也從未去想過懷孕的可能性……
天哪……當時她也沒想着
要吃事後藥,等想起來的時候也已經過去好幾天早沒用了,再後來就不了了之,用“不可能一擊就中那麼無語”的話來安慰自己,笑笑就過去了……
不會的不會的……
她本來就月經不調,有時還會推遲一整個月,半個月算什麼?再等等……
只不過她知道,這事絕對不能跟爺爺他們講,一定會被他們抓起來帶到醫院去好好檢查一番。
反正不能說!
沒懷孕還好,如果真的懷了,他們這婚就真的“離”不了了。
人家兩個人兩情相悅,她可不想做礙眼的小三。
算了算了,煩是一天,不煩也是一天,晚上的時候隨便想個正常的日子說了敷衍過去就是,繼續打遊戲去!
……
某天,肖迪帶着給小魚兒準備的旗幟專程送上左家,正趕上左家吃晚飯,便被左老留了下來一起吃
。
“阿迪啊,這麼久不見都當上大隊長了,有出息啊!老肖是要開心地笑掉他的老牙了!”左老當然是開心。
“左爺爺說笑了,我爺爺還時常跟我說阿晨怎麼怎麼努力,得了什麼成就,讓我向阿晨好好學習呢。”
噗--
小魚兒差點嗆到。
左老先說:“別提那個丟人的!你倆年紀差不多,可他哪能跟你相提並論?他要有你一半出息我就樂開花了!”
“就是,”小魚兒哈哈笑着,“肖爺爺也真是的,那是吃飽了閒着埋汰你呢?可也不能拿左大少爺消遣你呀!跟他學,別逗了--哎呦……”
不能拿左老怎麼樣,可小魚兒坐在他旁邊啊,左晨一擡手就從背後襲擊,給她後腦勺一巴掌。
小魚兒不幹了,“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瞪之。
左晨不怕,今天有外人在場,他怎麼都得硬起來!
“有你這麼在外人面前說你老公的嗎?”
“老公”兩個字,偏說得響,像是故意要說給人聽的。
肖迪笑笑,溫柔道:“阿晨,可也沒人像你一樣那麼對老婆的。”
左晨把小魚兒往自己懷裡一摟:“那也是我老婆,你管不着!”
小魚兒突然連脾氣都沒有了,也不甩掉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斜睨他。
“左晨,你說你幼不幼稚?不比沒覺得,一比,阿迪比你成熟多了!”
這是不爭的事實,左老也點頭:“就是。”
見有爺爺撐腰,左晨只得瞪她,給她一個“走着瞧”的眼神,小魚兒不在意,衝他吐舌頭做鬼臉。
肖迪卻是笑道:“阿晨和小魚兒的感情還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