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安的事情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還有種種跡象都表明了,安安完全沒有作案時間,當然也沒有作案動機。
是以,即便是安安的頭髮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點,可是前面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人不是安安殺的。
那麼警方就不應該用這一點,再去審問安安。
正是基於這些原因,談晉承沒有把這些東西告訴安安,也沒有‘插’手案子的情況。
但是讓談晉承沒想到的是,高陽居然找了安安。
他找了安安還不算,竟然還讓安安重新又回去了案發現場!
談晉承的眼神很冷。
李剛是個人渣,死了也就死了。
甚至即便李剛不是個人渣,只是個普通人,那這案子本身也跟顧以安沒有太多的關係,在談晉承看來,警方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把安安牽扯其中!
安安的情緒從來都不穩定,現在終於能夠稍微穩定那麼一點了,像是個正常人一般了,可是高陽又要把她給牽扯進來。
沒人知道,今天聽到古默報告說是顧以安在“陳夢”失蹤時,他差點兒沒當衆失態!
可即便是沒有當衆失態,他也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立刻就解散了一個高層會議,直接趕了過來。
幸好,路上的時候,古默就說了,找到安安了。他才終於能稍微鬆一口氣,可是還沒等他放下心來,古默就說,安安撞上了盛凌天!
可以說,談晉承這一天真是過得緊張而又刺‘激’,他覺得自己的心臟真是太強大了,如果換一個弱點兒的心臟,恐怕是直接就要爆炸了!
“安安,你懂我的意思嗎?”談晉承問道。
顧以安眨了一下眼睛,笑了笑,“我懂。”
“嗯,我也是怕你擔心,我纔沒跟你說。高陽找你,做什麼?”談晉承問道,眉頭也皺得緊緊的,“這些都是警方的事情,不是你的責任,你別跟着‘操’心。”
“也沒有。就是我也奇怪呢,我的頭髮怎麼會出現在那裡?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可爲什麼要陷害我?無冤無仇的。”顧以安低聲說道,“我也是想知道個究竟。”
“總有些人閒得無聊包藏禍心。我知道你是想查個究竟,可那麼多的事情,不可能全部都查清楚的。安安,你得學會放手,這些東西不需要你關心,就可以放開。免得自己太累。”
談晉承的聲音很輕柔,“一切有我。你知道要知道,你可以安心,什麼都不用管,只用開開心心每一天,就好。”
聽到這些話,說不心動,是假的。
原本她以爲談晉承對這些都一無所知,可是實際上,他什麼都知道,只是因爲他判斷了,這些東西對她構不成威脅,所以他就沒有拿這些事情煩她。
他說一切又他,讓她什麼都不用管。
哪一個人不想這樣?
周圍的什麼都不用管,只管開心地活着,這恐怕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生活。任何麻煩任何威脅,都有人幫你解決掉……
這些話,這份態度,真的很讓人心動。
可是,顧以安忍不住看向了談晉承。
其實,這些東西對於她來說,也根本就不重要,她被冤枉也好,她被誣陷也罷,只要她自己知道自己無罪,只要最後她不會因爲冤枉而入獄,那就都無所謂。
對於她來說,真正重要的,是他。是關於他的……
他真的知道,她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麼嗎?
薄弈也好,案子也罷,對於顧以安來說,她現在真正最擔心的,就只有他和雲睿的關係。
如果他是雲睿的父親,那真是一切皆空!
如果不是,其他那些身外之事,她也的確可以說放下就放下。
唯獨這件,她放不下!
“怎麼了?”
顧以安的眼神,有些奇怪。
談晉承的心裡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他一直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不安,她的焦躁,甚至是她的擔憂。
可是,他能感受到她的情緒還是其次,關鍵是,他得知道她爲何會出現這些情緒。
“安安,你還是不信我。”談晉承的聲音很低沉,低沉得好像只在‘胸’腔之中迴響。
他的聲音倒是沒什麼奇特之處,可是他的語氣,滿是哀傷,甚至還有痛楚。
這樣的談晉承,真的很讓人心疼。
然而顧以安很想知道,自己真的有心疼他的資格嗎?
“晉承,你說讓我信你,我當然願意信你,可你真的……真的能對我毫無保留嗎?”顧以安看着談晉承,低聲問道。
“安安,你非要讓我把心剖開給你看,才相信嗎?”談晉承苦笑。
“不是,只是……”一聽談晉承那話,顧以安就着急了,“只是,總有些事情,不在我們的預想之中。”
“安安,還是我做的不夠,所以你才無法全心全意地相信我。那麼請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能得到你全部的信任?”
“這……”顧以安的臉‘色’也爲難了起來。
片刻之後,她才緩緩地看向談晉承,“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
“嗯。”
“……”顧以安深吸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才無比艱難地問了出口:“在我之前,你有過其他的‘女’人嗎?”
此言一出,談晉承瞬間愕然,緊接着就笑了起來。
“安安,你這是在翻舊賬?”談晉承笑得像一隻狐狸一般。
顧以安有些懊惱,“不是,只是……你先告訴我有沒有!”
“沒有。”談晉承毫不猶豫地回答,無比肯定地回答。
顧以安愣了一下,咬了咬‘脣’,才低聲說道:“我不是在翻舊賬,如果你以前真的有過其他的‘女’人,那也是過去的事情,我不會太介意的。但是,我介意你是不是告訴我實情。我只是想確定一些事情。”
“沒有沒有沒有!”談晉承的聲音無比堅定,他捧住了顧以安的臉,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安安,我也不會隱瞞你,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以前有過‘女’朋友,但是那只是名義上的,我絕對沒有跟任何‘女’人,發生過‘肉’R體上的關係。我有潔癖。”
說到最後,談晉承還衝顧以安眨了眨眼睛。
“真的?”顧以安的眼神很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