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盛凌天做夢都想要再見到那樣的顧以安。
只是當時他知道了顧以安乃是談晉承的老婆時,他很難受,再加上他差點兒殺了談晉承,給家裡帶來了巨大的麻煩,所以他當時完全沒機會出來。
沒有機會出來,沒有機會再見到她,所以他也就只能在夜深人靜午夜夢迴的時候,一次次地跟她相會。
她是那個狂妄囂張強大黑暗邪肆暴虐的魔‘女’,而他非常願意匍匐在她的腳下,成爲她的裙下之臣!
只有她能讓她熱血沸騰,也只有她能讓他有種活着的感覺。
可是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卻完全變了樣子。
她既不是那個純潔天使小遇,又不是那個邪肆魔‘女’顧以安,可是她分明又是談晉承的老婆,她分明又是顧以安,所以盛凌天很是‘迷’‘惑’……
他以爲是什麼地方出了錯。
但是後來再見到顧以安,再見到,她還是一個正常無比的談太太。
包括剛纔,她都還是正常人,是正常到了極致的談太太。
這讓盛凌天心裡很難受。
他不知道在顧以安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真是一點兒都不想看到這個正常的談太太,他迫切地想要見到他心目中的‘女’神,那個邪肆狂妄黑暗殘暴宛如死神降臨的魔‘女’!
可是好像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會變成那個魔‘女’了。
這讓盛凌天很是懊惱,也讓他真的很想告訴她一切,他真的很想看看,她到底是真的忘記了當初的那些事情,還是隻是裝的,把那個黑暗殘暴如死神一般的‘性’格給隱藏起來,裝作是完全不認識他……
然而就在前一秒,他重新感覺到了,他的黑暗‘女’神,似乎又回來了!
雖然只有那麼短短的幾秒鐘,但是盛凌天還是瞬間就被刺‘激’得熱血沸騰。
她渾身上下那暴漲的黑暗氣息,還有那讓人幾乎喘不過來氣的狂暴囂張,真是讓他欣喜若狂!
“你想起來了嗎?”盛凌天因爲‘激’動而臉上發紅。
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顧以安,那眼神真是要多亮就有多亮。
“我想聽你說。”
顧以安一字一句地說道。
她的目光冷冷地盯着盛凌天。
這會兒,她根本沒有想起來,她也只是通過推斷和猜測,知道了談晉承的那次心臟手術,並非是因爲生病,而是因爲盛凌天說的心臟中彈。
同時,她自己也應該就是盛凌天口中說的那個小遇。
所以顧以安什麼都不打算再說了,因爲這些事情,完全都是她不知道的,如果她了什麼不對勁的話,說不定會讓盛凌天察覺,也說不定會讓盛凌天改變主意不再跟她說實話。
因此她決定什麼都不說,聽盛凌天說完一切!
此刻,盛凌天是真的很‘激’動。
他一直都想再見到自己的黑暗‘女’神,但是每一次見到的都是這位談太太,完全不知道他的黑暗‘女’神在哪兒。
所以現在,當他感覺到了屬於自己黑暗‘女’神的氣息,他如何能不‘激’動?
也正是因爲盛凌天非常非常‘激’動,所以他也沒有察覺到,顧以安這會兒的情緒並不對勁。
盛凌天很是興奮地說道:“當時我正跟小遇在一起,然後那個誰,言正倫你應該認識吧,他來找我有事情要談。結果他好像也認識小遇,我哪裡管他那麼多,我喜歡小遇,我也喜歡養這麼一個寵物。但是言正倫卻說,小遇是他初戀情人的‘女’兒……”
“嘎嘣!”
顧以安的手因爲攥得太緊,手指關節嘎嘣作響。
盛凌天卻因爲說的太興奮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直接又接着說道:“我嫌這裡太煩了,正要把小遇帶走,言正倫無法阻攔我,然後他那個在國外當醫生的‘女’婿好像是在其他包廂裡吃飯,也冒出來了,然後就攔着我,讓我放了小遇。”
在聽到言正倫說小遇是他初戀情人的‘女’兒時,顧以安就已經牙關緊咬,再聽到了盛凌天說言正倫的‘女’婿時,她更是渾身的肌‘肉’都完全緊繃起來。
此刻,還有什麼可以質疑的呢?
言正倫初戀情人的‘女’兒是小遇,可也是她顧以安。而言正倫‘女’婿不正是陸默然麼!
就算是她跟陸默然早就分手了,但是看到她陷入險境,陸默然還是一定會出手救她的,這一點毫無疑問,因爲陸默然的人品,她相信。
不,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關鍵的是,那個小遇,真的就是她,就是她顧以安!
此時此刻,顧以安的眼睛都已經開始微微發紅了。
她緩緩地垂下了眼皮,雙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身前,她的聲音非常平穩,好像是沒有一絲感情一樣。
她很平靜地問道:“然後呢?”
盛凌天說到這裡,就更加興奮了,因爲說到這裡,馬上他的黑暗‘女’神就要出現了,他如何能夠不興奮?
“當時其實言正倫和陸默然都說了小遇是談晉承的‘女’人,但是我卻並不相信。的確,小遇是個很讓人動心的尤物,但是如果她真是談晉承的‘女’人,怎麼會在雨夜一個人出現在街道之上,而且看起來那麼狼狽呢?”盛凌天的語速非常快,聲音也很是‘激’動,“但是當談晉承真的出現的時候,我相信了!”
盛凌天轉過頭來,目光熠熠發亮地盯着顧以安:“你都不知道當時談晉承是什麼樣子,他就好像是狂化了的惡魔一樣,直接朝着我衝過來,而且你知道嗎,他當時大概是跑得太快了,甚至把自己的保鏢都給甩開了!而且不光是如此,我的保鏢攔在道上阻攔他,可是他竟然好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伸手利落氣勢如虹地直接把我那些專業保鏢給打得七零八落。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也不得不說,當時的談晉承,真的是很帥氣很帥氣!絕對夠男人!如果我是gay的話,我一定會愛上他!”
顧以安這會兒完全沒心情理會盛凌天的玩笑話,她那‘交’叉而放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攥了起來,手指因爲糾纏太緊血液流通不暢,而開始泛白!
手已經要寫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