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目光,真是把顧以安給嚇了一跳。
她連忙說道,“是很簡單,這傷口已經破了,那就用棉球蘸上碘伏,塗在傷口上消毒即可,不要把已經燙壞的表皮‘弄’掉!”
她的語速很快,好像是生怕沒說完就被談晉承給親了一樣。
然而談晉承這個始作俑者,卻是低低地笑了起來,低沉的笑聲從他的‘胸’膛裡溢出來,牽動着顧以安的每根兒神經,讓她根本止不住自己的臉紅。
就在顧以安有些無措的時候,談晉承已經開始按照她描述的方法,給她的傷口消毒了。
碘伏的刺‘激’‘性’比酒‘精’小,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刺‘激’,當那冰涼的碘伏塗在了她的傷口上時,那突如其來的涼意和痛感,還是讓她在一瞬間攥緊了拳頭,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談晉承感覺到了她的僵硬,連忙放緩了動作,“放鬆,放鬆。安安,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顧以安咬着‘脣’,一言不發。她怕她一說話這股氣就要泄了,然後她就會忍不住叫疼。
她每次處理自己的傷口時,都喜歡一個人,因爲一個人的時候,她可以盡情地叫疼。
理論上來說,就算是再怎麼叫,疼痛也不會降低半分的,可是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疼的時候叫出來,其實是有助於轉移焦點,的確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疼痛感。
終於給上完‘藥’了,談晉承一擡頭,一張俊臉就黑了一般。
他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捏住她的下巴,眼眸中帶着心疼,“要是我再多上一會兒‘藥’,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嘴‘脣’給咬破?”
顧以安剛纔一直都是在強忍着,因爲她對疼痛敏感,所以當她真的感覺到疼的時候,她就會因爲生理原因而流淚,並非是她脆弱得想哭,其實她能忍受疼痛,可是生理上卻會刺‘激’她流眼淚。
這會兒,談晉承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原本繃緊的神經一下子就斷裂了,於是,強忍着不流出來的眼淚,也瞬間決堤而下。
這下子,輪到談晉承懵了。
不至於吧,有那麼疼嗎?竟然哭成這樣。
看着談晉承吃驚的樣子,顧以安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無地自容啊。
她真是恨死了自己的體質,對疼痛怎麼這麼敏感呢?而且一疼就流眼淚,其實她根本不想哭好嗎!可是生理上的眼淚,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就好像是撓癢癢一樣,你不想笑,可是生理上的刺‘激’,卻讓你非笑不可。
就在顧以安生氣又憤恨,還無地自容的時候,談晉承卻是忽然抱住了她,捧着她的臉,溫柔地‘吻’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他的‘脣’很軟很涼,貼在臉上很舒服。
尤其是流了淚的眼睛,被他‘吻’着,那種涼涼的感覺,真是太舒服了。
可是顧以安卻渾身僵硬,完全連動也不敢動。
她萬分緊張。
也正是因爲如此緊張,使得她的每一寸感官都十分清晰,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吻’,他的呼吸,他的觸碰。
她的每一寸‘毛’孔,都在呼吸着帶有他味道的空氣,無孔不入,無處可逃。
顧以安瞪大眼睛,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攥着沙發,整個人僵硬如石雕。
談晉承當然感覺到了她的異樣,不過他卻沒多想,只以爲她是太疼了,纔會有這種反應。
他的‘吻’從她的眼睛往下流連,一直到捕捉到她的‘脣’,這才停住,慢慢地,一點一點地用舌尖勾畫着她‘脣’部的輪廓。
而他的手,則在她的後背上輕輕地撫‘摸’,緩解着她的僵硬。
她的味道太過甜美,只一觸碰,就讓他再也不想分開,只想深入地探索,挖掘她的每一分美味。
她的味道,她的氣息,她的一切,都是他最爲渴求的……
這個‘吻’漸漸深入。
他就像是一個極其富有技巧的高手,帶着她領略這種‘激’情之中的每一寸快感,美妙的體驗,讓她輕易地就‘迷’失了,只沉浸在他呈現給她的美好之中。
後背忽然傳來了絲絲涼意,顧以安猛然驚醒。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竟然已經探入了她的後背,她的內衣帶子都被解開了,‘胸’前背後都暴‘露’在空氣之中。
她瞬間驚醒,一把推開了談晉承。
“嘭!”
她用力過猛,而他毫無防備,直接被她給推倒,撞在了沙發前面的茶几上。
可是她卻根本顧不得什麼,連忙起身要逃。
只是一時不妨,腳上猛然一痛,她的‘腿’一彎,整個人朝着茶几的棱角處跌了下去。
眼看就要跟茶几來個親密接觸,可是下一秒,她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談晉承有些無奈地看着她,“就算要逃,也改注意你腳上的傷。”
顧以安一張臉爆紅,恨恨地瞪着談晉承。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流氓!
看着她氣鼓鼓的樣子,談晉承嘆了口氣,伸手繞到她的背後,把她的內衣重新扣好,又把她的外衣拉了下來,順便還給她整理了一下領子。
談晉承的動作溫柔而又專注,好像並非只是在給她整理衣服,而是在做什麼神聖的事情一樣。
顧以安皺着眉頭,一言不發。
談晉承的表情很認真,眼中是一片濃濃的火焰,“安安,對不起我失控了,都怪你太甜美,我真的把持不住。”
顧以安差點兒沒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人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啊,這樣的話,都能如此輕鬆地說出來!
“你坐一會兒,我去衝個澡。”說完之後,談晉承就快速起身,朝着臥室走去。
顧以安不小心瞥見他那已經頂了帳篷的身下,頓時她的臉就更紅了,呸了一聲,又罵了一聲臭流氓,才緩緩地鬆了口氣!
剛纔的一切太過夢幻,顧以安都沒能好好地喘口氣,這會兒終於能放鬆一點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顧以安有些無奈,她一瘸一拐地走過去開‘門’。
‘門’外的人,是喬菲。
她還穿着剛纔的那件衣服。
看到她,顧以安立刻就想起來了之前在樓下噴泉邊上的那一幕,喬菲緊緊地抱着談晉承的腰,說着她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