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閃婚 帝少的神秘冷妻
顧以安不斷地告訴自己,深呼吸。
吸氣、呼氣,再吸氣、呼吸。
他就在外面,他在幫自己拿衣服,他就在這裡,沒有離開她,沒有丟下她一個人……
顧以安一遍遍地告訴自己。
可是,她的大腦就好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樣,眼前的景物又開始變化了。
浴室,變成了手術室。
浴缸,變成了手術檯,就連花灑架,也變成了手術室裡的無影燈。
浴室裡到處流淌着的水,變成了血……
顧以安猛然閉上眼睛,一隻手緊緊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另一隻手則扼住了自己的喉嚨。
不能呼吸了,因爲此時她呼吸進來的,不是空氣,而是濃郁的血腥味。
她不要再忍受了!
不要!
談晉承呢?
晉承,晉承……
一個聲音在她的心裡瘋狂地大叫着,她努力地閉着嘴,不讓這聲音吼出來,可是……可是完全控制不住啊!
顧以安真的很想尖叫,想要衝出去,想要掙脫這個噩夢空間。
她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假的,自己就是又出現了幻覺,可是這樣的自我暗示根本沒用,哪怕是她閉着眼睛,她的眼前也還是會出現那血腥的場面,一切都是血淋淋的,一切殘忍都好像是周而復始,永不停歇……
她的尖叫聲,已經要衝破心臟的束縛,即將從嗓子裡冒出來。
就在這時,浴室門被敲響:“安安,開下門,我把衣服給你。”
談晉承是跑着過來的,聲音還有點兒不穩。
因爲他看了一下時間,他找衣服找了五分鐘,又跑過來,怎麼都會超過五分鐘的……
實在不是他非要故意這麼晚,而是因爲衣帽間裡的衣服,他選不上來!
那些衣服,看起來都是新的,但是怎麼看怎麼詭異。
衣服當然很正常,可問題是那些衣服的風格……
衣服的吊牌都還在,肯定是沒有穿過的,應該是別人給顧以安準備的。
那些衣服,只有兩個顏色,白色和紅色。
所有的衣服全部都是,白色和紅色,白是純白,紅是血紅。其他任何雜色都沒有!
談晉承拿了一條白色的睡裙,純棉的材質摸起來很舒服,款式非常簡單,就是長筒裙。
然後,看着那些純白的內衣內褲,他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想拿。
因爲這些都是擺好的,一看就是洗過曬過的。
但是這會兒再讓人去買,顯然也來不及了,況且,他在衣帽間裡待的時間已經太長,真的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談晉承隨便抓了一件內衣內褲,就衝向了浴室……
“安安。”
聽到敲門聲,以及談晉承的聲音,一瞬間,顧以安就覺得自己那原本抽離的靈魂,好像是重新歸位了!
而眼前的幻境,也因爲他的聲音而開始一點點粉碎,粉碎,再粉碎。
最後,所有的幻境全部粉碎,一點兒不剩,她的眼前又重新變成了浴室的樣子!
咔嚓。
顧以安扭開了門把手。
談晉承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臉色蒼白,眼神之中還有尚未散去的驚恐。一向特別容易害羞的她,這會兒卻連遮掩自己的身體都忘了,就那樣渾身光着站在他的面前,身上還有蜿蜒而下的水滴。
談晉承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連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然後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輕輕地給她套上內衣和睡裙。
她就這麼咬着脣,瞪大一雙眼睛看着他,任由他在她身上擺弄。
內衣和裙子都穿上了,他就蹲下來,給她穿內褲。
“扶着我,擡腳。”他低聲說道。
顧以安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擡起了左腳,然後又擡起了又腳……
當他準備幫她把內褲給拉起來的時候,她好像是一瞬間靈魂歸位,整個人都清醒了。
緊接着,她的一張臉爆紅,然後,飛快地自己提起了內褲穿好,然後才瞪着眼睛盯着談晉承!
談晉承緩緩地起身,不管她的眼神,也不管她是不是生氣,直接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裡,“抱緊。”
顧以安都來不及拒絕。
然後,談晉承一個彎腰,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摟着她的腿彎,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公主抱。
以談晉承的身高和身材來說,這樣抱她,真的是毫無壓力。
顧以安咬着脣,手臂還吊在他的脖子裡,她的頭就擱在他的胸前,能夠聽到他那穩健有力的心跳。
很安心。
很安心很安心。
她忽然就笑了起來,從眼角眉梢一直延伸到了眼底的笑意,差點兒晃花了談晉承的眼。
她故意咬着脣說道:“談少現在真是清心寡慾。”
談晉承眯了一下眼睛,微微低頭看着她。
“還是我變醜了?”顧以安嘟着嘴,很不高興地說道,“也沒有胖啊,身材也沒走形啊……”
談晉承忽然冷哼了一聲:“誰說沒走形?”
顧以安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談晉承,“你說什麼!”
談晉承冷笑,“當然走形了。”
“哪兒走形了!”
“這兒。”談晉承斜着眼瞥了一眼她的胸前,“小了。”
頓時,顧以安的臉就漲紅了,“你才小了!”
談晉承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我有沒有小,你很快就知道了。但是你,再不多吃點兒養回來,估計再過些時間就徹底平了。”
徹底平了!!
顧以安簡直要抓狂,狠狠地瞪了談晉承一眼,“反正平不平的,你都不稀罕的。”
哼,剛纔她什麼都沒穿站在他的面前,他卻八風不動,還老老實實地給她穿上了衣服。雖然吧,他這沒耍流氓的行爲很君子,可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的話,豈不是他在嫌棄自己沒魅力?
不然的話,哪個男人看着心愛的女人光着身子站在面前的時候,會沒有任何反應?
顧以安在心裡腹誹。
顯然,談晉承也明白她的意思。
他哼了一聲,然後摟着她的手臂,忽然往下了一段距離。
這是要做什麼?
顧以安正疑惑着呢,忽然,她就感覺到了一個硬邦邦的燒火棍,正在抵着她……很硬,很燙……
再看看談晉承的臉,她瞬間明白過來。
人家這哪裡是不解釋,這分明就是在用實際行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