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顧以安點頭。
容湛說的一點兒都沒錯。
以前在發作的時候,她都是從一開始就注射瞭解藥,然後開始通過自己的毅力亦或者是藉助於冷水來剋制,來壓制那種讓她討厭至極的興奮感。
“那你的意思是……”顧以安看向了容湛。
容湛輕輕地點頭,“沒錯,以前的時候,藥效並未發揮到極致,潘多拉之淚的藥效,在剛開始起效的時候,就被你壓制了,所以,藥效並未完全,也正是因此,你的神智纔會很清楚的。”
顧以安一點兒都不笨。
容湛已經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這次我之所以會失去神智,是因爲我當時身體是非常興奮的,所以給了潘多拉之淚發揮藥效的最佳土壤,那個時候,潘多拉之淚的藥效達到了極致?所以……所以我纔會在極度的興奮之下,失去神智,失去意識。”
顧以安的聲音有些顫抖。
容湛點頭,“對,就是這樣。”
顧以安深吸口氣,她再一次捂住了自己的臉,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哭泣,因爲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她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這個結論,意味着,她以後在跟談晉承享受二人世界的時候,不能投入,不能……有反應!
雖然說男女之間並非是只有性這回事,可是無疑,性是男女之間非常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
在感情昇華的時候,人們就會忍不住想要渴望肌膚相貼的親密,人們會渴望那種極致的快樂,渴望將兩個人的身體和靈魂同時融爲一體!
顧以安很清楚,她無法抗拒談晉承的氣味,聲音,觸摸,吻,或者是其他任何親密的舉動……
因爲她愛他,所以她根本就無法控制對他產生的一切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反應。
如果必須要把她和他隔絕……她相信,那種無法得到滿足的渴望,會讓她發瘋!
“安安,你想到哪兒去了?其實這在我看來,是一件好事。”容湛說道。
顧以安簡直要被氣笑了,“好事?”
“對啊,當然是好事。”容湛點頭笑道,“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後半段,但其實,我真正要說的,是另外一些。”
“什麼?”顧以安皺眉。
容湛無奈地笑了笑,“你現在害怕的是,以後在跟阿承在一起的時候,無法投入,因爲你害怕再一次被潘多拉之淚佔據你的身體和理智,是嗎?”
“嗯。”顧以安點頭。
容湛卻是搖了搖頭,“所以說,你應該把這些都告訴我,我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會看到完全不同的東西。”
顧以安的確是很相信容湛,既然他這麼說了,就一定不是在開玩笑,他很清楚她現在的心理狀態,現在的她,是根本經不起亂開玩笑的。
開玩笑對於她來說,絕對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容湛看着她的眼睛,非常非常認真地說道,“很簡單的啊安安,我覺得你完全不需要考慮這一點,你最應該做的,並非是時時刻刻去關注潘多拉之淚,而是……儘可能低忽略它!”
“忽略它?”顧以安皺起了眉頭。
“對,完全忽略它,儘可能低忽略它。亦或者是沒辦法忽略的話,就直接把潘多拉之淚,當成是一種女性使用的催C情藥。這種催情藥可以幫助在房事上性冷淡的女性,產生性衝動。”
容湛的聲音非常認真非常嚴肅。
顧以安全神貫注地聽着。
“你理解我的意思嗎?”容湛問道。
顧以安點頭,“我明白,可是,這有什麼作用?”
容湛笑了笑,“你還記得你剛纔跟我說的話了嗎?一開始的時候,你並沒想過潘多拉之淚,你只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跟阿承的親熱歡愛之中,你很興奮,你的感覺很好,阿承能讓你在很快就興奮起來……這個時候,你的意識一直都是非常清楚的,而真正開始出現改變的時間,就是在你想到了潘多拉之淚的時候,開始的!”
此言一出,顧以安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容湛,“你的意思是……”
容湛點點頭,“沒錯,我的意思就是這樣。你不去想潘多拉之淚,那麼它就不會對你造成影響。相反的,你心裡越是介意潘多拉之淚,越是擔心自己的所有興奮感覺可能全部都是潘多拉之淚給你帶來的,那麼你就越發難受,越發會輕易地受到潘多拉之淚的影響!”
顧以安沉默了。
她的腦海裡正在激烈地戰鬥着。
她覺得容湛說的很有道理,而且是非常非常有道理。
這其實就是關乎潛意識的一個問題。
有一句話叫做,你越是想要拼命地忘記某件事,那麼這件事就越發會深深地紮根在你的記憶之中,終生難忘。
其實這是非常簡單的一個問題,比如說,現在如果有人告訴你,請不要去想一隻粉紅色的大猩猩。
那麼所有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的畫面就是一隻粉紅色的大猩猩。
顧以安這邊也是一樣,越是讓她不去想潘多拉之淚,她就越發難以控制。
“安安,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正如我說的那樣,你只要把潘多拉之淚當成是一種助興的藥物,這樣的話,誰在歡愛的時候,會不斷地去想助興的藥物?當然,當然,這對於你來說還是很難,但是我想跟你說的是,你只要儘可能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把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晉承的身上,他的身材,他的技巧,還有他的表情他的感覺……等等!”
顧以安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容湛說的很直白,他甚至給她提供了一個更加簡單直白的方法,她只要照做,就很有可能做到。
深吸口氣,顧以安輕輕地點頭,“我之前的想法是,潘多拉之淚鎖帶來的身體反應,或許不應該壓制,而應該紓解,可是這……實在是……”
“嘗試。”容湛點頭說道,“只是嘗試,如果不嘗試,就永遠不會知道什麼纔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