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卻只是淡淡地看了露西婭一眼。
對於她來說,什麼漂亮不漂亮的,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然而,顧以安這不搭理的態度,則是瞬間激怒了露西婭。
她的目光非常冰冷地看着顧以安,“你敢無視我?”
然而,顧以安根本就不想要理會她。
她繼續看向了水晶燈。
水晶燈還是那麼漂亮……那麼多顆的水晶,她一直都沒有數清楚到底是有多少顆。
露西婭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顧以安,脣邊是一抹冷笑。
她輕笑了一聲,看向了顧以安:“你以爲你是grace的母親,就萬事大吉了嗎?真是做夢。”
顧以安依舊不理會她。
露西婭的段數太低了,而她之所以能夠這麼囂張,而且還能一直囂張這麼長時間,應該是隻有一個原因的,那就是她的背景很身後,她的後臺很強硬。
所以就算是grace這個所謂的第一首領的繼承人,都拿她沒辦法。
也的確只有最最強硬的後臺,才能夠養出來露西婭這種囂張狂妄的女人的,換做是其他沒有後臺的,怎麼都不敢這麼囂張的!
所以很多時候,囂張也不是誰都能囂張出來的,尤其是像露西婭這種發自骨子裡的囂張,更是一般人連模仿都模仿不出來的,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全都寫滿了囂張!
顧以安其實很想笑。
這個露西婭如果去電影中演一個被寵壞了的囂張大小姐,那絕對是本色演出。
就在這時,grace終於從樓上下來了。
一看到露西婭,她的臉色就變了。
她快步跑了過來,先是拉着顧以安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番,確定顧以安沒事兒之後,她才又看向了露西婭,“你來幹什麼?”
露西婭看到grace,態度立刻就軟化了,“grace,你回來都這麼多天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grace卻只是皺着眉頭看着露西婭,“我沒時間找你。”
“arthur呢?他肯定跟你一起回來的吧,我要找他,他呢?”露西婭直接說道,真是一點兒都不肯拐彎抹角啊。
grace卻是皺起了眉頭,“露西婭,你找我daddy做什麼?”
“當然是要跟他商討訂婚的事情呀。”露西婭一臉驕傲地說道,“原本我們去年就應該訂婚的,卻拖到了現在。我不管,反正我今天一定要見到arthur。”
grace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她看着露西婭說道:“我都已經說了,我不想要你當我的後媽,以前我沒有找到mommy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我mommy就在我面前,就是她。你都已經看到了,就不要再來糾纏我和我daddy了!”
露西婭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真的是她?”
grace非常肯定地點頭,“沒錯,就是她。她就是我的mommy。我daddy最喜歡的就是她,除了她之外,我daddy不會娶任何人,當然也包括你。”
露西婭的眼睛一下子就變得通紅起來。
她緊抿着脣,死死地盯着grace,又轉過頭來,目光兇狠地等着顧以安,“不,不可能。arthur必須要娶我的,他一定要娶我的!我自己去找他!”
說完之後,露西婭就從房子裡衝了出去。
grace沉默了一下,纔看向了顧以安,“mommy,你不要把這個瘋子的話放在心上,daddy從來都不喜歡她,只是因爲她的身份太特殊了,所以我和daddy一直都讓着她……你不必對她客氣的。她很……她很壞很壞,手段狠辣,mommy,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定一定不能跟她走,只要呆在這個房子裡就是安全的,一定不要出去。”
grace又叮囑了幾遍,外面來接她的人已經開始催了,grace才依依不捨地跟顧以安再見,離開。
屋子裡再次只剩下了她和薄弈。
顧以安還想讓薄弈再借着繼續說,可問題是她現在不得不離開一下。
這麼長時間沒有擠奶,她又漲奶了,她身上貼身穿的那件打底的襯衫,肯定都已經溼了,但是因爲外面有一件毛衣,所以看不太清楚,但實際上肯定是已經溼了,她必須要趕緊去擠奶。
顧以安只是看了薄弈一眼,什麼都沒解釋就直接上樓了。
關鍵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
快步上樓,回到了房間,顧以安覺得自己的胸前已經洶涌成河了,她趕忙去衛生間裡擠奶,順便洗個澡。
她的動作很慢,洗完澡出來,菲傭幫她吹乾了頭髮。
她重新換了比較簡單的棉睡衣,反正她也不需要在意形象的問題,穿什麼都可以了。
纔剛換好衣服,忽然,她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顧以安愣了一下。
緊接着,甚至都沒有聽到敲門聲,房門就被直接推開了。淡暮生氣喘吁吁地站在她的面前!
他明顯是非常着急地跑上來的。
看到他這樣子,顧以安忍不住皺了皺眉,她淡淡地說道:“我又跑不掉,你這麼着急做什麼?”
淡暮生看着她,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惱怒之色。
他緊抿着脣,沉着臉看向她,“你準備一下,三天之後,我們結婚。”
“……”
顧以安愣住了。
她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她覺得自己剛纔一定是出現了幻聽。
肯定是出現了幻聽,不然的話,她怎麼會聽到他說,他要跟她結婚!
“你……說什麼?”顧以安的眼睛微微眯起。
淡暮生的目光卻是非常沉靜,他非常認真而嚴肅地說道:“三天之後,我們結婚。”
再一次聽到,顧以安終於能夠確定他說的,是那個意思了。
可是……爲什麼?
看着他,顧以安心底的怒意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之前薄弈跟她說過淡暮生小時候的事情,她對他本來是產生了那麼幾分同情的,可是現在,什麼狗屁的同情,他這種人怎麼配得到同情?
“可能嗎?”顧以安的脣邊浮現了一抹冷笑。
淡暮生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懊惱,但是很快,這一抹懊惱之色就被嚴肅所替代:“不可能也要可能。”
顧以安冷笑,“那你等着跟一具屍體結婚吧。”
淡暮生的臉色,一瞬間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