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談晉承在跟龍鼎新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笑容,但是顧以安卻很清楚,他的心情不好。
沒錯,談晉承的心情的確是不好,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是現在這種反應。
顧以安的心裡有些感慨,自己在什麼時候,對談晉承已經瞭解了這麼深了?
這會兒一回想,她甚至還覺得之前跟談晉承一起去領證,彷彿還是昨天的事情呢。這不知不覺的,自己竟然已經如此瞭解他了!
龍鼎新親自送談晉承和顧以安出去,而這邊,自然還有其他人在招呼着剩下的人,繼續酒會。
“三億,真是好大的手筆啊。談先生,嗯,那位就是傳說中的談少嗎?真是讓人難以想象,那麼年輕,就有如此成就。”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口氣頗酸地說道。看到了站在她前面的馮晶晶,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離開的談晉承和顧以安,那個女人不由得又笑了起來,“晶晶,你覺得那位談少如何?你現在好歹也算是新晉女神,今年最火的就是你了,如果你出馬的話,那位談少說不定能被你手到擒來哦。”
“安小姐,你是習慣了破壞別人家庭吧,沒聽到龍總說,談少旁邊的那位可是談太太。哼,我馮晶晶可不會玩這種有家室的男人!”馮晶晶咬牙說道。
那位安如意立刻就冷笑了起來,“你不會玩有家室的男人?呵呵,也對,你跟過的那些個老頭子,不是離婚就是死了老婆的,一個個歲數都能當你爹了,你也就能迷惑住他們了,談少那種奢侈品男人,哪裡是你敢肖想的,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這也不錯,這一點就能讓你在娛樂圈裡活得更長久一點了。”
馮晶晶的脣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我的確是不敢肖想談少那種奢侈品男人,你安如意就敢想了嗎?”
“呵呵,你就等着看吧,我安如意,一定會爬上他的牀。到了那個時候,馮晶晶,被我踩在腳底下,你可不要太過怨恨啊。”安如意笑道。
“當然。如果你能爬上談少的牀,我馮晶晶哪怕是給你下跪,也毫不猶豫!”
“你說的!”
“對,我說的!”
“好!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駕馭男人之道!”安如意滿臉自信的樣子。
馮晶晶卻是一臉嘲諷地拿着酒杯走開。
哼,安如意,長得美又如何,沒腦子一樣死得快。
那位談少,她馮晶晶可算是領教過來,完全就是油鹽不進,而且如果安如意用力過猛的話,只怕是會適得其反,甚至會給她招來毀滅之禍!
女人是應該有野心,但是更要有眼色,不是你該碰的東西,就算是再眼饞,最好也不要碰,否則等待你的,一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馮晶晶的脣邊掛着冷漠譏諷的笑容,反正套已經下了,就等着安如意往裡面鑽吧。到時候死了傷了,可別怪她馮晶晶借刀殺人!
顧以安和談晉承出來之後,直接就上車。
“談少,去哪兒?”司機低聲問道。
“回家。”冷冰冰的兩個字。
顧以安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談晉承到底怎麼了。
好像是自從那幅畫出現之後,他就不正常了。
想來問題肯定是出在那幅畫上。但那幅畫能有什麼問題啊?
顧以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幅畫不就是一幅畫,能有什麼問題,值得談晉承這幅樣子?
一路上,談晉承也不說話。
顧以安遲疑了許久,終究還是忍不住低聲問道:“晉承,怎麼了?那幅畫……有什麼問題嗎?”
一陣沉默。
談晉承居然不回答她。
顧以安忍不住咬了一下脣,心裡有些酸酸的感覺。他……在生她的氣?
可問題是,她完全都摸不着頭腦,也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生氣什麼。
顧以安從來都不是那種很主動的人,她剛纔已經嘗試過主動了,但是貌似效果不好,所以她就好像是蝸牛一樣,一下子就縮回去了。
既然談晉承不願意跟她說的話,那想來是不應該讓她知道的東西吧,她還是不問好了。
顧以安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指,腦子裡也在胡思亂想着什麼。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伸了過來,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顧以安擡頭,看向這隻大手的主人,眼神裡帶着迷茫,還帶着一點兒不確定。
“安安,我不開心。”談晉承非常直白地說道。
他的聲音低低的,好像是帶着一點兒屬於小孩子的那種賭氣的意味。
顧以安不由得愣住了,談晉承這樣子,真的好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這種反應,真的是讓顧以安滿頭黑線。
談少啊談少,你是大人好麼!
你剛剛花了三億買了一副根本不值幾個錢的油畫,你都已經爲自己的不開心甩了這麼多錢了,怎麼還是不開心啊!
顧以安真是相當無語。
嗯,人們都說女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會變身購物狂,但是哪個女人能這麼一下子就扔掉三億?
“……爲什麼不開心?”顧以安深吸口氣,還是如此問道。
談晉承的目光卻是直直地盯着顧以安!
“因爲你。”他非常堅定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顧以安立刻就眨了眨眼睛,真是不明白談晉承的意思。
因爲她?什麼叫做因爲她啊!
“我……讓你不高興了?”顧以安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談晉承很認真地點點頭,“嗯,你讓我不高興了。”
顧以安的嘴角抽了一下,遲疑了一下,才又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點。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呢?”
談晉承卻只是盯着她看,兵不吭聲。
顧以安無奈了。
就在她以爲談晉承會一直這樣盯着她看一路的時候,談晉承忽然捧住了她的臉,然後,狠狠地在她的脣上咬了一口。
“啊!”
顧以安吃痛,一下子眼淚就飈出來了。
她猛地推了談晉承一把,一雙噙着眼淚的眼眸,氣憤地瞪着談晉承。
推開了談晉承,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脣,還好,沒有流血,但是一定留下牙印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