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骯髒的女人!”
顧以安根本忍不住了,冷冷地看向畫瑾。
她的眼神,就好像是鋒利的刀子一樣,毫無保留地刺在了畫瑾的身上,瞬間,畫瑾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隱隱發冷一般!
但是畫瑾也不是那種很容易就退縮的人。
她硬生生地硬着頭皮,無所畏懼地迎向了顧以安的目光。
反正顧以安又殺不了她的,她怕什麼呢?
想到這兒,畫瑾的膽子就更大了起來。
她一咬牙,冷聲說道:“你自然知道我說誰是骯髒的女人!”
說完這話,顧以安真是被氣笑了。
她甚至不用回頭去看,都知道這會兒景姒的臉色絕對難看的很,而且她距離景姒很近,也能清楚地聽到景姒那卒中的呼吸聲……
景姒看樣子,是真的被氣壞了。
顧以安冷笑了一聲:“嗯,姒姒是明星,是演員,所以她就一定是骯髒的女人了?畫小姐,你的邏輯還真是有問題啊。天底下的明星,女明星,都是骯髒的女人?”
畫瑾渾然不知這是顧以安佈下的語言陷阱,她毫不猶豫地點頭答道:“當然,戲子能有什麼好東西?”
顧以安笑了起來,“畫瑾小姐這話說的真是……振聾發聵啊。我會把畫瑾小姐這話一字不漏地說給媒體聽的,想來明日,畫瑾小姐這高談闊論就能傳遍中國甚至是世界了吧。”
此言一出,畫瑾的臉色瞬間就白了,但她還是嘴硬的很,也一點兒都不願意低頭。
只不過畫瑾這會兒根本不知道,她剛纔的話,已經把所有的明星都給得罪了。
雖然不得不說,娛樂圈是個很骯髒的地方,各種錢色交易,但是沒人會把這種東西擺在明面上的。
就算是私下裡說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沒人會反駁,但是也絕對不會拿到公開場合來說的。畢竟明星們的公衆形象還是很強大的,如果有人這麼說明星們了,明星們都不反駁,那不是坐實了這種罪名麼?到時候,還怎麼會有人喜歡這樣的明星?
所以不管是爲了面子還是爲了前途,又或者是爲了尊嚴爲了洗白,明星們都絕對不會坐視不理這樣的言論的,他們一定會聯合起來抵制這樣的言論,譴責說出這樣不負責任言論的人!
畫瑾顯然也不是笨蛋,畢竟她再怎麼說,都是畫家的大小姐,從小也都經受着商業上的薰陶,不至於連這點兒東西都看不出來。
所以,在反應過來之後,畫瑾的臉色就徹底陰沉了。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畫瑾冷聲說道,試圖反駁。
顧以安卻是緊接着就冷笑出聲了,“畫小姐敢說卻不敢承認了。那也罷了,我也沒有跟畫小姐爲難的意思,畢竟畫小姐可是多麼高貴的人啊。哦對了,既然你說明星是骯髒的女人,那麼什麼纔是乾淨的女人?哦對了,我想畫小姐的意思是,對一個男人從一而終的,纔是乾淨的女人,是這樣嗎?”
畫瑾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緊接着,顧以安就冷笑了起來,“那畫小姐還真是一個乾淨的女人,只愛一個男人,只給一個男人生孩子,對吧。畫小姐,你的男人呢?”
顧以安的聲音非常乾脆利落,沒有一點兒拖泥帶水的痕跡。
甚至,畫瑾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話題竟然就被顧以安給扯到了她的身上,還扯到了什麼對男人從一而終。
畫瑾的臉色,這會兒真是精彩到了極致。
“畫小姐現在的身體如何了,又懷孕了嗎?提醒畫小姐一句,年輕女孩子,經常打胎是不好的,對自己的身體不好,以後就算是想要也懷不上了。哦對了還有啊,畫小姐不知道聽沒聽說過一個故事,一個女人懷過很多個孩子,但是這個女人因爲各種原因,把孩子都給打掉了,後來她身邊就經常出現一些靈異現象,擾得她不得安寧,後來請了高人來看,那高人只看了一眼,就搖頭說沒辦法,因爲纏着那個女子的,是被她打掉的一個個孩子的靈魂……”
顧以安的聲音很輕盈縹緲,再加上她刻意壓低的聲音,更是讓人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此時,畫瑾的臉色已經完全白了!
並非是因爲顧以安說的這靈異的事情,而是顧以安話語之中的另外一個意思,畫瑾打胎,而且是不止一次!
其實顧以安也沒說畫瑾打胎了幾次,她只是映射了一下而已,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的話,這種惡毒的話,她也說說不出口的。
但是今日,畫瑾居然敢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事情來,讓景姒受傷,讓景姒難過,那麼這就是觸碰到了顧以安的底線。
對於畫瑾,顧以安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尤其是還牽涉到傷害景姒的事情,顧以安更加是會毫無顧忌!
果然,顧以安的話音剛落,在場的人全部都用一種相當奇異的目光去看畫瑾了。
而畫瑾,也知道情勢不妙,更重要的是,顧以安的話,對於她來說,簡直是一種極其嚴重的傷害。
她畫瑾指責景姒是被千人睡萬人枕的骯髒女人,那跟別的男人上牀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甚至還打胎的畫瑾,就不是骯髒女人了嗎?
原本這些事情,都不應該放在臺面上來說的,但是誰叫畫瑾把顧以安給逼急了!
顧以安的表情很是冷峻,她就那麼冷笑着看着臉色一寸寸白下去,最後幾乎面無人色的畫瑾。
如果是別人看到畫瑾這幅樣子,恐怕就會心疼了,但是對於顧以安來說,心疼畫瑾?那誰來心疼景姒!
“畫小姐,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顧以安冷聲說道,然後又看向了厲寒。
這會兒,顧以安的心中也是非常非常氣惱。
都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了,厲寒怎麼還不叫保安把畫瑾給帶走?
還留着畫瑾在這兒蹦躂,他到底還想不想把這場訂婚典禮舉行完了?
顧以安看向厲寒的目光中,帶着隱隱的不善。
厲寒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掙扎,不過最終,他還是開口了:“帶畫小姐下去休息。”
“我不!”畫瑾卻是再一次尖銳地吼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