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看着傅執手裡的材料不自禁的倒吸一口氣:“當你老婆真好!”
傅執轉頭奇怪的看他一眼,然後笑了一聲:“也不是誰都能擔得起傅太太這個稱號!”
他看着手裡的公正:“其實她承受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
望着車外的風景,他想,在她去找他之處也肯定想不到後來會承受這麼多的羞辱指責,也肯定想不到後來的後來,她會因爲他而流產。
內心的愧疚根本無以復加。
何悅在監獄門口下車,叮囑了司機:“在旁邊等一下,我馬上出來。”
司機點點頭,她戴上墨鏡,圍着頭巾,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才下車。
監獄的門一打開她的身上便冷了下來,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可想而知,這種地方她當然不願意來。
李愛見到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樣子慢吞吞的坐在她對面,不自禁的嘲笑了一聲:“來都來了還包裹成這副德行。”
何悅氣急,雙手握着拳頭:“你到底有什麼事非要把我叫來這種地方,快說。”
她努力地隱忍着讓自己的聲音不至於太大,卻是每個字都虛力很強。
那副黑色的大墨鏡明顯礙眼,她摘下來丟在一邊,兩眼像是要把李愛給瞪死。
尤其是現在李愛樸素的着裝跟不染脂粉的模樣,活脫脫一個窮酸樣讓她看着都想吐。
李愛卻是冷笑一聲,也是稍微上前傾着身,戴着手銬的一雙手也是握成拳頭,臉上卻掛着匪夷所思的嘲笑:“你兇什麼?現在已經有人懷疑你了,若不是我記着你借我錢的情份上,你以爲你現在還可以安安穩穩的做着傅家主母的位子?”
何悅一驚:“你說什麼?”柳眉緊皺。
“給你十天,想辦法把我從這裡弄出去,不然我就會打電話給卓幸或者傅建國,不管是告訴哪一個,相信你的下場都是一樣的。”
何悅氣急:“李愛你別逼人太甚。”
“我逼人太甚?我就是逼你了怎麼着?你讓卓幸受了那麼多委屈,你以爲她知道這件事後還能替你隱瞞?還是你覺得傅建國知道後還會跟你同牀共枕?”
何悅的手緊緊地握着拳頭,眼裡更是被逼急的怒火,那滿腔的憤怒:“我會想辦法,但是能不能救你出去我可說不準,但是李愛,我也告訴你,這件事情你要是敢告訴任何一個人,我保證讓你在監獄的日子不會在這麼逍遙。”
“我的逍遙是我兒子給我的,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把我弄出去自保吧。”
李愛更是字字清晰,雖然兩個女人說話都是噓聲,但是氣焰卻是一個比一個高。
何悅看了看裡面那個門口站着的看守人員才忍下那口氣,用力的點點頭,起身:“你等着!”
說完又拿起墨鏡戴上,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李愛坐在那裡微微沉吟,不自禁的笑了一聲。
何悅上了車卻是迅速車裡,摘下眼鏡跟圍巾,臉上的表情那麼陰霾。
只有李愛,把她威脅的有怒不敢言。
“太太,現在回家嗎?”
“不,去市中心的tk小區。”
傅執跟武陵回到公司,嚴連已經上班,聽武陵說他買下了又一條富華的街不由的問了聲:“你是想買斷整個豐榮嗎?”
如此,市裡一把手都要把他給供着,但是一些名副其實的大人物心裡又會怎麼想他?
只會讓人覺得他野心太大,太目中無人。
然而他就是目中無人,卻是因爲目中還有一人。
他冷笑了一聲,辦公室裡三個男人聚集:“那邊的事情都辦妥了?”
嚴連點點頭:“不辦妥我怎麼敢回來見你?”
傅執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窗外的陽光,天氣突然好的讓人心情也跟着大好。
“不過你回來幾天,但是來辦公樓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嚴助理你可是很久沒親自簽到了。”武陵立即給他一刀。
“趕明個老大咱們的打卡機器換成人臉識別吧,那樣有些人就不能投機取巧了。”
傅執笑一聲:“主意還不錯,儘快把這件事給辦了,就交給你去辦。”
“得令!”
“得令?這件事你辦下來,咱們辦公樓的人都會視你爲敵,到時候你走到哪兒都要被同事們的眼神給秒殺你信不信?”
這事倒是也真。
武陵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這不是挖坑讓自己跳嗎?
傅執笑了兩聲卻不再說話,他現在只在浮想着老婆看到這份公證之後的小模樣,她肯定會很吃驚,然後說那些話。
是的,他對她已經如此瞭解。
而小幸其實在家有點苦逼,幸美果然找上門:“你說你爲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吭一聲?你真是怕你媽擔心,還是把你媽媽不當自己家人?”
幸美自己內心有愧因爲她小時候不在家裡生活,所以這些話說出來也是特別的恨。
小幸無奈沉吟一聲:“你這是說了些什麼話,你生我養我是我親媽,我當然是因爲怕你擔心,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我不就是怕你這樣纔不敢告訴你嗎?”
“我知道你從小自己在國外長大,習慣了一個人承受所有的事情,可是小幸啊,媽媽就你這麼一個親女兒,你知道媽媽對你有多麼愧疚的,是不是?”
幸美還是落了淚,小幸只好擡手把她摟住:“以後別再愧疚了,我已經長大了,也知道你是愛我的,這件事不告訴你純屬是怕你擔心,本來爸爸身體不好已經讓你很累,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
她說着然後鬆開自己的母親,柔荑在媽媽的臉上輕輕地給媽媽擦着眼淚:“何況我只是流產,現在流產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低低的聲音,試圖安慰母親。
其實她不想大家都因爲這件事來看她,她不想一次次的提到那個來不及跟她見面的孩子。
但是圓圓跟華恩在怪她,卓亮在怪她,媽媽還在怪她。
她只是想靜靜的,讓這件事悄悄地,全當從來沒有過。
她想悄悄地撫平那點痛。
但是卻難以如願。
“是大事小事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我只是很愧疚,小幸,若不是看你現在跟傅執有了真感情,媽媽真想帶你離開這個家。”她緊緊地握住女兒的手,滿眼的晶瑩。
傅執回來上樓的時候就聽到幸美說這話,本來要推門進去的步子停住。
漆黑的眸光望着那條細長的門縫。
他手裡還拿着那份公證書,卻是等在門外。
“媽,我很愛他,我不想讓他爲難,我更不會離開這個家,除非有一天他背叛了我,否則,就算是再多的坎坷我也會陪着他走下去。”那一字一句,她哽咽着,卻是完完整整的說完。
高大挺拔的身子靠在冰冷的牆壁,黑深的眼望着一樓的燈,臉上盡顯惆悵,卻又欣慰。
她的話,讓他感到欣慰。
她就是那麼執着的人,所以,他才更不能愧對她。
“媽媽當然也希望你好,但是以後有事情千萬別再藏着心裡,你知道那父子倆去道歉的時候我有多擔心嗎?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你是個多麼要強的女孩子媽媽最清楚了,卻在他們家一而再的受委屈。”
幸美捧着她的臉疼惜的看着她。
小幸無奈沉吟,握住媽媽的手:“好,我知道了!”
臉上多少有些俏皮的模樣,她實在是不願意讓自己的生活顯得那麼悲情。
這處陰鬱了,不是還有那處有光明嘛。
人們當然應該往光明處走,除非是去陰冷處找刺激,否則誰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陰冷的地方去。
傅執終於還是敲了門,小幸擡頭往門口看去,他輕輕地推開門,幸美擦着眼淚然後轉頭,看到傅執回來的時候表情淡了下去,畢竟女兒流產是因爲他母親。
“媽來了!”他淡淡的一聲,想讓自己儘量的隨和,別太尷尬。
“嗯!”幸美低低的答應了一聲。
小幸看他回來:“這麼早!”
眼裡帶着點俏皮,希望他別太緊張。
他也看她一眼,眼神特別的灼灼的:“嗯!”
他不多說話,只是走上前,小幸看着他手裡拿着東西,他其實本來想要等幸美走了單獨給她,但是卻突然擡手:“打開看看!”
“什麼?”
“先打開!”
幸美也在豎着眼等着看呢。
小幸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老媽一眼,當打開那裡面看到那個寫着自己名字的合同,她吃驚的擡頭:“你真買下來了?”
“我說過要買下來送給你的!”
英挺的身材前傾,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搭在牀頭輕易就做出把她圈住的動作。
看着她吃驚的樣子,多少有些得意,雖然早就猜到她會這麼吃驚。
幸美看了眼那個合同也是驚了一下子,畢竟買下一條商業街也需要很大很大一筆錢,何況是那麼繁華的街。
“你太誇張了,我以爲你只是說說而已。”
小幸翻了兩頁,看着那裡寫着自己的名字:“怎麼是我的名字?”
她可不想要吃老公的油水。
“送給你當然要寫你的名字。”他的眼裡滿是溫柔體貼。
幸美垂着眸,眼裡的情緒被長睫遮擋住,但是傅執對她女兒做的,她心裡還算滿意。
“我不打擾你們倆說話了,小執你對小幸有這份心很好,不過我還是要說,以後可不能再讓小幸受這種委屈。”
傅執直起身,對幸美點頭道:“您放心,一定。”
幸美這才走了,小幸收回目光望着他:“你幹嘛這麼認真?”
他這才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更認真:“我願意!”
只三個字,她便是咔着嗓子裡很多話都說不出來了,最後只得瞪他一眼,然後沉吟了一聲,臉上帶着一些俏皮勁:“我發現我現在其實已經是個小富婆了,你去打開前面那個櫃子看一看裡面價值幾百萬的首飾已經有多少?再加上這條街,我想,豐榮比我有錢的女人肯定不超過十個。”
他笑:“一個都沒有,你絕對是豐榮最富有的女人。”
他坦言,眼神裡那灼灼的光芒望着她那假裝貪財的模樣。
“這話怎麼講?”微微昂着下巴,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有我!”他只說這一句,想着剛剛她跟幸美說的話,便是想把心掏出來給她。
小幸卻看着他那認真的模樣不由的笑開。
“感覺好點了沒有?”他問她的身體狀況,小幸點了點頭。
“本來也不嚴重,你們都太誇張了,一個個的都好像我死過去一回那麼嚴肅。”小幸不由的就說了一句心裡話。
“是麼?”他低眸看着她,那深邃的眸子似是要把她給吸進去。
小幸只是看他一眼便低了頭,小臉粉撲撲的,被他看的羞燥不已。
他卻是也低了頭,一點點的去貼着她的臉,性感的手指勾住她精美的下巴逼迫她擡頭望着他:“寶貝!”
低低的一聲,小幸不答,只是羞澀的垂下眼睫,他卻是一下子覆上自己的薄脣,把她柔軟溫暖的脣瓣給親住。
小幸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他總是不分時候的就可以很投入,讓她也跟着投入進去。
幸美回到家去書房找老公,看他在看報紙就走上前去:“你猜今天傅執送了女兒什麼做補償?”
卓玉清頭也沒擡,盯着報紙上的新聞:“什麼?”
“一條街!咱們市最繁華的兩條街都被他包了。”
最繁華的地段卓玉清自然知道,這才放下報紙:“寫的小幸的名字?”
“當然,不然我怎麼會說送給女兒。”卓幸在旁邊坐下。
“那也不枉咱們女兒在他們家受了那麼多委屈,這麼說來傅執那小子還算是有些人情味。”卓玉清說了一聲。
“從這件事看他對小幸卻是是不錯,但是這也不能代表小幸在他們家受的委屈就能一筆勾銷了。”幸美對何悅還是有怨恨,那個女人怎麼會變成那樣。
“小亮打算辦個酒會,你怎麼看?”卓玉清換了個話題。
“辦酒會?那就辦啊,反正小亮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雖然這時候辦酒會可能不太合適,但是相信卓亮總是有他的原因。
幸美倒是對卓亮還算放心:“你趕緊把董事長的位子讓出來吧。”
“這個酒會他要是辦好了,位子我自然讓出來。”卓玉清其實不捨的,但是兒子已經那麼大,他也身體越來越差,就想着趕緊把事情都交代了。
卓亮在辦公室給華恩打電話:“過幾天的酒會你會出席?”
他是想確定。
“不一定的,我可能會很忙。”華恩說了句,正在餐廳跟相親對象見面。
“多忙也要抽出空來。”他說,對華恩,他似是胸有成竹。
“是嗎?你知道我現在在幹麼?”華恩看了眼前面坐着的清秀男人笑了一聲問:“你說你在什麼部門上班?”
那男子笑了笑:“市政廳!”
卓亮皺眉:“你在幹嘛?”
“相親啊,我還比較滿意呢。”華恩不避諱那個男子在面前,就那麼隨意的說着。
卓亮的性子卻是一下子被招惹了上來:“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說完就把電話掛斷,眼裡的殺氣漸漸地浮了上來。
華恩看着電話被掛斷也不生氣,只扯了扯脣角,然後又看着對面的那男子。
“華小姐好像很忙?”那男子問了句,還算個彬彬有禮的。
“卓亮你知道吧?他想讓我參加他們酒莊的酒會。”她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開始吃東西。
那男子的眼神卻是不由的有些變化,卓家大少的名號他當然知道,那個男人可是黑的厲害,一般人不敢招惹。
“你跟卓家大少關係很好?”他試探着問。
“他說他要娶我,不過我沒什麼感覺。”臉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然後看了看桌上的食物:“你怎麼不吃呢?”
那男子已經被震驚,卓亮要娶的女人竟然還有人給他介紹,這不是誠心想要毀他飯碗?
“您慢慢吃,我想起來還有點事先告辭了,對了,賬我已經付過。”那男子說着就拿着外套走了。
華恩擡眼看着那走遠的男子不由的冷笑一聲,先不說她跟卓亮的事情會怎樣,就憑這男人這膽量,也不配做她的男人。
自顧的吃飯,等卓亮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吃飽,卓亮坐在剛剛那個人坐的地方:“人呢?”
她低着頭喝湯:“聽說卓家大少想娶我他就走了。”淡淡的一腔,還是不看他。
“算他識相。”卓亮說,心情沒由來的又好了起來。
她會跟別人說他說要娶她,明眸裡閃過些許精明:“那麼酒會上做我舞伴的事情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不一定的哦,我不想跟我父親作對。”雖然父女關係有點僵硬,但是她還是不想大動干戈。
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她跟家裡鬧僵。
他笑一聲:“反正我等你。”
華恩擡眼,兩個人四目相對,均是誰也不肯認輸。
餐廳裡放着優美的音樂,但是兩個人的眼神都很冷漠。
這天一早傅執到了公司,剛下車就被攔住,凌越站在他面前:“還是讓我等到了。”
劍眉微微皺起:“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讓開!”聲音冷鷙如刀。
“找人去砸我花店的人是你?”凌越幾乎要哭出來,卻只是問他。
他的神情更爲冷鷙:“是!”
他供認不諱,凌越卻是不願意這樣的消息,他確定的讓她連一絲絲的幻想都沒有。
冷漠的眼神看着她,看到她那委屈憤怒的樣子只是微微沉吟,對她,真的是沒話好說了。
“傅執,你太傷我心了,你怎麼能那麼做?你知道那些人怎麼欺負我嗎?他們……”
“我吩咐的,你說我知不知道?”
凌越滯住,呆呆的望着他,偌大的停車場,她就那麼矗在那裡,看着他決絕的眼神。
是啊,他讓人去的,他讓人欺負她的,他怎麼會不知道?
“你爲什麼?”她咬着脣,不願意接受。
“我爲什麼?你會不清楚?你會不清楚我離開的那一週裡你做了些什麼?你明知道我媽媽喜歡去那家店買花你就故意買下那家花店跟我媽設套,你明知道我不想你再去找小幸的麻煩卻還是去別墅找她的不痛快,最後還導致她流產!”
他很氣憤,越說越是生氣,最後擡手指着地面:“凌越你知不知道,我沒有趕盡殺絕已經是對你的寬容。”
“寬容?是,你是很寬容,寬容到把我整個花店都砸了,寬容到讓那些人對我羞辱。”她大吼。
“砸了又怎麼樣?錢是你的嗎?羞辱又怎麼樣?就算是羞辱你一萬次也不足以撫平我跟我老婆受的折磨。”
這個孩子的來去匆匆,對他跟小幸同樣都是一種折磨,只是誰也不願意想那麼多。
“所以你知道現在我有多討厭你了?”他冷聲道,眉眼間盡是厭惡,說完繞開她往辦公樓走去。
嚴連遠遠地看着,看着凌越站在那裡像根木頭一樣杵着。
不自禁的嘆氣,這倆人,也是他看着走到今天。
嚴連追上他:“一定要這樣?”
“你可憐她?”傅執看也沒看嚴連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
“確實挺可憐!”嚴連坦言,兩個男人一起進了電梯。
“那你可知道她開花店用的錢都是光纖老闆給的?”傅執這才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什麼?”嚴連吃驚。
“你以爲就憑她自己,又是房子又是車子,上哪兒在弄幾百萬去開個花店?而且還是幾天之內就開起來?”傅執早就把事情調查清楚。
“你的意思是?”嚴連有點矛盾。
“意思是她跟光纖老闆合謀,不是光纖老闆吃了她的好處就是他們倆同流合污想看我們夫妻的笑話。”
……
原因竟然這麼清晰。
嚴連驚呆:“不會吧?凌越對那個老男人……”
傅執冷哼一聲卻是不再說話,有些女人爲了目的,可是不擇手段。
電梯在中途突然被人摁了一下,兩個男人停止談話,看着電梯門打開都不由的皺了眉,正是華欣跟她的同學小青,兩個女孩見到他們均是驚豔了一下子,華欣更是驚喜的差點叫出來,本來也只是碰碰運氣。
懷裡抱着大摞文件:“總裁,嚴助理。”
傅執緊皺着眉卻不說話,嚴連看了傅執一眼,然後挑了挑眉:“員工電梯壞掉了!”
“是樓上急着要這些文件,員工電梯還在一樓,我們爬樓上等不及。”王小青立即解釋。
華欣微微咬着半邊脣,小心翼翼,不敢說話。
卻是進去後就站在傅執的一側,眼睛一直沒離開他的臉。
“總裁!”華欣突然叫了一聲。
傅執微微皺眉,轉眼看了她一眼。
“你最近瘦了!”
傅執的臉都要扭曲了,這突然的一句,說的好似他們之間多麼親熱。
而王小青跟嚴連也是嚇個夠嗆,怎麼突然冒出這樣不高不低的一句。
像是在關心,又像是很擔心,又像是心疼壞了的。
好似,只有他的小妻子才應該說的話,卻是從華欣的嘴裡說出來,就感覺怪怪的。
“有嗎?”傅執淡淡的一聲,看着旁邊的嚴連。
嚴連艱難的笑了一聲:“沒看出來。”
女同學看着華欣那不能自拔的樣子心裡嘆息:無可救藥了。
而華欣真的是要疼的哭了,看他那麼憔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就是很心疼他。
那種小女孩對一件事情很獨有的堅持態度,那種執拗的心疼。
一出電梯嚴連就渾身不自在的亂鬥:“哎呀,現在這小姑娘可真了不得。”
傅執不說話,只是往辦公室走,嚴連看他一眼:“你有沒有發現她好像真的很疼你,剛剛在電梯裡都心疼的要流淚了。”
傅執進了辦公室,坐在自己的老闆椅裡,冷冷的掃了嚴連一眼:“那麼你的意思是誰心疼我我就要以身相許了?”
就這座城市,疼他的女人應該也有不少,難道他要一一謝過?
愛錯了的,浪費了自己的感情還毀了別人的幸福,這種人最可恨。
他晚上回到家看到小幸在寶寶房裡陪着一對小萌包子看書,她盯着書上看小故事,小萌包卻是看着她。
實在是她講不下這個小故事正愁的表情豐富着呢,一對小萌包就覺得她很好笑,不由的看着她笑起來。
小小執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小童話書,然後一雙剔透的大眼睛瞪着那書上的話,兩隻小手時不時的拍兩下。
小小幸便是着了急也要躲,卻一傾身就趴在了毯子上。
小幸大驚,張大着嘴巴:“小小幸!”
小小幸委屈着,一雙小嘴抖了幾下便是哇的一聲哭出來。
小幸又心疼又無奈,立即把她抱在懷裡:“好了好了,不要緊啦,只是不小心碰到。”
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撫着女兒柔軟的頭髮安慰着,聲音很輕,卻並不是只寵愛心疼。
小小執瞪了姐姐一眼,看姐姐哭鼻子很不屑地沉吟一聲,然後繼續低頭看書,很專注的。
小幸看兒子的表情不自禁的笑出聲:“小小執你是很看不起你姐姐嗎?”
現在最幸福的便是這樣,看着兒子女兒一天天長大,各種表情簡直萌的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愛。
小小執不理,一個人玩的很開心。
小小幸像是聽懂媽媽的話,不由的撅了撅小嘴,也不哭了,忘了弟弟一眼然後又要從媽咪身上下來。
小幸放下她,她便自己走到玩具車那裡騎着玩具車上玩了。
小幸無奈的挑眉,看着這一雙兒女各自獨立不由的就想笑。
原來這麼小的孩子就懂的鬥氣了。
他推開門進去:“不是說不能坐在地上?”
低低的一聲走上前盤腿坐在她身邊。
小小執看到爸比回來便是丟了書爬到爸比懷裡去。
傅執低頭看了兒子一眼,抱住,然後繼續盯着老婆。
“兒子女兒都整天這樣玩都沒事,我一個大人更不會有事了,而且你看這下面多厚的一層呀。”
她就差把墊子掀開給他看了。
他無奈瞪她一眼:“你現在的情況能一樣?”
“不要想的那麼嚴重了,我現在什麼都不做,肯定會養的好好地不會留下後遺症的。”
他看着她,然後小小幸也走了過來:“媽媽——抱抱!”
於是一家四口坐在地毯上玩耍,兩個大人懷裡圈着小孩子,他抱着兒子,她抱着女兒。
兩個小傢伙一直在搶東西,老子終於不高興,拿起那本書合上然後放在了一邊。
兩個小傢伙齊刷刷的擡頭看他,看着他的眼神裡的冷漠,不由的都悄悄低了頭,一雙小爪子抓呀抓呀的卻就是不敢再去碰那本書。
望眼欲穿,哭也不敢哭。
小幸不說話,看老公要整治他們便是乖乖的看着,畢竟,孩子大了,是該管了。
吃完飯哄孩子睡了以後小幸回到房間:“傅總你剛剛很威嚴呀。”
“教育孩子的事情,我全權負責了。”傅總淡淡的說了一聲,看老婆爬到牀上立即伸手摟住,像是最順其自然的動作。
“好啊,你做嚴父我做慈母,在合適不過了。”其實她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還是有自己的見解的。
他笑一聲,長腿搭在一旁,輕輕地擁着她,突然想到兒子女兒的生日馬上就到。
“兒子女兒的生日,你怎麼打算的?”
小幸微微挑眉:“你呢?你怎麼想的?”
他只得笑了一聲:“買兩幅拼圖送了吧!”
……
小幸忍着笑噴的衝動:“傅總你好大方,自己兒子女兒過生日,而且是第一個哎,你竟然就一副拼圖打發?而且他們那麼小會玩嗎?”
買來也只能被丟棄。
“也是,那我那天不上班,在家跟你陪他們一天好了。”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些許的暖意。
小幸點點頭,覺得這提議還不錯。
反正他們倆都沒有大操大辦的打算,又不想去老宅。
不過那天,即便他們不去老宅,恐怕老宅也會想一起過吧。
小幸不願意想那天的事情,就讓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如果不是小幸剛流產不久,他其實是想帶着他們娘仨出去玩一圈,但是因爲小幸的身體關係,他只好一切從簡。
“不如你親自下廚給寶寶們做一次飯?”小幸突然提議,好似滿眼的壞主意。
傅總皺着眉:“你確定?”
“嗯——確實不是很確定。”接着就自己否定了。
“我發現傅太太簡直壞透了,不過,以後一定補上這一場。”他的聲音很輕,很暖,有意哄她,也是真的承諾。
小幸卻是摟住他的胳膊:“傻瓜,再也沒別的時候比現在這一刻更幸福了。”
她對他,像是沒要求的樣子,在一些事情上。
他這才放了心,真要他煮飯的話,他恐怕也只能煮一煮了。
但是……
“傻瓜?你叫誰傻瓜?”
高大的身體一翻身就把她柔弱的小身板給遮住,那略帶霸道的口氣,灼灼的眼神,讓眼下的小女人刷的一下子紅了臉。
她還來不及狡辯,他已經低頭啄住她柔軟的脣瓣:“寶貝,真是怎麼都親不夠。”
小幸羞愧的閉着眼不敢看他,他卻是越發的霸道。
傅家老宅裡傅建國說:“卓家下的帖子,這次咱們爺倆一起過去?”
傅建國自然是想要扶卓家一把。
老爺子點點頭:“嗯,可以。”
何悅在旁邊看着,卻是有些憂心,但是老公最近對她的態度很冷淡,她便是沒說什麼,只是聽着。
“這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看卓亮那小子像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最近關於他的新聞也不少。”老爺子有點疑惑。
“是,這次酒會若不是沒人就是去很多人,沒人肯定是對他不報希望,去了的肯定是看笑話,所以這次我們一定要過去給他打打氣。”
傅建國的話剛說完何悅就嘆了氣,他轉頭看老婆一眼:“你有異議?”
“我就是不明白,他們家都要垮了,你們這麼幫着還有什麼用?”何悅忍不住說。
“誰說他們家要垮了?你當真以爲一個酒莊沒了卓家就完了?卓家在好幾個國家都設有酒莊,只能說豐榮這家是他們的老本,喪失了會讓卓家少塊大肉,但是就因爲這一次爆炸卓家就完蛋的那些傳聞,完全是瞎話。”
何悅卻覺得卓家肯定完了,現在很多人都覺得卓家這次酒會是虛張聲勢。
而酒會這一夜,小幸跟傅執自然是要去,傅執說:“一定要去?你現在這種時候應該在家靜養。”
“今天不行,我必須到場給他打氣,不僅我要去,你也要去。”她說着已經打開櫥子找衣服。
傅執坐在牀沿看着她翻騰衣服的樣子,不由的微微沉吟,眼裡卻全是寵溺。
“穿哪一件?這件?還是這件?”她拿出好幾套來讓傅執幫她挑選。
“穿長的!”他淡淡的一聲,她現在的身體,自然要給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小幸笑一聲,卻是很聽話的換了長款。
就這樣做着尋常夫妻間會做的事情,像是已經做過千百次,很隨意,很溫馨。
出門的時候他拿着一頂帽子硬是要給她戴上,小幸皺起眉:“我最討厭戴帽子。”
“你去還是不去?”他淡淡的一聲,眼神冷漠。
“去啊,可是……”小幸嘟嘴,被老公大人的眼神給嚇住。
“去就給我乖乖的戴上,不然就在家休息。”他淡淡的一腔,卻是讓她不敢再耽誤。
但是剛一伸手他就已經擡手親自給她戴上。
小幸心裡暖暖的,然後挽着他的手臂跟他一起上了車。
傅總今天開着超帥的車,絕對是一大亮點。
不管是在什麼場合,哪怕是隨意的着裝,也會迷倒現場的多數女性。
還有些不爲所動的,是已經被他傷透的。
小兩口還在路上你儂我儂的時候酒店裡卻已經人滿爲患。
卓亮給大大小小不少商家名流去了請帖,很多年輕人都是靠着義氣來的。
也有一些是來看熱鬧。
但是當大家到場後發現城裡大大小小的媒體就來了幾十家,而且這次邀請的也全是名流。
靠牆的大屏幕上在不斷地播放着酒莊這些年的歷程,包括酒莊爆炸前的一些動態。
當人們都以爲卓家完了,但是卻看到卓亮早就把酒莊裡的大部分設備都已經移出酒莊,那場爆炸的新聞還歷歷在目,但是眼前,卻是酒莊恢復後的壯觀景象。
一切,只比原來更好了。
卓亮在門口等着華恩,她難道真的忙到不能來?
酒店滿滿的兩層全被他包下來,裡面已經人滿爲患,大家都在歎爲觀止。
傅執的車子停下,他下車後立即去給妻子開車門,小幸的腦袋上被迫帶着一頂帽子,雖然很洋氣,但是小幸不喜歡這些東西,但是今天卻是傅執要她無論如何都戴上的,看着傅執那不容反駁的眼神她只好乖乖地戴着。
門口的媒體自然是一番亂拍,好不容易抓住機會可以拍到他們夫妻倆,這些媒體今晚到場便是也打算把他們倆大做文章的。
一下子門口嗚嗚呀呀一大片記者圍着,其中竟然還有蘇秦跟安顧。
蘇秦並沒有因爲是卓幸跟傅執就放下相機,倒是安顧,轉身去了角落。
傅執摟着她往臺階上走,小心的護着,她垂着眸在他懷裡,兩個人看上去也是如膠似漆。
卓亮看着他們一起過來:“身體怎麼樣了?”
“本來也沒事!”小幸低聲道,不願意在外人面前談這件事。
卓亮點點頭,看了眼四周也是無奈挑眉:“這種場合本來今天你可以不來。”
“這叫什麼話,哥哥的酒會唯一的妹妹都不來,還不叫人笑話?”小幸說了一聲,滿眼的倔強。
“我們先進去,外面風大!”傅執淡淡的一句,本來就是陪老婆大人來的,現場這麼混亂,真是討厭。
“哥,你在等什麼人嗎?”小幸走了幾步回頭,看着卓亮那望眼欲穿的模樣。
“華恩,她有沒有跟你通過電話?”他轉頭,看着妹妹不由的就問出來。
他是真的等的急了。
縱使是一片混亂中,喧囂中,他的聲音卻那麼清楚,清楚到讓小幸有些心疼。
“她馬上就到。”小幸說完才又往裡走。
傅執摟着她往裡走,兩個人一進去自然是成了焦點。
傅建國跟父親正在裡面跟人交談,直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他們倆吸引,父子倆便是也朝着那頭看去。
兩人走上前,小幸打招呼:“爺爺,爸!”
老爺子點了點頭:“丫頭最近身體還好?”眼神裡滿滿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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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過年了好像!我還要推薦萌寶寶嗎?大家好像都是從《偷生一個萌寶寶》跟過來的,嘿嘿!
霸佔新妻應該比萌寶寶溫暖很多吧,男主跟女主沒有互虐,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