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些拿着槍卻已經站在牆角發抖的廢物看都不看一眼。
他此時的憤怒,卻是救了他老婆一命的又是別人男人。
可是別人救他的人在先,他如何能再對人家痛下殺手?
除了跟他老婆一樣對人家感激不盡,再也不能做別的。
然而這都不重要了,在這個熱鬧非凡的地方,在這場衆星雲集的地方,當大家再也看不到範大美人出現,只見傅總從旁邊冷漠離開。
沒人敢靠近他,身上那冷冽的氣場,讓見了的人驟然生寒,不敢靠近半步。
那目不斜視的側臉更是暗的如烈日突變,天空驟然生暗。
出門後立即給小幸打電話,小幸坐在大沙發裡,身邊摟着女兒,客廳裡四個男子都站在角落裡。
李陽跟那位外國帥哥囯棟樑在小幸旁邊站着,看着站在那裡低着頭認錯的男子不由的爲難:“送警局?還是丟進海里餵魚?”
“不是說好放我們回國?”其中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孩立即驚慌的說。
此時四個年輕的小混混顯然都生了怕意,得知那位外國帥哥的身份之後更是膽戰心驚。
一個外國帥哥不但身份嚇人,不僅學了剔透的中國功夫,還隨身攜帶着槍支。
而他們這些從中國去的人自然身上是不能帶槍的,原本只對付小幸他們孤兒寡母肯定容易,誰知他們剛到李陽跟這位外國帥哥就趕到了。
小幸略施心計他們就開了門,然後……
小小執拿着他的玩具手槍指着那四個站在那裡被綁的男人:“八八八八八!”
當一個人以爲他的玩具槍是真槍,竟然嚇的尿了褲子,小小執一副大爲吃驚的模樣使勁的提了一口氣,那萌呆的樣子,之後卻是冷淡的說了一聲:白癡!
小幸疑惑的看兒子,然後朝着兒子看的方向,轉瞬羞愧的立即低了頭:“我不要住在這個房間裡了,至於他們,我想好了再說!”
小幸起身:“兒子過來,我們要換房間了。”
她很早就承認她有點潔癖了,現在更是不敢再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呆下去。
小小執看媽媽叫自己,立即就朝着媽媽跑去,那兩根小長腿跑的還挺快,小小幸則是早就呆在媽媽的身邊跟着媽媽。
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位尿褲子君:“媽咪,尿褲子了!”
那稚嫩的童聲,小幸只是尷尬的垂着眸,領着倆孩子迅速往外走。
而他們四個自然看到小幸要走都着急:“大姐你千萬別丟下我們呀!”
卻是沒能追上去,囯棟樑手裡的槍看上去好有來頭。
小幸更是不會聽他們的了,這些人也該吃吃苦頭再說。
傅執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還是囯棟樑接的:“你還有臉打電話來?我把寶貝交給你可不是爲了讓你欺負她讓她受委屈,你既然沒有能力保護她,我決定了以後她的安全我來保護,不要再打過來了。”囯棟樑說完就把電話掛掉,然後把小幸的手機揣進自己的口袋。
傅執皺着眉,這男人在說什麼?
被羞辱的如此無以復加,傅總也是醉了,卻是忍着千般的煩悶繼續播出去那個電話,是李陽的。
李陽跟在小幸身後聽到手機響摸出來看到是傅執的號碼,便是看了那個背影一眼就停下:“喂?”
“麻煩你儘快把我妻子跟孩子一起送回來,我會感激不盡!”他嚴肅道。
李陽望着服務生把小幸帶進另一個套間只是低聲說:“我把電話給她,你們倆自己談。”
李陽心想,讓她一直留在這裡她會開心嗎?
記得她來的那天,人就泣不成聲了,這陣子她表面上開開心心的,整日的看着她佯裝寬心其實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尤其是經歷了剛剛的事情,他竟然覺得自己有點擔不起。
擔待不起她出個什麼意外。
始終,自己也不過是個節目主持人。
傅執的車子緩緩地停在路邊,聽着李陽的話之後更是迫不及待的等着跟老婆通電話。
誰知李陽一進去就看到小幸暈倒在服務生懷裡,那位外國帥哥抱着小幸嚇的原本就白色的皮膚有點發白……發綠。
“麻麻,麻麻!”兩個小傢伙更是嚇的立即喊。
尤其是小小執,那小男子漢想要保護麻麻的樣子,簡直讓人感動。
“她暈倒了,待會兒再說。”李陽跑進去,隨便說了句就掛了電話。
而傅執聽着那一句卻是緊張地不能呼吸,剛剛好像聽到兒子跟女兒的聲音,還有說外語的——
“快點打電話叫醫生。”
李陽立即抱起她,摸着她額頭上滾燙滾燙的溫度,他早早的就發現她的臉色不對勁,卻當時比這要命的是真的差點要命,就把這事情暫時放下了。
如今她昏倒之後他才一下子想起來。
黑暗的樹下,他的車子停在那裡,更是恨的一拳狠狠地拍在方向盤上,卻只恨自己現在飛不到她身邊。
囯棟樑過去那個新開的房間的時候她已經掛了點滴,兩個小傢伙在她旁邊默默地守着,一個字也不多說,似是怕打擾了麻麻休息。
囯棟樑低頭看着這一對小傢伙,不自禁的挑了挑眉,這孩子還挺大氣。
李陽坐在旁邊給傅執發了個信息:她發燒到四十度,等她醒來後我提醒她給你回電話。
傅執坐在車子裡往着外面深沉的夜,卻是轉瞬傾身,拿着手機立即又撥了別的號碼:“我現在去找你,地點美國。”
他現在便是等不起的感覺,竟然再也沒辦法再呆下去。
想着上次她死裡逃生後給他打電話的聲音,這一次,他不想在等她打電話了。
自己這時候唯一能做的便是到她身邊,雖然到的時候她可能已經醒來,但是至少,他去了,在她能回來之前。
這一次,無論看到什麼他都只會抱住她。
不自禁的笑了一聲,眼裡卻是含着淚。
這一夜發生的事情,真是跌宕的厲害。
範麗一睜開眼就感覺身邊粘糊糊的,手指輕輕動了動,當睜開眼看着手指上的紅色的時候卻是立即大喊了一聲:“啊!”
她的經紀人也是在一旁瑟瑟發抖,只是嘴裡唸叨着:“他太狠了,他太狠了……”
範麗望着自己像是被嚇傻的經紀人也是吃驚:“你說什麼?誰太狠了?”
經紀人轉過頭,看着範麗醒過來立即起身上前:“快走,我們快點離開這裡!”
小幸還在昏迷着,他已經上了飛機。
李陽跟囯棟樑都守在那裡,在旁邊的沙發裡坐着。
李陽望着囯棟樑那滿臉的凝重:“怎麼了?”
“傅執配不上她。”囯棟樑冷冷的一句。
不屬於東方人的像是有着特殊魔力的眸子更是動人心魄。
李陽卻是低了頭笑了一聲:“這世界上沒有什麼配不配,只有願意或者不願意。”
事到如今,他心裡卻是越發的清楚。
“小幸愛他!該死的,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讓她幾次涉險,如果她在我身邊,我是一次意外也不會讓發生在她身上的。”
太長的表達只能用英語,卻是淋漓盡致的表現了自己此刻的不滿。
李陽便是也用英語跟他交流:“那種意外不是你想沒有就沒有,他已經盡力了。”
“什麼?李陽你真搞笑,你也愛小幸不是嗎?爲什麼要替那個沒用的傢伙說話?”
“愛情不是擁有,我只是希望她以後少點磨難,傅執剛剛已經給我打電話,他已經上了飛機,會過來找她,你要是真心疼小幸,我勸你到時候不要再發飆。”
那樣,會讓小幸爲難。
其實她纔不會爲難,她會完全的站在傅執身邊。
他們雖然會吵架,但是夫妻間的感情卻還是很靠譜的。
要是有人打她老公,她肯定首先第一個不同意。
飛機上他的心情也很沉重,當這邊還是黑夜,那邊卻是白天。
但是她在睡着,她肯定也很渴望醒來的時候能是他陪在身邊吧。
多少次她都希望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他能第一個陪着她,但是他太多次的讓她失望。
難道要讓她一直失望下去?
剛剛張合對他說他的老婆孩子也被他的人控制的時候,他那種心已經飛出來的感覺卻是真實的。
當小幸醒來的時候李陽去陪着孩子睡了,囯棟樑自己在旁邊的沙發裡坐着,看着牀上的人動了動就擡了頭,下一刻立即打起精神:“嗨,寶貝你醒過來了。”
小幸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然後淡淡的笑了一聲:“我竟然暈過去了嗎?”
“是啊,你嚇死我了,怎麼能這麼不注意,都到四十度了!”他捏着她的小鼻子跟她說道。
小幸卻是輕巧的躲開,只淡淡的笑着:“那姐弟倆呢?”
“被李陽帶去隔壁房間裡睡了,你放心,李陽很會照顧小孩子。”
對這件事情,小幸當然比他更知道了。
緩緩地爬起來靠在牀頭,看着他那張帥氣的洋臉:“你累不累?今天要不是你,我的小命就沒了。”
“是不是很感動?要不要報答我?”囯棟樑顯得很有興趣這個問題。
小幸的眸子裡閃過些許無害,依然掛着笑意:“你說想要我怎麼報答你?”
“呆在美國別再回去,我會找律師去替你跟傅執談離婚,然後我會娶你,讓你名正言順的進到我們家,隨你願意在跟我生小孩就跟我生小孩,如果不願意我們就養着那一對中國來的小萌包也不錯。”
真是個好說話的男孩子。
他們一樣大的年紀,但是小幸在他這個超能力面前顯得還是太薄弱。
“你就別再開這樣的玩笑,要是被那姐弟倆聽了去還以爲我真要跟他們爸爸離婚,還不得傷心死?”小幸只好說。
囯棟樑卻認真起來:“李陽說他只要你幸福就夠了,他怕自己沒能力保護你,我卻可以發誓我絕對有能力保護你,只要你肯留下來,我保證,你跟那個姓傅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絕對一次也不會在這裡發生。”
“你要是再這樣說,我卻是不敢再與你見面了。”小幸嚇壞,坦誠講。
李陽回來就聽到這樣的話,囯棟樑果然是異類。
首先他的身份那麼高貴,他要娶小幸,家族裡恐怕也是一大斗爭,但是他卻可以如此保證。
“你要是再說下去我都不好意思在這裡呆下去了。”李陽走進來朝她身邊。
小幸轉頭看他一眼,也只是淡淡的一笑。
如今兩個男人陪在自己身邊,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到達自己的內心深處。
就如傅執想的,她要的,只是他傅執的一個溫暖懷抱。
“傅執已經在來的路上。”李陽看她眼裡的憂傷卻是已經明白她的心思。
她這才擡頭,眼睛裡也明亮了許多:“啊?他要過來嗎?”
“他聽說你發燒到四十度,哪裡還呆得住?”李陽笑着說。
小幸的臉上這纔有了點紅潤:“那個……”有點尷尬的擡手摸着自己的頭髮。
“我聽那邊的同事說,剛剛他從一個紅地毯上出來,之前很多陌生人混進去,大概他那邊也不比我們這邊好。”
小幸聽着李陽的話用力的點了點頭:“嗯,謝謝你!”
還是李陽最懂她要什麼,最捨得給她。
囯棟樑卻在那兒不高興,心想這傻姑娘啊,他該想個主意讓她留在美國。
“所以現在開始別再心事重重的,他要來接你回家了。”當說傅執要接她回家,尤其是回家那兩個字,他雖然說的很溫柔,一顆心卻是不自禁的灼傷着。
小幸沒再擡頭,她知道,李陽的情她還不了。
這世上大概很多人都欠了很多人的情誼。
正如她還欠着旁邊這位帥哥的情,不過都無所謂啦,反正只有以身相許這一條她是沒辦法滿足他們的。
所以,她想,將來他們要是在別的事情上用得着她跟傅執,他們夫妻一定會幫忙,但是至於別的嘛,大恩不言謝。
“不要輕易跟他回去,你會再受到傷害的。”囯棟樑像個執拗的亂髮脾氣的孩子,當然,他那自以爲是對她好。
小幸看他一眼:“他不會真的傷害我。”
三年夫妻,她如何不知道,他們之間所謂的傷害,其實只是因爲太在乎對方。
她的性子也不好,也不是沒讓他受過氣。
有時候還故意撒嬌欺負他,現在想想,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個幼稚的孩子?
現在便是一心盼着他快點出現,這樣分隔兩地,他還好沒事,要是有事,她想她將來一定會後半生都活在後悔之中。
離開他,依舊是她最不願意的事情。
渴望他的懷抱,渴望與他在一起長長久久的,溫溫暖暖的。
討厭死前陣子那種生活,家裡冷的像個冰窖。
“你別以爲你們國內的新聞我就什麼都不知道,我在網上什麼都可以查到,他對你根本不好,你們不過是商業聯姻,你愛上了他,他卻把你的愛給踐踏。”囯棟樑激動的雙手緊握着,要恨死卻又不能把她怎樣。
“八卦新聞你也信了嗎?我還記得你以前可是從來不信這些的,他對我有沒有感情,我的心裡能感受到的,良,不要在這樣激動了好嗎?我想他,很想很想。”
小幸只好摸着自己的胸口對他說,可是他好像聽不明白呢。
這時候她只想承認是國內外的語言差距,因爲她已經盡力了。
“你還是先把她的手機還給她,別再給耽誤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李陽看的出囯棟樑的執拗,卻只是想着答應傅執要讓小幸醒來後給他打電話。
囯棟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小幸:“手機在這兒,不過我是不會讓他輕易把你帶走的。”說完便是離開了。
李陽也不自禁的嘆了一聲:“他愛的真執着。”
小幸卻是聽着那句話覺得有點肉麻。
那傢伙那是愛她還是想毀了她呀?
大恩沒辦法言謝,一切都等傅執來了再計算。
小幸給傅執發了條信息,希望他能收到:“我沒事了,你別太擔心。”
傅執還在飛機上,收到信息後卻也是很激動,只低着眸望着那幾個字。
是她的口氣,她一向是這樣,再嚴重的時候也說她沒事。
傻瓜!
她竟然還叫他傻瓜,那她呢?她自己纔是個小傻瓜。
後來小小執趴在她身邊:“媽媽!”
小幸請問他的臉,然後卻立即距離兒子有些遠:“媽媽發燒了,會不會傳染?”
像個傻瓜一樣捂住自己的嘴跟鼻,怕自己的呼吸傳給兒子。
小小執卻看着她那慌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往她懷裡鑽。
“話說,你爸爸就要來接我們回去了呢,你跟姐姐肯定是想他了吧?他怎麼收買你們的?讓你們倆對他那麼好。”小幸嘀咕着,一雙柔荑捂着嘴巴那傻樣子。
李陽從外面端着水果過來:“嗓子難受吧,吃點水果。”
小小執望着李陽叔叔手裡的果盤卻是先爬了過去。
拿了一顆葡萄卻是沒有放到自己的嘴裡,而是轉頭到小幸那裡,小爪子捏着葡萄往媽媽嘴裡放。
感動的小幸笑出來,也差點哭出來,吃完後又忍不住在小傢伙臉上親了一口。
李陽坐在一旁看着小小執的動作也很吃驚:“看來就算傅執將來會惹你生氣,至少這一對孩子一定會疼愛你,呵護你。”
小幸也笑了一聲:“是啊,他們是我最貼心的小寶貝呢。”
是由心的感動,剛得知自己是懷了雙胞胎的時候自己都嚇的半死,哪裡想過將來有一天他會拿着水果往她的嘴裡放,這麼感動的事。
“麻麻?弟弟!”小小幸醒來後看到屋子裡沒人有點緊張,畢竟是在陌生的環境,但是還是很快的下牀往媽媽的房間裡跑。
看到最親愛的人後立即笑了。
小幸便是伸手:“小小幸快點過來吃水果了哦。”
小幸看李陽在那兒站着,像是在守護她,卻只能說:“你也累了這麼久,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還是等傅執來了以後再走,他拜託我現在照顧你。”
小幸吃驚,那傢伙會捨得把她拜託給別人嗎?
完全不是傅總的風格啊,不過她心裡卻暖暖的,知道他是因爲擔心她在有危險。
實際上,哪能總是有那麼多的危險呀。
當他趕到的時候她這裡已經是天黑,小幸他們在客廳裡看動畫片。
聽到門鈴響李陽的心其實也是一蕩,卻是笑着說:“他來了!”便要起身去開門。
“不要,我自己去!”小幸起身,那句話,竟然那樣衝動的說出來。
李陽擡頭,看到小幸眼裡的波瀾壯闊。
她一向是從容不迫,卻也會有出現波瀾的時候。
而讓她情緒有起伏的便是那個在門口的人了。
於是他坐在那裡看着兩個孩子,任由她起身後往門口走去,還一邊走一邊在做深呼吸。
她的心跳的那麼快,原本因爲發燒而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她此刻卻也紅潤了許多,一雙眼裡光芒萬丈,只恨不得自己看不穿門板之外的男人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她是那樣想他,想的恨不得鑽到他的血液裡與他融合在一起。
她站在門口,柔荑抓着門扶手,這一刻,竟然心裡五味俱全,想到自己那麼丟下他跑到這裡,她突然那樣抱歉。
卻是再也不敢耽誤的打開門。
他站在那裡,他真的站在那裡。
當聽到門被打開發出‘咔嚓’一聲,他似是才活過來,一下子擡眸便望見她,望見她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只是滿眼的激動。
似是等待千年纔好不容易見到,那望眼欲穿,濃濃的思念,然後化作一股衝動。
兩個人四目相視,均是那樣相思成災的樣子。
不久後她卻是再也忍不住跑上前撞在他懷裡:“傅執!”
他又怎麼會不是緊緊地抱住她?
她還好好地出現在他眼前,看上去好像一點意外也沒有。
那一刻他用力的抱着她,似是要把她揉進骨子裡,卻是在不久後立即鬆開她。
漆黑的鷹眸低下,打量着她,從下到上:“他們有沒有傷你?”
她用力的搖頭:“沒有,他們只是幾個受控與人拿錢混飯吃的小男孩而已。”
她笑了一聲,那四隻啊,只是被張合用錢在街上找來的。
他卻是再也忍不住,把她再次拉到懷裡。
小幸感覺自己都被他的胸膛碰的發疼,他卻是二話不說,只是一手勾着她的小蠻腰,一手勾着她的下巴將她用力的吻着。
李陽根本都不用回頭,聽到小幸悶哼了一聲,抱着孩子悄悄地去了隔壁。
小幸卻早已經被吻的頭昏眼花,剛想起李陽他們還在,卻是不等說出來已經被老公打橫抱起,她吃驚的勾着他的脖子:“你……”
“我要裡裡外外都檢查一遍才能安心。”他那深情款款的眼神裡卻滿是激請。
小幸像是一下子明白什麼,卻是羞的低了頭。
“你睡哪間?”
小幸聽着聲音才又羞答答的看他一眼,然後一根手指指着那個門口。
他卻是一副要去辦正事的樣子,正經的厲害。
而隔壁的房間裡小傢伙聽到爸爸的聲音立即尖叫了一聲:“是粑粑!”
關鍵是那雙大眼睛好似要瞪出來,似是等這一場已經等了很久。
大牀上他輕輕地把她放好,竟然聞到牀上還有藥味,不自禁的緩緩地趴在她眼前,雙手輕輕地撫着她額上的黑髮,就那麼用情至深的看着她。
小幸被看的有點緊張:“你……”
“噓!待會兒再說別的。”性感的聲音低低的對她道。
小幸便是有點不知道該幹嘛,只是他那樣看着她,叫她好緊張。
明明已經做了三年夫妻,卻還好似是剛剛新婚的樣子。
只是後來,他笑了一聲,似是終於等到這一刻,然後再也不敢只是看着。
漆黑的眼眸垂下,望着她性感的脣瓣,輕輕地,一下下的吻上去。
小幸被吻的有些喘息不來,明明也不是很急促的親吻,卻只因爲他吻的太溫柔。
這種溫柔,似是已經許久許久不見。
內心深處真正能感覺到,感覺到他是認真的。
大手輕輕地撫着她肩膀上的衣服,一邊幫她脫一邊輕聲問:“怎麼還是這麼熱?”
“下午已經退燒了的。”小幸不由的嘀咕,說完後卻又立即臉上發燙。
他輕吻着她的耳畔,聽着這一句卻是不緊不慢的笑了一聲,然後雙手上的動作更是利索了很多。
好似,這樣很好的關係的時候,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近。
上次給他的時候,已經很遙遠。
上次被他奪的時候並不遠,但是卻很痛,心很痛。
那時候,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就一心覺得難熬,快要死掉。
在經歷這一場後她卻是緊緊地抱着他再也不敢把他鬆開。
“那是因爲我嗎?”他低頭,用力的抵着她的額頭,才發現她額上有些細汗。
“可能是又發燒了!”她只好鼓着腮幫子說。
只是覺得身體裡真的熱的不行。
那一場酣暢淋漓,他緊緊地抱着她在身旁,聽着她難過的喘息,只是在她額上親了一下,然後覺得不夠就又親了一下。
小幸窩在他的懷裡不由的笑開:“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豐榮發生的事情。”
“我以爲我們演了這場戲張合一定會鑽進我們設下的陷阱,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找人跟你來了國外,還好那些人沒傷害到你。”
他想想都後怕,她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而且距離他那麼遠。
就在不久前,他最愛的人差點死掉,而且是在異國。
他簡直不敢想象,萬一她真的死在外面,他這個當丈夫的到底是怎麼當的?
他都覺得自己不配爲一個男人了,失敗,失敗的無以復加。
還好,這一刻她又在他懷裡。
於是他竟然有些激動的:“寶貝,知道嗎?我竟然這麼慶幸,慶幸你還在我懷裡。”
小幸的眼裡也含着淚光:“你要好好謝謝李陽跟囯棟樑,是他們倆救了我們,不然就憑我那三寸不爛之舌,肯定是拿不下那四個男孩子。”
“好,一定重謝,不如我買下國內最大的電視臺送給李陽做老闆怎麼樣?至於那位囯棟樑,你說送什麼我們就送什麼。”
這一次竟然這麼大方了,她吃驚的擡頭:“你認真的?”
他這次竟然一點都沒生氣。
他卻只是低頭與她的額頭相互抵着:“寶貝,只要你還活着,我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小幸卻是激動的要哭出來,然後笑了:“你以前怎麼不對我這麼好?”說完竟然忍不住撒嬌起來,抱着他的臉用力的親他的薄脣。
傅總不經意的,正激動着,卻被突然的襲擊,兇狠的一口咬住他的脣瓣。
他卻是一點惱意也沒有,只是任由她咬着,最後竟然還笑出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這麼飛過來找她是多麼的想念她,發瘋的。
竟然就這樣回贈他。
“你知道你有都傷我的心?有多讓我難過?”
她翻身在他身上,眼神裡卻滿是小女人對自己丈夫的幽怨。
他就那麼享受着此刻,只是靜靜地望着她那執拗的小臉,不自禁的擡手輕輕地捏了下她的臉:“你說,我聽着,以後一定改好。”
“這麼乖?那你以後首先不能一有事情就發脾氣。”她想了想,事情要一點一點的說起來。
“好,我爲那次你給蕭遊擦腳被我撞見後對你大發脾氣向你道歉。”他低聲說。
那好聽的聲音彷彿大提琴般的,好聽的讓人陶醉。
小幸聽着那話卻覺得怪怪的:“爲什麼我覺得哪裡不對?”
“當然有地方不對,你是我老婆,我見到你給別的男人擦腳卻無動於衷,那我肯定是不愛你了。”他忍不住笑出來,看她那迷迷糊糊的傻樣子。
小幸皺了皺眉,仔細琢磨他這句話,然後望着他那好笑的眼神:“你到底笑什麼笑啊?你心裡不舒服也不急於那一時嘛,回家後我還不是會任你懲罰?”聲音越來越小。
“懲罰?像是剛剛那樣的嗎?”他像個探秘者,對眼前的小傻瓜似是很感興趣。
“是啊,就是剛剛那樣,那不是你最擅長的嘛。”她羞紅着臉,卻是一點也不服氣他。
他只是笑着,一雙手把她摸來摸去的。
那微妙的感覺,小幸紅着臉感受着,卻是不太敢看他了。
但是傅總仍然一本正經的:“還有呢?你還有什麼不高興,還有什麼委屈都說出來。”
此時的樣子就比曾經好太多。
要是一直用這樣互相疼惜的方式來表達,大概就會少了很多爭吵跟苦惱。
“還有就是那次你誤會我啊,明明是你自己做了虧心事在先,你卻故意說是我做的。”
“可是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
“可是你嘴巴上的懷疑已經把我氣的差點死過去。”
小幸跟他對峙,他又笑了,然後摁着她的後腦勺到自己眼前,再次堵住她的嘴。
或許只有這種方式,來緩緩地安慰她那一刻被他故意傷了的心。
他就知道,她是瞭解他的。
她當然知道他是故意嘴上那麼說。
但是她怎麼能不生氣?
這個她用全部去愛的男人,竟然這樣傷她的心,舊的傷疤還沒好,又給她那麼狠狠地,新的傷疤。
“那你現在還怨我嗎?”他捧着她的臉,性感的手指拂開遮住她半邊臉的頭髮到而後。
“我哪裡還有時間去怨你?你不知道我早上聽那些男孩子說你被張合算計的時候有多擔心,真是差點一顆心就要爲你而跳出來。”
說道這是,竟然也忍不住激動的又熱淚盈眶。
她卻是更仔細的端詳着他,也抱着她:“還好,還好我們又見面了,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麼害怕,害怕曾經那是最後一次見你,害怕我就那麼任性的離開留你一個人在國內,讓你一個人經歷那麼兇險的事情,我簡直後悔死了。”
她說着嘟着嘴,只是眼淚不經意的落下來。
他擡手,性感的拇指及時的給她擦拭:“傻瓜,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她用力的點頭,然後趴在他的胸膛抱着他:“是啊,現在沒事了,還好現在你在我身邊。”
還好,還能感受到他的心臟的跳動。
不自禁的眼淚落在了他小麥色的胸膛。
房間裡就那麼靜悄悄的,只聽到兩個互相調解着的,似是這世上最完美的搭配的聲音。
空氣中都瀰漫着濃濃的暖意。
她輕吻着他,學着他吻她時候的樣子。
只是那霸道還不足以,不足以到讓他忍不住再次反被動爲主動,與她在一起。
後來李陽在他們收拾好出門之前就離開了,兩個小傢伙坐在沙發裡看着老爸老媽從房間裡出來,兩雙大眼睛裡都是不滿。
這一對,竟然丟下他們倆自己在房間裡快樂。
“媽媽,爸爸,過分,哼!”小小幸忍不住嘟着嘴,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那些。
小幸紅着臉,一雙手緊張地放在裙子後面,只得說:“哪有!”
然後往女兒兒子那邊走去。
他便是也跟着走過去,然後把兒子女兒抱在膝蓋上:“小鬼精,準備好跟爸爸回家了嗎?”
小小幸望着爸爸:“回家?”
“當然!”傅執說,看女兒眼裡的期待很滿意。
小小執卻低着眸,無奈沉吟了一聲。
傅執跟小幸看他,只聽他道:“我要囯叔叔!”
小幸聽着兒子說囯叔叔還一愣,明明看上去也不是玩的很好啊,怎麼一下子就好像很親切呢。
傅執不高興的皺着眉:“什麼?”
“囯叔叔!”小小執的眼裡閃爍着些什麼。
小幸跟傅執互相對視一眼,看到老公大人眼裡的不高興,小幸只好說:“他們這幾天一直在一起,你別怪兒子。”
“那我怪誰?你又不讓我怪你!”傅總顯得有些憂傷,一邊埋怨一邊差點笑出來。
小幸的嘴巴動了動,似是要兇他,但是意識到孩子們在身邊便是沒說出來。
他卻是笑了出來:“那你要留在這裡跟你的囯叔叔玩?不打算跟爸媽還有姐姐回去?”
小小執眨了眨眼,然後無奈嘆息:“回家!”
當然了,就算囯叔叔家很好玩,就算囯叔叔說會給自己很好的槍玩,但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呀。
何況其實自己家也蠻舒服的。
雖然在語言上的表達能力還遠遠不夠,但是小幸發現她兒子好有出息的,因爲表情什麼的簡直太到位了。
那一副無可奈何的,真像是個爲了讓別人如意犧牲自己的偉大的‘小傢伙’。
“看來我們家的教育體系有待提升。”不然沒幾年兒子女兒就被別的叔叔大爺們給收買了,然後他們媽媽在被人追的時候,豈不是很有勝算?
這就是所謂的家賊難防啊。
以後要讓孩子們深深地明白道,父親母親纔是天下唯一唯一可以在一起的一對才行。
但是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太欠扁?才離開家幾天就對別的男人這麼留戀了?
“嗯?什麼體系?”小幸沒聽清。
傅執放下女兒,只是靠在沙發裡:“愛你的體系。”
五個字,小幸的臉刷的紅了:“討厭,孩子面前也亂說。”立即嚴肅批評。
傅總卻是笑出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鬆快的笑了。
還是這樣的生活比較適合自己。
真是討厭死那段時間。
微微挑眉,然後在轉眼看她,卻看到女兒低着眼在望着電視機裡的動畫,似是也沒怎麼看,只是有點無奈的樣子,難道連女兒也不喜歡他了嗎?
小小執要是會說話一定會說:老爸你想多了啦!
小小幸要是會說話一定會說:老爸你到底有沒有看到你女兒在這裡呀,眼裡只有老媽哎!
沒能在爸爸來的第一時間跟爸爸親熱,兩個小傢伙都表示很難過。
吃過晚飯後兩個人領着孩子在街上逛蕩,囯棟樑給小幸打電話:“我看到你們了,你現在看上去好像很開心?”
那倔強的聲音,小幸不由的四處張望,然後在掛滿了霓虹的那棵樹下,囯棟樑一手放兜一手拿着電話在耳旁,很不爽的望着他們一家四口。
而傅執無意間看到囯棟樑站在那裡卻也只是冷笑了一聲,別人高不高興與他何干?
爲老婆把表面文章做一做也就罷了,難道他還真的要感激這差點把自己兒子女兒拐跑的傢伙?
於是剛剛還滿是慵懶的模樣突然變得不苟言笑。
幽暗的瞳裡滿是睿智,無情淡漠的掃了囯棟樑一眼便是把眼移開望着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