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爸爸說的那句話,就這樣斷了吧。
他連她懷孕的消息都沒來得及通知大家。
他以爲大家一定會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
但是他還沒等說出來這個消息,就已經有人先把不好的消息告訴他父母。
傅柔發完信息躺在牀上想着他們的信息,看上去,好像也沒什麼不妥。
只是不久後,她還不等睡着,又聽到手機響了一聲。“小柔,兩家長輩見面的日子可能會晚兩天!”
她聽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動,很不規律。
如果僅僅只是晚兩天……
如果晚的只是兩家見面的日子,而不是他們結婚的日子,那也沒事的。
如今,肚子裡有了小寶寶,對於一些事情,她便是儘量的往好了想。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再開始,再開始與他安靜的日子。
她倒是希望兩家趕緊見了面,然後他家長輩離開豐榮。
因爲凌越回來了,她不知道凌越那個該死的女人會有什麼歪主意。
不管是她或者傅家任何一個人,都再也經不起了。
她沒再給他回過去,現在,一切以孩子爲重。
她對阮爲民,沒有那樣非常炙熱,非常瘋狂的愛戀。
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不是還有那個人的影子,總覺得阮爲民有點鬧騰。
但是有時候又覺得很溫暖,有個人跟自己胡攪蠻纏,總好過被人晾在一邊不當回事吧?
小幸吃過早飯後去上班,看小柔還是欲言又止的不自禁的笑了聲,卻是因爲今天要出去所以急匆匆的走了。
何悅跟傅柔在家裡,見傅柔老抱着個手機就躲了去:“懷孕的人還玩手機,也不怕輻射!”
傅柔立即不高興:“天啊,我正在跟爲民聊天。”
“爲民是誰?”何悅問了句。
傅柔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老媽,真是醉了。
竟然不知道爲民是誰?
何悅也楞了一下子,然後突然想起來:“你說你那個男朋友?話說回來他父母已經來了,見面的時間怎麼突然又推遲?”
“說是很多年沒回來,要先逛逛。”她敷衍道,也是事實。
“逛逛?逛逛你還不去陪着,這時候你做兒媳婦的要懂得表現啊,別總是在家裡自己養胎了,孩子不會因你出去走兩步就走掉,但是你要是這時候不懂禮數,將來你公婆還不得怪你?”何悅說。
“媽,你亂說什麼啊?是人家不讓我陪,不是我不想去的。”說起這個又心煩。
“人家不想讓你陪?這話從哪裡說起?你們去國外看他們的時候不是一直相處很好?”
“那時候還沒凌越!”她不自禁的嘀咕了一句,臉上表情更難看了。
“誰?”何悅大爲吃驚。
她竟然聽到凌越兩個字。
傅柔意識到自己說出來的名字也是被自己嚇一跳,後來卻是看着母親那冷漠的目光,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她。
但是最後,竟然還是隻能說出來。
何悅氣的夠嗆:“她竟然還沒死?”
“是啊,現在雖然人坐在輪椅上,但是我見她的時候感覺她比以前更可怕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反正她現在就是覺得凌越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的,那雙眼睛裡的神情,竟然冷到了那樣的地步。
她的心惶惶的,真擔心凌越會在他們這場婚禮使絆子。
然而凌越回來阻止這場婚禮卻已經是鐵釘的事實。
只是結果到底如何卻是未知。
小幸剛到電視臺不多久就收到一份賀卡。
“恭賀你又參加工作。”這又有什麼好恭賀?
她放下手頭的工作把賀卡打開,裡面是一沓子照片,傅執跟凌越的。
大學時代的照片。
小幸便一下子意識到,這個女人這次活着回來或者是針對自己。
鍵盤被推到一旁,她的臉上漸漸地不再那樣緊張,反而越來越淡定。
目標明確了,她便會有所規劃。
只要凌越不出其不意,她想,她還不至於對付不了她。
畢竟,自己也經歷了這麼多人和事情。
但是老公的生日在即,她想她還是把這些曾經美好如今刺眼的東西收起來吧。
於是又隨便翻了兩張看了看,那時候的傅執,真沒現在的有氣勢。
那時候……小鮮肉?
噗!
她自己傻笑了一聲,同事到她辦公桌前:“卓幸,出發了!”
她趕緊的把東西收了起來,然後拿着隨身物品出發。
至於那些老照片還有賀卡,就讓他們靜悄悄的埋葬吧。
儘管大學的回憶再怎麼美好。
可是他們的婚姻卻是堅固不催的。
而且他們還有一對可愛的萌包子。
至於再造人的事情,就聽天命吧。
老實說不小心流掉的那個孩子,還是會偶爾出現在她的夢裡,她有時候也想,他們肯定會再有一個孩子的。
因爲那個可愛的天使一直給她託夢,大概是想要回來吧。
如今家裡這麼太平,倒是也合適了。
或許是天氣太好,她竟然一下子想通了。
所以造人計劃,現在開始。
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像是以前那樣走運,一下子就懷上。
倒是也不死那麼着急。
其實本來領導說採訪誰也不如採訪傅執合適,但是他們現在是夫妻,採訪他總怕別人說她靠關係,於是爲了避嫌,他們選擇了另一家房地產的老總。
華恩的父親。
傅執在外吃飯也是有些吃不下,只是喝了點酒。
嚴連問他:“怎麼了這是?昨個不是還挺高興?”
“凌越回來了!”眼神有些犀利。
他是希望凌越這輩子都回不來,而且去做這件事的人也跟他保證不會出差錯,但是卻沒想到她還能回來。
“她不是……怎麼會?”
“知道我現在爲什麼不開心了?”他問了句。
嚴連便是不再說話,知道了。
“待會兒我要去接爺爺出院,下午的會議我不參加了。”他低低的說了聲,分分鐘就沒了興趣。
嚴連點點頭:“好!”
餐廳裡的人並不多,他隨意的掃了兩眼,然後無奈沉吟。
偌大的餐廳裡竟然冷冰冰成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受不了。
“那卓幸知不知道這件事?”嚴連好奇的問了句。
“知道,我怎麼敢不讓她知道?”他嘆氣,他怕如果他不先告訴她,等她自己發現了,到時候纔會更麻煩,他可不想再惹她。
這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呢。
小幸要是知道傅總真這麼怕她,不知道要哭還是要笑呢。
但是傅總卻好似已經很淡定,眼眉間有些煩悶:“嗯,明白!”
傅總不自禁的擡頭看着前面坐着的男人:“你明白什麼?”
嚇的嚴大助理立即扯着嗓子移開視線裝作什麼也不明白。
不就是怕老婆麼?
他是怕,怕她在生氣的消失不見。
怕再有一次,她的心就會被他傷的再也無法痊癒。
她到現在還不肯再去畫架前勾勾畫畫,想來她的心還沒有完全癒合。
所以,即便現在每天談天談地,卻還是不敢再有別的閃失。
只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他的心思,知不知道他有多恐懼再發生一次那樣的意外。
凌越自己推着輪椅往窗口走去,看着外面的陽光,眼裡卻是沒有半分的溫度。
這一劫難告訴她,做人切勿對他人有太多的幻想。
自己想要得到什麼,便是要自己努力,而不是妄想別人會乖乖的到自己身邊來。
送給小幸的東西小幸收下了,她想象的到小幸可能會很平靜,畢竟她見識過了。
倒是個不錯的對手,她後來覺得。
而阮爲民要出門的時候卻被阮媽媽給攔住:“爲民,去哪兒?”
阮爲民已經約了傅柔出去,聽到母親這句話不由的身子僵住在那裡。
他轉頭:“媽,我醫院有點事情要儘快趕過去。”
“不是說好了辭去這邊的工作回去嗎?不要去醫院了,這邊的事情你不好說的話就讓你爸爸去替你打個招呼。”阮媽媽說。
阮爲民立即覺得頭疼欲裂:“媽,您跟爸爸不能買斷我的人生您知道嗎?”
凌越緩緩地到他面前:“就這麼一天不見就急成這個樣子了?”
阮爲民吃驚的望着她:“你還想怎樣?”她破壞了他的計劃,她還想怎麼鬧?
他突然有點頭疼,她怎麼能一直這樣,難道做個好女人會遭天譴嗎?
“傅柔以前喜歡卓家大少,是追他不成才跟你在一起,你不介意嗎?”凌越問。
阮媽媽更是看着凌越:“什麼?”
“傅柔曾經跟卓家大少爺差點結婚,只是卓家大少爺不太喜歡傅柔,所以就逃婚了,他們纔沒能結婚,但是傅柔後來還是一直追着他,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好上的,但是爲民,姐姐也是爲你好,你就算避開她兩天,她若是心裡有你自然會找上門來,她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地方。”
凌越說的輕巧,像是做了很好的分析。
阮媽媽卻聽着那個女孩曾經喜歡過別的男人而更加的不高興:“我只以爲是個端莊賢惠的大家小姐,卻不想,原來是跟別的男子訂過婚的,爲民,這樣的女孩,我們阮家絕不能要啊。”
“那你們阮家打算要什麼樣的你們自己去找啊?我要娶的女人,幹嘛要經過你們同意?媽我這樣跟您說吧,這場婚姻,不管您跟爸爸是不是會同意,我都一定要娶了她的,哪怕你們跟我斷絕關係,我還是要娶她。”
他爸爸從裡面出來,聽着兒子這些話,眼神駭人:“阮爲民還反了你了?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
“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小柔懷孕了,已經兩個月,我想,你們也不希望你們的孫子一出聲就是單親家庭的人吧?”
他只好將傅柔懷孕的這個消息在這個不合適的場合裡說出來。
他原本打算在大家都開心的時候,而且最好是傅柔也在這裡,兩家人都在最好了。
但是現在,卻是這樣的情景,他卻是因着爸爸媽媽的樣子而沒了別的法子,只希望這個事情能給他些自由去見了傅柔,能給他們一場婚禮。
兩個長輩一聽有了孩子都互相對視着,也是嚇一跳,卻是沒人在攔着他出去見傅柔。
凌越看着兩個長輩的表情就知道,老人家盼孩子太多年,現在終於有個孫子自然不捨的放掉。
但是她凌越這輩子卻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他們既然有了孩子,凌越啊,小姨原本想……”
“小姨,您別說了,當然是阮家的香火最重要,但是傅家二小姐的性子很刁鑽,您還是別太早同意了,反正他們家現在懷着咱們家的孩子,主動權又是控制在咱們家,您說是不是?”
阮媽媽跟軟爸爸想了想,也點點頭:“是啊,現在這些豪門裡的大小姐性子確實不怎麼好,我看小柔的大小姐脾氣也確實挺多的,而且飯菜都不會煮,這將來結了婚,少不了要咱們爲民受累。”
“當初他們倆住在這裡,可不就是咱們爲民下廚做好了飯叫她來吃。”
老兩口一聽這話更心疼兒子了:“真是這樣?”
可是這又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只有溺愛孩子的父母纔會大驚小怪。
而且是平時自己也不怎麼管孩子,但是他們孩子伺候別人的時候他們卻不高興了。
阮爲民到了傅執的別墅其實也忐忑,不過因爲何悅讓傅柔留在家裡見他,傅柔也想着一些自己問不出口的話讓何悅替自己問出來,何況爺爺也剛被傅執接回來,於是,她更是走不了了。
阮爲民一被張姐帶到客廳就覺得渾身發毛,感覺這一家人要把自己批了。
傅柔看到他有些激動,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何悅擔心的說:“擔心孩子!”
傅柔已經走到他身邊,看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拉着他的手到沙發裡坐下。
那一刻傅執就皺起眉,感覺傅柔好像領這個孩子。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自己妹妹喜歡上這麼個小鮮肉,還懷了人家的孩子。
何悅也是看着女兒沒出息心裡嘆息,只是老爺子比較踏實的坐在那裡。
傅柔輕輕在阮爲民耳邊說:“先給爺爺問安啊!”
阮爲民才擡了頭,有些緊張,卻還是恭恭敬敬的叫了聲:“爺爺您好。”
老爺子昂了昂首,沒有很嚴肅的表情。
看着傅執則是微微皺了皺眉,他知道,自己要是敢對他妹妹不好,傅執大概現在已經很不高興。
現在傅家已經很降低格調來配合他的安排。
“伯母!”然後規規矩矩的叫了何悅一聲。
傅執面無表情,這聲大哥叫不叫都無所謂,這個妹夫他還不想認呢。
“傅執,咱們是平輩,就不用叫哥了啊!”傅柔立即替阮爲民說。
“你倒是很疼他,你還得叫我一聲哥,他比我小好幾歲。”傅執望了阮爲民一眼。
“是應該,大哥!”這話雖然有點怪,但是阮爲民覺得這正好是時候,傅執已經提了,他叫一聲也真是應該。
於是大家互相招呼過了,接下來便是正題。
“阮先生,我也不繞彎子,我就倆孩子,傅執已經結婚了我倒是放心,就剩下這個寶貝女兒還沒結婚,但是現在你們也孩子都有了,我就想知道句真心話,你愛不愛她,是不是真的打算娶她?”
“當然,我很愛她,不然也不會一直跟着她屁股後面追着她,我會娶她,我今天已經告訴我爸媽小柔懷孕的事情。”阮爲民立即說。
傅執擡眸:“那婚期呢?兩家的飯可以不吃,但是婚期卻必須訂下了,畢竟傅柔有了孩子,宜早不宜晚。”
阮爲民點點頭:“我知道,婚期肯定會在一個月之內定下,就算是小柔肚子裡的孩子能等,我也不能等的。”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委屈了自己的女人,他倒是知道該怎麼做的。
“那是最好不過了,一個月之後你們要是不能結婚,我倒是不介意替你們了結一下。”傅執雙腿交疊着,還是那麼冷漠。
卻是一句話讓阮爲民不太高興的皺着眉與他對視:“傅總的手段還是那麼毒辣嗎?不過我覺得其實你的手段是溫柔有餘毒辣不夠。”
傅執的眼神便一下子凌厲起來,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老爺子看着自己孫子跟孫女婿過招不說話。
何悅也有點不高興,當妹夫跟哥哥碰上的時候妹夫應該溫柔一點吧?
可是阮爲民就這樣不懂禮數的對傅執說話,實在過分。
但是傅執卻冷笑了一聲:“是我毒辣不夠還是旁人不知自憐我想總會有個結果。”
殺一個人再容易不過,他有心給她活着的機會,她卻不珍惜。
後來阮爲民離開,離開前跟傅柔站在外面:“給我一點時間,爸媽知道你懷孕都很高興,相信我,一定會說服他們,我們會早點結婚。”
傅柔無奈沉吟一聲,這時候反而不想煩悶了,或者是因爲他站在身邊吧,只是點了點頭:“回去路上慢點。”
他點點頭後才上車離開。
小幸晚上回到家傅柔就替男友抱屈:“你不知道你老公今天下午多麼過分,爲民一來就跟爲民槓上了,說的那些話啊,一句比一句寒人心。”
傅執坐在妻子身邊,輕輕地靠在沙發裡,兩隻手搭在沙發背上,看着老婆大人轉頭看自己,也只是看她一眼。
小幸被他那幽深的眼眸看的心裡一動,隨後卻對傅柔說:“難道你還擔心你哥哥會害你嗎?”
傅執立即昂了昂頭,還是老婆大人知道他。
何悅也忍不住笑了一聲:“是啊,你哥還會害你嗎?”
“那可說不定,要是在我跟小幸之間做選擇的話,哥你會選擇守護誰?”傅柔突然叫了一聲哥。
傅執微微皺眉看着她,然後看向自己的老婆。
小幸也好奇的轉頭看他,他會選誰?
這個問題貌似很可笑,但是竟然想知道答案呢。
小幸靜靜地望着他,望着他望着她的時候的眼神,他笑了一聲:“傻瓜!”
小幸的心裡便放鬆了許多,也是笑了。
一下子寂靜的空間裡終於有了聲音,她的心也是緊張有餘。
傅柔撅着嘴:“我跟你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小幸一起跟你生活三年。”訴說事實提醒這個沒良心的禽獸。
傅執卻說:“可是你往後的很多年都要跟你的丈夫孩子一起過了,卻不再在我跟爸媽爺爺身邊。”
這又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何悅也笑:“你哥跟小幸是愛情,你跟你哥是親情,這原本就是兩種不同的感情,根本不用選啊。”
豈知……
晚上兩個人躺在牀上,小幸想了很久要不要告訴他那個賀卡還有他以前照片的事情,但是想想卻還是算了。
明天他的生日,她想兩個人還是快快樂樂的過個生日吧。
“傅執,你還想不想要別的生日禮物。”
以前認爲最俗氣最傷人的問人生日禮物的事情,現在她卻輕易說出口。
“如果一定要的話,我希望你畫我。”他希望她在拿起筆。
小幸想,她以後可以再畫,學着畫油畫好了,反正也接觸過。
只是不知道他又會如何評價呢?
“除了這個!”她說。
他翻身:“我承認錯誤,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可是心會痛。
她不要畫了。
她以前也不是很喜歡畫,只是有時候坐在窗前拿着筆亂畫一下。
但是自從跟他在一起,自從他漸漸地到她心裡,她差不多隔兩天就會畫一次,而且全是他。
她自己看到自己畫過的那些都很震驚。
又想起那些事,又不自禁的哽咽,擡起手輕輕地捧着他的臉,滿眼的愛惜:“其實你不知道,我畫過很多。”
他說他打開花瓶裡的那些畫紙,全是空白的,他想找出一副關於他的都找不到。
他以爲她畫過的就扔了嗎?
因爲畫過的是他,所以她怎捨得像是扔了那些花花草草一樣扔了?
只是既然他不知道,也就罷了。
“要不然我們找嚴連他們一起慶祝,我可以準備好解酒的藥,陪你們狂歡。”
“傻瓜,男人的狂歡是你所不能想到的。”我也不喜歡。
他抱着她:“藥總是有毒性的,不是非要的地方不必那麼做。”
“可是這對我來說就是必要的事情啊,我想讓你開心。”
“那就幫我作畫。”
傅總還挺執拗的。
小幸眼裡沒太多神采,卻是轉瞬就笑了出來:“好吧,就這一次。”
他聽了後抱着她便是用力的吻她。
“寶貝,你怎麼這麼乖了?”他忍不住激動,好奇的問。
“還不是被男人逼的?”她淡淡的說了一聲,看他的眼神卻那樣閃耀。
他便忍不住用力的吻她的脣,像是要把她的脣給親破了。
小幸後來貼着他的胸膛聽着他有力的心跳,不自禁的手指跟着那心跳一下下的動啊動啊。
他感覺到有些發癢,攥住她柔若無骨的手指:“幹嘛?”
“你的心跳好有力。”就像是電視裡說的。
“當然,你老公的心臟是強而有力的,不然怎麼能讓你靠?”
她便又在他懷裡蹭了蹭,男人自信一點女人自然就喜歡的多一些。
誰不喜歡自信的男人呢?
後來他睡着了她便悄悄地下了樓,坐在畫架前從旁邊的案几上拿了張紙放在上面,然後拿起了一支筆。
他倒是手藝不錯,筆頭削的很漂亮。
但是還不等花就聽到某個房間裡傳出來難過的嘔吐聲,想來傅柔懷孕那麼久,有反應也正常,不過這大半夜的有反應確實挺折騰人的。
便去廚房弄了點酸梅湯去敲了她的門。
傅柔剛擦完嘴巴聽到聲音:“請進。”
小幸端着兩碗酸梅湯進去:“要不要一起喝?”
“要要要,最好是讓我一個人喝兩碗。”傅柔問道那個酸酸甜甜的味道便是愛慘了。
小幸便端過去給她:“不用急,都是給你的。”
她本來就知道現在傅柔貪酸,知道一碗不夠便準備了兩碗。
誰知道這丫頭竟然這麼實在,便喝便傻笑:“沒想到全家最疼我的人是你。”
小幸笑了一聲:“我只是剛好下來喝水聽到你在難受,不然這麼晚大家都睡了。”
傅柔點點頭,然後讓小幸到自己牀上:“說起來我們好久沒大半夜聊天過了。”
“是啊!”小幸點頭認可。
畢竟年紀不一樣,其實也沒太多要說的話。
而且小幸今晚竟然不自禁的有些壓抑。
“你知道嗎?其實我現在心裡特別慌,傅執跟你說過凌越的事情嗎?”傅柔問了句,靜下來。
“嗯,說了!”小幸聲音很輕,靠在牀頭看着傅柔憂愁的樣子。
“那天我去接機,沒想到爲民的爸爸媽媽竟然推着一個女人出來,凌越坐在輪椅上,但是臉上的表情非常冷漠,她不似曾經的刻意隱忍,如今是真的,就感覺她的眼裡全是冰,對我,好像有一股很大的殺氣。”
或許是因爲曾經自己對凌越也沒說過好話,如今竟然擔心凌越來複仇,可是凌越又不是鬼。
小幸僅僅只是聽着,其實她可以想象的到,如果凌越還是想不開,那麼更極端的事情肯定能做的出來。
有些人的一輩子可以活好幾次,但是有些人的一輩子,只是一次。
“你不要多想了,她回來多半也不會是真的衝着你。”小幸便只能說出自己的想法。
傅柔沒想到小幸會一語點透,倒是很吃驚小幸的鎮靜。
“小柔,傅執會保護你的,他也會處理好這件事。”
她想,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相信他。
傅柔點點頭:“嗯,其實我是更信任你,傅執那傢伙,搞不好哪天就因爲你把我給棄了,但是你不會的。”
小幸不得不笑,也不知道傅柔哪裡對她來的那麼信任。
不過又有何關係?
她沒有再去畫架前,因爲沒心情了,回到樓上的時候,聽到好像有雨水滴答在窗前,便走到窗前去站着。
果然有雨。
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又下雨了?
白天還是好好地。
這幾天的天氣一直這樣,突然陰了,突然暖了。
秋天,卻並不是個豐收的季節。
這樣應該是很不利於很多人的生活吧。
不過天有不測風雲,又向來不是人類能決定的。
若說這人外有人,天外又如何不是還有一個星球呢?
不敢感慨太多,因爲自己太渺小。
轉身看着他躺在牀上已經睡的很熟,便靠在窗前忍不住發呆:傅執,你可知你曾那樣真真實實的傷過我的心。
儘管你是身不由己。
但是這些話,她是真的不會再說出來,只是走到他身邊,躺在他懷裡,就那麼靜靜地聽着他的心跳,緩緩地入睡。
後來竟然還做了個夢,不過夢裡,竟然又是那樣。
她的額頭緊皺着,一大早就緊皺着眉頭,卻遲遲的醒不過來。
傅執看她那緊張的樣子不自禁的去抓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冰涼。
“小幸!小幸……”
小幸睜開眼,望着眼前那擔憂自己的男人,然後只是靜靜地望着他。
看着他的眉心緊蹙,不由的擡手,漂亮的指尖輕輕地碰他的眉心:“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要皺眉。”
“你嚇死我了!”
他卻是把她拉起來緊緊地抱着她,那一刻,他竟然有那樣的一種惶恐,擔心自己再也叫不醒她。
小幸卻笑着,輕輕地摟着他:“老公,生日快樂!”
這一句,很溫馨,他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兩個人相視一眼,然後額頭抵着對方的額頭。
“做噩夢了?”他輕聲問,嗓音有些啞。
她輕笑一聲,只是勾住他的脖子,擡頭輕吻他的脣:“嚇死我了,好大的一隻蟑螂在親我。”
傅總忍不住眯起眼,皺着眉,大掌捧着她的臉緩緩地保持了一些距離,眼裡含恩帶愛的望着她。
那似是嬌寵又似是戀愛,又似是無奈多愁,最終卻都化爲一溫暖得意的微笑:“你是說你老公是蟑螂?”
“我是說今天的壽星是蟑螂!”她難得淘氣。
其實只是想讓他今天一整天都高高興興的。
“好吧,你的蟑螂壽星來找你了!”說着他捧着她的臉兩個人雙雙倒下,又是一番情纏。
小幸心裡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但是又說不好是什麼,然而他如今在她身邊,便是給她最好的安撫。
上午她還是去電視臺上班,下午便拿着紙在桌上,另一隻手裡握着筆,勾勾畫畫的,那眼神那般的認真。
同事聽着她拿着筆在紙上刷刷刷的聲音不自禁的好奇的朝她看去:“咦,你這是在畫什麼?”
他的眼還沒畫出來。
小幸不自禁的笑了聲,擡頭看向那個女孩子:“待會兒你再來看就知道了!”
幾個同事站在她身後看了一會兒,看到她畫了一雙眼睛,不自禁的在她身後低低的說笑起來。
“咱們卓幸還有這樣的手藝呢,以後咱們節目可以來個小插曲,讓卓主持給嘉賓素描一張當時的狀態豈不是一大亮點?”
“是啊,看着美女素描當然是一件賞心悅目的好事,我現在就已經看到電視前茫茫人海竟然全是一些成功男性,而他們的主要目的卻都是奔着咱們的美女主播。”
小幸不自禁的搖頭:“你們啊,盡會亂講,不過呢,如果你們誰敢讓我在節目上亂畫,我們家傅總呀,肯定會很生氣,他一生氣啊,就什麼都做的出來。”
小幸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似是自己覺得自己的話也是糟糕透了。
而衆人聽說這句話也是都嚇的立即捂住嘴。
是啊,傅總那麼疼老婆,從來誰敢惹她老婆就是死路一條,她們也不傻。
所以立即有人激靈了,猜出來:“你在畫傅總?”
“傅總?”身後又是嘰嘰喳喳。
小幸點了點頭:“今天他過生日,要我畫他那張英俊無比的臉呢!”
說完還是自己嘆息了一聲,這男人,是自戀的很吧?
卻聽到同事們耳朵裡就不再是那麼回事:“哎呀,這秀恩愛都秀到辦公室來了!”
“就是啊,知道你們夫妻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也沒必要在大家面前秀嘛,真是!”
“讓我們這些大齡未婚女青年可怎麼好?”
“你看你才二十七歲不到,孩子都要會打醬油了,而我們都二十七歲多了,怎麼還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都說豪門裡的大小姐們眼光挑剔,嫁的晚——對了,聽說你們是商業聯姻,要說城裡可以聯姻的人也不少,爲什麼會選擇跟傅總呢?”
“是啊,那時候啊凌越還在他身邊,那時候大家都傳言他們倆最終會在一起,你爲什麼會選擇一個有過去的男人在一起呢?”
“我們沒得選擇!”小幸淡淡的說了一聲,臉上掛着無可奈何的笑意,卻好似並不爲之前的事情犯愁了。
倒是同事們互相看着然後都看着她畫的人:“突然覺得這雙眼睛好冷漠。”
“嗯,他現在正在看着你們呢!”何時卓幸也這樣幽默了?
衆人嚇壞,都在她周圍站着繼續聊:“那你們倆是怎麼奉子成婚的呢?聽說起初你很排斥這段婚姻,他也很排斥,可是竟然不久後就悄悄領了證,還說已經有孕。”
“是啊,那時候大家還覺得傅總挺對不起跟他那麼多年的凌越。”
“還覺得你是破壞他人幸福的……”
“當然不是小三,……你是正室嘛!”
坐在小幸對面的女孩說道,還沒說完卻看到小幸擡眸看她。
就那麼從容的一眼,或許是帶了些冷漠,就輕易把人到了嗓子眼的話給駭回去。
小幸又低了頭:“可是我當時卻有可靠消息,他們只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何況其實一切都在預料之外。”
衆人好奇的互相瞪眼。
她坦然說:“但是我很感激那場預料之外。”
人一輩子可以跟自己愛的人生活結婚,是很不易的事情。
太多人都是跟一個毫無感覺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輩子,反而相愛了要分離。
她感激這三年多發生的這些事情,雖然他們也常常分離,但是也不算聚少離多。
而且他格外的珍惜她,讓她心裡有了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她才畫好,要是真正的畫家,估計就幾分鐘搞定,但是不知道是自己不專業或者是太久沒畫……
後來她想,大概各種原因都有吧。
反正修修改改,最後就到了那個時間。
但是同事們看着卻不自禁的驚歎:“哇!”
“卓幸你簡直是個天才!”
“是啊,會主持,會管男人,還會畫畫,聽說你還很會煮飯。”
小幸不自禁的有點謙虛不起來,只好奇的問:“你們怎麼知道的?我會煮飯的事情。”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啊,你沒看過傅總的採訪嗎?記者問他最喜歡那個餐廳的菜餚,他說最喜歡傅家大少奶奶獨一份。”
是嗎?
她還真是不知道。
他不經常接受採訪啊。
“對了,那陣子你在美國!”有個同事突然說道。
小幸也只是微微擡頭看了她一眼,心裡卻有些波動。
他很喜歡她煮的食物,她早就知道的,確實也好久不下廚了,今天他生日,嗯,可以考慮下廚哦。
原來他還在採訪裡提到她,那時候她不在,也難爲他忍着痛替她說好話。
說走就走,大家都走之前她先走了,雖然被同事笑話,不過她向來是不在意這些。
她回到家的時候傅柔在陪爺爺下棋,心情似乎還算穩定。
何悅早早的在給兒子的生日做準備,好多年不給兒子過生日的感覺,今年算是因着住在一起得了這樣的機會。
小幸跟爺爺還有傅柔打了招呼就去廚房,看到廚房裡何悅已經忙活的差不多竟然有些傷心。
“回來的這麼早?”何悅看都小幸回來挺高興。
小幸點點頭:“媽,今晚的飯可不可以由我來親自做?”
她知道自己晚上還有的是時間跟他單獨恩愛,但是想到他喜歡她煮的食物,就有點忍不住想親自給他做。
何悅一愣,隨後卻笑着說:“好啊!”
小幸纔有點尷尬的笑笑:“明年您在親自做。”媽媽也是非常愛兒子的嘛,她能理解何悅的心情。
“傻孩子!”何悅自然是答應了。
人家小兩口要恩愛,她哪能攔着。
小幸有點小羞澀,卻是看着廚房裡已經切好的菜跟肉很期待,她想,今晚他一定會很感動吧,她又是送畫又是送人的,還親自下廚給他準備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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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完結文《寵妻之大婚難停》再重逢,誰能料到那樣的結局!
人羣中他一眼認出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卻只是嫣然一笑:我們很熟嗎?佔總!
隨後他才發狠的叫着她的名字:“餘暖文,不要裝作忘記我!”
那麼刻骨銘心的聲音,她木訥的鈍住舞步,傾世的笑容逐漸退出他的視線,剩下的只是一池的低喃議論。
佔南廷,佔家的大少爺,a集團的大老闆。
傳聞英氣逼人,冷血怪癖的佔家大少從不近女色
餘暖文,一個揹負着三個弟妹看似苦逼實則有料的神秘女孩,再遇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