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蕩不羈的大少爺一回來就邀着好友喝酒,晚上海悅八樓,嚴連等公子哥先後趕到,一番調侃後卓亮才問:“傅執那小子怎麼還不到?”
“跟凌越陪客戶吃飯,晚點過來。”嚴連說。
“凌越還跟着他?”卓亮不悅,現在妹妹已經嫁給傅執,他自然希望妹妹不受任何委屈。
“你別想多了,人家就是老闆跟秘書的關係,凌越跟他這麼多年你總不是說讓人家走就趕人家走吧?”韓偉說。
“現在不趕走還等着他們倆苟且了?”卓亮語氣冷硬。
“你妹妹現在跟傅執只是字面上的關係,兩個人根本不住在一起,而且見面次數屈指可數。”吳教授說。
“你們的意思是我妹妹現在懷着孕自己過?”他突然想起那次電話裡傅執說一定會照顧好他妹妹。
原本就對卓幸愧疚的卓亮突然恨的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卓幸剛在海悅採訪完一個名人,送走人家一轉頭就瞧見傅執跟凌越一起走來,傅執看到她也很吃驚:“你怎麼在這裡?”
卓幸微微笑着:“我在這裡採訪一個老人家。”
凌越站在傅執身邊:“走吧,不是要給卓亮接風?”
傅執看着凌越那沉默的樣子:“一起過去吧!”
她笑了笑:“不了,我們先前已經通過電話,你們去吧!”
不問他爲什麼跟凌越在一起,不問他這段日子是否惦記過她肚子裡的孩子,只是笑着微微垂眸,然後轉身要走。
三個人就那麼對面站着,那一刻他突然喘息不來,這段日子看着她越發的消瘦下去,只有那個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
是愧疚!
“傅執,你個混蛋!”
傅執剛轉頭,一個拳頭就打在了他的臉上,瞬間嘴角開花。
卓幸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就看到卓亮抓着傅執的衣領又是一拳:“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算什麼男人?”
“卓亮你瘋了!”凌越立即上前阻攔。
卓幸提在半空中的小心臟突然又安放好,有人護着他,她的關心顯然是多餘。
“你最好滾的遠一點,否則別怪我連你一起揍。”
卓亮的眼裡如被激怒的豹子朝着獵物撲去,卓幸這才朝他面前走去:“卓亮,我們卓家不是暴力黑社會。”
卓亮看她那倔強的模樣只覺得煩惱:“我們卓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軟弱無能。”
傅執被凌越扶起來,聽着卓亮那話他竟然只是看向卓幸。
卓幸微微哽咽,卻只是低聲說:“回家再說吧!”
回到她的公寓卓亮更是忍不住火冒三丈,看着沙發那頭坐着的男人被自己打的嘴角流血卻並未消氣,傅執也冷眼看着他,兩個男人同時望着端着茶跟雞蛋走來的女人:“先喝點水消消火。”
這話是對卓亮說,然後拿着弄好的雞蛋:“給你輕輕敷一下。”
傅執的眼眸幽深,然後擡手接過:“謝謝。”
“你照顧他幹什麼?你現在的樣子都是誰一手造成的?他就一點責任都沒有?現在是他該照顧你的時候,就算不是因爲爲人夫也是因爲爲人父。”
卓亮一回來就替她打抱不平,她坐在旁邊單個的沙發裡忍不住笑了聲,她早就知道有個哥哥的感覺很不錯,今天再次體驗到了。
頓時冷寂的小客廳裡就溫暖了許多。
兩個男人見她還笑的出來都吃驚的望着她:“卓幸你是獨立慣了是不是?我在替你打抱不平呢!”
傅執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卓幸:“你最近怎麼瘦了這麼多?不是說懷孕不是生病麼?”
卓幸沒料到他突然開口問這種問題,卻也從容回答:“這說明孩子健康啊,我纔會被折騰的這麼身輕如燕。”
她竟然還開的出玩笑。
但是他看着她的眼裡卻染着淡淡的憂傷。
三個人擠在那個六十平方的房子裡到了大半夜,卓亮去買啤酒,他們倆單獨呆着,漆黑鷹眸一直沒從她臉上移開過,他看不懂她。
她被看的緊張,擡眸撞上他如鷹的眸光:“你不要緊吧?卓亮性子有些烈,不過他不是有心的。”
“我沒說他打的不對。”他冷冷的一句,眼眸垂下移到她的小腹。
卓幸的眼眸微微模糊,她笑的有些不自在,低頭,禁不住哽咽。
空間太狹小,狹小到讓她覺得快不能呼吸。
“你過來。”他突然道。
卓幸吃驚地擡眸,卻見他已經伸了手,他的手上戴着的戒指跟她的是一對。
白色的光芒下,那戒指顯得格外的亮。
她怕自己控制不好情緒,掩飾自己起身:“我去燒點水吧!”
他微微傾身,一下子就把她抱在懷裡,兩個人雙雙的落在沙發裡。
她竟然還沉了些,是因爲肚子裡的孩子吧。
她不敢擡眸看他,用力的垂着眸,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視線忽然暗了下去,她只覺得他那獨特的呼吸又跟她的糾纏在一起。
他抵着她的額頭:“這段日子過的還好麼?”
是不是比跟我住在一起的時候好?
卓幸的心狠狠地一蕩。
微微掙扎,想要跟他分開卻被他緊緊地扣住了後腦勺動彈不得。
強忍那份無故冒出來的難過。
她之後苦笑着回覆:“我還好,你呢?”幾經咀嚼。
那問候,竟然那麼酸澀。
他的喉結不斷滾動,卻是氣急:“不算很好。”
周遭那樣的安靜。
安靜的幾乎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她笑着柔聲說:“那告訴你個好的消息好不好?”
她竟然忍不住想要跟他分享那份喜悅,聲音那樣的輕柔,輕柔地讓他無法忽視:“現在還有什麼好消息?”
只覺得苦不堪言,難過的無以復加。
“寶貝們會動了。”她突然咧着嘴對他笑。
他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周遭都很寂靜,正如兩個人的心,波瀾壯闊,又平靜無比。
他想告訴她他早就知道,卻說不出口。
大掌輕輕地捧着她的小臉,拇指輕輕地掃過她臉上的淚痕,然後再也忍不住把她緊緊地擁住狂亂的吻如暴雨般落在她的脣齒間。
她覺得整個世界都狂亂了。
腦海裡什麼也想不起,意亂情迷。
胸腔裡的呼吸不再順暢。
卓亮買酒回來的時候依靠着門框看了一會兒現場版熱吻:“酒還要不要?”
卓幸只覺得耳朵瞬間嗡嗡作響,還不等傅執吻個夠蹭的從他的懷裡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往臥室走去。
臥室裡她靠在冷硬的門板,柔荑輕輕地覆在胸口,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竟然又跟那個男人接吻了。
卓亮說:“你就這麼欺負她?”
傅執說:“你呢?就這麼打了我?”
卓亮說:“你還想還回來不成?”
“有何不可?”
於是兩個男人在她家沙發裡大戰了三百回合,直到門口又一個男人的出現。
傅執望着安顧手裡端着的碗皺着眉:“你來幹什麼?”
“我煲的湯!”安顧說。
卓幸聽到另外的聲音意識到又有人介入,當她打開門就看到安顧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安顧!”
安顧不管別人在不在場,他只是想讓她身體別太差:“你這幾天一直頭暈難受,我在網上查了資料給你煲的湯。”
傅執瞪了卓幸一眼:“這豈止還好?我看是很不錯吧!”說完走人。
卓亮還坐在妹妹家沙發裡,摸着自己剛剛被揍疼的脣角:“兄弟,湯我可以喝麼?”
於是大半夜的卓亮在喝湯,卓幸坐在旁邊看着他跟安顧聊天聊的還不錯不知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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